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之上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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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需要的東西顯然只有一樣,謝鏡愚不費吹灰之力地理解了。“臣外袍里有。”雖然他這么回答,雙手卻不停到處點火,嘴也忙得很,一點也沒動身的意思。 雖然朕喜歡他這樣,但謝鏡愚擺明了想重演近兩月前的一幕——過度羞恥以至過度快感,朕想一想就頭皮發(fā)麻。“快去拿來!” “陛下,”謝鏡愚總算抬起頭,似乎又開始委屈,“臣只是想親遍……” 這會兒,他眼中情緒強烈得無法錯辨,朕完全無法直視,差點就妥協(xié)了。“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做水磨工夫?”朕好容易想到一個反問的理由。 論速度,當然還是直接用脂膏快。見謝鏡愚神色明顯動搖,朕趕忙再接再厲:“你悠著點,朕還有點頭疼。” 用朕不舒服做勸服借口極可能無往不利,因為謝鏡愚即刻就屈服了。“是臣的疏忽,臣這就去拿?!?/br> 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后,其后再無阻礙。但朕可能還是小看了謝鏡愚的決心:就算他這次沒玩上次的花樣,也把朕弄得欲罷不能——床笫之間,他已經(jīng)比朕更了解朕的身體,知道在哪里、要怎樣才能令朕強忍不住。 一通折騰下來,衣物散落滿地,龍床上也一塌糊涂。渾身黏糊糊,朕只想沐浴;可還沒開口,謝鏡愚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地告訴朕,說水早就準備好了。 “你一來就讓劉瑾弄這個?”朕沉到氤氳熱水中的時候問,心道老內(nèi)侍的臉恐怕綠了好幾遍。 “劉內(nèi)侍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想把臣滅口?!敝x鏡愚補充,一臉心有戚戚焉。 鑒于他剛剛表現(xiàn)幾近兇狠,朕很懷疑他是裝出來的。“朕覺得似乎沒什么用?!?/br> “當然沒法有用,”謝鏡愚立刻反駁,還是那種朕已經(jīng)很熟悉的深沉眼神,“在這件事上,什么都沒用。” 身下有點酸軟,還有無法忽略的異物感,朕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謝鏡愚察言觀色,立即乖覺道:“還是臣來幫陛下清理罷?!?/br> 雖然他弄確實比朕弄更舒服,可問題就在于太舒服了。不過一會兒,朕又重新有了感覺——謝鏡愚很可能是故意的。“朕以為你今天要問點別的呢?!?/br> “什么別的?”謝鏡愚接口,水底下的手依舊兢兢業(yè)業(yè)。 朕垂目望向水面。因為他的動作,其上微微泛起波紋,帶得底下景色隱隱約約。“回紇和吐蕃獻上來的美人……?。 蓖蝗灰魂嚧碳ぶ睕_腦門,朕的話尾不自覺地拔高?!澳阍谧鍪裁矗俊?/br> “沒什么?!敝x鏡愚立刻道,仿佛他沒聽出朕的明知故問,剛剛暗地里拈酸吃醋的人也不是他一樣。“臣只是知道,就算陛下將她們收入后宮,也不是為了云雨之事,而是另有安排?!?/br> 他得意了,這很罕見……朕便忍著不把那種感覺表現(xiàn)出來,而是用一種平淡至極的口吻問:“你說朕什么安排?” “不管陛下什么安排,臣照做就是了?!?/br> 這擺明了是敷衍。朕幾乎能看到一條無形的尾巴在謝鏡愚身后搖,沒忍住冒了點壞水?!叭绻拚f朕把她們?nèi)n給你呢?” 謝鏡愚果然僵住了一瞬?!氨菹?,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br> “怎么不好?別人求都求不來呢!”朕繼續(xù)撩撥他。 謝鏡愚定定地望著朕,隨后欺身壓近?!叭绻菹乱欢ㄒn的話,臣希望是——”他的手撤了出來,真正的挺進隨即而至,“這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低調(diào)~ 第86章 一來兩回, 還都不是什么省力姿勢;等做完,別說劉瑾不敢直視朕, 朕也只想一個人待著。初三常朝還是要上, 朕干脆再次早早就寢。但在真正睡著之前,朕不免嚴肅地檢討了下自己——新年伊始就如此不知節(jié)制,整個正月都不能叫謝鏡愚御前應對了! 這事兒說難不難, 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難是因為,正月里節(jié)假極多,宴飲也極多,沒幾人有心思干正事;不容易則是因為,朕慣常在新年開頭交代大臣們新一年該注意的重點, 謝鏡愚當然在其中。 于是朕就存了個心思,故意叫三位宰相一同御前聽命, 美其名曰加強合作。獨處的機會減少, 謝鏡愚不可能不發(fā)現(xiàn),結(jié)果朕就暗中得了他幾個略帶哀怨的眼神。這家伙裝可憐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朕一邊腹誹,一邊勉勉強強地決定,網(wǎng)開一面, 給他空出元夕得了。 宰相們交代完,緊接著就是六部尚書。禮部的安排和去年差不多;預計花費三年修建的永濟渠按時完工,工部和戶部都得開始為大運河做準備;兵部則要和幾位大將軍商議北疆兵力布防,嚴防回紇等部的異動;至于刑部, 天下太平得正如年號一般,罪案極少, 他們樂得輕松。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只有吏部。要想把事情做好,光靠宋遠道這個尚書是不太可能的;他明白,朕也明白,叫上侍郎雍蒙一起聽命就變成了心知肚明的默認項。至于雍蒙自己,他更明白,不然也不會在宋遠道告退后仍舊要留下了。 距離雍蒙銷假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不算銷假那次,閣中只有朕和他,這還是第一回 ?!拔和踹€有什么事?”朕一面問他,另一面卻忍不住心中嘀咕——人瘦得根本沒恢復的意思,難道他依舊沒放下? “關(guān)于弘文館,臣還有話想說。”雍蒙恭聲道,從姿態(tài)到表情都看不出別的意思。 朕頓了頓,想起他每年都呈獻的古籍。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這處雍蒙確實很有發(fā)言權(quán)。“那就說來聽聽?!?/br> “繼父皇之后,陛下致力擴充弘文館藏書,并廣招天下博學賢士,至今也有兩年了?!庇好傻?,“此二年間,弘文館薈萃人才、編纂經(jīng)典,都是仰仗陛下?!?/br> 如果朕是尋常人等,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夸得臉紅了?!岸Y部、吏部諸多辛勞,也不可埋沒?!彪揠S口推脫,接著問:“魏王可是對弘文館有更好的建議?” 雍蒙沒點頭也沒搖頭?!俺贾皇且詾椋艉胛酿^能招攬各地名士,對人才、經(jīng)典都是事半功倍之效。而陛下招納他們,也能令其講論文義、撰修典章,以達集思廣益之效?!?/br> 他說的,朕當然知道。當世能稱鴻儒的莫過于謝鏡愚的祖父,但招攬他顯然不可能,好在還有謝鏡愚;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稱得上大家、也尚在人世的名士,還有諸如教李簡光算經(jīng)的能人。即便那能人皈依佛門也許是個例,此事估計也是說著容易、做起來肯定麻煩透頂。 “既是名士,多少有些脾氣。”朕道,心忖雍蒙莫非是讓朕去三顧茅廬,“要他們心甘情愿地為朕所用,恐怕并非易事?!?/br> 雍蒙仿佛沒料到朕會這么說,地閃過一絲驚詫。“原來陛下如此想?” 被他這么一問,朕有點莫名其妙?!安蝗荒??”雍蒙素來在文人墨客中口碑極好,和名士關(guān)系估計也差不了;但朕并不擔心由他引薦的人成為朋黨——因為弘文館都是文職,還遠不及中書省清貴,鬧翻天都鬧不出大事。 雍蒙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了朕一小會兒,隨后低下頭?!叭舯菹聝H僅擔憂這點,此事定然不成問題?!?/br> 朕被他弄得更迷茫了?!霸趺凑f?” “臣的意思是,陛下無需擔憂他們的脾性?!庇好晒ЧЬ淳吹毓笆?,“只要陛下有令,不管是誰,自當應詔而來?!?/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勉強地來和情愿地來是兩回事。若是不愿意干,大可以消極怠工,過兩年請辭就是。如此一來,不管對哪邊都是浪費時間精力而已。 亦或者說,雍蒙的意思其實是,只要朕下詔,那些人都會樂意?這事兒會如此簡單么? 朕不由認真思忖了一番。雍蒙會說“原來陛下如此想”,就說明他之前有個預判,關(guān)于朕可能用什么理由拒絕他;而后,他發(fā)現(xiàn)他擔心的部分和朕擔心的部分不重疊,才會說此事不成問題。 所以他之前擔心什么?朕對那些名士根本沒興趣、也就根本不想招攬他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