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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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不甜:【你想要男貓還是女貓?】 發(fā)送完畢,柳芝嫻打了一寒顫。 怎么聽起來好像問生男生女一樣。 她本來已經(jīng)脫光外衣,準(zhǔn)備洗澡,只穿薄薄的打底衫,聽到手機震動不死心跑回來看。 康昭:【你挑。】 柳芝嫻嘴角上翹,點上輸入框,想了想又?jǐn)R下手機,跑回浴室。 沖涼整整持續(xù)四十分鐘,柳芝嫻穿著浴袍出來,第一件事還是看手機。 康昭:【人呢?】 她笑著打字:【剛洗澡】 手機擱回桌面,柳芝嫻邊換睡衣邊緊盯著,生怕錯過熱乎的回復(fù)。 她有個怪癖,無論多冷的天,都要穿短打睡覺。 柳芝嫻喜歡肌膚直接蹭在被子上的觸感,柔軟又暖和,跟一個大大的擁抱似的。 冬天睡前最多外面套上家居服。 手機又是一震。 康昭:【我也剛洗完。】 哦?那就是剛才一起洗了? 時間上的…… 柳芝嫻亂想著,倚著桌沿要回復(fù)。 視線邊緣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柳芝嫻放下手機扭頭。 她的被子里面有東西在拱。 老鼠? 柳芝嫻跺腳喝聲,想驚走里面東西。 那邊似乎又一動不動。 柳芝嫻過去掀開被角—— 尖叫聲撕破黑夜! 一條手臂粗的蛇游出來,弓起身,朝她嘶嘶吐信。 柳芝嫻忙不迭往外跑,拖鞋濕滑,跑丟一只,而另一只幾乎套上腳踝,跟光腳差不多。 她跑到苗圃保安室,里頭夢境般空無一人,保安不知夜巡還是上哪去了。 康昭又給她回復(fù)什么,柳芝嫻來不及看,直接打他電話。 對面很快接起。 柳芝嫻抖著嗓子說:“我、我房間里進(jìn)了一條蛇,是打給你們還是119?” “你被咬了嗎?” “沒有,我跑出來了?!?/br> “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br> 背景音似乎摻雜關(guān)門和腳步聲。 熟悉的聲音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柳芝嫻抱著一邊胳膊,好像不再那么冷,嗓音漸漸穩(wěn)定。 她將情況一一說明,康昭吩咐她找安全的地方呆著,十分鐘內(nèi)趕到。 柳芝嫻把滑到腳脖子的拖鞋拔下來,深一腳淺一腳走回宅子門口等。 等待救援的間隙,多一秒鐘也覺得漫長。 四周蛙聲和蟲鳴交錯,不安分的春夜,惡意似乎從每一處燈光不可達(dá)的地方滲出來。 實際不到六分鐘,柳芝嫻聞聲迎出兩步,大切諾基兩柱燈光明晃晃打到她身上。 女人像被搬上舞臺,一切柔弱無處可藏。 她胡亂盤著頭發(fā),額頭罩著一根貓咪發(fā)帶,水盈盈的素顏有點陌生,卻也驚艷。 身上穿著一套夏季絲質(zhì)吊帶短打,大片肌膚赤露在外,白嫩得似乎能掐出牛奶。 光溜筆直的長腿之下,只踩著一只粉色脫鞋。 她又習(xí)慣性拿腳背蹭蹭后腳踝,抱臂卷弄一縷碎發(fā),惡劣的小動作如在酒吧那晚一樣,又比那晚更勾人,將康昭的驚鴻一瞥推上高潮。 康昭徑自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么穿這么少?” 另一手飛快解警服扣子,把長袖脫下來披她身上。 大志從大切諾基后箱提出一只綠色密網(wǎng)長方鐵籠和一根長條鐵鉗子,康昭松開她,讓她再稍等片刻,只穿著黑色背心和大志一塊進(jìn)屋。 衣服和手心殘留下他的體溫,柳芝嫻不再發(fā)抖了。 不多時,康昭和大志重新出來。 大志手里還是那兩樣?xùn)|西,鐵籠里多出一條粗壯黑影。 康昭講著電話,臂彎搭著一件她的風(fēng)衣,手上還拎著一只粉紅拖鞋。 大志一言不發(fā)提著籠子和鐵鉗往外走。 康昭放下手機,彎腰將拖鞋輕輕扔在她腳邊,“所里同事開車接他?!?/br> 柳芝嫻把警服還給他,披上自己的衣服,穿好拖鞋。 康昭也穿回警服。 大晚上,兩人在大門口面對面穿衣服,這場景說不出的怪異和曖昧。 他們都感覺到了,彼此錯開眼神。 柳芝嫻聲音依然有些緊,“你捎我去鎮(zhèn)上隨便找個賓館好不,我不敢再住里面,它都爬過我的床……” “住賓館不安全,我?guī)闳ツ菽菽菧惡弦煌??!?/br> 他又開始撥電話,康曼妮的全名出現(xiàn)在屏幕上,還沒接通。 “上去收拾東西?!?/br> 剛才的拉手給予她勇氣,柳芝嫻悄悄拽他衣角,“你陪我去,我一個人不敢……” 康昭奇怪地瞥她一眼,“說的什么傻話,我不陪你去留下來干什么?!?/br> 話落,空著的手又握住她的,他低頭確認(rèn)似的看了看,“手真涼,上去吧?!?/br> 明明是她的地盤,柳芝嫻一路給他牽上去,好像她才是客人。 到達(dá)門邊,康昭早打完電話。 柳芝嫻說:“我進(jìn)去換身衣服?!?/br> 康昭松開手,柳芝嫻合上木門時,把手冰涼,溫度差激了她一下,原來她指尖早已變暖。 柳芝嫻以最快速度又沖一次涼,換好衣服開門收拾瓶瓶罐罐。 康昭進(jìn)陽臺倒貓糧,清脆聲音勾得她回頭。 柳芝嫻說:“你嚇到我了……” 康昭站在陽臺門邊,進(jìn)退兩難,面露迷惑。 柳芝嫻搖搖頭,拉上化妝包拉鏈,“沒什么,從來都是我自己倒貓糧,突然聽到聲音,以為又進(jìn)來什么東西?!?/br> “以后你會習(xí)慣。” 康昭笑了笑,走進(jìn)浴室洗手。 小小的空間還騰著熱氣,鼻端香味淡軟,跟他警服上殘留的味道一樣。 柳芝嫻隱約感覺到話題走向,耳廓又不爭氣泛紅。 “以后怎么辦,我都不敢在這住了。” 康昭說:“明天窗戶裝上紗窗,睡覺前關(guān)緊,問題不大?!?/br> 柳芝嫻不愛這些條框網(wǎng)格的束縛,如果可以甚至連窗玻璃也不要,她喜歡通透的舒暢感。 所以寧愿夏天用蚊香。 柳芝嫻又擔(dān)憂:“要是從下水道爬上來怎么辦?” 康昭斟酌著:“一般蛇要五月才開始活動,這個時候出現(xiàn),有點反?!?/br> 柳芝嫻心驚rou跳,“你覺得,是人為的?” 康昭走過來,自然地接過她的行李包,“也可能受到什么驚擾。我明天看一下?!?/br> 鎖好門,柳芝嫻跟他坐上大切諾基。 畢業(yè)班晚自習(xí)上到十點,康曼妮還沒出來,大切諾基泊在校門口,惹得門外多探頭瞄了幾眼。 從停車起康昭就一直握著她的手,掌心對手背,手指楔進(jìn)指縫,把她手蓋在扶手箱上。期間他一直跟同事打電話,不時有意無意揉揉她的小手指。 若柳芝嫻手是面團捏成,小手指早給揉得細(xì)長細(xì)長。 柳芝嫻驚魂已定,突然的親密關(guān)系帶來陌生的刺激與窘迫,兩者交雜沖蝕她,整個人很快銹掉,定定僵在座位上。 康昭通完電話,眼神飄到窗外,“妮妮來了?!?/br> 柳芝嫻如釋重負(fù)抽出手解安全帶,“今晚麻煩你了?!?/br> 康昭突然捉回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如漩渦,蠱惑她沉淪。 “其實我很想帶你去我那,但我今晚值班。” 柳芝嫻不知他故意還是自己腦袋蒙昧,聽不出幾分真誠,幾分玩世不恭,但任何話經(jīng)那道性感聲音的加工,都能變成溫柔陷阱。 她半羞半惱掙扎,“誰要去你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