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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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軼抬起臉,看到季思危的表情后,渾身僵住。 眼珠子轉(zhuǎn)向兩邊,什么也看不到。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白軼看到了其他人眼中的驚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在白軼身后,站著兩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孩,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一人拖著一把染血的斧頭,也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站著,沾著鮮血的手差一些就要摸上周杞的背脊。 季思危放下手上的竹子,提著刀站了起來,鳳眸帶了幾分笑意:“小朋友,你們有事嗎?” 他雖然在笑,眼眸里卻沒有溫度。 兩個小孩漆黑無光的眼瞳輕輕顫抖,臉上的笑意淡去,仍舊一句話沒說。 季思危又向他們走近兩步,輕輕地敲了敲刀刃,非常善解人意又親切地問:“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br> 兩個小孩臉上的笑徹底消失,拖著斧頭跑了。 季思危淡淡地看了白軼一眼:“你可以動了?!?/br> 周杞張開的嘴巴這才合上,動了動僵硬如鐵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沒有,他只看到地上有兩道血痕。 心跳慢慢恢復(fù)勻速,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其他任務(wù)者也如釋重負(fù)。 “這兩個小孩子太嚇人了……”新手妹子小聲地說:“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周杞皺著眉:“他們怎么能跑得那么快,還一點聲音都沒有?” 宴月盯著地面上的兩道血跡:“對比這個,我更想知道斧頭上的血是哪里來的?” 雀斑女生低聲插了一句:“別管那么多了,我們的人沒事就行了?!?/br> 這些疑問只能暫且壓下,任務(wù)者們又開始處理竹子。 村民送午飯過來的時候,紙扎閆忽然和他們說:“我下午要帶兩個孩子出去辦些事,你們把剩下的竹子削完后可以休息了,之后的工作等我回來再說。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們就讓他明天再過來?!?/br> 眾人應(yīng)下之后,紙扎閆連午飯都沒吃,就帶著兩個小孩出門了。 宴月放下碗筷,雙手交握:“你們不覺得,紙扎閆出去了,這是我們搜線索的大好時機嗎?” “萬一這是個陷阱怎么辦?”白軼有些不安:“我們就這樣熬到祭祀那天不行嗎?” 宴月反問他:“萬一熬到那天我們?nèi)硕妓拦饬四???/br>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竟不約而同地看向季思危:“虎牙,你怎么看?” 季思危懷疑回去的抽屜就在這座房子里,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搜搜看,但要注意安全,尤其要小心屋子里的紙人。” 宴月挑起唇角:“英雄所見略同?!?/br> 午飯之后,他們?yōu)榱斯?jié)約時間,分開去找線索,季思危和宴月負(fù)責(zé)一樓。 他們天天在客廳走動,對客廳了如指掌,真正需要搜查的是紙扎閆和龍鳳胎的房間。 這個區(qū)域他們從來沒有涉足過,但從紙扎閆平時出入的頻率可以猜出哪個是他的房間。 剛剛走到房門,季思危就聽到一陣輕快簡單的八音盒旋律。 聲音很小,是從房間里面?zhèn)鞒龅摹?/br> 季思危幾乎馬上就想起了在電影院里聽過的聲音。 他找到的柜子上面就放著一個八音盒。 “是八音盒的聲音!”宴月語氣有些激動,急切地握住門把手:“我打開這個抽屜空間的時候聽到過一模一樣的音樂,這個房間里一定藏著重要線索!” 宴月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門,驚喜地說:“沒鎖?!?/br> 事情過于順利,季思危覺得有些不妥,提醒道:“小心些?!?/br> 宴月說:“不用太緊張,鄉(xiāng)村民風(fēng)淳樸,不鎖門也是正常的?!?/br> 陳舊的木門推開,一股濃重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這種香和鬼少年隨身攜帶的手爐里的味道不一樣,聞起來比較嗆,不太舒服。 宴月捂著鼻子,并不急著走進(jìn)房間里面:“他在房間里燒香?難道供奉著什么東西嗎?” 第168章 衣柜 這股嗆人的檀香味似乎預(yù)示著這間房間的不同尋常,兩人都沒有再向前一步,就站在門口,打量著房間內(nèi)部。 房間沒有開窗,并且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大白天里仍舊給人一種陰森潮濕的感覺。 房間里雜物很多,但季思危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柜子。 那是一個綠色的古董柜,邊角已經(jīng)掉漆了,露出底下的木色,在這個棕色調(diào)為主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它和季思危在電影院看到的那個柜子很像,只有把手的樣式不太一樣。 柜子下面堆放著好幾個布娃娃,陳舊,沾著灰塵。娃娃的眼睛是用紐扣代替的,手工感很重。 柜子上面放著一個八音盒,中心位置有兩個水晶做的小孩,它們穿著紅色的衣服,背靠著背,隨著音樂聲緩慢旋轉(zhuǎn)。 這一幕和電影院設(shè)計的小場景十分相似。 在電影院打開染血的抽屜時,季思危沒有特別留意柜子上的八音盒,但他現(xiàn)在驚悚地發(fā)現(xiàn),八音盒里的兩個小孩和那對龍鳳胎很像。 宴月也發(fā)現(xiàn)了綠皮柜,她指著柜子悄聲問季思危:“這個柜子和你打開的那個像嗎?” 季思危:“很像,但不完全一致?!?/br> “要打開看看嗎?”宴月皺起眉頭:“里面可能有線索?!?/br> “抽屜上面沒有血漬,它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柜子?!奔舅嘉F届o地說:“不能在副本里隨意打開抽屜,會發(fā)生恐怖的事情。” 這是阿命告訴他的,但是除了第一個副本,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從抽屜里爬出來的怪物。 他猜測是因為第一個副本本來就快失控了,保護(hù)機制出現(xiàn)漏洞,其他世界的怪物才能通過抽屜爬出來。 不知道具體原因,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宴月好奇地問:“你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季思危略一點頭,沒有接話。 他的目光被衣柜里面溢出的煙霧吸引了。 這個衣柜的樣式和他們房間里的不一樣,門是百葉門,煙霧從細(xì)小的縫隙里漂出來,有種奇異的規(guī)律感。 盯著飄忽的煙霧看了一會兒,季思危開口道:“我去看一下衣柜里藏著什么東西?!?/br> 宴月跟在他身后,低聲說:“在里面燒香,紙扎閆不怕著火嗎?” “你站遠(yuǎn)些?!奔舅嘉F^看宴月,那雙眼睛里沒有情緒,像秋日晴空一樣明凈。 宴月下意識聽從他的話,向后退了幾步,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衣柜。 縹緲的煙霧正巧與門口灑進(jìn)來的淡淡日光重疊在一起,仿佛在季思危身上鍍了一層與世間隔絕的膜。 他抬手打開衣柜,看清里面的東西后,平靜的眼眸掀起一絲波瀾。 衣柜被改裝過,當(dāng)中只有一個隔板,上面端放著一個黑色靈牌,上方用正楷寫著“先室楊氏閨名xx之靈位”,靈牌前放著一個香爐,插著三炷香。 靈牌左邊放著一個簡單的實木相框,里面是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眉清目秀,淺笑嫣然。 但是看久了總讓人覺得不祥。 靈牌右邊的東西更奇怪——一張裝在透明盒子里的光碟,盒子上面什么也沒有寫。 宴月探頭看了一眼冥照,裸露的脖頸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什么要在衣柜里供奉靈牌,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靈牌上的稱謂,紙扎閆供奉的是他的亡妻?!奔舅嘉H粲兴嫉啬盟短羝鹩疫叺墓獾校骸罢掌械呐藨?yīng)該就是他的妻子,光碟里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br> “村長說過,紙扎閆的妻子嫁給他沒兩年就生重病死了?!毖缭滦睦镌桨l(fā)不安,像是忽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預(yù)感似的:“我總覺得這個房間陰森森的不像人住的地方,我們趕緊出去吧。” 季思危挑著光碟盒出衣柜的時候,余光看到照片里的女人挑起了唇角,與此同時,房間里響起一聲輕輕的笑聲。 季思危果斷地把光碟盒扔給宴月,冷聲道:“快跑!” 一只慘白的手從照片里伸出,細(xì)長的手指曲起,黑色的指甲越來越長,速度飛快地掐向季思危的手腕。 “嘭!” 季思危二話不說,眼疾手快地關(guān)上衣柜門,那只慘白鬼手被狠狠拍了回去。 宴月只覺得身體的溫度在迅速下降,緊張得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她顧不上那么多,攥著冰冷的光碟盒向外跑。 衣柜砰砰作響,好像里面關(guān)著一只狂暴的巨獸,正在瘋狂地撞擊。 一雙怨毒的透過百葉門的縫隙,冰冷地盯視著季思危。 紅色血霧從掌心涌出,封住整個衣柜,暫時穩(wěn)住了“暴怒”的衣柜,季思危抓緊時間跑出房間,關(guān)住房門。 “虎牙,你還好嗎?”宴月小心翼翼地從拐角處探出腦袋,眼神驚慌。 “砰砰! 門板重重一震,宴月的身體也隨之一哆嗦。 兩人一動不動,屏住呼吸,警惕地看著那扇不時發(fā)出巨響的門。 幾分鐘后,房間里面終于安靜下來。 宴月松開了咬得發(fā)酸的牙關(guān),幾不可聞地問了句:“安全了?” 季思危收起刀:“暫時安全了。” 兩人走到客廳時,白軼和新手妹子剛剛從門外走進(jìn)來,兩人皆面有菜色。 “我們剛剛?cè)ニ蚜藦N房,總算知道那兩個小孩拖著的斧頭上的血是怎么來的了?!卑纵W輕輕拍了拍臉:“廚房的地面上有兩只被砍得稀爛的雞,血流了一地,這兩個小孩也太殘暴了,簡直非人類!” 新手妹子咬了咬下唇,瞳孔輕顫:“而且廚房里站著兩個紙人,嘴唇和手上全是血,好像……好像舔過地面的血一樣?!?/br> “那兩個小孩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毖缭缕綇?fù)情緒,晃了晃手里的光碟盒:“我們在紙扎閆的房間里找到了這個,房子里應(yīng)該有可以播放的設(shè)備,你們?nèi)ズ捌渌诉^來一起看看。” 客廳的電視柜里就有一臺老式的dvd播放機,宴月打開電源,把光碟放進(jìn)去,按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