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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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天一運靈氣險些把上清雪鏡的靈脈吸去一半,梵音這晚就踏踏實實困覺,沒打坐修煉。 跟她房門遙遙相對的一座宮殿屋頂上,高高翹起的寒玉飛檐下方坐了一人。 紅衣灼灼,銀發(fā)如練,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玉雕般的臉上,一時間竟叫人分不清是那月光清冷,還是他整個人清冷。 他一條腿半屈著,一手搭在膝前,流火般瑰麗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梵音那間屋子的窗戶,形狀好看的薄唇抿得很緊,像是不悅,又像是委屈。 旁邊落下一團陰影,是一截冰藍色的袖袍。 燭陰提了壇酒遞給他:“喝點?” “不喝?!鞭o鏡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燭陰在他旁邊蹲了下來,桃花眼中一派義氣:“八千年的陳釀,請你喝,不收錢!” 辭鏡涼涼掃他一眼:“本座戒酒了?!?/br> 燭陰咬著腮幫子嘶了一聲,當年狐貍醉酒被他刮去一身狐毛后,愣是沒再踏足過上清雪鏡。他倒不知,因為那一出 ,狐貍竟然把酒都給戒了。 “不就剃了你一身狐毛嘛?!痹噲D再次灌醉狐貍的計謀泡湯了,燭陰仿佛看到那些火紅漂亮的狐毛都變成幻影離自己而去,心痛得不得了。 辭鏡寒聲道:“哪天本座也把你全身的龍鱗刮下來做一身戰(zhàn)甲?!?/br> 燭陰聽得脊背一寒,立馬不打他那身狐毛的主意了。 他說起正事:“該準備的符咒靈藥,我已經都準備好了,明日便可解你身上的輪回咒?!?/br> 辭鏡聽了,卻道:“不急?!?/br> 燭陰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 辭鏡道:“等女魃醒來?!?/br> 燭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看透一切的笑來:“怎么,怕你不在,我欺負你的小凡修?” 辭鏡瞪了燭陰一眼,燭陰卻來了興致:“你當年性子暴戾嗜殺,沒少被容白罰過。論美人,遠古時期也是層出不窮,那時候從沒見你多看過哪個仙子神女或是妖姬魔女一眼,沉睡了萬年你倒是突然開竅了?” 辭鏡不理他,甚至想抬腳把這貨從屋頂上踹下去。 燭陰顯然沒有即將要被挨踹的自覺,順著辭鏡的目光看向梵音所住的房間,還賤兮兮問道:“你這是被轟出來了?” 辭鏡臉色難看:“她敢。” 梵音的確不敢,不過他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神色,讓燭陰自己腦補了一堆,憋笑憋得格外辛苦。 “說說,怎么回事,指不定我能給你出出主意?!睜T陰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足夠真誠,靠近幾分還用胳膊撞了撞辭鏡的手臂,擺出一副“哥兩好”的架勢。 辭鏡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想到燭陰在遠古戰(zhàn)場上頗得神女們歡心,擰巴了半天,才別扭開口:“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辭鏡若是知道燭陰真正慘淡的戀愛史,就不會產生燭陰真能幫上他忙的錯覺了。 燭陰在遠古時期追求過一位神女,結果他跟那名神女因為一次意外一起被困在極北之地的冰川。燭陰法力強大,人又長得俊美,神女對他也是有意的。 被困期間,神女就欲語還休說自己冷。遠古時期可沒現在這么多條條框框,只要雙方看對眼就能直接在一起。 神女都暗示這么明顯了,只要燭陰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著,再不小心摸個小手啥的,你儂我儂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燭陰以為神女是真冷,祭出自己綿亙千里的赤龍真身,他身上的火焰幾乎把極北之地的冰川都給融化了。 被救出去后,神女就再也沒理過燭陰,燭陰不得其解。 后來才輾轉從別人口中得知,那神女說,她在極北之地被凍得厲害,燭陰竟然連件防寒的狐裘披風都拿不出來。 燭陰窮得連件狐裘披風都買不起的言論就這樣在諸神之間傳開了。 燭陰痛定思痛,下定決心以后要好好攢老婆本,看到上品狐毛就薅回去,找紡織神女制成了幾百件狐裘披風。 辭鏡那一身狐毛,也是這么被燭陰盯上的。 攢了萬八千年,他算是這六界中最有錢的神了,不過攢錢摳門已經成了燭陰的習慣,倒是找媳婦兒這事兒被他拋腦后去了。 辭鏡這剛開了個頭,燭陰就立馬問道:“她以前是怎樣的?”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八卦之光都快燃成一股火苗來。 辭鏡眸子半瞌,纖長的睫羽垂了下來,月光把他的睫羽在眼瞼處投出一片好看的陰影。 他抿了抿唇道:“她以前……去哪兒都會抱著我?!?/br> “噗……”燭陰險些笑噴,見辭鏡冷著臉看過來,他立馬控制好自己面部表情,“你繼續(xù)說,你繼續(xù)說。” 辭鏡不是個喜歡跟別人分享心事的人,尤其是這種事。他只是想不通梵音對自己的態(tài)度,對他而言,不管人形還是狐貍本體都是他。 他是狐貍幼崽形態(tài)的時候,梵音不僅把他看光了,洗澡的時候也摸遍了,晚上睡覺也是抱著他一起。 燭陰有句話沒說錯,他們狐族報恩,的確是以身相許。 最開始的時候,他本想處理完容白古神的事,再回去找她,誰料梵音會陰差陽錯也到了妖界。 她修為低下,他怕她一不小心就死了,才跟她結下血契,這樣她一遇到危險他就能知道。 而且普通的妖魔感受到他的血脈之力,早嚇得落荒而逃。 被困在建木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的破解之法,只是更麻煩,也會讓他的傷勢更重。 相比之下,在血契的作用下跟梵音雙修借用她靈脈里的力量,是最好的辦法。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選了后者,可能是因為對方是梵音,他不排斥。 為何不排斥,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讓他生氣的是梵音的的態(tài)度,他能感覺到梵音在疏離他。 “明明什么都做過了,為何她倒排斥起本座來了?”月光下,辭鏡頭頂又冒出兩只毛茸茸的紅色耳朵,不過兩只都是半耷拉著的,配著他那張玉雕般的俊顏,有點冷萌冷萌的。 燭陰聽到那句“什么都做過了”,腳下一個不穩(wěn),險些從房頂上滾下去。 他咳嗽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那個……是不是你把人家弄痛了?” 痛? 辭鏡回想了一下再建木中的時候,梵音好像是說了疼。 燭陰一看他這表情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立馬從身后掏出一大摞書來:“第一次肯定都會疼的,你這狐貍又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我這里有許多六界孤本,你拿去慢慢研究。算你便宜點,一本十枚仙晶?!?/br> 成功從辭鏡手中賺到百枚仙晶后,燭陰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辭鏡坐在屋頂翻了翻燭陰賣給他的那些“孤本”,千奇百怪的姿勢應有盡有。 辭鏡一臉迷茫:“引靈識入體必須要用這樣的姿勢才不疼?” 他看了看梵音的房間,一道寒風掠過的時候,對面屋檐上已經沒了人影。 梵音房間里留的那盞燭火顫動了一下,燭光拉出一道頎長的黑色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直男探討戀愛法則,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第17章 房間里梵音之前在門窗上都貼了聚暖的火行符,一點也不冷,但是辭鏡從窗戶翻進去的時候,貼在窗戶上的那張火行符就掉了下來。 冷風竄進屋子里,床上裹著一層薄被的梵音縮了縮脖子。 辭鏡見她有醒來的架勢,手上一點紅光遙遙落在了梵音眉心。 梵音很快又沉沉睡了過去。 辭鏡望了一眼飄落在自己腳邊的火行符,是最低等的火行符畫法。 他瞥向窗戶,抬手行云流水一般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符文散發(fā)著淡紅的光芒,最后那道符文直接落到了窗戶上。 整個房間瞬間暖和了起來,比之前梵音那道火行符的效果好了數倍。 辭鏡走向床頭的時候,看見地上那堆枕頭被褥,不高興抿緊了唇。 他行至床邊,在床邊歪著腦袋看了梵音一會兒,梵音是和衣而睡的,她原本睡得不太舒服。不過因為他先前捏的那個昏睡訣的緣故,現在睡得很沉。 她五官生得極好,是那種明艷的、極度張揚的美,一眼望去只叫人覺得驚為天人。偏偏這份美艷里又帶了幾分嬌憨,她容貌上給人的攻擊性便少了幾分。 她像是一團軟云似的糕點,散發(fā)著香甜無害的氣息,讓他產生一種可以一口吃掉她的錯覺。 辭鏡很少去注意別人的相貌,對他們妖而言,化形時只要他們想,容貌要多好看就能有多少看。 妖分辨人,是靠氣息的。 辭鏡活了上萬年,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但讓他想起哪個美人長什么樣,他是半點印象沒有。 可他記得梵音的樣貌,這一點辭鏡自己也覺得奇怪。 許是是梵音長得,正巧和他心意罷。 這世上能和他心意的東西甚少。 他視線落在梵音臉上,想起上次在蓮湖竹樓里掐那把的手感不錯,鬼使神差的,又伸出手,輕輕掐了一把梵音的雙頰。 梵音看著瘦,但臉上還是rou乎乎的。 那軟軟滑滑的觸感似碰到了一層半凝固的牛乳。 因為雙頰被掐住,她嫣紅的唇就嘟了起來,毫無防備,有點委屈又有點可愛的模樣,像是在引人采擷。 “怪難看的?!鞭o鏡蹙眉評價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燭陰給他的那些孤本上的姿勢,都是兩人在清醒時才能擺出來的。 辭鏡看了看熟睡的梵音,沒有弄醒她的意思。 妖皇要面子,叫梵音知道他前腳離去,后腳又回來,這像什么話。 最終他變回一只巴掌大的奶狐貍,爬上床,把自己在梵音肩膀處團成一團,這才挨著梵音心滿意足入睡。 他以前是枕著梵音胸脯入睡的,看完燭陰給的那些孤本,他才知道那里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當枕頭的。 雖然當枕頭也很舒服,但是妖皇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沒見過世面。 * 一早就回到自己房間的燭陰,靠在他那張綴滿雪玉晶石的華貴軟塌上,一邊吃葡萄一邊透過水晶球注意辭鏡那邊的一舉一動。 這水晶球能看到上清雪鏡的任何一個角落。 不過辭鏡若是在全盛時期,他還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偷窺,畢竟全盛時期的辭鏡肯定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