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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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你你就把大衣給我?”俞向好挑眉,語氣也稍弱了些然后嘆氣道,“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我實在是冷啊,你瞧瞧我這棉衣,里頭的棉花又硬又黑,都穿了好多年了,這出來一會兒都能凍透了。你看在我冒著大冷天跟你出來的份上咋就不能對我好點?我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兒,說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自己穿的這么厚未過門的媳婦穿的跟要飯的是的。” 趙豐年又開始猶豫,他自然瞅見俞向好身上的破棉衣了,這樣的棉衣反正他是沒穿過的,看來俞向好在俞家的日子并不好過啊。 要不把大衣給她?畢竟他里頭還穿著一件厚棉衣呢。 就見俞向好抹著不存在的眼淚道,“我家說是把我嫁給你,可實際上可不就是把我賣給你家嗎。要真是為我好,咋就不能給我做件新棉衣。同樣是姑娘,堂妹穿著厚棉衣我卻穿她替下來的,我個子比她高那么多還得撿她的舊衣服穿,我這日子苦啊。”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娘也是個好人?!庇嵯蚝锰ь^看著他倔強道,“我可以不怕苦,但是我怕男人不心疼我呀。我們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連枕邊人都不心疼我,我都覺得活著太辛苦了,還不如死了算了?!?/br> “你別做傻事!”趙豐年聽著心里還挺不好受的。他日子過的好無非是仗著爹娘寵他,jiejie們又對他好,可俞向好似乎過的真不好。 他還是俞向好的未婚妻呢,這都不心疼她似乎真的說不過去。 趙豐年的目光不由落在俞向好的手上,不光粗糙還布滿了凍瘡,瞧著就可憐。 唉。 趙豐年心軟了,他懶歸懶可好歹還有同情心,他忍痛將大衣脫了下來道,“那……我給你穿,但以后結(jié)了婚你得對我好?!毕群^去再說,娶是不可能的! “成?!庇嵯蚝媒舆^大衣頓時眉開眼笑,她將大衣穿在身上,大衣上還帶著趙豐年殘留的溫度頓時讓她暖和起來,人暖和了心情也就好了,她看著一臉心痛雙眼盯著大衣的趙豐年保證道,“我肯定會對你好的,你可是我未婚夫啊?!?/br> 至于怎么好那就她說了算了。 不過俞向好并未打算跟趙豐年說個清楚。倒是從短短的相處中對趙豐年有了簡單的認知。 這趙豐年興許懶是真的,好吃懶做也是真的。但是心倒是還不算壞。固然連威脅帶眼淚攻勢的才拿到棉衣,可好歹是給了。興許好好□□一番真能成為疼老婆愛老婆的五好青年。 俞向好想明白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會心疼了吧?” 趙豐年一臉的心痛,“不心疼?!辈殴郑男奶鄣囊懒?!這大衣是大姐夫托人帶回來的,他剛上身沒幾天呢! “行了,大冷天的你來看我也怪不容易的,回去吧?!庇嵯蚝媚康倪_成便想回去了。 趙豐年因為沒了大衣心情沉悶,也沒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了,“哦。” 兩人各懷心思一前一后出了小樹林,在路上分別。趙豐年渾身的精神氣兒似乎都沒了,呆愣愣的朝村外走去。 “唉?” 俞向好叫住他。 趙豐年渾身一抖,轉(zhuǎn)身道,“咋了?” 俞向好一臉的嬌羞,因為穿著大衣暖和了臉上也有了紅暈,“豐年哥,你下次還來看我嗎?” 趙豐年很想說不來了,但是看著俞向好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改了口,“來?!?/br> “那你下次來的時候能給我買雙棉鞋嗎?”俞向好頓時笑的陽光燦爛。 “啥?還要棉鞋?”趙豐年震驚的看著她,這世上咋有這么不知滿足的女人啊,難道還想搶他棉鞋不成?他迅速往后退了幾步覺得自己安全后才道,“我沒有?!?/br> 俞向好一下子晴轉(zhuǎn)陰,“豐年哥,你肯定是不想對我好了……” 趙豐年:“……” 就見俞向好抬頭看著他道,“那你就幫我把給我奶的一百塊錢要回來吧,這樣我就自己去買不用要你的了?!?/br> 趙豐年:“我不知道怎么要?!?/br> “那就再說吧?!庇嵯蚝帽緛砭褪菄樆K?,擺擺手,“你回吧?!?/br> 說完一蹦一跳的裹著大衣回家去了,身上挺暖和了,但是腳丫子真的好冷啊。 趙豐年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來,他的大衣沒了,以后還得和這樣潑辣善變的姑娘過一輩子? 想想都覺得恐怖啊,不行,回去就得讓他娘把婚事退了,將彩禮錢和大衣都要回來,不然太虧了! 趙豐年胡思亂想著突然吧唧跌了一跤,整個人趴在泥坑里去了,干凈的棉襖瞬間就臟了,嘴巴里還啃了一嘴的土。 倒霉!太倒霉了! 趙豐年覺得自己就是倒霉,有了這未婚妻之后格外的倒霉。 這邊趙豐年連滾帶爬的往隔壁公社的家去了,俞向好也穿著新的軍大衣回家了。 這一身綠實在太養(yǎng)眼,回到家就被老俞家一大家子圍觀了。 “向好,你這哪來的軍大衣啊?”黃二花本來開著門縫往外瞧,這會兒把門拉開出來了。 緊接著錢玉環(huán)和俞向蘭也出來了。 錢玉環(huán)是見過這軍大衣的,不久前還穿在趙豐年的身上,這會兒穿到俞向好身上去了她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喲,這是趙豐年給的?” 這語氣完全沒有趙豐年在時的熱情,反倒?jié)M是嘲諷,“沒想到這懶的要死名聲沒一點的人居然肯舍得給你軍大衣。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對你這么好呢?!?/br> 說著錢玉環(huán)湊近俞向好,低聲道,“向好啊,你是不是給他啥好處了?”說話的時候她雙眼還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亂看。 俞向好從她的眼神中便能明白錢玉環(huán)到底想了些什么,頓時覺得這女人惡心,她故意裹著棉衣往后退了一步,捂著臉就哭,“三嬸,您咋能這樣想我呢。您有啥話干啥不能當面說,非得這樣埋汰人嗎。都是一家子姐妹,壞了我名聲向蘭名聲就能好了?我還說俞向蘭跟人鉆草垛呢?!?/br> “你這孩子瞎胡說什么!”錢玉環(huán)有些氣急敗壞,她皺眉道,“我說啥了你就這么瞎嚷嚷還壞向蘭的名聲?” “說啥了?”俞向好委屈的直哭,“你剛才問我給了趙豐年啥好處,我能給他啥好處?他是我未婚夫,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他見不得我穿成這樣,凍的渾身發(fā)抖,把大衣給我穿怎么了?您那意思我明白,就是看不得我好,與其這樣被您誣賴,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奶讓她把這親退了去?!?/br> 錢玉環(huán)說那話其實就故意的,沒想到俞向好直接就說了出來還反過來倒打一耙,這婚事要是退了那一百塊錢豈不是也得退回去?這可不行! 錢玉環(huán)一向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當下趕緊賠笑道,“是三嬸錯了,不該開玩笑,不過你還是個大姑娘家的咋能說出那種話來,讓人知道還以為你鉆過呢?!?/br> “哈,三嬸什么意思,我咋覺得向蘭就是鉆過呢?!庇嵯蚝梦闹钡魷I,“只興你壞我名聲行,我說向蘭一句就不行了?那您咋不問問我娘行不行呢?” 錢玉環(huán)被堵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了半天熱鬧的黃二妹狐疑的看著錢玉環(huán)又瞅一眼俞向好,最終目光還是落在了軍大衣上。 這年頭買衣服買棉花都需要布票棉花票,要做一件棉衣都不容易更別說這樣一件大衣了。這要是拆了得做好幾件棉衣呢。 黃二妹眼珠子都要黏在那件軍大衣上了,錢玉環(huán)也好不到哪去。俞向蘭趴錢玉環(huán)耳朵邊兒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錢玉環(huán)笑道,“向好性子向來好肯定不會跟三嬸一般見識的對吧。” “是三嬸錯了,三嬸不該這么說?!卞X玉環(huán)趕緊借梯子說了這么一句。 俞向好撇了撇嘴嗯了一聲,“三嬸早這么說侄女也不能誤會您啊?!?/br> 錢玉環(huán)臉上的笑頓時一僵,想她錢玉環(huán)在老俞家也是有頭有臉能哄的俞老太聽她話的人,到了個小輩這里竟然連連栽跟頭,太丟人了些。 俞向好可不管他們到底什么心思,裹著大衣心滿意足回屋去了。 這會兒俞向南也在屋里,瞧見她裹著大衣進來眼睛頓時亮了,蹭的躥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她說,“姐,這大衣真好看。” 俞向好嗯了一聲將大衣脫了下來扔在自己被褥上,“還成吧?!?/br> 俞向南狗腿道,“大姐,你看這大衣一看就是男人穿的,要不你給我穿吧,以后我肯定聽你話,保證指哪打哪?!?/br> 聞言俞向好皺眉看著他,半晌指著門口道,“有多遠滾多遠?!?/br> 同一時間,趙豐年連滾帶爬趕在天黑前到了家,進門就發(fā)出凄慘的嚎叫,“娘啊,那媳婦不能娶啊,會要命的!” 第8章 趙豐年路上跌泥坑里摔的挺慘,棉衣棉褲都沾了不少泥巴,也就是他穿的多這才沒把人凍透,到家的時候沾了泥巴的地方都結(jié)了冰了,進門喊了一嗓子之后就迅速進屋脫棉衣棉褲然后鉆炕上的被窩里去了。 還是被窩里好啊,趙豐年這輩子最喜歡的地方大概就是床了,冬天的時候熱乎乎暖和和的別提多舒服了,夏天的時候雖然難熬點可躺床是不動也就不怎么熱了。 李秀芬正在廚房灶上做飯,聽見他這話不由問道,“你一下午去哪了?是不是聽了啥閑話了?” 閑話? 趙豐年嗤之以鼻,哪里還用得著閑話,他親眼所見好不好? “對了,你不是穿著大衣出去的嗎,怎么回來這副德行?!?/br> 李秀芬不過隨口一問,趙豐年聽在耳中卻更加委屈了,“還不是您騙我,說啥溫柔漂亮的未婚妻,我下午就跑了一趟紅星公社大榆樹村去瞅了眼,那姑娘潑辣起來比您都厲害,一點都不溫柔?!?/br> “啥叫比我潑辣?你這臭孩子?!崩钚惴覛獾奶执蛄怂幌?。 隔著被子挨一下也不疼,趙豐年哼哼道,“那可潑了,你瞅瞅我的大衣,被她連哄帶嚇的給要去,回來路上我又沒當心跌泥坑去了。我真的太可憐了,反正娘這媳婦我不要?!?/br> 李秀芬聽著奇怪,她對俞向好印象可不是這樣的,溫溫柔柔的小姑娘,雖說話少了些可看著就踏實,而且她還趁機在村里打聽了一下,就沒有一個說俞向好不好的。這樣的姑娘能把她兒子的大衣連哄帶嚇的弄去了? 但她的兒子她也知道,懶是懶的點,可心眼兒不壞,不至于這么說一個姑娘的壞話啊。 趙豐年見李秀芬不信,干脆耍無賴道,“反正她再漂亮我也不要,真娶回來還不得把我管的死死的。這日后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br> 李秀芬本來還覺得奇怪,一聽他這話就一點猶豫都沒了,溫柔是好可管不住兒子,要真像兒子說的是個潑辣的倒是好了,萬一真能把她這懶兒子管住了呢? 不過李秀芬還是不大信兒子的話,畢竟當初她是私底下問的那村里的人也讓熟人幫著問了,對那姑娘沒個壞評價的。 當然這姑娘據(jù)說唯一不好的就是壓根不是老俞家人,所以老俞家人就沒將她當人看,這些年俞向好一家子在俞家那就是當牲口用的。這姑娘也是可憐,要是真是個潑辣的也不至于被欺負了去。 李秀芬念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不行她私下再去瞅瞅,或者讓人帶話讓俞向好來這邊兒公社一趟,當面談?wù)?,若當真是個潑辣不講理的她也不能讓兒子娶,若是個懂禮的那倒也沒什么。 “你個大男人又是向好的未婚夫,把大衣給她也就給她了?!崩钚惴乙痪湓捊o定了案,這年頭棉花和布料本來就得來不容易,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家一件軍大衣也是挺貴重的東西。若是倆人的婚事不成了那大衣就當給人的賠禮,若是成了,人都是他們家的了還講究什么。 趙豐年覺得委屈極了,嘟囔道,“我還是不是您兒子啊,真想您兒子往后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娘您不知道,那姑娘手勁兒可大了,真結(jié)了婚要是我不聽話她揍我咋整?!?/br> “那你是覺得她不講理?”李秀芬笑道,“若她不是個好姑娘,那咱不娶也行?!?/br> 趙豐年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猶豫道,“其實吧,她也挺可憐的,穿的棉襖棉褲薄的不像樣子補丁一個蓋一個的。那手上全是凍瘡,比您的都粗。倒也不壞,就是……我還是更想找個溫柔點的?!?/br> 李秀芬見他還替俞向好說了好話,整個人就是沒個主心骨的樣子,更加堅定了找俞向好談?wù)劦男乃肌?/br> 老俞家,因為俞向好一天都沒出屋也沒去干活,俞老太心情壞的不得了,后來又聽錢玉環(huán)說俞向好穿了一件軍大衣回來心思又動了動。 晚飯的時候俞向好又一臉虛弱的坐在那里了,俞老太道,“向好啊,聽說你得了一件軍大衣?” 俞向好嗯了一聲,“豐年哥看我穿的棉衣棉褲太薄了擔心凍著我就把他的大衣借我穿了。” “借?”俞老太聞言挑了挑眉,“意思是還得還?” 俞向好眼睛都不眨道,“是啊,這么貴重的東西咋可能不還?!?/br> 一聽這話俞老太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還干部家庭呢,咋這么小氣呢。” 俞向好沒吭聲,坐在那等著吃飯。 因為早上那出的關(guān)系,俞老太也沒敢再做的太過分,給俞向好舀了一碗稀飯掰了半塊餅子。俞向好就著咸菜吃完就打算回屋窩著去。 俞老太叫住她,“你這一天歇的夠了吧,明天是不是該去上工了?” 她說完這話錢玉環(huán)等人紛紛看了過來。 俞向好一臉的虛弱,“奶,不行的,我這身體虧空的太厲害了,怎么也得再休息幾天。” “向南,扶我回屋休息?!庇嵯蚝贸嵯蚰鲜箓€眼色,俞向南呼啦啦把稀飯喝了,最后一口餅子咽了,非常狗腿的過來扶著虛弱的jiejie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