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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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心頭愈發(fā)膨脹,“本宮就知道白婉凌身后肯定有人,那晚襲擊高公公的貓兒,就是從景陽宮跟上來的?!卑壮爻跽f完又賣了關(guān)子問陳淵,“皇上可知那貓兒為何能跟上來嗎?” 陳淵搖頭,“不知?!?/br> “是墨皇后撒了藥粉在高公公身上,墨皇后是想替前太子報仇,早就想殺太子了,才傳出了什么鬼魂俯身的傳言?!卑壮爻跽f的激昂,話音一落,就差在二人跟前的那幾上拍上一個巴掌。 為自個兒喝彩。 陳淵很配合地附上一句,“原來如此。” 這話,無疑又讓白池初驕傲了一番,“那皇上看著,該如何處置墨皇后,人我送給皇上?!?/br> “好?!标悳Y領(lǐng)了她這份情。 白池初輕松了很多。 比起往日,白池初今日要忙很多,但她一點兒都沒覺得累,一件大事解決了,心口如松了一塊大石,身子都輕了不少。 沐浴更衣完,白池初乖乖地等著陳淵。 沒有故意去勾人,也沒有故意要躲避他。 很平常的態(tài)度。 就似是在告訴陳淵,人在這里,你想要你就自己來動手。 陳淵也領(lǐng)會到了她的意思。 等陳淵走過去,樓上她的腰,唇邊將她的小嘴里,里里外外都堵了一遍,正欲抱上床時,底下的人兒卻說道,“皇上,臣妾月信來了?!?/br> 聲音無辜之極,甚至還帶著嬌喘。 似乎那難分難舍的一段前戲里,投入進去的不只是陳淵,也有她的一份。 而那月信實在是不識抬舉。 陳淵眼里的一層幽暗還浮在那面上,緊緊地盯了白池初一陣,終究是咬著牙松開了她。 “早些睡?!?/br> 陳淵拍了拍她的肩。 白池初很聽話,乖乖地去了里側(cè),等到陳淵躺下時,白池初才輕輕依偎了過去,胳膊搭在他的腹部,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他的胳膊彎下,如往常那般,閉上了眼睛。 陳淵舒了一口氣。 心口被填滿,終于舒坦地睡了一個好覺。 不過也是舒坦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白池初沒有再趟過去,上床就閉上了眼睛,陳淵一動,她又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留了個后背給他。 如此反復(fù),等陳淵養(yǎng)成了一夜抱,一夜不抱的習(xí)慣后,白池初突然就打破了規(guī)律,輪到她該抱他的那個晚上,白池初并沒有依偎過去。 陳淵胸口堵的難受, 患得患失的熬過了五六個日子。 白池初的月信終于結(jié)束了。 早上醒來時,陳淵一如既往地不在身邊。 瀅姑和倚瑤正在忙乎,說要將被褥拿去熏些花香。 白池初說要熏,就將鳳陽殿里的被褥也一起熏了吧,“皇上最近政務(wù)繁忙,不宜被人打擾,本宮在后殿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該回鳳陽殿去?!?/br>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皇后這又是要搬家了。 瀅姑和王嬤嬤說什么也沒用,白池初堅持要搬。 前殿陳淵前些日子畫的那些手稿,兩日前交給了高公公,要木匠照著那手稿,在后殿做一副秋千出來。 省得她跑回鳳陽殿。 連上頭要鑲嵌上花藤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今日剛好完工,派了人去后殿給皇后娘娘裝上。 白池初前腳走,后腳工匠就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有二更,么么噠。 第63章 秋千就裝在后殿門前的一顆銀杏下, 裝好后, 高公公便回后殿去稟報了皇上。 “如何?” 高公公一時腦子沒打過彎, “漂亮, 奴才就沒見過那么漂亮的秋千。” 陳淵乜了他一眼。 高公公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皇上這哪是問他。 皇上問的是皇后娘娘。 “皇上,娘娘人不在后殿, 今兒早上就搬回了鳳陽殿, 說是不能再打擾皇上治理朝政。”高公公低下頭說完, 不敢去看陳淵的臉色。 皇上畫了幾日的圖,廢了多少張紙,才畫出了個滿意的秋千出來。 如今東西做好了, 娘娘人卻不在后殿。 壓根就沒看到。 陳淵落在奏折上的筆尖頓住, 沉默了一會, 沒再繼續(xù),輕輕地擱在了硯臺上。 高公公聽到動靜剛抬起頭, 就見陳淵起身說道, “去鳳陽殿。” 御案上的折子還未批完。 這恐怕是陳淵有史以來, 頭一回打破了自個兒的規(guī)律。 鳳陽殿內(nèi), 白池初正在讓倚瑤和瀅姑給她再秋千上綁花藤。 幾人完全不知, 后殿里已經(jīng)有了一副現(xiàn)成的。 倚瑤替白池初搭了一把椅子,讓她斜躺在那上面,哪里不滿意了,只需指一下就好。 倚瑤鬧的開心,瀅姑卻心事重重。娘娘來了月信, 就代表沒懷上孩子。 最能受孕的那段日子,一個用了避孕貼,一個耍了心機要同她玩欲擒故縱,能有才怪。 一月沒懷上,下月就該繼續(xù)才對。 偏偏娘娘月信一結(jié)束,就急著搬來了鳳陽殿。月信的那幾日她不搬,剛一結(jié)束就搬。 旁人看不出來,瀅姑豈能看不出來,娘娘這怕又是在同皇上鬧性子呢。 “娘娘若是喜歡秋千,咱們白日里就呆在鳳陽殿,等娘娘玩夠了,夜里還是回后殿歇息,鳳陽殿冷清,娘娘也住不習(xí)慣?!睘]姑逮著機會就叨叨。 白池初沒搭話。 瀅姑同倚瑤使了個眼色,想讓她也幫著勸勸。 這么大個王朝,所有人都在指望著娘娘那肚皮,娘娘可千萬馬虎不得啊。 倚瑤接了招。 但沒跟著瀅姑去勸,而是埋怨起了瀅姑,“姑姑你就別拐著彎去催娘娘了,上回娘娘當(dāng)著臣子們的面,都將話放了出去,如今人人都在看著,娘娘心里恐怕比咱們還急呢?!?/br> 瀅姑抿著笑,斜眼凝了一眼倚瑤。 還是這丫頭這張嘴好使。 二人正得意,白池初躺在那椅子上,閉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本宮不急,一點兒都不著急。” 此時陳淵和高公公已經(jīng)跨進了鳳陽殿。 倚瑤詫異地問,“娘娘之前不還......怎的改了主意?” 不想要龍嗣,不想獨得恩寵了? 白池初又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盯著倚瑤突然說道,“你聽說過欲擒故縱沒?” 倚瑤搖了搖頭。 白池初換了個姿勢,躺的更是舒服了些,唇角彎起來了一道弧線,很是自信地說道,“最早今兒晚上,最遲明兒早上,皇上就會來鳳陽殿找本宮?!?/br> 瀅姑搖了搖頭, 她就知道,娘娘這是在折騰皇上。 倚瑤卻來了興致,“娘娘怎的這般肯定?” 白池初嘴角的那道弧線更深,唇瓣兒一張,聲音輕揚,“因為,皇上已經(jīng)離不開本宮?!?/br> 那聲音順著春季里的一道暖風(fēng),盡數(shù)吹進了殿前站著的兩人耳里。 高公公臉色都變了, 下意識地去看了一眼陳淵。 這兩主子,他算是怕了。 一個完事了,另外一個又來。 陳淵負手而立,龍袍的下擺被風(fēng)蕩起,腳下的那雙黑色龍紋筒靴,時隱時現(xiàn)。 高公公也沒從他那張臉上瞧出什么來。 神色黯然,也不像是生了氣。 但一定是不高興。 陳淵站了一瞬,沒有走過去,調(diào)回了腳步,出了鳳陽殿。 腳步比來時要沉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