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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h市大雪初霽。這座城市的每逢雪雨天,簌簌瓊花在凜冽的風(fēng)聲中飄然而下,覆蓋了船篷石橋、屋檐枝椏,和游人的肩頭。從窗戶外望出去,除了呼呼的冷風(fēng)直往臉上吹,周邊的風(fēng)光景物皆模糊成一線一線的黑、一片一片的白,像精心籌謀過的一大片流淌著的水墨圖卷。 這個冬天發(fā)生了幾件特別的事兒。 一是容虞和301房的住客正式交往了。容虞和他報喜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由宋以樂刨根問底,容虞倒是先把底透了個凈。明明離春天還有好長一段日子,可身邊卻好像隨著沈云淮的到來后無謂夏雨冬雪,總是四季長春了。 二是沈云淮尚未離職之前隨手遞交投稿的設(shè)計稿榮獲了國外的銀獎,邀請函和喜訊是隨著新雪一同送到的。 沈云淮的房間除卻下雨打雷時都常年不拉窗簾,這樣無論是天晴日出,起風(fēng)月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入冬以后兩人便愛上了在戀人懷里賴床的感覺,一般上,只要是沈云淮起得較宋以樂早,他總會先準(zhǔn)備完早飯,然后在飄散著滿屋子黃油香鬧鐘響前一刻,把宋以樂從暖烘的被子里挖出來,像抱著顆新鮮的小土豆。 這天沈云淮感覺懷里空蕩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才發(fā)現(xiàn)半邊床已經(jīng)空了,但覆上掌心卻仍有余溫。 沈云淮揉著眼睛推開半掩著的房門:“以樂?” 宋以樂原本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捻著雑沓的信看得入神,聽見身后房門“吱呀”的動靜,回了頭。 “早呀。”宋以樂放下信紙,伸手給窩在他腿邊取暖打盹的安波薅毛。 ——那只碧眼金毛金漸層。名字取自宋以樂,典故是那杯酌進(jìn)秋日的琥珀之夢。 沈云淮打了個哈欠,低**伸手把安波抱在懷里,然后理直氣壯地占據(jù)了原先安波窩躺的位置:“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還不是它,”宋以樂把信紙整整齊齊地疊好,“一早就在撓門?!?/br> 沈云淮聞言挑了挑眉,把貓舉到自己面前頗為嚴(yán)肅地望著它圓滾滾的綠眼睛道:“雖然你是我的小寶貝,但明天要是再撓門把我的大寶貝吵醒…..” 安波瞪著眼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明白,不滿地“喵”了一聲,一爪子摁住了沈云淮的嘴,卡住了他剛說了一半的話,惹得宋以樂看著沈云淮郁卒地表情哈哈大笑。然后它掙扎了一下,拽著宋以樂的目光,蹦達(dá)著一頭扎進(jìn)貓窩里。 宋以樂笑了會兒,才想起什么似的把抓在手里那封信遞給沈云淮:“有你的信?!?/br> “誰寄的?”沈云淮側(cè)頭問了句,“平時會給我寄信的只有水電費和信用卡賬單。” “你看看吧。”宋以樂彎了彎眼睛頗有深意地說。 電視里的早間新聞播報完了,頻道開始放映起了古早味八點檔家庭倫理劇,趁著沈云淮看信的間隙,宋以樂趕緊溜去準(zhǔn)備早餐。展開信,先入眼簾的是燙金花紋,然后便是沈云淮極其熟悉的學(xué)院大名,信內(nèi)通篇是花體字寫得潦草的英文,沈云淮抓取關(guān)鍵詞看得很快,幾乎是在聞到雞蛋香的剎那讀完的。落款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校長龍鳳飛舞的簽名。 沈云淮把信折疊整好后收起,抬頭看了眼宋以樂:“今天早餐吃什么?” “你看完了?”宋以樂擦擦手,把爐子熄火,剩下牛奶在搪瓷鍋里咕咚咕咚悶響,“面包雞蛋牛奶,我的廚藝只允許我做這些啦?!?/br> 頓了頓,宋以樂又嘟囔:“果醬要藍(lán)莓還是桃子的?” “桃子的?!?/br> 信來自沈云淮無比熟悉的f國,是他進(jìn)修時候的大學(xué),邀請他參與一年一度的國際創(chuàng)新設(shè)計大獎。沈云淮想也沒想到,自己畢業(yè)前交上去的那幅作品竟然被他的同門師兄給交上去參了賽,甚至還在沈云淮半退休離開設(shè)計老本行快兩年后,得了個優(yōu)秀設(shè)計師獎。 挺造化弄人,雖說他現(xiàn)在空閑時還是會從老雇主那接些設(shè)計圖紙畫畫以免哪天酒吧的赤字填補(bǔ)不過來,多點兒存款防身也是好的,只是而今這個大賽的名額,怕是要打破現(xiàn)在寧靜致遠(yuǎn)的生活了。 想到這兒沈云淮咬著面包深深地嘆了口氣。 “干嘛嘆氣?”宋以樂笑了笑。 “總感覺被坑了?!鄙蛟苹匆Я丝诿姘?,“我要不去吧遲早也會被掘地三尺找出來,我要去吧,明天酒吧就得改成工作室了。” “挺好的呀,沈哥你又不像我,是真討厭設(shè)計?!?/br> 沈云淮啞然,沉默了一會兒不曉得說什么的時候,宋以樂先開了口:“啊雖然我討厭設(shè)計,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