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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萬人之上在線閱讀 - 萬人之上_第94章

萬人之上_第94章

    “陛下!”聽這聲音,若不是還被綁著,謝鏡愚可能就要跳起來按住朕了。

    朕沒搭理他。衣帶松開,里面還有一層,朕不意間隔著布料碰到,便微微倒抽氣。

    這只是個很輕的動作,然而效果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皦蛄?,陛下!”身后人幾乎在發(fā)狠了,“臣發(fā)誓沒有下次!”

    朕回過頭,立即撞進了一雙欲|火、氣急與懇求交織的漆黑眼睛?!爸x相說話算話?”

    謝鏡愚立即用力點頭,看起來簡直一刻都不能多等。

    朕又打量了他片刻,停下脫衣服的動作,移到床角解開繩索??蓜傆幸皇忠荒_重獲自|由,謝鏡愚就把朕拉倒在他身上,又一滾,將朕死死地半壓在他懷里。“陛下,陛下……”他急促喚道,同時胡亂親著朕的耳廓。

    朕沒反抗,朕就知道他會這樣。身后力道極大,朕覺得有點窒息,不由掙動了一下。這可能被謝鏡愚當成了另一種標志,原本在朕腰上的手立即移了下去。

    困極歡余,芙蓉帳暖,且相將共樂平生。

    作者有話要說:

    教給皇帝的繩結(jié)居然用在了宰相身上……

    某劍南道小兵表示自己十分惶恐。

    另,這章很肥了吧~~

    第74章

    一夜顛鸞倒鳳不提。等到最后, 朕倦極而睡。再到半醒之時,朕還沒睜開眼睛, 就察覺到身前熱源。這和平時起床上朝前的感覺不太一樣, 朕下意識地摸了摸。

    “時辰還早,”有個熟悉的聲音低聲道,似近似遠, “陛下接著休息罷。”

    即便朕還沒完全清醒,也能分辨出這是謝鏡愚。身后的酸軟和未散的困意無一不提醒朕發(fā)生了什么,再想起中秋放假……朕一點也不想說話,只朝那個方向靠了靠。

    謝鏡愚原本就攬著朕的手順勢收得更緊?!氨菹隆彼p聲喚道。見朕不動彈,他便安靜下來, 發(fā)頂隨即傳來輕柔的力道。

    現(xiàn)在這姿勢,他該不會在親朕的頭發(fā)吧……

    朕模模糊糊地想著, 有心看謝鏡愚此時的神情??墒茄燮ぶ赜馇Ы? 下一刻朕又睡著了。

    再睜眼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身邊人沒了,朕估計這是已經(jīng)日上三竿的意思,便也想起身??缮陨砸蛔? 尾椎就開始抗|議。朕記得昨夜的情況,暗呼自作孽不可活,這下真吃教訓(xùn)的人變成了朕。

    不過身上很清爽,想必謝鏡愚已經(jīng)打理過。朕稍稍吸口氣, 勉強換了個側(cè)坐的姿勢,感覺總算舒坦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 門扉一動。謝鏡愚拐過屏風,見朕正倚在床頭盯著他,驚得差點把手里的托盤摔了。“陛下,您怎么起來了?”

    朕朝還閉著的窗戶努了努嘴?!岸际裁磿r候了,朕還不能起來?”而后朕又問他:“你府上沒人了么,這等粗使雜役的活兒也叫你做?”

    原因別無其他——朕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出了木盆熱水,而謝鏡愚剛進門,朕就已經(jīng)聞到粥香。

    “這等小事,臣本來就喜歡自己做?!敝x鏡愚解釋,把托盤放下就要來扶朕,“臣服侍陛下洗漱?!?/br>
    朕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朕自己來?!币娝查g一臉委屈,朕不由猛瞪他:“朕的手還沒斷呢!”

    雖然謝鏡愚不情不愿,但朕堅持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忤逆。過了片刻,朕洗漱完畢,又喝了一碗粥,便說夠了。

    “陛下,”謝鏡愚遲疑地端著空碗,一副不確定的模樣,“臣府上的廚子遠不如尚食局……”

    “得了,別說有的沒的廢話?!彪蕹燥柡笥珠_始犯困,但事情沒做完,只能強撐精神拍了拍身側(cè),“過來,朕有話問你?!?/br>
    謝鏡愚趕忙照辦。他坐得近了,朕才注意到他眼底有些青黑,本來準備好的話出口就變成了另一句:“你昨夜沒睡好?”

    注意到朕的目光,謝鏡愚下意識地摸了摸顴骨邊上?!皼]有的事?!?/br>
    朕不信任地盯著他?!澳阋獙χ枵照漳阕约好??”

    “不,臣只是……”謝鏡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老實交代了:“臣只是不舍得睡?!?/br>
    這話說得,朕沒忍住高高挑眉。“你的意思莫非是,朕睡了多久,你就看了朕多久?”

    “沒有從頭到尾。”謝鏡愚立即為自己辯解。

    朕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謝鏡愚的脾性摸得很通透。沒有從頭到尾的意思是,他中途扛不住睡了一會,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朕又想起半夢半醒時他的話,心道那時候他沒睡、怪不得反應(yīng)這么快。“朕睡覺有什么好看的?”

    面對朕的詫異,謝鏡愚有點窘迫?!爱吘箼C會難得?!?/br>
    機會難得?看著朕睡覺的機會難得么?

    他說得太簡略,朕稍稍想了想,才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論魚水之歡,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但后續(xù)都是各自回去、裝作無事發(fā)生,確實從沒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著再起來過?!澳阏f你……”朕嘆氣,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不管說什么,都沒法繼續(xù)接昨天的事情罵他了。

    但提起昨天,朕就不意想到了另一件事?!澳愕氖滞笕绾瘟??腳腕呢?”

    聞言,謝鏡愚立刻垂下手,但被朕地抓住了?!澳阋詾檫@時候你還能躲得過?”朕嗤了他一聲,便撩開他寬大的袖口。只見近手背的地方勒出了一道如皮套寬度的血痕,一時半會兒怕是消不掉。再看另一只手,也差不多。

    “怎么會這樣?”朕不由蹙起眉。

    “昨夜陛下用唇舌……臣實在忍不住?!敝x鏡愚一嘴就帶了過去,顯然不欲多提。

    朕回想了下,意識到他說的應(yīng)該是他最后不自覺彈起身來的時刻。彼時朕光顧著不要被嗆到,確實沒注意別的?!澳悄闵铣趺崔k?”傷痕這么靠外,隨便一動就會被人看到??!

    “這也是臣想和陛下說的?!敝x鏡愚道,“臣預(yù)備請病假,留在府上辦公,請陛下恩準。”

    朕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主要因為痕跡實在太過明顯,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玩意兒弄出來的?!澳蔷瓦@樣辦罷,等你傷好了再回來?!?/br>
    謝鏡愚立即稱謝。朕向來不耐煩他周到的禮儀,便打斷他道:“魏王到底怎么回事,現(xiàn)在能說了么?”

    此時再瞞著朕也毫無意義,謝鏡愚便大致講述了一番。朕聽了聽,事情走向基本和朕的猜測一模一樣——雍蒙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謝鏡愚收手,謝鏡愚當然不肯;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便翻臉了。

    “也就你們倆,才能讓滿朝都傳得風風雨雨。”朕沒忍住嫌棄。尋常官員不和哪里至于鬧成這樣?

    謝鏡愚低垂著腦袋,以此表現(xiàn)自己真誠認錯?!绑@動陛下確實是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