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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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華毫不猶豫就點頭了,能盡早結(jié)案自然是好事。 晚上回去的時候,焦適之在與正德帝交談的時候,無意間提起了這件事情,倒是引起了正德帝的興趣,“適之為何如此判定,要知道那位前夫估計是為了名聲著想才會帶人回去,而第二任丈夫才更有可能真心對她好。”畢竟是在明知道她婚嫁過的情況下還娶了她,應(yīng)該是有感情在的。 焦適之道,“不管把這位女子判給誰,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此案中,女子失憶,但按照律法,一女二嫁,需歸于前夫,前夫不應(yīng),方才會歸于后娶者,這并無法更改?!?/br> “而且我不認(rèn)為她的第二任丈夫好到哪里去,既然真的知道自己妻子身體有問題,為何還真的令她去賣身葬父?這些錢財之后會落到誰的手上還不好說,若是他真的是典妻,罪行更大,如今不過是沒證據(jù)罷了。如果是這樣,歸于前夫反倒是更好的選擇。” 正德帝單手撐著臉,看著焦適之說完后,輕笑著道,“看來,若是那第二任丈夫無礙,你會選擇歸于他?” 焦適之伸手把泡好的茶盞遞給正德帝,“那是自然,女子在世本來就艱難,若是能稍微緩和一二,小小破例也沒什么大礙?!?/br> 正德帝笑道,“法治外還當(dāng)有人情,不過此事你或許會被卷入風(fēng)波中,看來我這兩天注意一下這方面的訊息。” 焦適之茫然地抬頭,不明白正德帝的意思。 正德帝端起茶盞啜飲了一口,“適之啊,雖然你是按照律法辦事,不過據(jù)我所知,這種情況下,女子都會被沉塘。就算不是,那杖責(zé)七八十也足以致命,往往不會有人幸存。你呆在我身邊,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放大思考,或許會惹來非議?!?/br> 焦適之這才明白正德帝的意思,無奈搖頭,“我倒沒想到這一點,既然他們并不知情,也不能一概而論。況且,既然男子能納妾,又為何不許女子有男寵?” 朱厚照本來就在喝茶,被焦適之這句話一擊,當(dāng)即就咳嗽起來,被茶水嗆得半死。焦適之起身輕拍著后背,“您怎么喝得如此著急?”又拿帕子幫他清理干凈周身的水漬。 正德帝看著蹲在身前的焦適之委屈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話令人駭然,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失控。這文武百官還說我妄為亂來,我覺得適之也不逞多讓?。 ?/br> 焦適之笑瞇瞇道,“我是一如既往呀,皇上?!?/br> 正德帝想起當(dāng)初在楊廷和面前時,焦適之毫不猶豫的回答,也是笑瞇瞇地拍了拍焦適之的手,“適之如此體貼,那么也記得體貼體貼我呀?!?/br> 焦適之:…… 這如此危險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 正德帝的話很有預(yù)見性,畢竟此事在坊間流傳很廣,北鎮(zhèn)撫司又沒怎么在意,這判決結(jié)果出來了,一大批言官很快就位,令焦適之體會到了久違的被罵生涯。言辭最為激烈的便是大理寺那些人,焦適之聽上幾次后,涼涼地回了一句,“北鎮(zhèn)撫司也不管這些家長里短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不愿接手,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們?!?/br> 一跟藩王有關(guān)的事情都很麻煩,大理寺不愿意接手也是正常。但讓他接手后又跳出來蹦跶? 沒有這樣的道理。 焦適之這句話堵得他們無話可說,卻又憤憤不平,這個時候刑部的人出來了,先是循循善誘,后又指出判決的不妥,好幾天都在糾結(jié)這個事情,最后正德帝不耐煩地在朝廷上甩臉子了,“按照你們的說法,我那幾個養(yǎng)著面首的姑姑們也都得去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令錦衣衛(wèi)收集收集證據(jù),交給你們處理如何?” 言官:……皇家跟尋常人家能一樣嗎?! 可惜如此話語他們卻喊不出來,畢竟前幾日說著庶民犯法與王子同罪的也是他們,如今反駁便是他們打自己的臉,接著皇上的話去做便是作死,簡直是兩難的境界。 不過經(jīng)此一次,總算是消停了。 焦適之略松了口氣,一直被人緊迫盯人也著實不是好事,總覺得做什么事情都不舒坦。原本他還想著再這么下去就讓把之前讓錦衣衛(wèi)搜集到的消息甩給他們,相信他們精彩的后院也能夠引起一波激動的聲討,不過皇上提前結(jié)束了此事,倒也正好。 這日,他牽著紅棗走出北鎮(zhèn)撫司,剛走出沒多久就在拐彎處被一輛馬車攔住,車夫下車,跪在地上說道:“焦大人,我家主人此時正在馬車上,正欲向您致謝,若大人愿意上車,主人感激不盡?!?/br> 焦適之蹙眉,這車夫說話的方式有點奇怪,不過隨著他的話語,馬車上的車簾掀開一角,焦適之頓時認(rèn)出那人是誰了。他便是之前那個案子中的前夫,也是令焦適之被追著罵了半個多月的人之一。 那人溫和笑道:“若大人愿意上車,鄙人不勝感激。” 焦適之想了想,也便上了馬車,現(xiàn)在時間充沛,眼前又是個藩王子弟,再停留下去怕是會被人關(guān)注,他也不想惹出什么風(fēng)波來。 紅棗性靈,在焦適之上車后還一直跟在馬車旁邊,就是一直好奇地看著。焦適之在上車后發(fā)覺不對,紅棗的存在就像是給人大聲叫囂著他在這里,如此一來,倒是失策了。 焦適之記得眼前這人的名字似乎叫做朱檢,不過這肯定不是他的本名。焦適之記得當(dāng)初明太祖便為所有的王爺都定下了以后子嗣的排序名稱,不可能存在二字名。 在焦適之看他的時候,朱檢也在看著焦適之。許久后深深一伏,便算是跪拜了。焦適之嚇了一跳,即便眼前的人只是藩王庶出,在地位上可比他高貴多了。雖然在皇上身邊待久了對這些不太敏感,但突然被行禮,焦適之無法坦然接受。 朱檢起身笑道:“焦大人不必驚慌,我不過是為了表達(dá)心中謝意。若不是焦大人,內(nèi)子或許無法保留性命?!?/br> 焦適之的眉間稍微松開,原來是為了這事,“我只是按著律法行事,您不必如此。” 朱檢輕笑了聲,“呵呵,坊間的傳言我也都知曉,若不是焦大人手下留情,此事不會如此結(jié)束。本以為入了北鎮(zhèn)撫司或許是有去無回,沒想到焦大人似也不想傳言中那么冷酷無情?!?/br> “我知道焦大人性格高潔,不愿接受財物。不過此乃內(nèi)子親手做的糕點,還望大人不要嫌棄?!?/br> 朱檢別出心裁地送了焦適之一份意料不到的禮物。 焦適之望著被推到身前來的精美食盒,低聲說道,“您似乎并不在意之前的事情?”這句問話是很失禮的,但此時此刻,焦適之卻不知為何,特別想知道他的答案。 朱檢似乎早就想到會被人這么詢問,淺笑道:“內(nèi)子在牢獄中受了刺激,回來便恢復(fù)了記憶。對此事也是以淚洗面,甚至試圖尋死。但我尋了她三年,卻不是為了這樣的結(jié)局?!?/br> “或許世人認(rèn)為,這樣的女子合該浸豬籠,可男人又何嘗不是左擁右抱,做那假正經(jīng)的事情?失憶無法控制,不過那男人著實可恨,我也已經(jīng)報仇了?!?/br> 他淡淡地說著血腥之事,焦適之心無波動。雖然眼前的人說的話并無證據(jù),但那雙眼睛令焦適之相信他并不是在撒謊,既然如此,那樣的男人也的確當(dāng)殺。 “這份禮物,我便收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您無需多禮?!苯惯m之說道。 等他下車的時候,焦適之一臉懵逼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城門,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朱檢,朱檢哈哈大笑,“我等已經(jīng)定于今日出行,此次來是想著能不能碰見你,若是有緣自然能送得出去。焦大人多擔(dān)待點,就此別過了?!?/br> 焦適之目送著那輛馬車與停在路邊的另一輛馬車會和,見他從馬車上迎下來一個柔弱的女子,一臉溫和。兩人很快又上了馬車,匯集在出京的隊伍中去。 焦適之在原地站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蹭過來的紅棗,牽著她又走了回去。 朱檢這么一弄,他現(xiàn)在要回去,時間可比不得之前簡單。 焦適之回到皇宮的時候,手上的食盒被檢查了半天才放行,剛好為焦適之省事了。雖然朱檢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若是有個萬一,那就……小心無大錯。 提著食盒去了豹房,焦適之被正德帝看到的時候,正好是他從書房里面出來,蹭過來看著焦適之手里的東西,“適之帶了什么,還從來沒見過你往宮里帶東西。” 焦適之心道,那也是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要往宮里帶東西。以前是擔(dān)心皇上容易被這些東西煽動,愈發(fā)地想出宮,這兩年是因為沒什么必要了?;噬献约壕徒?jīng)常會出去。 “這是朱檢,就是之前涉案的那位代王之子送來的?!苯惯m之隨口把事情說了一遍,正德帝注意到了焦適之所提及的食盒,倒是興致勃勃地竄了過去看了幾眼。 在外面檢查的時候,焦適之就已經(jīng)看過里面的東西了,的確是非常精美的模樣。 他隨手捻了一個起來吃,為那個味道微微詫異,“這味道比起我以前做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