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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盡歡在線閱讀 - 盡歡_分節(jié)閱讀_8

盡歡_分節(jié)閱讀_8

    不對,也可能是要貓捉老鼠一般讓自己生出俱意,而后放棄抵抗像懦夫一般投降。若是這樣的話,那人實在是惡趣味,或者和自己有什么仇怨了。

    猜測愈發(fā)多了起來,怒氣漸消,深思和回憶取而代之地浮了上來,盡歡帝開始思慮自己過往曾經給何人留下過深仇大怨。

    但是這個,實在,是多了些……

    多得,不可歷數(shù)了,自己也采取過斬盡殺絕的手段,但是人命就是賤的像烈火燎原后的草地般竄長起來,雖然大多不成氣候但是卻防不勝防,就像現(xiàn)在這樣突然跳出個人來萬般撩撥自己的耐心。

    心中微微呼出一口氣,壓下內心悄悄燃氣的怒火,盡歡帝再度闔上了眼眸,凝神注意著周遭的動向,有了完全把自己當靶子的覺悟。

    第十四章 父皇

    大皇子單手支著灰白色空洞遍布的假山石,慢慢捏緊了手中剛剛又拾起的一枚小石,最后一次了,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

    這個人居然無視自己愈發(fā)危險的打擾行為,半夢半醒地又回到想要著涼的狀態(tài),而且似乎是看輕自己一般連姿勢都沒有變!

    偽善也好心軟也罷,自己向來都堅持著既然要死之人,便權當做個人情放開他生前所為,讓其迅速赴死的信念,因此從來沒有對哪個自己要出手的人攻擊過這么多次……

    些許怒氣翻涌上來,第三顆石塊呼嘯著向盡歡帝高束的發(fā)髻打去——許是情緒影響,這顆石塊的軌跡變得明晰許多,盡歡帝全神貫注之下似乎有所察覺——于是他微微直起身,那顆本該打散他發(fā)髻的石塊正中額首,而后一刻不停地墜落下來,砸在盡歡帝腳邊。

    而本該就此三度睜開眼來的盡歡帝,也似乎順勢陷入了更深的睡眠狀態(tài),背靠著欄桿的身體軟下來,轉而換成了俯趴。

    大皇子掩住微張的嘴,有些訝異有些后悔地看著盡歡帝,琢磨了一下方才出手的力度:雖然有些生氣,但是也沒有很用力啊,就算打到了額頭也不應該就把人打暈過去了的……

    但是這人,分明就暈過去了……

    或者,是假作暈厥,而后趁自己過去查看之時將雙方都轉為在明的狀態(tài)?

    想到這里大皇子勉力撐住了就要向亭子走過去的身體,突然開始懊惱起來:自己剛才為什么要選這樣的方式把這人弄醒?。?/br>
    本來就是大皇子,雖然沒有受邀但是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裝作是來赴宴的,就此上前。

    難道是被人遺忘慣了,自己也便接受了自己不存在的現(xiàn)實,潛意識里就覺得自己是個身份不明的人所以不能現(xiàn)身?

    簡直荒謬至極了!果然,果然不應該管這人,任他睡在寒風瑟瑟里的!

    居然造成了這樣進退不由的局面……

    大皇子越想越糾葛,抬眼看了看紋絲未動的盡歡帝。過了午夜之后,白日里太陽普照遺留的溫度愈發(fā)褪了開去,僅余著清冷的月輝伴和著涼意絲絲的秋風拂過盡歡帝的衣襟,便服飄搖,束發(fā)帶翩飛,半側著的修長身影在亭中如夢似幻傾覆人寰。

    場景雖美,但是便服下,便是片片立起的疙瘩了吧……

    而且若是聽之任之,這些疙瘩搞不好會立一整晚……

    不斷重復了幾遍吸氣呼氣的動作,大皇子站起身輕輕走了出來。

    放緩腳步走到欄桿邊,大皇子偏頭看了看眼前毫無動靜的人,不管是睡是醒,只要點了xue道便可安然無事了吧——不過那之后他就沒有辦法自行回殿了,這人慣弄權術,也不知今晚應該宿在哪殿的妃子處,或是不該宿在哪殿,那些隨侍的太監(jiān)們估計也是受命不敢隨意來找尋,那好像就剩給他蓋上點東西這條路了……

    想著大皇子伸指向著盡歡帝頸后的安眠xue點去——突進的手腕猛然被一只有些冰冷的手扣住,一驚之下并攏伸直的食指和中指連帶著蜷了回來,瑩潔的指尖緊緊抵在掌心,大皇子訝然看向低俯著的傾城側臉,不自覺地喊出了十五年來在心中繚繞不清,卻是從未出口的稱謂。

    盡歡帝收緊了肇事者的手腕,抬起頭來慢慢睜開了鳳目:賭對了,對方上前來檢查必定會點xue讓自己完全睡過去,就賭他不會對自己下殺手也不會輕易傷了自己,那伸出的手指決計不會指向臍邊會震傷內腑的xue位,那么自己要提防的便是對方手上揚瞄向自己后頸的安眠xue……

    果然如此,也,幸好如此……

    唇邊浮起成竹在胸的笑意,盡歡帝還未來得及打量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冒犯自己的人,便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喚聲驚了一跳,險些松開掌中牢牢控制著的纖細手腕。

    那個喚聲,“父皇?!?/br>
    蟲聲已然喑啞,過深的夜色下園子里似乎靜謐到呼吸可觸,靜謐到連燈籠火紅色的光都像是淡化成了明凈的粉紅,或是純粹的瑩白。‘父’,‘皇’,兩個霸絕天下的字合攏到了一起,便時刻透著深重的無奈和因人而異的敬重,在此刻濃到極致的夜幕中奮力沖撞開了猜疑和緊張。

    父皇,父皇,父皇……

    大皇子拋卻心中激流般涌出的困惑和震驚,低垂下眉眼避開向自己掃來的犀利目光,任著方才不自覺間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漸漸消散了實質化的聲響,而后飄飄搖搖地跌落下來,在無形中碰撞地亭中氣氛愈發(fā)詭秘了起來。

    不同于家宴上此起彼伏的孩童甜膩膩的喚聲,這個聲音透著少年應有的清越,還滲雜著心性所至的溫婉和涼薄,宛如客家箏上從容流瀉的出水蓮,悠揚深長到了極點。

    其實若沒有這聲叫喚,盡歡帝也會微微愣神,因為眼前身著白衣眉眼低垂,手腕被自己控在頸邊的人兒,不斷地提醒自己回憶起罷相那晚窺見的御花園里的超度,念及洞門后看到的跪在亭子邊合掌祈禱的人兒,心中便被一浪一浪的前所未有的懷念之感沖擊。

    當時因為怕他真是個擅闖御花園的人,也許還怕驚擾到似是無意跌落塵世的仙人般的少年,便沒有現(xiàn)身細看或追問。

    沒成想,居然是自己的皇兒……

    盡歡帝絲毫不懷疑這稱謂是否出錯了眼前人兒之口,無論多危急的情況下,也沒有人會魯莽無知到這樣叫錯。因此自己可以肯定,此刻站在眼前,溫馴服帖十四五歲的少年便是前些時日自己偶然上朝時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及過的‘大皇子’,自己的長子,那個女人的兒子。

    那個欺騙自己,串通宮人在自己晚膳中放下催情藥物,讓自己整晚違心地與其纏綿至其終于如愿懷上龍嗣的,潔妃!

    抱定了要讓其終身后悔用手段產下自己后代的念頭,便假作沒有發(fā)現(xiàn)她破矩算計的行為,也沒有讓太醫(yī)開方子墮下她腹中骨rou,只是她懷胎十月間再也沒有踏入合如宮,而是不間斷地臨幸各殿妃子,且在她剛生產完后任其跪于御書房門前半日之久,直至暈厥都未派人安撫勸誘。

    更是沒有為她誕下的皇兒賜名,任其如同私生|子一般在后宮受人腹誹欺凌,而后將其遷至一個建筑一半而后被遺棄的小宮殿中減少一切補給。

    第十五章 赴宴

    盡歡帝緩緩松開手,眼神細細地在大皇子臉上描摹著輪廓,已經,已經完全不記得那個女人長什么樣了,后宮的女人無論多么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終不過是依著名利權勢圍著自己團團轉,用盡一切辦法想要獲取與他人不同的寵幸和地位的各色花瓶,因此自己區(qū)別她們的特征,便是用何種手段,爭奪過自己從來不屑給予的真心相憐。

    從這方面看來,那個女人似乎還真是出類拔萃的,時不時露出的楚楚神情,將自己的生活習慣細枝末節(jié)記得甚是清晰的耐心,忙于批閱奏折時不經意在案頭發(fā)現(xiàn)的參湯,偶爾忘記本該去合如宮的計劃卻在第二天得知的徹夜等待……

    若是沒有那次下藥,自己幾乎就要以為她是真正眷戀著自己,而不是君臨天下的盡歡帝了。

    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真的便擁有了他人真心實意的關心,可以托付出自己的相惜相憐了……

    卻被那樣無情地打破。

    唇邊浮起有些郁結的笑容,盡歡帝移開眼來看向腳邊平躺著的那顆小石塊,這樣挑著夜半更深無人在旁的時候,用意料之外的算計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手段,和那個女人還真是如出一轍,“皇兒來這里做什么?”

    大皇子收回已經淤青的手平平貼在側身,掩去眼中溢滿的苦澀懊惱:“兒臣來赴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