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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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許家現(xiàn)在剩下一堆爛攤子,你遠在南方,我在這邊,畢竟接觸圈里的人比較多,所以我比你清楚他許箴言解決起來有多棘手。” “他沒怪你,沒給你賣慘,也沒拖著你一起承受,給你最好的條件和自由,的確是他現(xiàn)在仁慈仗義的選擇?!?/br> “……” 岑英子說完,就見眼前的人思緒像是飄走了,望著酒杯里的液體,一動不動。 她拍拍她肩膀,最后感慨一句:“知足吧姐妹,我一直佩服你敢作敢當?shù)挠職猓吘?,跟初戀結婚生子,不是誰都能做到的?!?/br> 就像她,因為年齡漸大,被父母逼迫相親,跟一個三觀和興趣沒有太多共同點的男人,照例約會聊天,如果彼此間沒有太出格的印象,年末可能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她揉揉程安好的腦袋,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姑娘,從見她第一眼她就頗為憐惜,她像長輩一樣見證她的成長。 “傻姑娘,許箴言現(xiàn)在堅持跟你離婚,正好說明,他是愛你的。” “不是為了孩子委曲求全?!?/br> 因為只有愛人,才千方百計想保護她,不被傷害。 “舍不得,就跟他直說?!?/br> “有時候為了幸福,人總歸要放下。” 她語重心長地勸解,眼前人一動不動。 她輕推,某人瞬間趴在吧臺上。 果然醉了。 說得口干舌燥的岑英子:“.…..” *** 機票訂在這周六,那天,b市又是晴天,特護病房的窗簾半開半合,霸道熱烈的陽光也把房間填滿。 眠眠走之前被程天驕送來看他,秘書正在給他匯報工作,他的到來,并不湊巧。 但許箴言還是讓他坐在他旁邊,把眠眠帶來的新積木拆開,陪他一起拼接。 秘書去外面接到一個電話,回來時表情凝重,眼里帶著極深的疑慮。 “許總,盯著胡海的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去了許氏大廈。” 許箴言皺眉。 他已經(jīng)查出幕后黑手是胡海,他的軟件公司倒閉后,他一直不思進取,花光自己所有的積蓄,來到許氏大廈做保潔員。 蘇溫爾曝光給媒體的丑聞照片,大多來自一直在許氏內部蟄伏的胡海,他們是合作關系。 這幾天,許箴言一直派人盯他的一舉一動。 許氏出事后,他跟蘇溫爾同一天辭職,怎么會突然回到許氏大廈? 許箴言突然想起什么,緊張地抓住眠眠手臂,眼里盡是恐慌和沉重。 “眠眠,你剛說,mama去哪了?” “許氏大廈,就是那個很高很高的樓?!?/br> 眠眠剛好送程安好上出租車,車窗開著,司機發(fā)動時他聽到她跟司機說好的目的地—就是許氏大廈。 聽到這個答案,許箴言立刻拔了左手的針管,沒管還在流血的手背,直接下床。 來不及換衣服,他直接掏出外衣口袋里的車鑰匙。 “先報警,胡??赡苡形kU動作?!?/br> “幫我照顧好我兒子?!?/br> 跟秘書囑咐完這兩句,他瘋了一樣跑出病房,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 許氏大廈。 蘇溫爾今天約她到許氏大廈二樓的咖啡館談話,她沒拒絕。 今天咖啡館人特別少,程安好跟蘇溫爾相對而坐,兩人都沒有多話,但就一直坐著,像在等什么人,仔細看,表情不太自然。 當胡海神情猙獰地出現(xiàn)在咖啡館時,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偌大的咖啡館,只剩下他們三人,連多余的服務員都沒有。 他被恨意和復仇的快感沖昏頭腦,直接走到他們桌前,臉上盡是憤恨得意的笑容。 大熱天他穿著厚外套,矮胖的身子暴露在外的皮膚早已汗涔涔,他臉上笑容狠厲,決絕地從外套里兜里掏出一個控制器,拇指輕輕放在開關上面。 “程安好,你還記得我嗎?” 她緊攥連衣裙的邊襟,神情不豫地點頭。 “記得就好?!?/br> “因為你,許箴言對我趕盡殺絕。公司沒了,學校不承認我的學歷,沒有公司愿意給我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也沒人愿意幫我?!?/br> “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聯(lián)合許箴言搶走我的一切!” 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恨意,在這一刻爆發(fā)。那些年少時氣壯山河的重諾,在此刻,成了笑話。 胡海攥緊手里的開關,眼中晶亮的光,淬滿恨意和孤注一擲的果斷。 “這層樓已經(jīng)被我埋好炸彈,今天,你跟我,都逃不掉?!?/br> “許箴言不是為了你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徹底毀了我嗎?那我就在他最混亂的時候,跟他最愛的人,和許氏現(xiàn)在最值錢的這棟樓,一起同歸于盡!” “蘇溫爾,你他媽快走,我不想殺你。” 他說完,三人對峙了幾分鐘,見蘇溫爾不走,他咬牙。 “是你自己找死!” 說完,他按動了開關,程安好和蘇溫爾顯而易見地神色一凝。 可是,十秒過去,整層樓鴉雀無聲。 胡海冷汗直冒,顯而易見地急了,他眼珠靈活地在她們倆身上打轉,很快得出結論—“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算計我是不是???” 弄清楚怎么回事,他憤怒地掏出外套里一把折疊刀,就要向她們揮來。 蘇溫爾嚇得開始尖叫。程安好在心里不斷祈禱,警察能快一點趕到阻止這個惡魔,但本能讓她擋在蘇溫爾前面。 就在胡海的刀要無情地扎進她手臂時,背后突然有人,重重的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隨后趕來的警察,很快制服他。 刀鋒偏了,只劃過她小臂細嫩的皮膚,滲出鮮紅的血跡。 程安好抬眼,就看到身穿病號服的他,捂著肚子上可能已經(jīng)裂開的刀口,毫無血色的臉,死死盯著她,好像錯過一秒的眼神,就再也見不到她。 看到許箴言的那一瞬間,她剛才所有的冷靜和沉著灰飛煙滅,這場跟蘇溫爾串通好的戲,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好像迎來了最凄苦的美好結局,讓她看到他,眼淚情不自禁往外冒。 所有驚險落幕,他沖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進懷里,捂在胸口最深最痛的位置,就能止血。 程安好食指緊摳他的病號服,埋在他懷里,終于有勇氣痛哭??尥旰?,她仰臉望著他,肩膀還在抽搐,卻是執(zhí)拗地問:“老公,還離婚嗎?” 她從來不會這么叫他,可能覺得過于rou麻,一直對他直呼名諱。 但這一聲,卻是真的,從心尖酥到心底,主動脈泵出最熱烈澎湃的血液,在體循環(huán)里橫沖直撞,溫暖了整個身體。 他的手扶住她的腦袋,抵在他頸窩,像重獲珍寶。 鼻息,微重的嘆息。 “程安好,我認輸了。” 這次認輸,就是一輩子。 “不離婚,死也不離。” “.…..” 蘇溫爾默默拿起座位上的挎包,步調優(yōu)雅地離去。 她對他們曾經(jīng)的虧欠,讓她選擇在關鍵時刻供出胡海,演這場戲,保住無數(shù)人的生命。 從他出現(xiàn)起,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可他沒有給她一絲回應。 他目光所及,只有她身側的女子。 蘇溫爾那一刻就知道,她對許箴言的感情,早該畫上句號了。 這場戲,何嘗不是她孤注一擲的賭博,結果她輸?shù)脧氐住?/br> 她明艷的唇角勾起,笑了。 記憶里的少年長大了,那些她曾經(jīng)輕視漠視的情感,隨云煙而去,他有了想珍視愛護一輩子的人,她終于成了他生命里的路人甲。 是時候,說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隨緣十個紅包 第四十四章 關于許氏的很多內部消息, 包括許默出軌的照片,的確是胡海搜集后交到蘇溫爾手上。 在許默壽宴鬧完后,蘇溫爾辭職跳槽去了另一家上市公司, 果斷利落地跟章霄云離了婚。 名存實亡的悲慘婚姻,她不想再繼續(xù)。 過去她總埋怨生活給她帶來的不公, 受父母灌輸?shù)乃枷胗绊?,以為只有嫁給人上人, 才能光耀門楣, 過上一世風光的生活。 經(jīng)歷這么多她終于懂了, 愛人的真實屬性是給予幸福,沒有這個前提,她不如一個人獨自生活,活得漂亮瀟灑,這樣的生活比被迫跟人待在一個屋檐下,維持表面的和平安寧,舒心得多。 媒體塞給她的錢,她跟胡海分了, 她以為他是為錢而來。 沒想到,他是想置程安好和許箴言于死地。 與他約定的前一天,她打電話給程安好,跟她說明了胡海的預謀。 用胡海的話說, 程安好死了,你不是更有機會? 但蘇溫爾潛意識里,完全推翻這個想法。她有預感, 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許箴言會恨她一輩子。 她也不想傷及無辜。 程安好比她想象中勇敢,她二話不說答應了,陪她演這場戲,配合警方擒拿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