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路過人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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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宜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詞,俏皮地說:“不、那不是流浪,我不要流浪,我更喜歡稱那是一種精神上朝圣的尋覓,尋找精神的滿足。但是視野越廣,精神反而越不會滿足,對不對?這是一個矛盾的過程?!?/br> 鳳城欣然道:“我很贊同?!彼A送?,目光溫柔地看著月宜,隱隱透出一份贊賞:“你歲數(shù)不大,但是理解的還蠻深刻、特別?!?/br> “我本來也不小了?!彼ζ饋?,皺了皺鼻子,像是那只原來的小白狐。鳳城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癡迷,月宜觸碰到,面上有些熱,撩過碎發(fā),又說了一句,“你,呃,你這一次打算去哪里?我知道你是隨心所欲的……” 鳳城回過神,他總是情不自禁地就陷了進去,不想給她壓力,又控制不住,心里微微懊惱,低下頭緩了口氣說:“不清楚,我想這次想去南美走一走。阿根廷?智利?當然,繼續(xù)去非洲也不錯?!?/br> “你、你不會是……”月宜忽然有些曖昧地看著他。 鳳城一怔:“什么?”月宜咬著唇瓣,睇他一眼,然后扭過身繼續(xù)往前走,鳳城追上去不解地詢問著:“你要說什么?” 月宜繃著唇角的笑意,挑了挑眉,故意問他:“你、你不知道很多同志在南美嗎?” “你是說我是同志?”鳳城反手指著自己,驚訝地問她。 “你沒有女朋友,然后你又說很想去南美,那我就忽然想到這個了……你不能怨我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彼赃叾懔硕?,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表情卻是“我就是故意的”。鳳城忍俊不禁,他本來身上還與生而來的那一點點貴氣已經(jīng)被月宜這個玩笑氣得煙消云散:“所以這才是你愿意和一個陌生人在江邊散步的原因?” “嗯?” “你以為我是、我是同志,所以不怕我?” 月宜這才聽懂他的意思,細細一想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們甚至都沒有互相自我介紹,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這里,而且一路上說得很投緣。“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平常不太會和陌生人說話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許是被火鍋底料辣暈了?!痹乱饲纹さ卣A苏Q?,語氣里已經(jīng)帶了一絲絲嬌嗔。 鳳城笑了笑,伸出手:“我叫穆人誠?!?/br> “韓月宜?!彼虝旱睾退樟宋帐帧?/br> 鳳城不舍,她的手很柔軟,手指白嫩纖細。想握在手中,十指相牽和她慢慢走在橋上。鳳城不是一個有浪漫細胞的人,他喜歡一個人就單純地想和她每天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只要看著她就覺得舒坦愉快。綠映曾經(jīng)問過他的感情觀,他干巴巴地說完,很簡單,絲毫沒有修飾,綠映隔了一會兒用一種同情的語氣對他說:“我覺得你這樣真的很難找對象。望好自為之?!兵P城不懂,后來真的喜歡上月宜就心里發(fā)虛。女生都喜歡驚喜、浪漫,而他在這一方面沒什么天賦。 “你現(xiàn)在要回家嗎?”他們已經(jīng)到了橋的盡頭,鳳城依依不舍,卻還是禮貌地詢問著。 月宜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半多一點:“沒關(guān)系,今天周五,我還是想在外面走一走。如果你著急可以先走?!?/br> “我也沒事?!兵P城看一眼周圍,“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可以陪你轉(zhuǎn)轉(zhuǎn)?!?/br> 月宜指著前面的步行街欣然道:“那邊,我們?nèi)ツ抢铮幸魳穱娙??!彼诖赝叫薪秩?,鳳城也緊隨其后,穿過馬路,步行街上摩肩接踵,周五的夜,仿佛成為人們松懈的天堂。月宜也笑著說:“我最喜歡周五的晚上,一周的疲憊都散去,盡情狂歡,因為第二天也是愉快輕松的一天。你呢?” “我喜歡周末的晚上。” “為什么?” 鳳城聳聳肩,聲音里充滿朝氣:“因為我覺得那意味著新的重生和挑戰(zhàn)的開始。我甚至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還是不是我?!?/br> “標準的陰謀論?!?/br> “應(yīng)該是標準的相信平行空間理論?!?/br> “你喜歡挑戰(zhàn)?” 鳳城沉思片刻,銜著輕松的笑意解釋道:“喜歡,有時候就想逼著自己做一些自己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br> “這是自虐不是挑戰(zhàn)?!痹乱舜蛉さ溃澳悴粫悄欠N沒考好就找辦法自虐發(fā)泄的性格吧?!彼齺淼讲叫薪种醒霃V場外緣,跳上臺階,轉(zhuǎn)過身,輕快地看著鳳城。這個青年有一雙平靜如潺潺溪水的眼睛,其中透出與他的年紀不相符的沉穩(wěn)和端正,他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什么,有一種被緩緩流年洗滌浸潤過的滄桑,并不令人覺得沉重,只覺得舒緩,又有點心疼。 “當然不是。你總是猜錯?!兵P城取笑她,“先是認為我是同志,現(xiàn)在又覺得我是自虐狂?!?/br> 月宜攤開手:“原諒我的年幼無知?!?/br> “有情可原。”他也走上臺階。身邊不知何時走來賣花的年輕女孩兒,她推薦著懷中柔美的花束。 月宜問道:“你是專職賣鮮花嗎?” 女孩兒搖搖頭,從容地解釋:“不是,從朋友那里搜過來的,來這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賺點外快,聽說周五這里情侶很多。先生,給你女朋友買一只玫瑰花吧。” 鳳城想都沒想,就從口袋里拿出錢遞過去,月宜想要攔住他,慌亂地解釋:“我們不是戀人?!?/br> “不是戀人也可以買。”鳳城接過一枝玫瑰花轉(zhuǎn)手遞到月宜面前。 嬌嫩的顏色,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露珠,像是情人喜極而泣的淚珠,反射出路燈柔黃的光澤。她低頭一嗅,人面玫瑰相映:“謝謝。很好看?!毖粤T,她忍著笑,眼珠一轉(zhuǎn),慧黠地說:“可我想說這好像不是真正的玫瑰。這應(yīng)該屬于月季。我記得我們國家更喜歡把西方象征愛情的花用來做食品。” 鳳城面色一紅,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一手握拳在唇邊咳了咳,有種無力的感覺:“第一次給你姑娘送花,鎩羽而歸。原諒我分不清玫瑰、月季?!?/br> “對不起,傷了你男子漢的自尊心。”她端詳著手中那支玫瑰,忽然感慨道,“大自然很神奇,對不對,這樣枯瘦丑陋的枝干可以結(jié)出最五顏六色的花。就像很多人,明明生活在很困苦的環(huán)境下,卻那么炙熱而燦爛,像是一顆太陽?!彼龥]有聽到他的聲音,以為他不高興于自己的言辭,將玫瑰花遞給他含著歉意說:“我還是不應(yīng)該接受你的花?!?/br> “為什么,反正你都說了不是玫瑰。與愛情無關(guān)?!?/br> 她臉上有些熱,愛情總是那么曖昧的兩個字,提起來就是一種溫軟的感覺:“你是第一個送給我花的男士。我想我不會忘記的?!?/br> “那我深表榮幸?!?/br> “就像那首詩里,也許等我也垂垂老矣,坐在篝火前,回憶著某個平凡的周五,我遇到一位帥氣的喜歡流浪的男士,他送給我一枝玫瑰,雖然他分不清玫瑰還是月季?!彼裤街磥恚鄣资氰驳墓?。 鳳城專注地聽著她所有的話,就像她說的,她就是那個混亂而矛盾的狐族開出的一支最美的花,他們背地里議論她是傻瓜,獨來獨往的愚笨狐貍,可是鳳城知道她不笨,也不傻,她用心看待這個世界,那么通透而無暇,她比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如果你忘了也沒關(guān)系?!兵P城心平氣和地說著,“因為我希望有更多美好真實的玫瑰花充滿你的回憶,而不是只有我這一朵?!彼D了頓,認真地說:“我想,你值得美好的玫瑰。而不是記憶里漸漸褪色的那朵?!?/br> “太多了就會顯得臃腫而廉價了。所以,第一枝總是最難以忘懷的。而且我不會忘記,因為這是一種扎根心底的紀念,哪怕我是機器人被更新?lián)Q代,這也是寫在數(shù)據(jù)中,不會忘記。我想這和初戀是一樣的吧。你有戀愛過嗎?” 鳳城想了想:“我有喜歡的人?!?/br> “是一個怎樣的女生?” 鳳城不希望嚇到她,所以只好簡單的概括:“在我心中她是完美的,唯一的。” “那,為什么沒在一起?” 鳳城笑道:“她不知道我喜歡她?!?/br> “初戀?” “唯一。” 月宜欣羨不已:“她很幸福。你應(yīng)該告訴她。” “未來,未來我想她會知道?!?/br> 月宜還想問,忽然聽到遠處的音樂噴泉已經(jīng)開始播放音樂,她踮起腳張望,開心地說:“是《加州夢游》,你聽?!?/br> 鳳城聆聽,身邊的月宜也開始低吟淺唱,帶些動感的音樂,周圍有人隨著節(jié)奏緩緩律動,月宜扭頭對他說:“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 他們對視,下一秒,異口同聲:“《重慶森林》。”然后就是爽朗的、心有靈犀的笑意?!案枥镉欣锩娴膶Π住!彼]著眼睛,沉醉在歌曲中,聽到里面的念白,聲音柔軟地復(fù)述著:“十五分鐘?!?/br> “如果我剛才在外面瞎轉(zhuǎn)一會兒,我們也是同在一個城市,卻相差了幾分鐘不能遇到?!?/br> 月宜看著他:“適合你,暗戀的故事?!?/br> 鳳城笑了,他的眼神克制不住流露出溫柔的情愫,像是琴鍵上撥弄了一個音符,旁人注意不到,可是月宜敏銳地聽懂了,因為琴鍵就在自己心上。她手里還攥著他送她的的玫瑰花,曖昧而不戳破,是一種心動的記號。 城市華燈初上,白日里所有的光明都被人工的燈光取代,這樣的氛圍也是一切人工的痕跡,那么多小情侶伴隨著音樂肆意親熱,然后吵架爭執(zhí),快餐時代,連愛情都來得如此輕易,可是鳳城的感情不是那樣膚淺。 他低笑,沒有回應(yīng)。 月宜閉上眼睛,繼續(xù)在旁邊舞動,她胡亂扯下頭上的發(fā)箍,一頭烏黑的發(fā)披散下來,伴隨著夏風輕柔的蕩漾,像是一朵旖旎的黑色的花。她雙手舉過頭頂,左手拈著玫瑰花枝,上身露出一截柔軟白皙的腰肢,她喜歡這樣陶醉的跳舞,一種自然的愉悅感。鳳城微笑著欣賞,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喜歡她的每一面,矜持的、嬌羞的、溫柔的,也喜歡她放肆的、恣意的、幼稚的那些被看作是負面的形象。 鳳城和很多男人一樣也有大男子主義,可是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是勇敢和一往無前,沒有那些霸道獨裁的缺點。每一次歷劫,他潛意識里都努力尊重月宜的思想,讓她可以無憂無慮的追尋和“流浪”。月宜扭過頭,玫瑰花輕輕蹭過他的耳朵,帶著馨香和輕柔的觸感,她笑吟吟得,望入他眼中:“你會跳舞嗎?” 他搖頭,月宜笑道:“我也沒學過,我們可以跟著音樂律動起來?!彼е倒?,依然沉溺于音樂中,鳳城緩緩伸出手,眼神期待她會給自己回應(yīng)。月宜猶豫了一下,她第一次和一位男生說這么久,走這么遠,她從來不是一個無緣無故接受男生示好的人,可是他送給自己玫瑰花的時候她卻欣然接受了。于是,她將手搭在他掌上,他很紳士地詢問:“可以握著嗎?” 她抿著唇溫婉地笑:“可以?!彼f完,就感覺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后和她一起伴隨著音樂慢慢旋轉(zhuǎn),鳳城不會跳舞,他只能有些笨拙地跟隨月宜的節(jié)拍,好幾次踩在她腳上,月宜吃痛,嘴上埋怨他,卻沒有真正生氣,而是慢慢教導他如何跟上腳步。鳳城手忙腳亂,月宜咬住玫瑰花,調(diào)皮地也踩在他腳上。 鳳城抬眸,她明艷動人的模樣刻在心底。 跳了一會兒背景音樂已經(jīng)換了,不再是快節(jié)奏的適合跳舞的音樂。月宜取下玫瑰,上面的花瓣掉落在地上幾片,鳳城彎下腰小心翼翼撿起,月宜有些遺憾,卻也玩笑說:“西方的玫瑰贈與愛人,東方的玫瑰用來做玫瑰酥贈與愛人。但是我覺得吃飽肚子很重要。心上人應(yīng)該會更喜歡。” “你會做嗎?”他笑著問她。 月宜接過他手里的花瓣,撥弄著,輕聲說:“會一點點,但是只是純理論,沒有動手實踐?!?/br> “有理論就好啊。希望有機會吃到你實踐后的作品。” 月宜笑著問他:“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鳳城搖搖頭:“我有惡的一面?!?/br> “你會給我展現(xiàn)嗎?”她偏著頭,燈光影落在她長長的眼睫上,很調(diào)皮。 “相對來說,也許你會覺得我惡的一面也沒有那么可惡?!兵P城打趣。 月宜笑了起來。 他繼續(xù)問:“你呢?你也對所有人這么熱情?” “我熱情?”月宜很驚訝,她想了想笑道,“我不是一個熱情的人,或者說,我是那種很冷清的人??赡芙裢砦艺娴谋焕睍灹恕F鋵嵅幌矚g打擾別人,也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 “一個人流浪……”他截口打斷。 月宜聳聳肩,玫瑰花別在耳后,仰望著被人工燈光照射看不出原本色彩的天空:“嗯,有點。我喜歡一個人。但有時候會覺得孤獨?!?/br> “如果你還能感覺到孤獨那證明你在思考。”他溫柔地安慰著。 “我喜歡這句話。我會記住?;蛟S會成為我做學問的座右銘。”月宜恬靜地開口。 “你大學要學什么?” “啊,我選擇的國際關(guān)系專業(yè)。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又很虛無對不對?” 鳳城沒有隱瞞,點點頭,玩味地說:“確實。有點不切實際的感覺?!?/br> “可是又覺得很簡單,國家的性格是民眾性格的集體表現(xiàn),然后我就會想象成是人際關(guān)系,也許這樣會具象一些。但遺憾的是我人際關(guān)系也很糟糕。” “大棋局……” “對,大棋局,哈哈哈。”月宜覺得他們很有默契,心里油然生出幾分甜,好像花朵中心那一絲最精華的蜜。 “那你應(yīng)該買個棋盤提前演習?!?/br> “我有買過類似的桌游,好無聊,也好幼稚,但是也很好玩?!?/br> “費腦子?” 月宜搖頭,看他一眼無奈地說:“費手,要放置很多東西。所以很少有人陪我玩?!?/br> “我在外面采風也帶了一副桌游,誰愿意陪我玩我就采訪他,順便給他一些禮物?!?/br> “實地采訪會不會很困難?” 鳳城思忖一番:“怎么說呢,受很多條件限制,比如說你要給他們一些小禮物,不能隨便在大街上說,嘿,給我做個問卷調(diào)查唄?要不沒人搭理你?!?/br> “你給過什么小禮物?”她好奇地問。 “我在非洲給了一堆風油精,差點都快成批發(fā)商了。每天都是風油精不離手,到最后聞不到風油精的味道睡不著覺?!?/br> 月宜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須臾,笑夠了,她說:“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兵P城認真地看著她,也很期待和她走遍世界,“只是條件艱苦……” “我不怕吃苦?!彼B忙說。 鳳城微笑:“我知道?!彼矚g的姑娘一直很堅強。 他們錯開視線,繼續(xù)并肩向前。步行街霓虹斑駁,疏疏落在彼此肩上,像是雨后彩虹,月宜買了兩杯奶茶遞給他一杯:“來,長胖專用飲料?!?/br> “你不用減肥啊?!?/br> 月宜聳聳肩,笑道:“沒辦法,社會對女性要求太嚴苛。好像達摩克斯之劍每天都在提醒我,喂,,韓小姐,你要保持身材?!?/br> “可是你是一個獨立的女孩子,我看得出來?!?/br> 月宜抿唇一笑:“為什么一定要刻板的分清獨立和依賴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我有時獨立,有時也想依賴,這對我的人格并不沖突。難道當我在外面發(fā)高燒的時候還要像鐵板一塊大喝一聲‘我是鐵娘子’嗎?” “我小時候生病的時候也會和我mama撒嬌?!彼凵裼行┱?,mama很早就去世了,那些畫面仿佛成了一個電如同影,別人的故事,“他們都會笑話我,尤其是我爸爸,說我不是男子漢。” “男人一定要陽剛,女人一定要陰柔。這道理好無趣。這變成了什么,好像是被設(shè)定好的玩具,一旦跨越一點點邊界就被看做異類然后扔掉,最好能回爐重造??墒俏覀儺吘共皇峭婢??!痹乱税参恐澳憧梢匀鰦砂?,你隨時都可以和你喜歡的人撒嬌。那是一種自然流露的情感,為什么要克制呢?” 他點點頭,誠懇地說:“我記下。” “我是不是很幼稚?”月宜不太好意思地問,“我其實很少和人說我的想法因為我覺得我年紀還小,只是個傻瓜?!?/br> “年齡大也不一定就都是對的?!彼Γ拔冶饶愦?,但是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優(yōu)勢來說教你。相反,你不是正在教育我嗎?” “我在教你做事。”月宜打趣著。 “對,你在教我。我欣然接受?!?/br> 月宜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九點多,鳳城不想她為難,體貼地說:“我想我也該走了,謝謝你肯抽出時間陪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散步。我很感激?!?/br> “你有想好要去哪里了嗎?” 他反問她:“如果你用一個詞語來總結(jié)今晚,你會選擇什么?” 月宜托著腮想了一會兒,說:“自由?!?/br> 鳳城喝了一口奶茶,做出決定:“那我去弗里敦。” “什么?” “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自由之城,F(xiàn)reetown。謝謝你的啟發(fā)。” “又是非洲?!?/br> “我也想去?!痹乱苏A苏Q郏奥犝f那里也有鉆石。原諒我這么膚淺。如果你能淘到一克拉半克拉記得分我一點點?!?/br> “我和你一樣膚淺。我努力。” 他們走到車站旁,鳳城問她家在哪里,她說很近,鳳城擔心她的安全,月宜指了指遠處一棟樓:“那里,那里就是我家。我坐公交直達我們小區(qū)門口,很安全,你放心。” 鳳城到達機場的公交先到了,他上車,透過車窗看向月宜,他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索要她的,他想還給她一片天,一片自由,于是他說:“月宜,愿你未來不會被任何無形的情感所束縛,你就是你自己?!?/br> 她不應(yīng)該被那微不足道的恩情捆綁,她是鮮活的個體,獨立綻放出她應(yīng)有的美麗。如果她有更好的選擇,他會嫉妒,但不會阻攔。 她似是不解,心里卻又隱隱明白他那句話深藏的含義,只是那短短一瞬間滑過,來不及分辨:“祝你一路順風。”她揮了揮手,看著鳳城回到座位上,汽車發(fā)動,最后只剩下飛揚的塵埃,仿佛一場溫暖的夢境消失在眼前。 (短篇結(jié)束,下一個故事,小傻子和病秧子。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起名字挺廢的,哈哈哈哈,我室友嘲笑說我和霸道總裁無緣……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