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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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顏清曾經(jīng)做過的事,效果也顯現(xiàn)出來了,國庫因為將貪官滅了幾個,充盈起來,稅收自然也可以下降,為了保證政策能夠達(dá)到大乾每個地方,顏清建立了傳達(dá)司,專門在政策下來之后,跑遍全國,宣傳政令。 再令人偷偷巡查,查看有沒有地方官員以權(quán)謀私等等行為。 目前這都只是一些比較輕微的政策,雖然真的有地方官員沒有實施,但大部分都進(jìn)展順利,因此這些看似輕微的政策的提出者顏清,也徹底暴露在所有百姓面前。 隨著時間的流逝,政策的好處顯露出來,大家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看著大逆不道的貴妃,似乎是個好人,至少他們都是政策的得益者。 只是這個時候還沒人敢開這個口,直到姬燁宸利用甲恒的事情。 北荒是大家都知道一個生活困難的地方,貴妃慧眼識人,給北荒送去了一個救兵,救了不知道多條命,北荒百姓聯(lián)名上書為他們的知府請功,也讓大家知道,貴妃的功勞。 尤其是這個甲恒也在幫忙宣傳,都是貴妃給了他機(jī)會什么的,給民眾洗腦,導(dǎo)致大家都開始轉(zhuǎn)變態(tài)度。 現(xiàn)如今口子開了,大家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述說。 于是顏清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名聲,從負(fù)無窮,到了正面,上升的極快。 就連后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們,看著她的目光也不同了。 顏清只能痛并快樂著。 誰讓甲恒現(xiàn)在是她心里的心病,尤其是當(dāng)姬燁宸對她說:“你眼光挺不錯的。” 她更是內(nèi)心在吐血。 這都什么跟什么?。?/br> 偏偏她還只能笑著,甚至都不能刻意多去太極殿書房,就怕被人懷疑,然而心中卻掛念著會不會甲恒再來一個奏折,說發(fā)現(xiàn)宋煜如何造反了? 顏清心驚膽戰(zhàn),好長時間都沒睡的安穩(wěn),偏偏宮內(nèi)獲取信息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慢于宮外的,她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而隨著顏清的名聲變好,宮內(nèi)某些妃嬪看她的眼神也不對勁兒了。 顏清身為貴妃,但后宮目前沒有皇后,她是宮內(nèi)目前最權(quán)利最大的,卻不讓別人請安,不是前往太極殿勾搭皇帝,便是在自己宮里,輕易不見人。 就算是想對她做些什么,也無能為力。 嫻妃許錦和德妃原繡兩人就是這兩個無能為力的人,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妃了,只是昭儀。 她們自然是恨顏清的,因為她的出現(xiàn),后宮局勢大變,見過陛下寵愛到了極點的女人,大多忍不住心生向往,尤其是宸帝別的不說,這長相還是真的很討喜。 俊美帥氣,不是書生的那種文弱,充滿了男子氣概,高大霸氣,若是身旁有對比的情況,不一定會喜歡,時下女子喜歡的是宋煜那種。 但整個后宮,不是太監(jiān)就是宮女,再加上她們名義上是姬燁宸的女人,那些女人自然會忍不住動心。 而且因為蔣太后的事情,她們其實也有參與,雖然本著私心,蔣太后在最后沒有招供出她們,就是為了讓她們留在宮里能夠跟她斗。 蔣太后被送到尼姑庵,過著她最討厭的生活,生不如死,下場也挺慘的,她們也被貶為昭儀,被曾經(jīng)敬畏的人嘲笑,這些事情,她們都是算在顏清頭上的。 然而這兩人此時也只能互相嘆息一兩聲。 只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原繡對著她攤開手心,露出那小小的一團(tuán)紙條,皺巴巴的,像是被揉*捏過很多次后的:“諾,這個是我剛收到的?!?/br> 許錦拿過來看,見上面蠅頭小字,鼻尖還有一些熟悉的奶甜味,想來是放在糕點里傳進(jìn)來的。 “這是誰?”許錦問。 原繡道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能買通御膳房的,想來挺不錯的?!?/br> 原繡眸光微動。 這人是想跟她們合作,一起除掉共同的眼中釘,她們在宮中,束手束腳,什么都沒有,那人可以提供毒*藥,直接一了百了。 只是許錦問道:“都能買通御膳房的,為什么不能直接下毒?” 原繡翻了翻白眼道:“殺貴妃是要誅九族的,送個紙條估計都勉勉強(qiáng)去,哪里敢直接下毒?這不擺明了去送死?” 許錦了然的點頭,也就是說她們得找個人去送死。 對于她們這些曾經(jīng)的高位妃嬪來說,不難,只是一點,怎么能接觸到顏清?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這兩人默默地看著對方,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語。 這時她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本該囂張到整個后宮都畏懼的貴妃,目標(biāo)從來不是她們,而是前朝? 沉默了好一會兒,許錦道:“我有個辦法,剛好四月是陛下壽辰,當(dāng)時候肯定會大辦一場,貴妃總有要入口的時候,只是一點,毒*藥放在哪里?!?/br> 原繡咬咬牙,道:“這個我來處理?!?/br> “有把握?”許錦懷疑道。 原繡自信的點頭:“別忘了我爹是誰!” 兵部尚書原大人,同時她外家和冉家也有不菲的關(guān)系,只要運(yùn)作得好,是個人都能有個把柄,到時候調(diào)換一下負(fù)責(zé)貴妃娘娘飲食人,安排進(jìn)她們的人,就行了。 只是自然要公平,原繡道:“人你來出。” “好。” 兩人相視一笑,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快意。 …… 這邊在商量著如何收買某些人,如何布局,而遠(yuǎn)在漠北,卻正在戰(zhàn)亂中。 每逢春天,萬物復(fù)蘇,去年秋天的食物吃完了,這個時候,漠北的游牧民族便開始進(jìn)攻搶奪食物了。 生活在漠北附近的北荒城,這里的百姓算是最慘。 他們的根在這里,也無法逃走,去別的地方,別人不一定收,每個地區(qū)都有一定的名額,超過了這個地方承受的限度,那里也會受不住的。 而且他們想要長途跋涉,需要很多食物和錢財,這些是北荒的百姓所沒有的,因此只能在這里勉強(qiáng)生活。 不過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因新任知府,rou眼可見的好起來,新任知府是個會做生意的,一來就先跟漠北的人做了生意,組建商隊,利用官府的名義賺了銀子,再來給他們生活。 只是日子過好了,到了春天,大家還是警惕起來。 果然戰(zhàn)爭還是爆發(fā)了,那些游牧民族沒有了足夠的糧食,半點不念之前做生意的人情,便開始打家劫舍。 還好他們這里軍隊也在,不是隨意被欺凌的。 只是今天情況有些特殊。 身為先鋒的宋煜,在與對方對戰(zhàn)時,因深入敵營,被圍攻落單了。 北荒的將士失去了宋煜的消息,正急得不行。 而被他們擔(dān)心的宋煜,正躺在一個小山洞里,洞內(nèi)點著火,給這還有些寒冷的天氣增添了一抹溫度。 宋煜一醒來,便感覺胸口被人捅穿的地方,似乎好了許多。 在他最后的記憶里,他身中數(shù)箭,雖然勉強(qiáng)從虎口逃脫,但實際上他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甚至最后昏迷時,還在記掛著對顏清的牽掛。 “嘶——”一動身,宋煜便痛的臉色慘白,臉皮都抖了好幾下,又重新軟倒,他忍著疼,伸手觸碰自己胸口。 剛一觸碰,便察覺到胸口似乎纏著繃帶了。 還有其他地方,都被處理過了。 他心中反而更加警惕,咬牙扭頭查看周圍。 這一看,便看見正抱著雙膝發(fā)呆的女人,頓時一驚,啞聲道:“顏二姑娘?” 那語氣中滿滿的不可置信顯示著他的震驚。 聽見動靜,顏浧這才轉(zhuǎn)頭,見他醒了,神色復(fù)雜,輕輕點頭,道:“宋公子。” 宋煜再看看其他地方,沒有察覺到其他人存在的痕跡,便問:“是顏二姑娘救了在下?” “嗯。”顏浧垂眸,看著指腹,神色嘲諷:“是我,不是顏清,失望了么?” “并未。”宋煜誠實的搖頭,清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她應(yīng)該呆在安逸溫和的長安。 宋煜只說了兩個字,到底是因為之前對她的印象壞了,不過此時又一次救命之恩,他認(rèn)真道:“顏二姑娘救了在下兩次,救命之恩大于天,在下無以為報,若是顏二姑娘有何要求,只要不違背道義,在下都會盡全力,哪怕要在下的命都可以。” 憋著一口氣說完,宋煜氣息陡然萎靡,倒在地上,再動彈不得,只是腦袋還是偏著,看向顏浧的方向。 顏浧的目光終于從細(xì)嫩的指尖挪開,落在他身上,看著那穿著戎裝,卻不掩俊逸的虛弱青年,挑眉:“要你命都可以?” “是?!彼戊险J(rèn)真的應(yīng)聲,溫和的桃花眼看著她,目帶感激,不管怎么樣,她救了自己兩次,這兩次,足以讓他以命相抵。 顏浧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就是這雙眸子,所以她才控制不住,在知道他來到這里后,不想在長安待下去,也下意識往這邊來了。 因為身握靈泉,一路過來,卻也十分不順,誰讓她是女子,姿色還挺不錯的,好在她又有比較好的運(yùn)氣,才能在一次次危機(jī)中成功逃脫,一路順利的來到這里。 只是當(dāng)來到這里,便因她剛與車隊分開,意外迷路,遇見瀕死的宋煜,第一時間將人救了。 說來諷刺,那人昏昏沉沉間睜開眼睛,看見她,下意識將她抱著,顏浧還欣喜了一下,正要羞澀,卻聽見那一聲清晰又飽含愛意的聲音:“清兒……” 顏浧臉色煞白,隨即漲紅,像是被人打過似的。 之后,宋煜一直在昏迷中,也一直喊著那兩個字,如同一個魔咒。 顏浧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眼巴巴喜歡著一個人,結(jié)果這人牢記心中白月光,她堂堂一個未來的人,卻沒能抵過一個古人。 她心逐漸冷下來時,宋煜又醒了。 此時聽他的這個話,顏浧本是嗤笑,然而忽然神色微頓,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看向宋煜,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rèn)真的,說:“娶我如何?” 第24章 顏浧說:“娶我如何?” 宋煜頓時神色大變, 即使躺在地上, 身體傷勢還挺嚴(yán)重的, 依舊第一時間抬起身體, 強(qiáng)撐著道:“顏二姑娘不用開玩笑, 在下、在下……” 宋煜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唇色越發(fā)蒼白。 顏浧打斷他的話,語氣更加隨意道:“不嫁給你, 嫁給你弟弟也行啊?!?/br> 宋煜苦笑:“這個我做不了主?!?/br> 顏浧聳肩:“等你好了問他不就行了,聽說宋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 若是妻子能生,是絕不會納妾,本姑娘就是看中這一點, 怎么著不行?” “……我問問。”宋煜說完,白眼一翻,暈倒了。 等人暈倒,失去意識,顏浧臉上強(qiáng)撐出來的好奇和興趣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臉木然。 這陣子遠(yuǎn)離長安,遠(yuǎn)離顏家, 她才知道在這個古代, 女子活得如何艱難,若是之前,顏浧能非常有底氣的說她能一個人生活的很好,好歹她有個金手指, 只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