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成長記錄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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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裂紋在身后合攏粘合, 就像深海里的巨獸無聲無息閉上了充作陷阱的大嘴。時也的目光淡淡的掃視著四周,很快就找到了他想找到的那個目標。 三日月宗近被垂直吊在空中, 腳尖堪堪觸及地面,他渾身上下纏繞著藤蔓般的黑色物質(zhì),從他的手腕爬到腳踝, 再繞過腰肢裹起雙臂, 他的頭低垂著,紫黑的紋路從脖頸往上爬, 在下巴上印出猙獰的印記。 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那振,此刻正猶如被烏云遮蔽的新月一般暗淡失色。 時也站在三日月面前,他比三日月矮了一截, 此刻正微微抬著頭仔細端詳著他的臉。 真好看啊,三日月不愧是被譽為最美的刀劍, 仿佛身上的每一分都注入了上帝的心血, 完美的令人窒息。 三日月此刻眉間微微皺著, 細小的褶皺惹人憐惜,讓人恨不得想盡所有方法讓他眉頭舒展。 時也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這張熟悉的臉, 小狐丸站在他身后看不見他的表情,卻感受到一種極為壓抑的情緒。 那是一種混合了憤怒、悲傷、痛苦和黯然的心如死灰。 時也伸手撫上三日月的側(cè)臉,潔白如玉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這半張美麗的不可方物的臉頰,動作珍惜又小心翼翼。 “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半響,時也才幽幽的冒出這句話,驚得小狐丸滿頭亂發(fā)都炸了起來,“喜歡的不得了,喜歡到你其實不用做什么其他的事,只要在我看你的時候,向我笑笑就可以了?!?/br> 這大概是時也最接近內(nèi)心深處的剖白,將從前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攤開來放在小狐丸面前,將所有丑陋的,刻骨的,在內(nèi)心發(fā)酵生霉的污泥都展開在陽光下,所有的一切都無可遁形。 小狐丸抿直了唇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內(nèi)心的后悔越發(fā)深重,要是當初是他先一步,是他更早的對主殿釋放出善意就好了,如果是那樣,那是不是一切都不至于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 時也并沒有給他繼續(xù)后悔的時間,而是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雖然不是真正的人類,但也作為能夠獨立思考的生物存活于世,有些事情我還是明白的?!睍r也扯了扯嘴角,“那時候,你會在我面前流露出對前主的戀戀不忘,雖然知道這很糟糕,但我還是產(chǎn)生了嫉妒的情緒,那位在我之前的審神者,真的有那么好嗎?” 小狐丸知道,這是三日月慣常使用的手段,他虛構(gòu)了一對情投意合的情侶,女方意外死在戰(zhàn)場上之后,男方深情的模樣。 很吸引人,對不對? “所以我去查了查,用了點小手段,你猜猜我查出來什么?”時也的眼瞳里閃過一絲詭秘的暗芒,他親昵的貼近三日月,嘴唇幾乎抵在三日月的唇角,溫柔的在唇角印下一個輕吻。 “那位審神者大人,和你玩著同樣的游戲呢?!?/br> 不過是一點點古代魔法,時也從前任審神者殘留的靈力里窺見了那個表現(xiàn)的不諳世事的少女不為人知的一面──她可是位情場老手,在玩弄愛情方面,碩果累累。 三日月和她不約而同的演著戲,都信心滿滿的以為騙到了對方,或許三日月還略遜一籌,若是再過個幾年,說不得贏的人就是那小姑娘了。 可惜,紅顏薄命,前任審神者一朝戰(zhàn)死沙場,功敗垂成,三日月在惋惜之后,調(diào)轉(zhuǎn)目光選擇了新的獵物。 “我又從政府那里拿到了那位審神者之前的本丸記錄,豐富多彩,她本身好像就只是一個謊言一樣,哪里有什么是真的呢??!睍r也苦澀的笑了笑,“她雖然是假的,可我是真的呀?!?/br> 身后,沒想到能聽到如此秘辛的小狐丸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連指尖都陷入了掌心。 “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你看,我有名字了,我還有哥哥,多好啊。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叫真田時也,只是,是不是太晚了?”時也絮絮叨叨的說,手緩緩向下移動,輕柔的印在了三日月的胸口,黑氣纏繞上來,三日月臉頰上的紋路緩緩?fù)噬?,“我原諒你了,三日月殿,以后別來找我了?!?/br> “我知道你聽得到的?!睍r也貼近三日月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出了平靜冷淡的話,“再見,三日月殿。” 夢境轟然破碎,一室光明。 現(xiàn)實中,今劍正擰著毛巾擦著三日月頭上滾落的汗珠,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三日月眉心動了動,卷翹的睫毛輕輕的撲閃了兩下,眼角緩緩落下一顆淚珠。 于此同時,另一間屋子里,時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睜開了雙眼。霧氣朦朧的眼睛里水光流轉(zhuǎn),他固執(zhí)的睜大著眼睛盯著頭頂?shù)奶旎ò?,將眼眶中的濕意逼回去,直到藥研推門而入。 “大將?。磕蚜??” 再見了,他疲憊的對自己說,我總是要向前走的,再見了,三日月殿。 時也遲鈍的側(cè)過頭,怔怔的注視了藥研一會兒,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 在醒過來的第二天,時也虛弱的身體剛剛恢復(fù)幾分就態(tài)度強硬的搬了回去,就連一群粟田口頂著正太皮撒嬌賣萌就沒留住他,更別提被一張空頭支票洗白了的小狐丸,這只大型野獸叼著木梳,眼巴巴的在時也門口蹲了半天也沒得到半點回應(yīng),最后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一步三回頭。 雖然有點不忍,但時也還是硬下了心腸,畢竟他現(xiàn)在的生活重心已經(jīng)不在付喪神身上了,不能再什么事都圍著他們團團轉(zhuǎn)了。 再者說,付喪神們已經(jīng)脫離審神者獨立生活了那么多年了,他再貿(mào)貿(mào)然加入他們的生活,恐怕他們也會不適應(yīng)的吧。 所以,他搬回真田家是最好的選擇,是一個對他對付喪神們都好的選擇。 他走的時候,整座房子里的付喪神都跑了出來,目光炯炯的盯著時也的背影,明明心里的不舍快要突破胸腔迸出咽喉,但愣是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時光的洪流就像隔在牛郎織女中間的銀河一樣,無論內(nèi)心的情感多么洶涌澎湃,但時間造就的隔閡仍舊存在,他們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就連一向粘人的長谷部都沒有提出要求留下或者送一送時也的要求。 三日月并沒有出現(xiàn)。 隱蔽極高的短刀們一路悄悄尾隨,直到時也安安全全的進入真田家,他們留下幾個人布好警戒,其他人返回。 時也一路都沒有回頭。 對于時也這幾天不在家的情況,真田爺爺態(tài)度強硬的隱瞞了過去,所以倒也沒出什么疏漏。時也應(yīng)付完了家人擔(dān)心的詢問,和真田爺爺一前一后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準備以后怎么辦?”真田爺爺剛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問了個直指中心的問題,“你得給我說清楚。” “還能怎么辦?”時也疲憊的捏捏眉心,反問了他一句,“要是你的付喪神過來找你,你能將他們?nèi)季苤T外嗎?” 這話說的真田爺爺啞口無言,年輕時的那段就任審神者的經(jīng)歷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本丸里的付喪神全都被回收了,他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即使過了這么多年,他也仍舊念念不忘。 真田爺爺忍不住想,倘若他的付喪神們來到這里,他該有多高興啊。他一定會熱情的將他們迎進自己的家,把自己的家人一一介紹給他們,然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就像從前在本丸一樣,開一場熱熱鬧鬧的晚會。 “……話是這么說,但我們的情況不同?!卑腠懀嫣餇敔敳疟锍鲞@么一句話,態(tài)度也不那么強硬了,顯然是還沒有從方才的傷感中脫離出來。 “別的不說,就那個三日月宗近,我是不會讓他進我真田家的大門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真田爺爺又生起氣來,吹胡子瞪眼的,“那小子空長一張好臉,當年在演練場還不是給我打的落花流水?!?/br> “你那是99極短,能比么?!睍r也不由得朝天翻了個白眼,對這個非洲人鍛不出三日月就拿演練場的看板郎出氣的行為表示不齒,“人家那張臉好看著呢,可是印在我們宣傳冊上的?!?/br> “呸。你瞎轉(zhuǎn)移什么話題,趕緊老老實實回答我?!闭嫣餇敔敋夂艉舻陌咽植暹M袖子里,“就這事,你打算怎么辦,別跟我說你還念著他呢。” “我還能念什么,我可不敢?!睍r也這回倒是沒有轉(zhuǎn)移話題,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牽扯了,但是讓我去報復(fù)他也不至于,至少他也真心對過我。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怕了?!?/br> “這才對嘛,你說你好好的干嘛想著和付喪神談戀愛呢,種族不同怎么談戀愛?!闭嫣餇敔敐M意的點點頭,“你要是想談戀愛的話,我看我家弦一郎就很不錯,別看他平時嚴肅的很,私底下可是很會疼人的……” “閉嘴吧你!有你這么坑孫子的嗎!”時也給這為老不尊的老頭氣的跳起來抓著枕頭打他,“快走快走!談什么戀愛,我過幾天考試了,談戀愛做什么,還不如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