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劍圣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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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溫柔的包惜弱,皇冕旒最后只是笑了笑:“我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這點小傷涂點藥就好了,不用包扎?!?/br> 他將手取下,丘處機見傷口雖然嚴重可見翻起的血rou,但是傷口邊緣已經(jīng)大部分結(jié)痂,止住了血。當即心中暗奇。 冕旒笑道:“祝你們一路順風,再見了?!闭f完后直接甩起輕功,遙遙遠去。 ☆、第八回孤求敗 待冕旒徹底飛離上京城之后才松了一口氣,他落在官道外的小樹林中,拿出另一個世界的藥在傷口處一抹,不過片刻就已經(jīng)全部結(jié)痂。加上紅世決的超強恢復(fù)力,一兩天之內(nèi)足以復(fù)原。 然而此時他頭痛欲裂,心中的恐懼卻更勝,低聲問道:“校長……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校長輕笑道:【《紅世圣決》雖是世間至寶,但是鬼王宗的人便是最低等的雜役也有資格學(xué)。然而這千百年來學(xué)到頂層的卻只有齊顯一人,你可知是為何?】 冕旒坐在一棵樹下勉強答道:“因為《紅世決》對資質(zhì)的要求非常高……會長天縱奇才自然不是我可以比的。” 校長卻嘆道:【齊顯縱然是天縱奇才,但也稱不上是前無古人。之所以會如此,資質(zhì)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是心性?!?/br> 冕旒一驚。 【你當初對我說要學(xué)最強最棒的內(nèi)功,不計任何代價。我思來想去還是紅世決最適合你。在介紹你去鬼王宗之前我也幾度確認,你卻只是問我是否是最速成最適合你的最強內(nèi)功,我自然只有答是?!啃iL笑道:【紅世決第七重之后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之后每一重提高都是難上加難,當然每一重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高。但世間哪有如此好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br> “理智的缺失……”冕旒失聲道:“當年會長在桃源村屠戮全村七百六十五口,就是因為他進入了第九重……?” 【齊顯的心性之強連我都敬佩萬分,雖說他自稱是失控,但事實如何……呵呵?!啃iL只是道:【皇冕旒,如今你若想散功重來只怕都來不及啦,我想你也是舍不得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堅守本心,看你自己?!?/br> 頭越發(fā)的痛起來,冕旒劇烈的喘息了幾聲,靠在樹上低聲道:“校長來此……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 【還是看戲的意思居多吧,我倒是小看了你,你的進步比我想的還要快些?!啃iL淡淡道:【你便好好休息吧,我保你這段時間不受侵襲。學(xué)校里出了點事,估計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如你所愿不再打擾你了。】 冕旒急道:“那姐……” 【珈兒自是沒事。】校長淡淡道:【但是皇冕旒,有事的是你?!?/br> 冕旒一驚:“我的心魔……” 無法否認,他此時竟是驚恐著紅世決的恐怖,第七重他勉強能與歐陽鋒和黃藥師平分秋色,但是在不久前突破第八重之后,他有自信能在單打獨斗中戰(zhàn)勝二人,甚至是可能只受輕傷!然而這等恐怖的突破之后,若是說第七重他只是偶爾神志模糊,那么方才的一戰(zhàn)簡直就是心魔入侵,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你不過區(qū)區(qū)第八重,哪里會有心魔這種東西。魔由心生,你自己有了諸多雜念,道心不穩(wěn),患得患失,紅世決不過只是引導(dǎo)罷了。或許你一無所知,但這就是事實。莫要把自己的無能推到紅世決身上。它真正帶來的恐怖是才第八重的你所無法體會的?!?/br> 冕旒心神大亂,面對校長,他甚至連半分不信的情緒都沒有,愣愣道:“竟是我自己的錯?” 校長嗤笑道:【難道還是我的錯?我問你,你為何在與歐陽鋒交手之后更加逼迫自己夜夜作息修煉?為何癡心獨孤求敗之墓卻不肯踏進?為何在與黃藥師一戰(zhàn)之后拒絕他的邀請離開桃花島?皇冕旒,你捫心自問,究竟為何?】 他動了動唇,久久不能言。 究竟是為什么?他以為自己是知道理由的。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他所知道的理由,根本無法對這個人說出口。 校長冷笑道:【皇冕旒,憑你的本事,難不成還想做第二個獨孤求敗,走遍天下無人能及?而你又是從何時開始,據(jù)此排斥著強于自己的人,如此是憎惡失???這些,好好問問自己吧。】 皇冕旒面色蒼白如鬼,就連嘴唇都范著青白色。神智一昏,幾乎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突聞校長喝道:【皇冕旒,別那么丟人!】這一聲突然將冕旒從夢中喚醒,之后緩和了聲音道:【無論如何,冕旒,你自己的路還是要由你自己走的。別把齊顯當成你的楷模,他走的是九幽地獄之道,你沒他狠沒他毒,就莫要一心追趕他。他有決不能敗的理由,但是你與他不同?;拭犰冀K究只是皇冕旒。】 “我……只是我……”校長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冕旒心中一松,這才閉目睡過去:“我……” 【去到處走走看看吧,不帶任何目的,不為任何利益的去走。這一次不是為了劍,而是為了你自己。】 夢里,冕旒一遍遍的重復(fù)這句話。 【我,只是我?!?/br> 待再醒過來已經(jīng)不知過了多久,正是薄霧冥冥,天光方起。冕旒站起身來肩膀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行李包裹都扔在王府,此時的他身無分文,連換的衣服也沒有。 校長似乎已經(jīng)不在,她的話卻依舊回蕩在耳邊。心里沉甸甸的。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曾無奈和不理解葉孤城的勉強和執(zhí)著,但至少對方知道自己要做的、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他那樣蒙蔽在深谷中不自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之后冕旒在路上遭山賊搶劫,他便直接打昏了一眾山賊,搶了他們的外套,將自己沾血的長袍脫了換上,整個人顯的不倫不類。但是冕旒也不在意這些,他夜宿樹林山澗,吃水果河魚,無所事事。走走停停,看遍山水鳥雀。天氣越來越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穿過一個個城市,在城里與那些乞丐一起在破廟休息一宿。也有人貪圖香雪海被他打昏了直接扔在大街上,而他毫不在意的轉(zhuǎn)身而去,也不打算取人性命。 他不知道他該干什么,時間過了數(shù)個月,可他在這之間甚至沒有練過一天劍。香雪海就好像一個裝飾被他別在腰間,只有自衛(wèi)時才會拿出來。他依舊如往常一般從不多管閑事,當然乞丐永遠是例外。有時候在城市餓了便順來一些衣著精致的人的錢包。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錢包有時會覺得很好笑,自己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業(yè)務(wù)”如今再來,竟然有恍然隔世的感覺。 一路行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冕旒終于再一次從山間出來看到了城池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襄陽城。 此時冕旒面目帶土渾身破破爛爛,若不是他不凡的氣質(zhì)和腰間的劍只怕是要讓人當成乞丐,哪里能看的出他俊秀絕倫的五官。冕旒也不在意路人的眼神,這一次并未進城。他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呼出的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聚成霧。 “我還能夠用劍嗎?”他自問:“我依舊在恐懼著嗎?” 然而這一次,他決定去一個地方,而不是漫無目的的去追尋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雙淡漠的黑色大眼睛漸漸凝神,宛如有光輝聚集,鋒銳而堅定。 他要自己解答。 他依照自己之前在襄陽所收集的線索,一路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里就是,獨孤求敗之墓。 順著小路一路走去,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山崖之處。冕旒順著石路走去,足走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方才見底。冕旒持劍在手小心向前走去,并未發(fā)現(xiàn)那只守護獨孤求敗之墓的大雕,多少松了一口氣。畢竟他現(xiàn)在心境不穩(wěn),萬一動起手來倒不怕自己會戰(zhàn)敗身死,就怕再次走火入魔,一不小心就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從不做無用的殺戮。 一路行至一個山洞,這洞很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雖無燈照,但外邊天光萬頃,讓他將洞內(nèi)所有看的一清二楚。 洞角堆著一堆亂石,想來那就是獨孤求敗之墓了。冕旒朝墓一拜,將石壁上的青苔擦掉,便見三行字被深深刻印在石壁上: 縱橫江湖三十馀載,殺盡仇寇jian人,敗盡英雄豪杰,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這是何等豪氣萬千! 他深深呼吸,再度朝著獨孤求敗之墓深深一拜。 隨即他離開洞xue,照記憶繼續(xù)朝一條路走去,過了一條山澗便看到一處平底。此處面朝陽光,山頂亂石嶙峋,氣勢磅礴,朝下仰望還能看到無底深淵。冕旒深吸一口氣,只見面前十步外佇立著一塊巨石頭,上面用劍刻著“劍?!倍郑皇强吹侥亲志陀X得一股劍氣沖來,讓人呼吸一窒,不敢生出半分邪念。 冕旒心中激動不已,上前走去,只見大石上“劍?!眱蓚€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于天下,乃埋劍于斯。 嗚呼!群雄俯首,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冕旒念了兩邊,直覺的豪氣頓生,多日來的煩悶和抑郁都一掃而空。 然后邊上就是劍冢。 他并沒有去碰那些劍,而是走到第一個石板前緩緩背誦: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br> 他在走到第二個沒有劍的石板前道: “無名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然后他繼續(xù)走到第三個石板前,這一次他躬下身,從中取出了一柄玄鐵大劍。這劍極重,便是以冕旒,若不用內(nèi)力充斥臂上也難以舉起。 他將重劍舉到面前念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br> 這是整個金庸小說中他最喜歡的一段,沒有之一。當初看著書中的楊過觸碰這些劍時他甚至心生羨慕,又對自己終有一天會來到這個世界而欣喜。然而喜意未生,又想起自己竟沉于勝敗之中,甚至到了魔由心生之境,心中頓時郁氣難平。這是自那日之后他第一次正對自己心中魔念,然而想著想著,他突然舉起重劍大喝一聲,竟在這劍冢之中橫沖直撞,劍氣縱橫! 重劍帶來的氣壓宛若旋風,竟將此處的雜草吹的搖搖欲墜!它幾度與山壁相撞,在山石之上劃下深深的刻痕,交錯不休。重劍何其沉重,冕旒此時心中煩亂,不欲使用內(nèi)力,幾番與石壁相撞之后手臂酸痛不已,幾乎要將重劍脫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