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之上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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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臺詞,和雍蒙鬧翻一點錯都沒有? 對他的死心眼,朕向來只有服氣的份兒?!澳悄阏f,這爛攤子要怎么收場?” 謝鏡愚停頓了一下。“臣還不知陛下和魏王殿下說了什么。” “朕只是告訴他,若是再有下一次,就讓他滾去嶺南,這輩子都別想回興京了?!奔幢闶窃僬f一遍,朕還是覺著沒好氣。 聽出此嶺南與彼嶺南不同,謝鏡愚頓時大驚失色。“陛下,您實在太過莽撞了!” 不用他說朕也知道莽撞,但真聽到他說朕還是很不爽。“不然呢?你覺得朕還能給他好臉色?” 謝鏡愚沉默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很輕:“臣謝陛下對臣的維護,然而魏王殿下輕易不可動。” 對此,朕的回答是一聲冷哼。 見朕不買賬,謝鏡愚并沒退縮。“魏王殿下向來識得進退。他這次錯判了,并不意味著他會繼續(xù)錯判。而且,他對陛下沒有貳心;便是有些別的,也罪不至此?!?/br> 朕聽到雍蒙就心煩,更心煩的是朕還知道謝鏡愚說的是對的?!澳悄阍僬f說,魏王向來機敏,為何這次會錯判至此?” 謝鏡愚肯定知道答案,但他沒有立刻回答。他望著朕,朕也望著他。好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語帶澀意:“因為臣沒法過中秋?!?/br> 在他說出口之前,朕已經(jīng)猜到了——謝鏡愚是南吳謝氏唯一的后人,朕早前也確實因此忌憚他;后來根除康王這個禍患,但除了朕、謝鏡愚、阿姊及辦事的嚴同復,根本沒人知道。雍蒙也不知道,故而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朕還有戒心;由此推斷,朕與謝鏡愚肯定是面和心不和,無論多親密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朕將康王已死之事保密,為了是有人借機作亂時戳穿他;結(jié)果變成個麻煩,實在始料未及。“此事是朕的疏忽。若是朕早點……” 這話沒能說下去,因為謝鏡愚突然傾身,用唇舌結(jié)結(jié)實實地堵住了朕。片刻之后分開,他啞聲道:“臣能遇到陛下,實乃臣畢生之幸。”頓了頓,他又補充:“而且,像這樣的問題,也不會有下一次了?!?/br> 朕不知道他是有自信不會被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還是保證發(fā)生類似之事后他不會再做隱瞞。但無論如何,除了阿姊,朕想不出有比雍蒙更麻煩的知情者。“小心駛得萬年船。”朕不由嘀咕了一句。 謝鏡愚深以為然地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窗?!氨菹麓蛩愫螘r動身?”他問,“陛下已經(jīng)到臣府上一整夜,臣擔心……” 他可能想說朕該回宮了,但朕聽出了他話語里隱藏的不舍。今日中秋,天下團圓,可他孤家寡人,而且已經(jīng)這樣過了十五年…… “出都出來了,等入夜再回去?!彪薏患偎妓鞯氐溃挸隹诓畔氲揭覀€好借口頂住。不然萬一明天大臣們知道,這事兒就不好解釋了。 謝鏡愚立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可不過片刻,他就回了神。“然而……” “沒什么然而?!彪尢鹗?,幾乎粗魯?shù)刈柚顾^續(xù)反對?!半奘翘熳?,朕說了算!” 謝鏡愚在朕掌下張了張嘴,但沒發(fā)出聲音。似乎確定了朕的不容置疑,他不自覺地彎起眼,一個火燙的吻隨即烙在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撒起糖來我自己都怕╮( ̄▽ ̄quot;)╭ 第75章 左右無事, 朕又拉著謝鏡愚補了個回籠覺。雖然被褥換過一套,其上仍舊殘留有極淡的松煙墨香, 寧心效果簡直比什么降香黃檀都強, 朕幾乎沾枕就睡。等午后醒來,朕真正神清氣爽,身上的酸軟感也少了一些, 便要出去走走。 謝鏡愚自然沒有異議。因為兩人都錯過了午膳,他先叫人準備吃食。等到了花園亭中,朕立刻就注意到,桌上杯盤中全是些口味清淡、容易消食的東西。再想想之前的粥…… 朕抖了抖袍角,率先入座?!爸x相真是費心了?!?/br> 謝鏡愚跟著坐下來, 聞言一愣,而后才注意到朕在說什么?!斑@本就是臣該做的?!彼赡芟氲搅艘恍┌兹詹辉撓氲牡胤? 臉頰又有點發(fā)紅。 朕瞧著好笑, 但不打算戳穿?!俺科鹉阍趺春偷紫氯苏f的?朕賴床么?”朕隨口問,而后給自己夾了塊奶皮子。 “當然不是,”謝鏡愚道,跟著就把奶皮碟往朕的方向推了推, “臣不說,根本沒人敢問?!?/br> 朕一想也是。奶皮子進嘴后,朕就不再說話,轉(zhuǎn)而思考起今日該用什么借口。不消片刻, 朕就發(fā)現(xiàn),這事兒根本毫無難度, 借口都是現(xiàn)成的——雍蒙和謝鏡愚翻臉,朕說朕出宮是為了調(diào)停他倆不就成了? 后顧之憂解決,朕頓時有了胃口。不一會兒,吃食就風卷殘云般地消失了。此時日頭還沒怎么西斜,兩人商量了一句,便在回廊里散步消食,等差不多之后再回到亭中閑聊。雖說朕一個皇帝,他一個宰相,閑聊免不了要提朝中事務;但也許是對象不同,氣氛相當輕松。 等到天色擦黑,朕還有些意猶未盡。至于謝鏡愚,估計也是如此。但這人永遠把為臣的本分懸在腦袋頂上,即便違心也要提醒朕:“陛下,酉時過正了?!?/br> 朕挑眉,故意道:“怎么,謝相還差朕一頓晚膳不成?” “當然不是?!敝x鏡愚立即搖頭,“臣早就讓人備下了。” 聽他承認,朕似笑非笑地望了過去。既然如此,還要趕朕回宮?果然是違心之舉吧? 雖然朕沒說出口,但謝鏡愚肯定知道朕的意思,因為他稍稍撇過頭,不敢直視朕的眼睛?!俺疾贿^是……”他似乎想為自己辯解,支支吾吾半天,卻沒說出什么來。 瞧他窘迫的樣兒,朕撲哧一樂?!暗昧?,晚膳到底在哪兒呢?” 七請八催才有一頓如午后那般清淡的飯菜,朕打從心底里覺得這事兒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朕英明神武的形象肯定毀了。故而,等到盤中差不多見底時,朕開口道:“今日之事,朕已經(jīng)想妥了。若是今后有人問起,你便告訴他們,今日你被朕狠狠訓了一頓。” 這與事實的出入何止十萬八千里,謝鏡愚微微睜大眼睛。但他腦筋轉(zhuǎn)得快,一會兒就反應過來:“因為臣與魏王殿下起了爭執(zhí)?” 朕點點頭。此中緣由不能公之于眾,朕表面上只能做出各打八十大板的樣子,把事情按下去?!半薰烙嫞蛉针蘖滔履菢拥脑?,即便魏王脾氣再好,在宴上也免不了被順王等人看出不同尋常。既然他如此,你也免不了?!?/br> 謝鏡愚想了想。“那臣的假……” “估計就會被其他人當成面壁思過?!彪藿涌诘?,“這回委屈你了?!?/br> 謝鏡愚果不其然地搖頭?!叭绱舜_實最好,臣不委屈。”稍稍停頓后,他又問:“但這樣做,就要魏王殿下也配合?!?/br> “你自己都說了,魏王識得進退?!彪掭p嗤一聲,“朕不信他能上趕著做送命的事情?!?/br> “話確實是這樣說,然而……”謝鏡愚輕聲道,還是有點猶疑。 朕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于公的角度,他幫雍蒙說話;于私的角度,他還是拈酸吃醋更多罷?“他沒戲?!彪拗徽f了三個字,再言簡意賅不過—— 以前沒可能,現(xiàn)在沒可能,將來更不可能! 亭中隨即靜默下來。謝鏡愚深深望著朕,半晌沒有動靜。等他再出聲時,卻伸手探向桌上酒壺,斟出兩杯清酒。“臣敬陛下。” 朕低頭瞄了瞄朕面前的那杯酒。“謝相這么說也太敷衍了,”朕故意挑剔他,“賀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