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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病嬌真愛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這一年,他依然沒能找到他的兮表姐。

    永順九年臘月二十一夜,他的兮表姐為了保護他而自盡,至今已經(jīng)四年,她沒來找他,他也沒能找到她。

    雷鳴曾小心地說,會不會甄兮小姐已真的不在了,被瞿懷安叱罵后趕了出去。

    但當屋子里被他砸得亂七八糟,已無處可下腳時,瞿懷安蹲坐在地,也不由得去想,兮表姐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不然,她怎么會不來找他呢?她不疼他了么?他那么想念她,她怎么能拋下自己呢?

    可他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不能接受。

    兮表姐怎么能不在了呢?若她真不在了……他就是害死她的人。

    對,兮表姐一定還在的,她只是沒來找他……她是沒法來呢,還是不愿來呢?

    有時候,瞿懷安覺得甄兮是被什么事纏住了,沒法來找他,甚至還等著他去救她,他便心生焦躁恐慌,不停地催促雷鳴盡快查探。

    有時候,瞿懷安覺得甄兮是不愿意來找他,那時候他便會恨得緊緊抓著她送他的香囊,想剪碎又舍不得,只將恨意沉積。

    永順十四年,瞿懷安已經(jīng)二十一歲,他的堂姐為護國公府生下了小世子,而他還連個通房都沒有。

    他的舅母俞桃這日又跟往常一樣將他召到面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懷安,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br>
    她的面前放著一些圖冊,是她為瞿懷安精挑細選的正妻人選。

    瞿懷安亦是同往常一樣笑道:“可是舅母,我還要找兮表姐的。若她知道我娶了別人,她會傷心的,我不能讓她傷心?!?/br>
    俞桃退了一步:“不娶妻也行,先納個妾吧。”

    她又拿出另一批圖冊。

    瞿懷安淺笑道:“不行呢,我若有了別的女人,兮表姐會生氣的?!?/br>
    俞桃氣得將圖冊一丟,瞪著瞿懷安道:“兮表姐兮表姐!懷安,你的兮表姐早死了,你為何就是不肯承認呢!”

    在皇覺寺發(fā)生的事,雷鳴只回報了瞿琰,而瞿琰瞞著俞桃沒說,雷鳴其實并不能確信那位趙王妃真的是死而復(fù)生的甄兮,但既然主子要繼續(xù)找,他當然要盡力。

    因此,俞桃并不清楚甄兮曾經(jīng)死而復(fù)生過,覺得過了這么多年,懷安依然對那個早死了的甄兮念念不忘,很是不能接受。懷安正當年,難道要為了一個早死了的女人終生不娶?

    瞿懷安知道舅母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只是她不知道兮表姐可以死而復(fù)生,才會這么說,他自然一點都不生氣,只是湊上前去,溫柔地哄道:“舅母,你別氣,氣壞了身子,我要心疼的……”

    俞桃一直疼他,被他哄了幾句氣也就消了,只嘆道:“懷安,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總不能為她終生不娶?!?/br>
    瞿懷安心道,能的,他這條命都是兮表姐救的,不娶又如何?若一輩子找不到兮表姐,那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棄尋找,自然不會另娶他人。

    “舅母,你就別cao心這事了,我會處理好的?!宾膽寻残χ矒嵊崽?,今日此事便就此揭過。

    瞿懷安回到沁香園后,按照往常的習慣又去了甄兮還是韓琇時住過的屋子,他往往要待個一兩個時辰才肯出來,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大多數(shù)時候,瞿懷安什么都不做,只是發(fā)著呆,或小睡一會兒,夢里會有他的兮表姐。

    已經(jīng)二十一歲的他,眉眼長開,曾經(jīng)的青澀褪去,面容俊美的他在外顯得溫文爾雅,旁人都當他與他的表哥是兩極,一個冷酷,一個溫潤,可嘗過他手段的人知道,這對兄弟其實都一樣,瞿懷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在這間小小的廂房之中,瞿懷安會顯露如今已難得一見的脆弱,有幾次做夢醒來時,眼角會掛著淚。

    都是噩夢,夢里的他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兮表姐,臨死前他也在喃喃自語:兮表姐,你在哪兒呢?

    是啊,兮表姐,你在哪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在下章→ →

    ☆、善舉

    永順十四年臘月二十。

    甄兮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狀況不太好。

    她好像是躺在雪地里, 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太厚實的樣子,凍得她渾身發(fā)抖。

    她知道,自己的生機正在逐漸流逝, 但她并不怎么在意。

    她還記得那一日自盡之后,她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在虛無中飄飄蕩蕩, 不知要去哪里,她也無法控制。時間對她來說沒了意義,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虛無中飄蕩了多久, 只知道一回神,她又感受到了身體的存在,然后便感受到了寒冷。

    甄兮有些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天空是亮白色的,亮得刺眼。

    她幾乎用盡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 卻見自己身上是一套單薄的粗布裙。

    這次沒以前運氣好, 穿成了底層百姓么?

    甄兮很快又注意到,她的手白皙沒一點老繭,實在不像是底層勞苦百姓的手。

    沒等她多想,她便聽到不遠處有馬車駛來的聲音。

    抬眼望去, 不遠處有一隊馬車緩緩駛來,從隨從的衣著和馬車的紋飾來看,對方非富即貴。

    甄兮快凍死了,她此刻坐在距離官道有些距離的地方,對方不一定能看到她, 若錯過了這些人,她可能會活活凍死。

    因為死后又總是會活過來,即便厭世的甄兮也不想活過來立即死去,不到萬不得已,再換身體總歸很煩。

    這身體的原主已凍死過一次了,她還不想短時間內(nèi)再凍死一次。

    于是,她挪動著僵硬的四肢,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車隊靠攏,指望著對方能發(fā)發(fā)善心。

    可惜此刻身體狀況實在是太糟糕,甄兮快到官道時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車隊放緩了速度,第二輛馬車的馬車夫大聲對車內(nèi)人道:“小姐,路邊有人倒下了,像是凍著了。”

    馬車內(nèi)容貌昳麗的少女聞言,皺了皺眉,對自己的貼身丫鬟道:“雁秋,你去看看?!?/br>
    雁秋聞言應(yīng)是,出了馬車。但她也沒親自去查看,自有婆子去查探了來回稟,她再回去跟自家小姐道:“是個農(nóng)家女,應(yīng)當是凍壞了,人有些不清醒了?!?/br>
    少女聞言猶豫了片刻,也不知要不要救,這時她聽到雁秋小聲道:“小姐,瞿公子就在咱們后頭呢,像是快過來了,若小姐救人之事恰好讓他看到,豈不是讓瞿公子看到了小姐的善良,對小姐另眼相看?”

    少女聞言眼睛一亮,面上浮現(xiàn)紅暈,讓雁秋給自己穿上披風,并要求雁秋在馬車外看著,一旦瞿公子一行人要來了,她就立即出去。

    在等待之時,她忍不住回想起瞿公子俊美的容貌,不禁心中小鹿亂撞。崔芳菲的父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崔楠,她是在瞿公子有一回來府上拜訪時見到他的,只那一回,她便對他芳心暗許??纱蚵犞滤弥墓幽晟贂r有一紅顏知己,那人紅顏薄命,五年前便病逝了,他卻一直記著她,有人去提親,他也從不接受,連他的護國公哥哥都管不了他。

    可崔芳菲卻控制不了自己的一顆芳心,她像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為瞿公子的癡情而傾倒,又忍不住幻想自己是特殊的,可以讓瞿公子忘記他早逝的紅顏知己,愛上她。

    雁秋突然鉆進馬車小聲道:“小姐,瞿公子來了!”

    崔芳菲有些緊張地點點頭,打開馬車門下了車,走向那倒在路旁的農(nóng)家女。

    她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車隊正是護國公府的,便放了心,緊了緊披風,來到那農(nóng)家女面前。

    甄兮知道自己身邊圍著不少人,但沒人動她,這讓她有點困惑。

    救還是不救,好歹給個準話啊。想救的話,為什么不動手?不想救的話,為什么又不走?

    甄兮渾身凍得難受,她強迫自己睜開雙眼,仰頭看去,她面前站著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模樣嬌俏可人,最令她羨慕的是,她身上穿著狐裘披風,看著便暖和。

    然后她注意到了靠近的另一組車隊。

    那車隊在接近的時候放慢了速度,中間的馬車正好在甄兮不遠處停下,馬車上的小窗打開,里頭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懷安?

    甄兮愣了愣,對她來說,前一次見懷安是不久前的事,那時候的他依然青澀,少年氣十足,笑一笑便羞澀可愛得很。

    這個坐在馬車中溫和笑著的男子,確實是懷安沒錯,但這個男子看著已是二十出頭,面容上看不出一點兒稚嫩,仿佛是畫中的翩翩佳公子,令人為之怦然心動。

    瞿懷安認出那人是崔芳菲,他頂頭上司的小女兒,他見過幾次,并且知道她愛慕自己。

    可他一點兒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他背后是護國公府,不需要懼怕因拒絕上司女兒的愛意而惹惱了上司影響晉升,他有自己的人脈,也有足夠能力,等資歷夠了,晉升對他來說水到渠成。

    至于崔芳菲腳邊趴著的農(nóng)家女子,他也只是淡淡掃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瞿懷安從小窗處離開,再出現(xiàn)的是梁木的臉,他揚聲問道:“崔姑娘,可需要幫忙?”

    崔芳菲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只淡笑道:“不必了,這位姑娘被凍昏了過去,我?guī)宪嚺推?,想來便能救活了?!?/br>
    “哦,”梁木應(yīng)了一聲,“那我們便走了。”

    梁木說完后,就將馬車的小窗關(guān)上,隨后車隊動了起來,消失在路的盡頭。

    崔芳菲有些錯愕,可想到自己的善心舉動已被瞿公子看到,心情便又雀躍起來,本打算對這農(nóng)家女噓寒問暖讓瞿公子看到,但見他已走了,她便只吩咐道:“徐嬤嬤,帶她上車吧。”

    她頓了頓,又道:“上我的馬車?!?/br>
    徐嬤嬤猶豫了下,見自家小姐已經(jīng)走了,便不再猶豫,和同伴一起將甄兮扶起,帶到崔芳菲那駕溫暖的馬車上。

    甄兮無聲地嘆息著,周身洋溢著的溫暖氣息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可她偏偏想起了方才看到的懷安,這讓她根本無法睡著。

    她上一回死時是永順九年的臘月,怎么感覺這次一死就是好多年,懷安都變成了令她有些陌生的成年男子。

    甄兮正在閉眼沉思,便聽到了救她上車的人的對話。

    雁秋捂著嘴笑道:“瞿公子如今一定是在想著小姐的善舉吧!”

    崔芳菲面帶羞窘:“好你個雁秋,敢打趣我!”

    雁秋并不怕崔芳菲的羞惱,只嘻嘻笑道:“奴婢哪敢呀,奴婢是替小姐高興,希望小姐能得償所愿!這幾日瞿公子都會在皇覺寺,奴婢定會幫著小姐一起讓瞿公子深深地記住小姐!”

    崔芳菲羞得面色通紅,但雁秋所言,正是她想要的,她自然沒有斥責她,只是羞赧過后托腮困惑地說:“我聽說瞿公子的紅顏知己是病死在七月,可是他為何總在臘月二十去皇覺寺為她祈福呢?”

    雁秋聞言同樣困惑:“奴婢也猜不到?!?/br>
    但這問題顯然沒困擾崔芳菲太久,她刻意選在這時間去皇覺寺,就是為了與瞿懷安“偶遇”,他為何選在這時間,跟她的目的沒太大關(guān)系。

    到底是閨閣女子,她與貼身丫鬟雖說會說些出格的話,但畢竟不如現(xiàn)代的女孩那么開放,沒再更多地談起瞿懷安,反倒將注意力放在了甄兮身上。

    “雁秋,你說這女子,我們該如何處理?”崔芳菲有些苦惱。

    雁秋想了想道:“不如等她醒了,問問她來自何方,為何倒在路上,再想如何安置她吧!”

    崔芳菲點點頭,她平常自然沒有隨便撿人的習慣,這會兒若不是為了給瞿懷安留個好印象,她很可能只是讓人將這女子弄醒后送她些衣物食物便罷了,不會將人帶走。

    甄兮閉著雙眼,裝做沒醒的模樣,免得主仆二人懷疑自己偷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正是因為她昏迷不醒,她們才會肆無忌憚地談?wù)撻|中話題,若知道她都聽到了,多尷尬啊。

    而主仆二人話語中的消息,也讓甄兮心情復(fù)雜。

    她上回死距現(xiàn)在應(yīng)當好幾年了,懷安都這么大了,這時間不會短。她想起她還是趙王妃時,懷安與她曾說起過假死遁逃的事,那時候她提及了真死,而懷安擔心他再也找不到她而不肯答應(yīng)。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最終還是真死遁了。

    這么久過去,懷安會不會認為她是故意躲他,才會始終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