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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香記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小九叔沒看到的是,他們一走,白木香就與裴如玉手挽手的逛縣城去了。不過,裴如玉剛拉起小手,就被白木香一巴掌打掉了,白木香睨他一眼,徑自先走,裴如玉只是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揉一揉被抽紅的手背,氣定神閑的綴在后面。

    第43章 虛弱

    在月灣縣最如魚得水的人不是身為縣尊的裴如玉, 反而是李紅梅、白木香母女。

    沒有來到月灣縣時,李紅梅還同閨女琢磨過, 這縣尊大人丈母娘怎么個做法兒的問題。待來到月灣縣后, 李紅梅發(fā)現(xiàn),唉喲,這里跟老家的日子差不多啊。

    縣城并不大,三五千人的樣子, 最好的房屋就是縣衙的五進土坯大院兒了。請客吃飯,主簿太太兩位提檢太太都是很樸素的婦人, 頭上帶一兩樣銀首飾, 衣裳整潔無紋飾, 可以想像白木香一身的石榴紅裙多么的亮眼,湯提撿太太帶著閨女一起來的,這是位有著濃郁北疆人相貌特征的女孩子,一身土紅色的衣袍, 頭上綴著珊瑚、松石的珠子, 華美漂亮,漢話也說的很流暢。

    請客吃飯就是一人一案, 大家吃烤rou話家常。余主簿太太上了年紀, 她的烤rou要格外松軟些,就這, 吃的也有些費勁, 只能吃油脂的那部分, 瘦rou就嚼不爛了。余太太很文雅, 用帕子掩著吐在帕子里,笑著喝口奶香濃郁的茶湯,“上年紀了,就剩兩顆后槽牙,不大頂事兒。以前我年輕時,一人能吃半頭羊?!?/br>
    白木香笑,“正好,我這里有面片湯,還有雞蛋羹,一會兒讓他們呈上來,您嘗嘗?!笔箓€眼色,小財去廚房吩咐了。

    余太太笑呵呵地,“早上中劉牛念叨了,說您早上做的那個面片湯,香的不得了。他有幸嘗了嘗,那味兒一輩子都忘不了?!眲煾荡竺麆⑴?。

    “我家以前常吃這個。我在書上看說和北疆的湯飯倒是相仿?!?/br>
    “是有點兒像?!?/br>
    湯太太恍然大悟,“原來是湯飯啊,酒后喝一碗湯飯最舒服了?!?/br>
    大家無非就是說些吃吃喝喝的事,待面片湯雞蛋羹端上來,都夸味道好。湯太太還細問怎么做來著,大家吃頓飯,也就熟了。白木香又問城中可有做衣裳的店鋪,早上出去并沒有見到,趙太太道,“衣裳都是自家做,您要做衣裳,招呼一聲,我們一起過來,幾日也就得了?!币姲啄鞠愦┐魅A麗,趙太太又補充一句,“可就是您得指點著我們些,衣裳要怎么裁?!?/br>
    “就是我們剛來,想做幾床被褥。既是沒有這樣的店鋪,待我尋出做被褥的料子,少不得要請你們幫忙。”白木香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縣說是縣,較之關(guān)內(nèi)的村落也就是略大些,店鋪極少,平常十天一個集市,就是在縣衙這條在街上擺些攤子,拿出自家的東西進行貿(mào)易。

    不過,據(jù)說天氣暖和后縣城就會熱鬧起來,因為會有胡商經(jīng)過,那時,大家就能賺些食宿上的銀錢。

    白木香搞明白這縣的風(fēng)格,就知道怎么跟這些太太姑娘打交道了。的確不用太過客氣,就跟以前村里人一樣,沒事大樹底下閑聊天,有事大家商量著來的那種。裴如玉估計都不用怎么勾心斗角,這么個小縣城都沒什么值得勾心斗角的。

    難為前任是怎么貪賄的?

    這事兒是湯提撿太太板著臉說的,“王大人不好,府里發(fā)下來的工錢,他都裝到自己口袋里去了。騙我們說,錢還沒有發(fā)下來!”

    “唉呀,這事兒可不應(yīng)當?!卑啄鞠阏f,“怎么能把大家的錢裝自己口袋哪?!?/br>
    “是??!所以他現(xiàn)在做不了大人了!”湯太太拍著巴掌,很高興的模樣。

    白木香心說,是啊,王大人估計回家解脫了。

    于是,第二天白木香就買了棉花,第三天就張羅了三家太太過來幫著做被褥,余太太眼神兒不大好,她坐在一邊兒吃茶,叫她針線最好的兒媳過來的,大家那叫一個熱鬧。白木香一向大方,中午又讓劉??玖祟^羊,做的rou抓飯,飯后還有釅釅的奶茶喝。

    每天縣衙內(nèi)宅熱鬧的都跟過節(jié)似的,也不能老吃羊rou,等閑白木香還拿出錢讓人買雞買鴨買大魚,讓小財指揮著廚下燉起來。

    大家是干活宴飲兩不誤,這些個太太們都說,“縣尊太太真正豪氣!”待這些針線做完,也愛有事沒事來白木香這里串門子閑聊天。

    白木香也摸清了縣城里的一些情況,基本上漢人北疆人各半,衙門里當差的也是即有漢人也有北疆人,如湯提檢,這就是正經(jīng)北疆大漢。白木香買棉花,找余太太,就是向漢人買,找湯太太,就是向北疆人買。平時沒什么事,但也有點涇渭分明的意思。

    晚上無事,白木香同裴如玉說起這事,裴如玉道,“衙門里的衙役也是北疆人漢人各半的,這也沒什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好?!?/br>
    白木香寫張單子遞給裴如玉,“明天我想正式收些棉花,你叫衙役們大街小巷的吆喝一聲。價錢都寫上了,要是不愿意收錢的,用茶磚或是布匹換也成。”

    裴如玉接了單子略掃一眼,說,“你不昨兒還說縣衙里這倆木匠不大成么。”

    “先讓他倆做些簡單的配件,大件做不來,就得往旁的地方尋好木匠了。眼下先收棉花,待織機得了,招些女眷,立刻就能開工。這里油坊也沒一個,榨素油的機子也得做一臺?!?/br>
    裴如玉驚訝,“你連榨油的機子都懂?”

    “簡單的不得了,那機子說白了就是一架子一木楔,把油料用草包做成油餅,往里頭一填,用人力去壓,這一壓,油就出來了?!卑啄鞠惚葎潈上拢z毫不覺有何稀奇。裴如玉卻是另眼相待,“你可真不得了,木香,這都是學(xué)問啊?!?/br>
    “這算什么學(xué)問。你估計是沒見過鄉(xiāng)里的油坊,你見一回就能明白?!?/br>
    “文成公主嫁入藏地,就是給藏地帶去了唐朝的工藝、文化。你榨出素油,咱們縣從此就知道素油怎么個榨法兒了。

    白木香臉皮雖厚,也叫裴如玉夸的有些臉紅,“我跟人家公主差遠了?!?/br>
    “以后北疆人人都能知道木香布,木香機?!迸崛缬裱垌虚W爍著一些白木香看不懂的東西,她沒來由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臉頰,“這倒有可能。我收棉花的事你可記得,明天讓衙役出去喊一喊,叫大家知道?!?/br>
    “放心,一準兒不能忘?!迸崛缬裣肓讼?,問白木香,“做生意你肯定比我強,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小九叔他們還沒回來,到底木香布好不好銷也不曉得,你收棉花的事是不是要等一等?”

    “這不必等,新伊的事我是不清楚,可咱們一路過來,經(jīng)過的幾個大城,長安、沙州等地,最好的棉布無非就是江南那里的料子,比起我的布還差一頭。就拿咱們縣來說,主簿家倒是有織機,我去瞧過,只是尋常家用的小織機,我們村現(xiàn)在都不用這種老織機了。新伊這里的不可能有比長安城更好的棉布,何況,這里棉花便宜,人工也不貴,只要能織出比江南布更便宜更好的棉布,妥妥的壓他們一頭,還能愁銷路?”

    裴如玉心里一劃拉,說,“那一縣的棉花夠么?”

    “肯定不夠?!卑啄鞠阕约旱贡鬯?,喝兩口道,“先收咱們縣的,外縣慢慢來。誰家沒幾個外縣的親戚朋友,待咱們縣的收了,讓他們?nèi)椭麄鳎徽撜l拉來一個賣棉花的,我按棉花斤數(shù)好壞給些潤手錢。不愁沒人來?!?/br>
    裴如玉一聽就知里面的緣故,不禁一笑,“這里頭都是學(xué)問哪?!?/br>
    “我們老家那邊兒現(xiàn)在都是織布的,以前誰也不服誰,收棉花時打做一團也是常有的事。”白木香對此駕輕就熟。

    “那我就訓(xùn)練好衙役,管好縣里治安也就是了?!?/br>
    白木香一手托腮,望向裴如玉,燭光下,清澈的眼眸里水光瀲滟,白木香笑時,眼底水光浮動,“反正縣里的事就托給你了?!?/br>
    裴如玉忽然有些不自在,似是不忍再直視白木香的眼眸,別開眼,虛弱的應(yīng)了兩聲,“哦,哦?!?/br>
    第44章 沉水香

    自白木香開始收棉花, 整個縣城都格外熱鬧起來。

    相對于小麥或者稻谷、種菜自用,棉花大家種的并不多, 便是種來, 無非就是家中自用,往外賣的機會也有限。今年突然有縣尊太太出大價錢收購棉花,而且,直接是拿茶磚、布匹、面粉、稻米來換, 也可直接銀錢買賣,那些家中有棉花的都紛紛過來賣棉花, 或換些家常日用品, 或直接拿了錢回家。

    而且, 縣尊太太還說了,家里有親戚朋友也有棉花的,也可以通知來賣棉花,帶來一個賣棉花的人, 他們也能得銀錢。

    縣尊太太可是個極講信用極有本事的人, 棉花什么價也很公道,于是, 冬天本就閑來百姓開始外出找家里種有棉花的親戚, 向親戚說明自己縣里縣尊太太收棉花的事,價錢合理, 能換很多東西。再有腦筋靈活的, 哪怕沒有親戚朋友要賣棉花, 只要有親戚朋友住在外縣, 他們也帶些禮物過去走動,看能不能拉來賣棉花的人。

    縣尊太太現(xiàn)在每天就是坐在縣衙門口支起油氈大帳里,里頭煮著熱騰騰的磚紅色的奶茶或者香噴噴的奶酒,支起暖烘烘的炭盆,有人來賣棉花,縣尊太太親自收,以至縣尊太太半生不熟的北疆話在短時間內(nèi)便嘰哩咕嚕熟練的不得了。

    不論誰來,都能有一碗奶茶或是奶酒喝,這是縣尊太太的待客之道。

    旁邊兒另一個大帳里傳來的則是濃郁的飯菜香,那是縣衙的大師傅劉牛的帳子,縣尊太太給他漲了工錢,讓他在外頭支起鍋灶,一鍋里是用縣尊太太指點過的新法子燉的燜羊rou,一鍋里煮的是羊骨清湯,凡來縣里賣棉花的,賣過棉花后都能領(lǐng)個餐牌,過來免費吃頓飯。要是路遠,還能領(lǐng)個住宿牌,在縣衙里免費住一宿。

    劉?,F(xiàn)在一人都忙不過來,把自己兒子也帶了來,入了衙役班,跟在自己這里做些打雜的事。

    一向冬天有些冷清的月灣縣突然間就多了外鄉(xiāng)人來來往往,雖不至客似云來,但月灣縣收棉花的事隨著北疆冬天的朔風(fēng)吹遍了附近的縣鎮(zhèn)??h尊太太價錢公道,豪爽好客的名聲也遠遠的傳揚開來,竟比縣尊大人還要響亮幾分。

    縣尊大人現(xiàn)在正擴招縣衙的衙役隊伍,這對夫妻頗有異曲同工之處,縣尊大人也漲了衙役的工錢。衙役的工錢是極少的,每年不過七八兩銀子,在關(guān)內(nèi),尋常做衙役的,其實指望的不是這幾兩微薄俸祿。衙役自有額外來錢的地界兒,譬如縣里商戶,會打點他們一二。再譬如若有事派他們?nèi)?,會有?guī)費賄賂?;蛘?,娼妓戶和宰牲戶都會給他們孝敬。

    所以,倘在關(guān)內(nèi)富裕地界兒,衙役們的生活是很不錯的。但說的是關(guān)內(nèi),還得是富貴地界兒。如在月灣縣,縣衙都窮的丁當響,縣里也無甚商戶,更沒有娼妓戶、宰牲戶,至于差使下派,月灣色是漢人與北疆人混居的縣城,便是縣衙里兩個巡檢都要按照一個漢人一個北疆人的配置,誰打點誰呀!如果一個漢人衙役要北疆人打點,鬧不好就得干起來!

    北疆人性子悍烈,脾氣直,但絕對不傻,漢人那一套九曲回腸的規(guī)矩,在他們這兒有點施展不開。

    故,月灣縣的衙役也比較清苦。但由于月灣縣整體貧困,衙役每年有固定收入,也算香餑餑的差使。何況,裴縣尊一來,已經(jīng)給他們發(fā)過一回茶磚,一回布料,他們還能免費在縣衙吃一日三餐。這回衙役擴招,不少人都來報名。

    裴縣尊卻不是什么人都要,先有年齡規(guī)定,十六歲以上三十歲以下,身子骨強健,在鄉(xiāng)間沒有惡名,才會被錄取。

    現(xiàn)在的衙役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松散了,裴縣尊給他們排了班,另則,每天都要練裴縣尊教的軍體拳,據(jù)說這是帝都皇帝老爺禁衛(wèi)軍才有練的上等武功。

    因為裴縣尊是狀元郎出身,這個消息已經(jīng)從余主簿以及裴縣尊的丈母娘紅梅太太那里得到了印證,漢人一般都知道狀元是個啥,北疆人就不大明白了。余主簿解釋為,極有學(xué)問的人。紅梅太太的解釋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反正,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所以,裴縣尊讓學(xué)的功夫,大家都老老實實的練。也有刺頭,遲到的,早退的,不按規(guī)矩巡邏的,裴縣尊不定期檢查,查到誰,直接把人開回家吃自己,憑誰來說情都沒用。

    這樣整飭一段時間,整個衙役班都有了一股精氣神兒。

    白木香還得寬慰湯太太、趙太太兩句,刺頭一般都是仗著有些關(guān)系就找削的那種,湯、趙兩家都有親戚被裴如玉掃出衙役班,白木香說,“年輕人得個教訓(xùn)不是壞事,早摔這一跤,以后學(xué)了乖,能走的更遠?!?/br>
    湯太太用不算純熟的漢話說,“就是沒能幫上大人的忙,還扯了后腿,我很不好意思來見您。”

    趙太太也說,“家里失了管教,這混賬孩子,他爹捶了他兩遭,還是見他就罵!”

    “年輕人哪里有不犯錯的。”白木香倒了三杯奶茶,遞給倆人一人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喝,“也別總是打罵,孩子明白道理也就是了。”

    湯太太趙太太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他們的兒女與白木香年紀相仿,聽著白木香這老氣橫秋的口氣,還真有些不慣。不過,白木香收棉花,與人簽定第二年收棉花的契約,兩人都有心打聽。就聽趙太太問,“您被褥不是都做好了,怎么還收棉花?”

    湯太太也說,“是還要再做被褥么?”

    “不是做被褥,是以后織布使?!?/br>
    “這些棉花,得織多少布啊?!?/br>
    “不嫌多,只嫌少。等我的紡織作坊建起來你們就知道了,到時還要招許多人手過來織布,按織布多少好壞給錢,你們也知道我的性子,價錢一定公道?!?/br>
    “還要招人織布?”

    “是啊,先招女孩子、婦人,只要手巧,愿意學(xué)習(xí)的,都能來。一日三餐我都包了。”

    湯趙兩位太太十分驚訝,繼而齊聲問,“您要招多少人?跟我們說一說,興許就能幫上您的忙哪。孩子們在家也是閑著?!?/br>
    “先得把織機造出來,招人的事只管放心,第一次招總有十幾二十人的。咱們慢慢兒往上加,明年還得招更多人,今年棉花收的有限。”

    趙太太竟還給白木香薦了個不錯的木匠師傅來,白木香同裴如玉說起這事,“待以后織機造好,可得好生謝謝趙太太?!?/br>
    裴如玉一只胳膊撐在小炕桌上,悠然的看白木香解著辮梢的珠花兒,一邊道,“她外甥剛鬧個沒臉,被攆出衙役班,自然想把這臉面再掙回來。只要這木匠得用,她就高興的?!?/br>
    白木香這幾天很忙,頭上也不再作珠翠打扮,都是一根大辮了事,頭上戴著厚厚的皮帽子擋風(fēng)。見她要通頭,裴如玉從袖子里摸出個小玉梳遞給白木香,白木香平常慣用的是一柄小牛角梳,不禁挑眉望向裴如玉。裴如玉給她在流海上試了試,問,“覺著如何?”

    白木香伸手拿過那白玉小梳,問裴如玉,“哪兒來的?”

    “天山腳下有玉脈,這并不是上等玉,但玉料也不錯。玉梳梳頭也好?!?/br>
    “你這不是收受賄賂了吧?”

    “這算什么賄賂?是縣里的老手藝人自己雕的,那老手藝人愛喝茶,我用茶磚換的?!?/br>
    倆人說會兒話,裴如玉就回書房休息了。白木香沉思半晌,又拿著小玉梳在燈下瞧了又瞧,小玉梳上雕的還是一對小鴛鴦哪。白木香捏著小玉梳想,裴如玉這是不是已經(jīng)沉浸在我的魅力之中了啊,要不怎么送我鴛鴦梳呢?

    室內(nèi)沉水香裊裊,繚繞不散。

    第45章 得便宜還賣乖

    小九叔他們回來的時候, 白木香已經(jīng)把附近幾個縣的棉花都收的差不多了,還有從新伊那邊兒過來賣棉花的農(nóng)人。小九叔拉著大車的東西回來,一掀帳子的厚門簾就進去了,白木香高興的跳起來,沖上前,“小九叔, 阿文, 你們回來啦!”拍拍小九叔的肩, 捏捏白文的胳膊, “累了吧,先坐吧,喝碗熱奶酒!”

    北疆天氣太冷,大家很習(xí)慣喝酒御寒。

    小財已經(jīng)倒了兩碗奶酒端上來, 小九叔白文兩個一人一碗吃了酒, 臉頰浮上淡淡的胭脂色。李紅梅搶著問,“小九,路上都好吧?”

    小九叔見白木香帳子里都是人, 不是說話的地方,笑道,“都好, 很順利, 還有新伊過來幾家來賣棉花的, 跟我們一起過來了。”

    白木香出去驗棉花, 李紅梅撥算盤給了東西或是銀錢, 白木香請他們到帳子里喝碗酒,原來是新伊城的幾個大戶人家的管事,家里種了棉花,過來打聽行情。這幾個人就比尋常縣里賣棉花的人心眼兒多,還打聽了一下白木香要織布的事。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白木香怎么與旁人說,就怎么與他們說的。照樣有飯食招待,可免費在縣衙住上一夜。

    今天小九叔他們回來,白木香就早些散了帳子,回房和小九叔他們說話。小九叔這回把棉布悉數(shù)出手,帶去的茶磚也賣掉了,換回黃金寶石香料地毯寶刀,也換了幾車蜜餞干果、腌菜醬菜等物。小九叔臉上的大胡子還沒來得及刮,白木香仔細端量片刻,笑道,“這樣很像北疆人?!?/br>
    “入鄉(xiāng)隨俗么?!毙【攀迕嗣樕系暮?,說起在新伊交易的事,“真是了不得,原我想這都眼瞅要入冬了,貿(mào)易或者不大好做。新伊城有胡商專門開的商號,專門采買茶葉、布匹、絲綢、瓷器,現(xiàn)在東西依舊很好賣。我們的茶葉和棉布都很好賣,一部分換了金子,另外換了寶石、毛毯,還有幾車果餞,我想趁著冬天回一趟帝都,年前這些東西都好出手,再運些布匹、販些茶葉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