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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90章

    宓謙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上的疏離,直接開門見山道:“打擾了,就是想問問,時晏是不是在你那兒?”

    早上出門前,宓時晏曾拜托過年安,假若有人問他自己的行蹤,請他一定要保密。年安當時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隨口掀過了話題。

    宓謙見年安沉默,也不著急,等了片刻,年安才開口:“是在我這里,希望宓總來一趟,把貴弟接回去?!?/br>
    第44章

    宓謙在那頭停頓了下:“你誤會我意思了?!?/br>
    年安桌下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嗯?”

    宓謙說:“他大半夜的突然從M國消失, 電話也打不通, 實在找不到人,這才來問你。既然他在你那兒,我也就放心了?!?/br>
    年安把玩著手里的鋼筆:“這樣啊——不過他怎么回來,你們?yōu)槭裁创虿煌娫捨乙矡o權過問, 你們和他究竟如何我也不管, 只是他現(xiàn)在賴在我家不肯走實在有點麻煩,我希望你能早點過來一趟,把他接回去?!?/br>
    宓謙在那頭默了片刻, 突然說:“我之前說,希望你能信他一點。”

    年安瞇起眼睛:“和這個有關系嗎?”

    “不,或許是我要求過高, ”宓謙頓了頓,在電話另一頭客氣地笑了笑, “那勞煩年總把地址發(fā)給我,我派人去接他。”

    年安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了,未料到掛電話前, 宓謙又說了句:“不過他愿不愿意回去, 我就無法決定了?!?/br>
    年安:“……”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邊, 有些摸不清宓謙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按照宓時晏所說, 宓家應該會在得知他的行蹤后立馬把人帶回去, 然而宓謙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不得不讓年安懷疑起宓時晏話里的真實性——比如為了博取他同情心, 故意這么說的。

    直到傍晚,晚霞透過玻璃灑落在地板上,留了一丈金黃時,年安手機忽然震動了下,他偏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宓時晏發(fā)來的消息。

    宓時晏:你什么時候回來?

    年安猶豫了下,還是拿起手機:你怎么還沒走?

    宓時晏回得很快:……你昨天胃疼了,別餓肚子。

    這避開話題的技術可真夠生硬的。

    年安就在這么一瞬間,忽然不懷疑宓時晏昨天對他說的話了。連轉(zhuǎn)個話題都不會轉(zhuǎn)的人,怎么可能擁有能夠完美偽裝說謊的技能呢?

    對于其他年安不敢說在行,但一個人是不是在演戲,他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來,不然怎么對得起拼死拼活熬出來的影帝之名。

    宓時晏昨晚說的話并沒有說謊的嫌疑,那么就是宓謙那兒有問題。

    然而宓謙這人,在商界混的如魚得水,城府太深,站在他面前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更別說隔著電話。年安思索良久,完全忘了注意手機,直到鈴聲響起,他才回過神。

    年安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對面率先傳來的是有些雜亂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年總今晚有空出來吃個飯不?”

    年安剛掛電話,宓時晏就立馬打了進來:“你跟誰打電話,打那么久?”他語氣夾雜著些許幽怨,年安莫名從中聞出一股酸味。

    年安不理他,只問:“有事?”

    宓時晏只好咽下了心中的疑惑:“你什么時候回來?天氣預報說今晚雪勢會變大。”

    年安說:“你哥沒去找你?”

    宓時晏一愣,眉頭皺的更緊了:“是你告訴他的?”

    年安說:“是我。”

    宓時晏說不出話了,他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手,又松開,這么反復幾下,才平復了幾欲噴發(fā)而出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氣,壓著嗓音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年安卻說:“你什么時候走?”

    宓時晏:“……”

    兩人隔著電話一陣沉默,年安也不說話,直接掐斷了電話,拿著鑰匙離開辦公室。剛剛上車,就接到宓時晏的消息:你就這么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年安不知為何,心中有點燥,索性也不回復,直接把手機丟在旁邊,踩下油門離開停車場,跟著導航盡可能的避開了擁堵路段,一路上七拐八拐,才終于在一家餐廳前停下。

    “我好歹遠道而來是客,讓我等你這么久,心里過得去嗎?”

    年安剛坐下,蔡司寒就坐在對面調(diào)笑道,年安撩起眼瞼掃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不介意下次再遲一點?!?/br>
    蔡司寒低笑兩聲,轉(zhuǎn)移了話題:“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沒給你點,你自己看看。”

    年安翻了翻手里的菜單:“下次這種西餐廳你就隨便點吧,反正我一樣喜歡的都沒?!?/br>
    蔡司寒“哦?”了一聲:“那你喜歡吃什么,現(xiàn)在換家?”

    年安抿了口檸檬水:“我也沒那么挑食。”

    蔡司寒是上周才過來的,本來之前是計劃年安回國后就跟著回來,結果M國那邊好像突然出了什么緊急狀況,走不開,這才往后拖了一個月。

    剛剛過來的時候蔡司寒也有聯(lián)系過年安,但那時年安自己都忙的沒空吃飯,更別說出來陪他吃飯,要不是今天對方又聯(lián)系他,他都快忘了還有蔡司寒這么一號人在。

    年安點了份牛排和紅酒,慢條斯理地切著,對面的蔡司寒突然問:“離婚判決書下來了?”

    聞言,年安手一頓,繼而語氣平平道:“下來了?!?/br>
    蔡司寒問他:“說來我一直有個疑惑憋在心里,你怎么突然就想離婚了呢?”他可是知道,當初剛剛結婚的時候,宓時晏才是那個鬧著要離婚的人,而年安則是死都不肯離婚的人,但當時在M國,兩人的關系明顯互相調(diào)換過來。

    當初怎么都不肯離婚的人,突然主動提出了離婚,甚至在回國后,非常火速的向法院遞交了訴訟,雷厲風行的讓人心驚。

    年安掃了他一眼:“好奇?”

    蔡司寒不置可否。

    年安挑起嘴角,放下刀叉,單手撐著下巴,端著紅酒搖晃兩下,才輕輕抿了口:“不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