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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心狂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明恕還在南城區(qū)分局,“放心,證據(jù)鏈很快完整?!?/br>
    肖滿的觀察力比不上明恕,但在技術(shù)上卻是專業(yè)的,經(jīng)過提取與鑒定,痕檢出示了一份關(guān)鍵鑒定報告——伍彤臥室門口地毯上的泥土,與沙春尸體所在地的泥土一致。

    這份鑒定報告出爐后不久,南城區(qū)分局在密集排查后,找到了一位名叫“楊秋勇”的比亞迪車主。

    楊秋勇常年在南城區(qū)做“黑車”業(yè)務(wù),車內(nèi)已經(jīng)改裝成了一般出租車的樣子,有防護隔離欄,也有監(jiān)控攝像頭。

    攝像頭記錄下了伍彤上下車時的情形——8月24號清晨5點49分,穿著黑色t恤、深藍牛仔褲,背著雙肩包的伍彤在道路監(jiān)控的死角上了楊秋勇的車,坐在后座右側(cè)。6點27分,伍彤在東城區(qū)星昭路下車,支付現(xiàn)金離開。

    星昭路離伍彤的住處有四公里遠,警方很難查到星昭路去。

    明恕再一次來到伍彤面前。

    伍彤偽裝出的天真消退之后,看上去竟是更加美麗。但那種美麗卻沒有分毫生氣,顯得空洞而蒼白。

    “荷香縣的警察已經(jīng)找到了你父母……”明恕一頓,改口道:“找到了伍守廉和王愛霞的尸骸,也已確定伍家是第一現(xiàn)場?!?/br>
    伍彤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他們的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你用當年他們鎖住你的鐵鏈完成了你的復(fù)仇。”明恕語氣溫柔,不像面對一個背著三條人命的兇手,“伍彤,你滿足了嗎?”

    伍彤還是不語。

    明恕看了她一會兒,“不,你沒有?!?/br>
    伍彤神色終于有一絲改變,似乎想說話,卻沒有立即張開嘴。

    “你怎么可能滿足?”明恕說:“在向造成你這一生噩運的人復(fù)仇之前。”

    伍彤修長的脖頸輕輕收縮。

    “你好端端地待在家人身邊,卻忽然被人偷走,七歲之前受盡了非人的折磨,七歲之后,日子雖然好過了,那個真正的你卻已經(jīng)死去,你過去是為那個人‘續(xù)命’的影子,將來是那個人的替身。”明恕說:“在你心中,最可惡的不是算命先生,也不是伍守廉、王愛霞,而是真正的伍彤,對嗎?”

    伍彤猛吸一口氣,然后開始顫抖。

    明恕繼續(xù)道:“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你根本沒有辦法向她復(fù)仇。今年春節(jié),你殺死了伍守廉、王愛霞,你以為你能夠就此泄憤,在新的地方開始新的人生。你布置得近乎完美,以至于你的家鄉(xiāng)沒有一個人知道伍守廉和王愛霞已死。可當你真的開始了新生活,你才發(fā)現(xiàn),你放不下,如果不親手殺死真正的伍彤,你就無法走出來?!?/br>
    伍彤低下頭,嘴唇抿動,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你在肢解伍、王二人的過程中獲得了快感,所以多次砍殺雞,還有你住處附近的流浪狗?!泵魉≌f:“它們都是真正伍彤的替代品。但砍殺小動物的快感遠遠不如人,所以當你發(fā)現(xiàn)沙春與于孝誠的秘密時,沙春就成了你相中的替代品?!?/br>
    伍彤這時終于開口,“是,殺死伍守廉、王愛霞的是我,勒死沙春的也是我?!?/br>
    這句話說完之后,伍彤忽然沉默。

    明恕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許久,伍彤眉心微不可查地跳動,眼中有了一絲異樣的光,“你說過會幫我找到我的父母。我認罪,我會交代一切,你真的能讓我在死之前見他們一面嗎?”

    第69章 無休(29)

    伍彤認罪,所述的犯罪經(jīng)過、動機與明恕推測的大致相同,但細節(jié)上有些許出入。

    伍彤對四歲以前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只記得自己本名叫做肖純,父母叫做肖虎、隆良蓮,家鄉(xiāng)在西北一個叫弘寧村的地方。

    真正的伍彤活著的那幾年,是肖純?nèi)松镒詈诎档臅r刻。她總是被鐵鏈鎖著,與豬狗同食,一旦伍彤犯病,她就要被倒吊起來,慘遭折磨。

    每當她從顛倒的視線中看伍守廉、王愛霞,都覺得他們痛哭流涕卻雙眼放光的樣子扭曲可憎。

    她不止一次地想,將來要殺死伍彤,再殺死伍守廉和王愛霞,還有算命先生。

    這些豬狗不如的人,通通該下地獄。

    但她太小了,手腳甚至脖頸都被鐵鏈鎖著,根本沒有能力實施復(fù)仇。

    而在她尚未長大之前,伍彤就死了。

    伍守廉夫婦悲痛欲絕,肖純聽到王愛霞說,女兒死了,影子活著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不如讓影子“下去”陪彤彤。

    肖純不想死,竭力想要逃跑,害慘她的算命先生卻以“一魂說”救了她一命。

    從此,肖純成了伍彤。

    因為身上養(yǎng)著伍彤的“一魂”,肖純備受伍守廉和王愛霞的關(guān)懷。

    她再也不用戴著沉重的鐵鏈,更不用挨打、吃畜生吃的飯菜,還有了自己的房間。

    伍、王叫她“彤彤”,給她買城里女孩穿的漂亮衣服,帶她去游樂園玩,吃從來沒吃過的西餐,給她講《灰姑娘》之類的童話故事……有時連她自己都會恍惚覺得,自己就是伍彤,真的伍彤。

    可每當看到那些散發(fā)著腥味的鐵鏈,她腦中就會敲響12點的鐘聲,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罪惡的。

    她是肖純,被偷,被虐待的肖純,不是伍家的乖女兒伍彤!

    她將鐵鏈收進箱子,藏在自己房間的床底下,幾乎每天都拿出來看一眼,每看一次,對這個禽獸家庭的憎恨就多一分。

    真正的伍彤因為生病而從未上過學(xué),念書的是肖純。念小學(xué)時的春節(jié),肖純跟隨伍、王來到冬鄴市,和眾多遠房親戚們一同過年。

    肖純記住了這座繁華得像另一個世界的城市,也記住了一個家境優(yōu)渥的jiejie——梁露。

    長大的肖純成了整個萬翠村最漂亮的女孩,她的笑容非常甜美,眼睛清澈,看上去很是單純。

    王愛霞認定,這就是她的女兒伍彤,彤彤的那一縷魂徹底活了,只有她的彤彤才會有這樣天真爛漫的笑容。

    肖純早就精于偽裝,扮演伍彤扮演得出神入化,整個人像是在蜜里面出生,在蜜里面長大。

    唯一令人費解的是,肖純似乎很喜歡鍛煉自己的手臂,跟男孩們一起練引體向上,還買了啞鈴,天天在家里舉。

    王愛霞問:“彤彤,你這是干嘛?”

    肖純笑:“mama,我在練體型?!?/br>
    王愛霞隱約覺得練體型不該總是舉啞鈴,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當王愛霞轉(zhuǎn)過身時,肖純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陰鷙的雙眼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無聲地說——當然是為了勒死你和伍守廉啊。

    今年春節(jié),肖純決定動手了。

    在這之前,她已經(jīng)醞釀了許久,例如說自己成年了,想去大城市里謀一謀發(fā)展,慫恿伍守廉給梁露的父母打了好幾通電話。

    之后,又勸說伍、王和自己一同搬去城市里,就當是陪伴女兒。

    伍、王在萬翠村生活了一輩子,雖然也進過城,但終歸覺得不習(xí)慣。肖純于是改口,勸他們陪自己去城里住一段時間,等她適應(yīng)了城里的節(jié)奏,他們就回萬翠村。

    這要求很合理,伍守廉與王愛霞當然不會拒絕。

    肖純立即在村里散播“伍家將會去城里投靠富有親戚”,而伍守廉和王愛霞也跟不少村民說過,春節(jié)后會和女兒一起進城。

    話真里摻假,假里揉真,加上伍守廉炫耀心理作祟,有人向他求證——你們家要去城里投靠有錢人了?他也不否認。到肖純邀請村民來自家院子里吃告別流水席時,全村都相信,伍家這是真要去城市奔好日子了。

    而這時,伍守廉和王愛霞已經(jīng)被肖純用鐵鏈勒死。

    春節(jié)期間,農(nóng)村鞭炮聲不斷,各家各戶都在走親戚,很少有人關(guān)注鄰居家發(fā)生了什么事。肖純在酒里下了藥,待伍、王暈過去之后,將他們挨個勒死。

    伍守廉在最后關(guān)頭其實醒來過。他拼命掙扎,將飯桌“轟”一聲踹倒。

    但都沒有用了,外面的鞭炮聲震耳欲聾,誰都不知道伍家正在發(fā)生的慘劇。

    確認二人已經(jīng)死亡,肖純丟開鐵鏈,在自家客廳地板上殘忍肢解尸體。

    伍、王腿部的rou被剔了下來,其余部分被丟入早就準備好的口袋。

    肖純藏尸之后,回到家中,將地板清理干凈,點上熏香以驅(qū)散濃重的血腥味。

    然后,她做了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將伍、王的腿rou燉爛,和入濃醬,做成臊子,當做流水席的重要菜品之一。

    流水席當日,村民們一部分因為去別村走親戚而沒來,一部分來了,卻都因自家也要過春節(jié)而匆匆來匆匆去。肖純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時不時喚幾聲“媽”、“爸”。直到下午流水席結(jié)束,也沒有人真正見到過伍守廉和王愛霞。

    但肖純營造的假象已經(jīng)讓他們相信,伍、王都在,只是太忙了,而沒有時間來與自己打招呼。

    夜里,肖純哼著歌處理滿桌狼藉。

    臊子加入很多菜中,幾乎每個赴宴的村民都嘗過。

    他們活該。

    當年,四歲的她被偷到萬翠村來,沒有人報警,她被算命先生毒打,也沒有人幫她。后來,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份,成為伍彤,這些村民揣著明白裝糊涂,真的將她當做了伍彤。

    當初但凡有一個人站出來,就能中止發(fā)生在她身上的悲劇。

    然而沒有誰為她發(fā)聲,他們就像一群冷漠的看客,任悲劇轟轟烈烈上演。

    他們不該受報應(yīng)嗎?

    吃人rou算不算報應(yīng)?

    肖純很聰明,知道若是做成rou片、rou絲、鹵rou可能會讓人發(fā)覺異常,但臊子就不會。rou被宰碎和汁,再參入其他菜品里,當做佐料,沒有人會察覺到,自己剛才吞下的那一小口臊子其實是人rou做的。

    在空蕩蕩的家里,肖純坐了半宿。

    大仇已報,她感到格外輕松,再看那生銹的鐵鏈,都覺得不那么痛苦了。

    離開這里,去冬鄴市,她就要開始新的生活。

    清晨,肖純關(guān)上了伍家的門,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開著伍守廉的三輪車,往縣里的火車站駛?cè)ァ?/br>
    伍、王殘缺的尸體被她留在萬翠村,那些束縛她的鐵鏈也被留在萬翠村。

    她以為,她終于自由了。

    殘酷的現(xiàn)實卻是,她已經(jīng)無法像一個正常人一般生活。

    習(xí)慣了偽裝,心中的仇恨并未因為伍、王的死亡而淡去,肖純渴望殺戮,只有在結(jié)束一個生命時,才會感到自己還活著。

    她將此歸結(jié)于,沒能親手殺死罪魁禍首——伍彤。

    白天,她是“蒹葭白露”天真甜美的前臺接待,夜里,她在租住的房子里砍殺雞、魚,后來發(fā)展到哄殺附近的流浪狗。

    她的甜美不僅能騙過人,連狗都愿意跟著她走。

    李天月每晚從她門縫里看到的光,就是從她手機里發(fā)出。她關(guān)著燈,興致勃勃地看世界各地的殺戮視頻。

    直到后來,她偶然發(fā)現(xiàn)了沙春的秘密,意識到自己終于有機會殺人。

    殺雞殺狗,終究比不上殺人。

    “你說沙春像伍彤,我才會去殺她,其實不是,伍彤死的時候才幾歲,我不知道她如果能長大,會是什么樣?!毙ぜ兏尚Γ哿讼骂^發(fā),“不過她如果真的能長大,那我可能早就被折磨死了吧。我殺沙春,只是因為我有機會殺她,而她也想死,只要于孝誠如約藏好沙春的手,你們就不會找到我頭上來。”

    明恕說:“你在萬翠村欺騙了所有人,還想在冬鄴市復(fù)制你所謂的‘成功’?”

    肖純輕輕搖頭,很無奈的樣子,“你們這些城里的警察確實厲害,于孝誠那么像兇手,你們居然不信他就是兇手?!?/br>
    “你也說了,于孝誠‘像’兇手?!泵魉≌f:“既然像兇手,又怎么會是真正的兇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