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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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囂和老眼對這場面見怪不怪,神色自若,該干嘛干嘛。 老眼擔(dān)心季思危第一次見識夜晚的白鵝潭島,有些不適應(yīng),故而關(guān)心地看向他,還準(zhǔn)備出言安撫一下。 不料季思危不僅不害怕,眼神還有點(diǎn)……興奮。 老眼把準(zhǔn)備好的話咽下肚子,撓了撓頭。 季老的孫子果然不是尋常人。 有鬼少年和游亭亭兩尊大鬼在,來來往往的游魂皆退避三舍,不敢離太近。 葉囂在廢墟前停下腳步,撿起一塊碎石塊嗅了嗅:“這是明火的氣味,難道我們一開始就猜錯了,縱火犯是個人?” 老眼拍了拍手:“也有可能,但絕對不是個普通人?!?/br> 葉囂耳朵忽地一動,仰頭往上空一看,喝了一聲:“散開!” 季思危和老眼也不好奇地往上看,聽葉囂的話迅速躲開。 只聽“嘎吱”一聲,一塊厚重的碎窗臺石從頂上砸下,烏黑的陰氣直沖下來。 葉囂拋出手上的小石塊,體積懸殊的兩塊石頭在空中一碰,窗臺石竟生生改了道,撞向焦黑的墻壁,砸出一個大洞。 黑煙繚繞,葉囂警惕地看向四周:“都小心點(diǎn),這不是意外?!?/br> 兩只黑色蝴蝶從砸出的大洞里飛出,季思危彈出兩顆小血霧球,兩只黑色蝴蝶化作幾縷黑霧,散在風(fēng)中。 季思危對這黑色蝴蝶并不陌生,他立即警覺:“研討會的會長在這附近?!?/br> 葉囂和老眼也對這個名號熟悉得很。 “所以這次事件跟他們研討會脫不了干系,據(jù)我所知,研討會只剩下三個成員了,就算全出動了我們也打得過?!比~囂當(dāng)機(jī)立斷:“把他們找出來!” “不知道哪位高人不聲不響的把研討會的幾個重要干部滅了,做好事還不留名?!崩涎蹚钠撇及锩鰩讉€小白球,笑道:“我要是知道是誰,一定代表組織給他寫封感謝信,再頒發(fā)一面小錦旗,上書‘為民除害,高風(fēng)亮節(jié)’!” 做好事不留名的“高人”季思危聽到這番話,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還是別告訴他們真相了,到時候真送了他小錦旗,他不掛墻上說不過去。 “先干正事。”葉囂拿出一張黃符紙,往砸出的大洞邊上一抹,念了一聲:“追蹤!” 符紙亮起一道金光,漂浮在半空中,忽然往北邊飛去。 葉囂抽出黑刀,準(zhǔn)備跟著符紙走。 季思危按住他的肩膀,說道:“葉囂,方向錯了。” 葉囂說:“沒錯,這是追蹤符,上面沾了他的陰氣,符紙會帶我們找到他?!?/br> “我不是指這個方向?!奔舅嘉Uf:“你說過他們的目標(biāo)是拆這里的風(fēng)水局,而且近期就會動手?!?/br> 葉囂點(diǎn)頭。 季思危心里有了猜測:“如果他想殺你,不可能只是不疼不癢的砸一塊石頭?!?/br> “你是說……”葉囂垂下刀尖,馬上會意:“他是想引開我們?!?/br> “嗯,別分心去追了,追到后面可能只追到兩只蝴蝶。他們可能準(zhǔn)備今晚再動一根啄龍錐,只是沒想到剛好碰到我們?!奔舅嘉Ec葉囂對視一眼:“來的或許不止研討會的人,其他啄龍錐有人守著嗎?” 第209章 你搞得定嗎? 研討會的會長是個蒙著眼的半身人偶,一出現(xiàn)就會自帶陰氣森森的黑色蝴蝶。偷襲葉囂的窗臺石就是他動的手腳。 季思危沒有和半身人偶正式動手過,摸不清他有幾斤幾兩。 手腕上的銅錢在發(fā)燙,季思危細(xì)皮嫩rou,皮膚紅了一片。 游魂數(shù)量龐大,白鵝潭島簡直是個寶藏陰氣庫,銅錢食髓知味,封印又解了大半,現(xiàn)在聞著陰氣就有些蠢蠢欲動。 和研討會的孽緣太深,三番兩次被糾纏,看來是時候讓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讓銅錢在這兒飽餐一頓,收獲一定不小。說不定能完全解封。 季思危問葉囂:“其他啄龍錐有人守著嗎?” 葉囂還未答,老眼就開口道:“有,但最近人手不夠,每根啄龍錐只有一個伙計守護(hù)?!?/br> “對方準(zhǔn)備充足,若是發(fā)起進(jìn)攻,一個人肯定抵擋不住?!比~囂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的情況:“老眼,馬上聯(lián)系伙計們,問一下他們那邊怎么樣了。今晚的任務(wù)變了,貧道現(xiàn)在就找外援。” 老眼應(yīng)承下來,一邊在手機(jī)屏幕上劃來劃去,一邊說:“我給離這兒最近的伙計打個視頻電話。” 葉囂給傳單大叔打了電話:“師叔,游魂公園的案子有眉目了,研討會的人參與其中,我們懷疑他們今晚會動手,對方人數(shù)未確定,我請求支援?!?/br> 季思危聽不到傳單大叔的聲音,只看到葉囂頻頻點(diǎn)頭。 “視頻接通了……”老眼心無旁騖地盯著手機(jī)屏幕,臉色突變,倒吸了一口氣:“這他媽是什么東西?狐大仙?還有妖怪卷進(jìn)這件事?” 季思危站在他旁邊,一低頭正好看見屏幕上飛快地閃過一張狐貍臉,臉上無毛,帶著狡黠的笑。 對比這張狐貍臉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家伙的粉紅色的頭發(fā)。 “不是狐大仙,是個人?!奔舅嘉R粨P(yáng)眉:“他是研討會里面唯一一個人類,葉囂不是說那火可能是人放的嗎,他有重大嫌疑?!?/br> 粉毛狐貍只露了幾秒臉,就不耐煩地調(diào)轉(zhuǎn)了鏡頭方向,對準(zhǔn)地面。 地上一大灘濃稠的血液,沿著地磚縫隙流淌,一個穿著便利店店服的男人趴在地上,布滿劃痕的雙手在發(fā)抖,不時發(fā)出瀕死的呻吟。 帆布鞋踩在其中一只手上,用力一碾,垂死的店員頓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視頻那頭有人在笑,而且不止一個。 “老李!”老眼急了,灰蒙蒙的眼睛通紅一片,擠出幾根憤怒的紅血絲,他大罵:“王八蛋!我非殺了你不可!” 老眼掛了視頻通話,差點(diǎn)把手機(jī)砸了,他從破布包里掏出一個黃銅鈴,摘下眼罩一扔,轉(zhuǎn)身就走:“太囂張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一定要給老李報仇!” 老眼抬頭那一瞬,季思危瞥見他平時遮擋住的那只眼,眼球竟然是一片深黑色,中間有米粒大小的一點(diǎn)紅色。 季思危也有些摸不準(zhǔn)這眼到底是瞎還是沒瞎。 “我理解你的心情?!比~囂勾了勾手指,地上的眼罩向上漂浮,落入他手中,他把手伸到老眼面前:“支援馬上就到,你先確認(rèn)其他人是否安全?!?/br> 老眼的手攥緊又松開,太陽xue上青筋暴起,他接過眼罩,不敢耽誤時間,挨個給其他伙計打電話。 沒有一個人接,有的還被掛掉了。 老眼用力一握,手機(jī)發(fā)出難耐的“嘎吱”聲,屏幕零碎,他咬牙道:“難不成五個伙計全遭殃了?!” 葉囂摸出幾枚銅錢,卜了一卦,劍眉皺起:“下下吉,兇多吉少。” 薄云散開,露出一輪彎月,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月兒尖好似透著妖異的紅色。 “我等不下去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老眼滿腦子都是伙計倒在血泊里的畫面,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逮到那只粉毛狐貍,吊起來打。 這次葉囂沒攔他,但老眼剛走了幾步,就覺出異樣來了。 散步的游魂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坐在排椅上談天說地的游魂也噤聲了,就連在路邊擺攤的游魂都把東西收拾好了。 一雙雙陰氣森森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站在十字路口的季思危一行人。 地底下冒出無數(shù)個小光點(diǎn),游魂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黑氣。 季思危感覺到了強(qiáng)烈的惡意。 不知哪個游魂先邁出了第一步,緊接著,其他游魂也動了,從四面八方涌向他們。 游魂移動時沒有一丁點(diǎn)腳步聲,只是帶起一股又一股小陰風(fēng),“嗚嗚”的風(fēng)聲不絕于耳。 “我怎么覺得這個畫面那么眼熟呢?”老眼吐槽道:“這他媽不是八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嗎?” “圍攻光明頂,虧你想的出來。”葉囂瞥了一眼老眼稀疏的頭發(fā),和他嗆嗆:“貧道看你快‘聰明絕頂’了?!?/br> 他嗆完一句就收,收斂起嬉笑:“島上的游魂果然有問題,你不是說起火那晚很多游魂去圍觀了嗎?恐怕它們是故意干擾你,啄龍錐被偷,沒有一個游魂是無辜的?!?/br> “小鬼難纏!”老眼眼里的紅血色蔓延到臉頰,他高高舉起黃銅鈴鐺:“老子沒工夫跟你們耗,驅(qū)邪縛魅,保命護(hù)身!” 銅鈴“鐺鐺”的響起來,比教堂的鐘聲更肅穆,人聽了心神安寧,陰魂邪魅聽了頭疼欲裂。 淡淡的金色光波從黃銅鈴鐺上蕩出,游魂們被銅鈴聲逼退,慘叫連連。 鬼少年和游亭亭距離聲源最近,變成了重點(diǎn)攻擊對象。 游亭亭再也無法忍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聲喊道:“啊〈笫灞鷚×耍我腦袋都要裂成幾瓣了!” 老眼正專注于施法,壓根沒聽到她的話。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條巨型蜈蚣憑空出現(xiàn),把鬼少年與團(tuán)團(tuán)游亭亭圈住,淡金色的光落下蜈蚣的硬殼上,瞬間燒出一個個大洞。 蜈蚣痛苦的哼了幾聲,卻沒有松開。 季思危按住老眼的手:“老眼前輩,先停下。” 老眼說:“我一停它們馬上就會圍過來……” 季思危握住他手腕的力度不減一分:“你的銅鈴誤傷了我的人。” 老眼往后一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游亭亭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鬼少年身上的氣質(zhì)更冷了,好像下一刻就能原地結(jié)冰。老眼從鬼少年身上讀出了“警告”的信息,若是他剛才沒有被季思危按住,鬼少年可能會對他出手。 老眼有些尷尬:“抱歉抱歉,是我粗心了,我很少和陰魂同僚工作,不太適應(yīng)。” 巨型蜈蚣搖身變成手指大小,鉆入鬼少年的衣袖。 銅鈴聲一停,游魂又振作著再次逼近。 季思危手上寒光一閃,黑刀握在手中:“葉囂,這些游魂能殺嗎?” 葉囂想也不想就答道:“能,后果由事務(wù)所承擔(dān)。” 季思危舉起刀,輕飄飄地彈了彈刀刃:“這里交給我,你們?nèi)ゾ热税??!?/br> 老眼聞言一愣,不太放心:“小季少爺,那么多小鬼,你搞得定嗎?” “不用擔(dān)心,他搞得定。”葉囂掂了掂黑刀,往前揮出一刀,凌厲的金色刀光勢不可擋地開出一條道,他提起老眼的肩膀,快速沖出包圍圈。 老眼還是很擔(dān)心:“葉囂,小季少爺是季家獨(dú)苗吧,要是在這出了事,我百年之后怎么敢見季老?!?/br> 葉囂長了雙多情的桃花眼,加上不修邊幅,看著總有些不正經(jīng)不端莊的味道,他這會兒卻難得凝重起來:“你也太小瞧他了,他是師叔一眼就定下的接班人,說句萬里挑一也不為過?!?/br> 天氣陰沉,空氣變得濕潤,水汽凝結(jié)成霜落在綠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