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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化十四年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唐泛冷冷道:“阿冬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子,但我是把她當(dāng)作親meimei來疼的,汪公且試想一下,若你家meimei被當(dāng)作誘餌被人販擄去,我和你說不要擔(dān)心,你還會安之若素嗎?”

    汪直挑眉:“本公沒有親妹子,沒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我已經(jīng)說了,有西廠的人跟著,她不會有事?!?/br>
    唐泛反問:“怎么個不會有事法?不會死,跟不會缺胳膊少腿,這其中的差別也很大。”

    汪直沒說話,他當(dāng)然做不了這種保證。

    而唐泛身為順天府推官,卻也見識過不少婦孺被拐賣的案子,僥幸能被尋回來的,不是失了清白,就是被賣為奴婢,賣入青樓,但怎么都少不了一頓毒打,總之對那些剛剛落入魔窟的人,必是要先調(diào)教一番,直到對方服服帖帖,不敢反抗為止,這期間還有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折磨手段。

    再說阿冬那么小,偽裝能力估計不會強到哪里去,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也會很大,而那些人販,其中也少不了亡命之徒,這樣的人若是直到阿冬是內(nèi)應(yīng),那么阿冬就可能會有性命之危,到時候一把刀子捅進去,就是官府的人趕到又有什么用。

    這時候,從包間外頭進來一個西廠番子,臉色難看地對汪直道:“廠公,人跟丟了?!?/br>
    第48章

    汪直也不復(fù)方才的鎮(zhèn)定了,騰地站起來:“怎么回事!”

    那手下羞愧道:“我們跟著那小姑娘一路走到豆腐陳胡同前面的時候,正好旁邊商鋪門口有人打起架來,百姓們都圍上去看,一下子就把我們跟那小姑娘拉開距離,等我們追上去的時候,那小姑娘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汪直破口大罵:“廢物!飯桶!養(yǎng)你們何用!還不快去找!”

    這下好了,朱永幼女和耿侍郎的孫女都沒找到,還搭了一個唐推官的meimei進去。

    唐泛卻道:“等等!”

    他對那西廠番子說道:“當(dāng)時打架的人,現(xiàn)在可還能找到?”

    那西廠番子道:“能,我們的人就在那里?!?/br>
    唐泛道:“那勞煩你們一下,將那兩人也帶回來問話罷,萬一事出并非偶然,說不定這也是一條線索。”

    那西廠番子沒有應(yīng)答,反倒先望向汪直。

    這也是正常的,他們的老大是汪直,又不是唐泛,憑什么聽一個外來戶指揮?

    西廠赫赫大名,如今卻一時疏忽大意,栽了個大跟頭,這就叫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睛。

    汪直臉色難看,唐泛的臉色更難看。

    前者是顏面受損,兼且拉不下臉跟唐泛說軟話,后者則是心急如焚,也顧不上與汪直多言,匆匆就出了仙云館,這會兒外頭人山人海,哪里還找得見阿冬的小小身影?

    但他也沒準備自己去找,而是直接前往五城兵馬司。

    今年的例行巡視由五城兵馬司負責(zé),順天府和錦衣衛(wèi)各抽調(diào)人手去協(xié)助,身為錦衣衛(wèi)那邊的負責(zé)人,隋州自然不需要親自出馬,而是在五城兵馬司衙門里坐鎮(zhèn),這樣屬下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時間才找得到人,這可不是身先士卒的時候。

    唐泛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能很快地找到人。

    他匆匆與其他人打完招呼,便和隋州說了此事。

    隋州一聽阿冬做餌的事情,臉色當(dāng)即就繃起來了。

    朱永幼女和耿侍郎孫子走失的事情他也是剛剛聽說的,就在唐泛到來的前一刻,不過此事不用他負責(zé),所以他依舊待在五城兵馬司衙門里,但現(xiàn)在唐泛一說阿冬的事情,他就不能不動了。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隋州問。

    “我從仙客樓出來就直接過來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前罷?!碧品旱?。

    隋州略一點頭,沒說什么,先跟其他人交代了一番,便帶上薛凌等人走了出去。

    唐泛問:“現(xiàn)在去哪里?”

    論找人,錦衣衛(wèi)自然要比他專業(yè)。

    隋州道:“先上城樓?!?/br>
    唐泛眼前一亮,城樓上居高臨下,能看到的范圍更遠,也更加清晰,底下有什么異動都容易發(fā)現(xiàn)。

    一行人抄了小路,匆匆趕至城樓上。

    永定門城樓正中對著京城的主干道,低矮的建筑不足以遮掩視線,連帶著周圍一些街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從今夜起,整座京城為了即將到來的元宵佳節(jié)而通宵達旦,這是一年最大的節(jié)日,燈會一直持續(xù)到上元燈節(jié)后一天才結(jié)束,在明亮月光與璀璨花燈的雙重照映下,內(nèi)外街道熙熙攘攘,人頭挨著人頭,一片烏泱泱的,歡聲笑語不時從底下傳來,洋溢著一派喜氣洋洋。

    京城外圍那些縣的百姓也會趁著節(jié)日前往京城玩耍,這就使得這座城市人口遠遠超過了平日的水平,走到哪里都能看見人。

    然而在這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底下,也隱藏著一股暗涌的激流。這樣的日子,家家戶戶出動,也正是闖空門的盜賊,偷東西的小偷,以及拐賣人口的人販子最喜歡的時候。

    所以每年上元燈節(jié)過后,各處衙門告官的案子總是急劇增加,古今皆然。

    阿冬一個小丫頭,早就淹沒在這數(shù)十萬人之中,一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人頭,縱有千里眼,估計都難找。

    事已至此,唐泛知道著急也沒用,索性就鎮(zhèn)定下來,與隋州他們一道觀察起底下的人來。

    登高望遠,很多原本難以察覺的細節(jié),就立馬顯現(xiàn)出來了。

    人群中借著人多調(diào)戲小媳婦的,女扮男裝出來游玩的,猜燈謎跟同伴爭執(zhí)的,雖然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站在高處一看,卻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

    隋州他們幾個人,分了好幾處觀察,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大家都覺得脖子僵硬酸疼的時候,就聽見薛凌咦了一聲:“大哥,你看那邊!”

    所有人循著他的所指之處望去,只見在一家店鋪前面,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正吮著手指,眼巴巴地瞅著自己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那小販朝他招招手,他便自己走了出來,帶他出來的長輩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鋪子里挑東西,竟也沒有察覺。

    眼看那小孩兒離糖葫蘆小販還有三四步的距離,旁邊忽然從橫里竄出一人,拿了一支糖葫蘆給那小孩兒,一邊牽起他的手,小孩兒被糖葫蘆所吸引,很快就被那人牽著走了。

    糖葫蘆小販眼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竟也沒有出聲,想來與那人販本來就是一伙的,只是借著賣糖葫蘆在這里給同伴打掩護。

    再看周圍的人,依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大家都被周圍的事物吸引了,誰也不會低頭去注意一個小孩兒的行蹤,若不是此刻被隋州他們發(fā)現(xiàn),明日京城里又要多一宗孩童失蹤案了。

    隋州一聲令下,薛凌很快就帶著四名錦衣衛(wèi)下了城樓,朝剛剛看到那小孩兒被拐走的地方跑去。

    所謂白道黑道,各有各的道,拐賣婦孺的營生同樣也不會只有一伙人在做,各個幫派之間肯定也會有互相聯(lián)系的方式,就像方才他們看到的拐走小孩兒的那個人,對方或許跟拐走朱永幼女又或阿冬的人不是同一批,但抓住一個,要想再找出其它線索就容易多了。

    薛凌那頭很快將拐走小孩兒的那個人,連同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一并抓住。

    另一邊,小孩兒的家屬這才剛剛發(fā)現(xiàn)家中孩童失蹤,正惶惶然地追上來,看到自己家中的孩童給找回來了,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

    閑話不提,薛凌等人將那兩個人販帶到隋州他們面前。

    這種人干慣了這種勾當(dāng),良心早就黑透了,自然百般抵賴,還指天誓日,那個賣糖葫蘆的說自己只是做正當(dāng)營生,安安分分,那個牽走小孩兒的說他是看那孩童一時落單,想將他帶去找其父母,免得被拐走了,總之就在那兒喊冤。

    隋州也不與他們啰嗦,冷冷就問:“你們是哪個堂口下面混的,賴老大,六指李,還是丁一目?”

    那兩人眨巴眨巴眼睛,一人道:“這位大人,您在說什么吶,俺們怎么聽不明白?”

    另一人也道:“是啊大人,我們真是安安分分的小老百姓!”

    像錦衣衛(wèi)或東西廠這樣的特務(wù)機構(gòu),雖說是官面上的人,但實際上跟那些黑道也會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些人為了避免跟官面上的人發(fā)生沖突,平日里也會多加打點,如果不是鬧得太過,官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眼下情形,事情已經(jīng)鬧得有些大了,不說隋州不可能得過且過,就算是別的人來了,同樣也要公事公辦。

    眼見兩人抵死不認,他就對薛凌道:“將他們帶回詔獄,你知道該怎么做。”

    薛凌點點頭,又對那兩人獰笑一聲:“保管讓他們后悔被爹娘生出來為止!”

    那兩人一聽詔獄,嚇得魂不附體,一個連忙高聲道:“我招,我招!我是賴老大手底下的人!”

    他這邊剛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別信了,他是丁一目的人?!?/br>
    伴隨著聲音,汪直走了過來。

    他看了那個人一眼,哼笑道:“不容易啊,都被抓起來了,還敢說謊,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汪直又對隋州與唐泛道:“不管是六指李還是賴老大,那兩個人現(xiàn)在都被我請到西廠里作客,他們今晚沒有擄走任何幼童,應(yīng)該是南城幫丁一目手下人干的?!?/br>
    原來這京城繁華,富貴人家尤其多,這里頭的孩子一個個養(yǎng)得粉雕玉琢,跟那些逃荒自賣為奴婢的平民百姓簡直天差地別,是人販最愛下手的目標。

    這其中就有兩家專司在黑道上做人口販賣營生的幫派,這兩家頭兒的外號分別叫賴老大和六指李。

    這兩家?guī)团沙素溬u人口,也做別的營生,像私底下販賣鹽鐵茶等等,這些才是幫派收入的主要來源,不然哪來的那么多人口可以販賣,兄弟們早就餓死了。

    賴老大和六指李在京城已經(jīng)混跡了很多年了,他們當(dāng)然不能代表京城的所有黑道勢力,不過一直以來,在京城做販賣人口這種營生的,確實不多,只有三家。

    這兩個幫派是地頭蛇,也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像拐賣官員家眷這種作死的事,他們是萬萬不會去干的,頂多就是對商賈人家的孩童下手,又或者拐走之后又留信給他們的家里人,勒索一大筆錢,再將人放回去。

    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南城幫。

    他們的首領(lǐng)叫丁一目,這個幫派門路廣,也比賴老大他們更大膽,手更黑,下手對象更不挑,且專找樣貌姣好的孩童。如果是富貴人家,就以勒索錢財為主,若是沒有錢可撈的,就直接把人賣到南方去那些秦樓楚館里調(diào)教一番,同樣是一筆天大的收入。

    丁一目頗為仗義疏財,在道上很有名聲,南城幫能夠比賴老大和六指李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也正是因為丁一目會做人的緣故。

    不過南城幫的許多生意,都是二當(dāng)家鄧秀才在經(jīng)營的,這家伙心黑手辣,手底下有不少人命,不過因為都是黑吃黑,以往他們又打通了關(guān)節(jié),所以各個衙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且南城幫有時候拐賣來的孩童還會往宮里頭送,由宮里的人接收,將他們凈身之后收入宮中當(dāng)宦官,可見南城幫的神通廣大。

    這就又不得不說到當(dāng)宦官的幾大來源了,要么像汪直這種,本身是邊民,因為起事失敗,族人跟著被押送進京,其中孩童就送入宮當(dāng)宦官,要么像懷恩,本來是官宦人家,但家里犯了罪,被連累,因為年紀小,也被送入宮當(dāng)宦官,當(dāng)然還有為了進宮能博取富貴而自愿閹割的,比如說前朝鼎鼎大名的權(quán)宦王振。

    但是注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王振這樣自宮之后就有門路能入宮的,很多人都是自愿自宮之后又被擋在宮門外面,每年錦衣衛(wèi)的工作之一,就是要將這些人遣返原籍。

    聽起來很可笑,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宮里頭的宦官已經(jīng)滿員了,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自宮只是第一步而已。不過自宮了之后能夠讓宮里接收,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賴老大和六指李他們不滿生意被搶,曾經(jīng)去找過對方的麻煩,不過都鎩羽而歸,后來三家又達成了和平協(xié)議,在京城劃分地盤,各干各的,互不侵犯,總算恢復(fù)了安生。

    之前得知朱永幼女失蹤的消息,汪直雖然重視,卻還沒有意識到太大的嚴重性,只是讓人先直接找上門,將賴老大和六指李都抓過來審問,把賴老大和六指李整得哭爹喊娘,連連告饒,都說自己知道今日是燈會第一天,官府衙門必然是要嚴查的,所以他們壓根就不準手底下的人動手,更別說見過什么朱永的幼女了。

    而剩下的南城幫,西廠番子去了他們平日里最常出沒的其中一個賭館,卻發(fā)現(xiàn)根本找不到人,任西廠將那個賭館鬧得天翻地覆,查封了事,南城幫的人也沒出現(xiàn),抓走的都是些不知情的小嘍啰。

    汪直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這種情況下,因為時間倉促,需要盡快破案,沒有時間去慢慢跟南城幫的人周旋,所以他看到唐泛帶著阿冬來逛燈會,就靈機一動,想出讓阿冬做餌的法子,希望能將下手的人直接揪出來,卻沒想到連阿冬也一并失蹤了。

    如果說聽到朱永幼女失蹤的消息時,汪直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阿冬的失蹤就讓他坐不住了。

    要知道他前一刻還在唐泛面前打包票的,結(jié)果下一刻人就不見了,這怎能不令汪公公大失顏面,勃然大怒?

    方才在仙云館里,唐泛拂袖而走,汪公公也拉不下臉面,這會兒緩過心情,才僵著語氣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也當(dāng)作是解釋了。

    像賴老大、南城幫這些見不得光的勢力,唐泛和隋州雖然也知道一些,但卻比不上汪直知道得多,只因汪直本身就提督西廠,有許多人手可供差遣,整個西廠的資源都集中在他手里,他想怎么調(diào)動就怎么調(diào)動,自然比隋州和唐泛要知道得多。這其實是信息不對稱,跟個人能力沒有關(guān)系。

    卻說唐泛聽罷,就問:“那伙打架的人可有可疑?”

    汪直知道唐泛問的是什么,剛剛西廠的人在追蹤阿冬的時候,就因為中途發(fā)生了打架事件,導(dǎo)致百姓們圍觀上去,這才會把人跟丟了。

    他搖搖頭:“沒有,查過了,這應(yīng)該是偶然和巧合?!?/br>
    唐泛沉默不語,就因為偶然和巧合,阿冬被弄丟了,可說起來,若不是汪直讓阿冬去做餌,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

    能尋回朱永幼女當(dāng)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人都有親疏之別,如果阿冬沒有失蹤,眼下唐泛雖然也會關(guān)心此案,卻完全不會是這種心情了。

    不過現(xiàn)在再多說什么也無益,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人找回來,其它的都可以以后再說。

    隋州道:“那南城幫在京城駐足兩年,除了人口販賣之外,想必還有其它營生罷?”

    汪直頷首:“有,這就是我要過來告訴你們的事情。南城幫的勢力比賴老大和六指李都還要大,做事也更狠,不是好相與的,我讓阿冬做餌,本想著將那伙人揪出來就算了,沒想到現(xiàn)在連阿冬也丟了,不想鬧大也得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