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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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綿:“……???” 戚綿挑起眉頭,有些奇怪。她自來了東宮就沒跟侯凌說過幾句話,侯凌叫她干什么? 帶著滿腹狐疑,戚綿推開房門,看見侯凌坐在案前,正擦拭著自己的劍。 “侯大人?!逼菥d躬身作禮。 “麗正殿缺了個人,”侯凌開門見山,“我安排你去如何?” 戚綿驚呆。 她跟侯凌根本就不熟?。繛槭裁磁e薦她而不舉薦昌進(jìn)??? 仿佛看出戚綿所想,侯凌輕笑一聲:“你考核的時(shí)候,我看過你的身手,做個普通禁衛(wèi),委屈你了?!?/br> 侯凌站起身,繞過桌案,走到戚綿身前,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肩:“這些時(shí)日,你上值也算盡心盡力,不舉薦給殿下,我都覺得可惜?!?/br> “更何況,”侯凌話鋒一轉(zhuǎn),說到最關(guān)鍵的原因,“我與你父親是舊相識,令尊囑咐我多關(guān)照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戚綿無話可說。 如果侯凌只是看中她的身手,她大可以表現(xiàn)得唯唯諾諾一些,侯凌就斷不會舉薦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到太子跟前。但侯凌居然跟戚博舟關(guān)系好,她就不能拒絕了。 原來上一世,她得以順利成為太子親衛(wèi),戚博舟也在推波助瀾。 心情復(fù)雜的戚綿回到戚府,徑直去了戚博舟的院落。 揮退仆從,戚綿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跟侯凌勾搭上的?” “話怎么說的這么難聽,”戚博舟皺皺眉頭,喝一口水,“禮送到位就行了,他又查不到咱們什么古怪,舉薦誰不是舉薦,你又不差?!?/br> “……”戚綿噎了一下,“可是我看他跟昌進(jìn)關(guān)系很好啊?!?/br> “你說成安侯家那浪蕩公子?”戚博舟撇撇嘴,“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守個門還行,侯凌怎么敢把他送去麗正殿?!?/br> 戚綿沉默。 戚博舟仿佛察覺到什么,看向戚綿:“你怎么回事?你不會不想去麗正殿吧?你……” 戚博舟站起身,背著手走到戚綿身前,踱來踱去,自顧分析道:“你難道是怕了?我說你怎么半個多月了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連跟侯凌打好關(guān)系都不知道,幸虧我知道替你討好侯凌,要不然你說你能成什么事?不行不行,我得書信給國師,讓他管教管教你。” 戚綿眸光閃了一下。 “你多慮了。”她抬起頭,直視戚博舟,“我身手足夠出色,麗正殿若是缺人,自然是挑選武藝最好的補(bǔ)上去,只要足夠耐心,遲早會有機(jī)會接近太子。但你討好侯凌,反而有些刻意了。平日里咱們與師父通信,難保不出紕漏,若是讓東宮起了疑心,追查下來,我們都活不了?!?/br> “你也不要給師父送信了?!逼菥d神色漸冷,“半個月前我通過考核進(jìn)入東宮你就送了信,現(xiàn)在還送,這么頻繁,生怕咱們不暴露么?” 戚博舟這種人向來是欺軟怕硬,戚綿態(tài)度一強(qiáng)硬,反過來指責(zé)他,戚博舟氣勢立馬就萎靡下去。 “好好好,我的錯?!逼莶┲蹖擂蔚匦α诵?,“我那不是怕你一個人考慮不周么?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有數(shù)就好?!?/br> 戚綿不答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麗正殿。 侯凌看著一群大臣都議完事出來了,連忙步入殿中。 祁崇歸正坐在書案前,垂目寫著什么。 聽見聲音,眉目不抬:“何事?” 侯凌躬身一禮:“是彥霖的事,他回家服喪,臣安排了月前新進(jìn)的侍衛(wèi)戚綿頂他的缺?!?/br> “戚綿?”祁崇歸筆尖一頓,輕念這二字,“哪個戚家的?” “是朝議郎戚博舟大人家的獨(dú)子?!?/br> 祁崇歸點(diǎn)頭,無意多問:“知道了?!?/br> 侯凌見祁崇歸沒有異議,便又行一禮,默默退下。 祁崇歸繼續(xù)批閱公文,腦中卻突然一痛。 這疼痛來的太突然,祁崇歸手一抖,狼毫就在公文上畫出一道線,啪嘰一下掉到地上。 祁崇歸處理政務(wù)時(shí)向來不喜身邊有人服侍,因此殿中空無一人。他一手按著太陽xue,眼前黑了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剛剛侯凌進(jìn)來,說了什么? “戚綿……” 一聲極輕的呼喚從祁崇歸唇間溢出。 他一手按著書案邊緣,漸漸發(fā)力,指尖泛白。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世太子死的晚,所以重生的也晚。 第3章 貶損 戚府東院,葡萄藤下。 戚綿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乘涼,一只胳膊枕在腦后,臉上蓋了張素色絲帕,遮住傍晚時(shí)分仍然灼熱的日光。 經(jīng)過了昨日戚博舟的事,戚綿便留了個心眼。 有這么個便宜爹在旁監(jiān)視,她行事斷斷不可再如之前那樣消極了。但她又做不到昧著良心去靠近祁崇歸為莫毅做事,所以,在思考了一個晚上之后,戚綿決定對戚博舟下手。 是制造意外呢,還是引導(dǎo)戚博舟犯事被抓呢? 戚綿閉著眼,細(xì)細(xì)想著。 不行,戚博舟若是犯事被朝廷抓了,難免不會牽涉到她。但若要制造意外,就須得萬全準(zhǔn)備,自然一些才好。畢竟戚博舟是朝廷命官,他的案子追查下來,查到自己頭上就不好了。戚博舟死了之后,自己還可以借著守孝的名義辭官,到時(shí)候就算是莫毅,也覺不出什么不對。 戚綿越想越覺得可行。她坐起身,看見挽春端著一個果盤過來,便向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挽春把果盤放在榻邊的案幾上,疑惑地看她一眼,遞過去一個梨子。 “阿春啊……”戚綿將雪梨握在掌心把玩,卻并不吃。她語聲低沉,意味深長地看向挽春,“你跟張氏,熟不熟?” 戚綿名義上的母親,亦即戚博舟的正妻早已身故。張氏是戚博舟娶的二姨娘,也是戚府唯一的女主子。 戚綿擅武,挽春則研習(xí)醫(yī)術(shù)藥理,各有所長,莫毅才將她們二人指派到一起。 上一世張氏懷胎,但胎像不穩(wěn),多虧了挽春才得以順利生產(chǎn),到后來,張氏都是很喜歡挽春的。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shí)間點(diǎn),張氏還沒有懷孕,所以挽春和她也不算熟。 挽春茫然地?fù)u了搖頭:“你想干什么?” “張氏來到府中已經(jīng)一年多了,肚子卻還沒動靜,她一定很著l*q急?!逼菥d摸著下巴想了想,“你主動去獻(xiàn)個助孕的方子,討好一下她。” 挽春更是起疑,看向戚綿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戒備:“為什么?” 戚綿嘆了口氣,把梨子放到案上,拉住挽春的手。 “阿春,你不信我?” 挽春抿抿唇,垂下眼:“沒有,只是你突然讓我討好張氏,卻不說原因,我心里總覺得怪怪的?!?/br> 戚綿一怔,輕笑了下,換了個問法:“我與戚博舟,你跟誰更親近?” “那自然是你呀!” “這就對了?!逼菥d四下看看,沒發(fā)現(xiàn)外人,湊近了挽春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戚博舟奉了師父的命令監(jiān)視我們,我行動難免受限。為防他給師父打小報(bào)告,我打算也在他身邊安插耳目?!?/br> 挽春一驚,“所以你……嗯,張氏……” 戚綿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挽春眼珠子亂轉(zhuǎn),顯然在思考師姐和師父哪個更重要。 戚綿靜靜地等著她做決定,片刻后,只見挽春一咬牙,重重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 戚綿唇角上揚(yáng)。 挽春肯定不能一下子就接受她背叛師門的事,所以要慢慢引.誘。等再過些時(shí)日,莫毅與戚博舟的丑惡嘴臉顯露出來的時(shí)候,相信挽春會與她站在一起的。 第二日,戚綿睡到日上三竿,用過午飯后繼續(xù)回房休息,因?yàn)樗袢盏妮啺嗍窃谏习胍?,從戌時(shí)到子時(shí)。換班之后,因?yàn)閷m門下鑰,也回不來。她只能到后罩房歇息,挨到天亮才能回府。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樗@一世跟侯凌關(guān)系一般,竟然第一次到麗正殿上值就給她輪到了晚上。她記得上一世的時(shí)候,侯凌很少讓她夜里去值守。 到底還是有些走向不一樣了。 夏日天黑的晚,戌時(shí)仍有微亮。 戚綿腰間掛著佩劍,來到麗正殿前,跟人交接換班。因?yàn)樘硬幌残鷩?,整個交接過程都是無聲無息的,有的只是眼神的觸碰。 戚綿在殿前站定,沒過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小宮女手捧托盤向麗正殿走來。 來的正是含桃,前些日子戚綿無意間撞住的那個。 戚綿瞥一眼托盤上的茶盞,收回目光。原來是麗正殿的奉茶宮女,就說怎么覺得眼熟呢。 正這時(shí),含桃恰好抬起了頭,看見戚綿,怔了一下,下一刻便低下頭,唇角仿佛都帶了笑意,越過戚綿身側(cè),入殿奉茶去了。 含桃很快就端著另一個空了的茶盞出來,走到戚綿身邊,頓住步子。卻見戚綿直挺挺地立著,目視前方,仿佛沒看見她似的。含桃覺得被無視,又羞又惱,輕一跺腳,端著托盤快步走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夜空漆黑如墨。 戚綿站了許久,腿都有些僵了。她悄悄地活動一下腿,冷不丁聽見殿里傳來低沉聲音:“來人?!?/br> 戚綿愣了一下,和對側(cè)的侍衛(wèi)季明涵對視一眼。 守在殿外的太監(jiān)李化連忙走入屋內(nèi)。 戚綿松了口氣。不過片刻,李化便出了殿,往東面去,似乎是得了什么吩咐。然后殿內(nèi)便又傳來一聲:“來人?!?/br> 戚綿:“……” 與季明涵一起步入殿中,戚綿只覺頭皮發(fā)麻。 麗正殿中的擺設(shè),她不可謂不熟悉,再次踏入這里,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戚綿控制著自己不亂瞄,低著頭走到大殿中央,與季明涵一同拱手作禮:“殿下。” 祁崇歸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