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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化十四年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說,我們說!”曾錦生怕機會被同伴搶走,連忙道:“其實在考試之前,我們的確收到風(fēng)聲了,說只要在卷子里加上‘大成也’這三個字,就一定能上榜!”

    唐泛:“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為何只有你們十幾個人收到消息,其他考生卻不知道呢?”

    楊文搶著回答道:“是買的,我們的消息是買來的!”

    唐泛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瞥了一眼,那頭陸靈溪已經(jīng)不知道從哪里摸出紙筆開始記錄。

    唐泛:“與何人買?在哪里買?賣消息的人又是誰?”

    伍峻剛才沒能搶上回答的機會,心頭暗恨,一聽唐泛接連問了三個問題,趕緊道:“賣消息的人我們沒看見,當時我們進了清風(fēng)樓的包間……”

    唐泛:“清風(fēng)樓?”

    范知府補充:“是吉安的一個飯莊,挺有名氣的!”

    唐泛唔了一聲:“你繼續(xù)?!?/br>
    伍峻:“當時對方就坐在屏風(fēng)后面,自稱太平道人,我付了一百兩銀子之后,他就告訴了我這個消息?!?/br>
    唐泛看向其他二人:“你們也是如此?”

    曾錦和楊文都點點頭:“的確如此,他說的分毫不差?!?/br>
    一百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就算是在白鷺洲書院這樣的大書院,能付得起的也寥寥無幾,更何況是買一個不知道真假的消息,而且這些學(xué)子付了這么多錢買了消息之后,肯定不會告訴別人,所以最后只有十幾個人作弊。

    如果對方出的價格再便宜一點,說不定現(xiàn)在抓出來的就不止十六個人了。

    唐泛對范知府道:“范知府,勞煩你現(xiàn)在帶上人,跟韓津一道去一趟清風(fēng)樓查證他們所說是否屬實,若是的確曾有人在那里販賣院試消息的話,那里的掌柜是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

    范知府連忙應(yīng)下來,然后就跟著韓津一道離開了。

    唐泛問曾錦等人:“你們又是從哪里知道清風(fēng)樓在兜售內(nèi)幕消息的?”

    伍峻:“回大人,是曾錦告訴我的!”

    楊文:“大人,我也是聽曾錦說的,聽說有不少同窗都是從曾錦那里知道這個消息的!肯定是他管不住嘴巴到處嚷嚷,結(jié)果有人買不起消息,又嫉妒我們,所以才去向沈?qū)W臺告發(fā)的!”

    曾錦漲紅了臉:“誰到處嚷嚷了!我就只告訴了你們幾個,這種事誰會到處說!我也是聽別人說才知道的!”

    唐泛:“你是聽誰說的?”

    曾錦:“林珍,我是聽林珍說的!”

    唐泛:“那林珍又是聽誰說的?”

    曾錦搖頭:“那就不知道了,當時他和我說的時候,我還半信半疑,不過林珍自己平日功課就不錯,完全沒必要作弊,只是他爹逼他逼得緊,他很擔(dān)心考不上,這才鋌而走險?!?/br>
    他沉吟半晌,覺得沒什么要問的了,就揮揮手:“你們先退下罷,最好不要離開府城,本官隨時還要傳喚,若是找不著人,你們就后果自負?!?/br>
    三人面面相覷,曾錦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大人,我們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您方才說可以不革除我們的功名……”

    唐泛氣樂了:“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我是說可以考慮!行了,你們各自歸家去罷,現(xiàn)在沒有把你們抓起來,就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以后的事情還要看你們的表現(xiàn)!”

    見三人還不肯走,他沉下臉色:“怎么,難道還想讓我跟沈?qū)W臺一樣,把你們給關(guān)小黑屋去?”

    曾錦等人一聽這話,這才唯唯諾諾地告退。

    范知府和韓津那邊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但也可以說沒有結(jié)果。

    因為清風(fēng)樓的掌柜說,的確有人在考試前夕租下清風(fēng)樓的其中一個包間,一連好幾天,他和飯莊的伙計也都瞧見陸續(xù)有不同的人前往那個包間,但具體長什么樣子卻沒有留意,因為清風(fēng)樓作為本地出了名的大飯莊,每日都有不少達官貴人在此吃飯,來來往往,而且又很不樂意被打聽,所以掌柜他們都不敢犯忌。

    事已至此,唐泛得到的線索重重,卻基本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不過他與沈坤修翻臉的事情卻很快傳了出去,而且還鬧得人盡皆知。

    據(jù)說沈坤修被打暈蘇醒過來之后暴跳如雷,揚言一定要向朝廷上奏唐泛的惡行云云。

    科舉案從發(fā)生到現(xiàn)在,吉安府上下,市井街坊都傳遍了,先是集體作弊,然后又是士子上吊,又是欽差遇刺,評卷官離奇身死,百姓們不明內(nèi)情,卻最愛聽這樣離奇曲折的故事,據(jù)說賭坊里甚至為此開了盤口,賭斷案如神的唐御史這次到底還能不能查出真相,唐泛聽說之后簡直哭笑不得,末了也讓陸靈溪拿著十兩去賭坊買自己贏。

    幾天之后,其余那十二個身在外縣的考生也被范知府一一找了回來,他們的供詞跟曾錦等人是差不多的,出入不大,唯獨一開始的消息來源不一,有的說是從甲那里聽說的,有的說是從乙那里聽說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都牽扯出一個關(guān)鍵人物:林珍。

    但林珍早就死了,所以現(xiàn)在根本無從問起。

    那五個評卷官的死則更加離奇,兇手竟然跟刺殺唐泛的人是同一批,原本一樁普普通通的科舉作弊案,因為平添了幾條人命而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民間甚至還傳聞,說學(xué)政沈坤修八字命格與吉安不合,所以他一來,吉安就不得安生,這自然更是荒誕了,不聽也罷。

    唐泛原先并不覺得林珍是關(guān)鍵人物,所以對其父林逢元不肯開棺驗尸的事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結(jié)果現(xiàn)在許多線索都表明林珍在這樁案子里的確起了非同尋常的作用,如此一來,開棺驗尸也就勢在必行了。

    不過在那之前,肯定還要跟林逢元溝通一番,若能取得對方的諒解和同意,那么唐泛也就可以免于被彈劾說查案粗暴不通人情了,要知道在那五名評卷官身死后,沈坤修居然還真就上了奏疏,將唐泛罵得一無是處,還說他根本就不會斷案,所到之處民怨四起,如今不僅沒能查出真相,反而害得評卷官也離奇死亡。

    這簡直是顛倒黑白了,但這年頭希望唐泛倒霉的大有人在,他們根本不會管這封奏疏里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就算不是真的,皇帝也不可能親自過來看。

    政治斗爭往往需要的不是真憑實據(jù),而是合理的借口,就像當年殺害于謙的罪名“雖無顯跡,意有之”一樣。

    唐泛不想跟沈坤修打嘴仗,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得不上疏自辯,著實耽誤了不少工夫。

    鑒于唐泛與沈坤修不和,朝廷決定再派下一位欽差,協(xié)助唐泛查案,實際上就是讓他們倆各查各的,最后以兩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進行綜合考慮,這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內(nèi)閣對唐泛的不信任,但唐泛沒有權(quán)力拒絕。

    此時,距離唐泛來到吉安,已經(jīng)過去了五六天的光景,時間不短,但也不長,足夠他查出許多事情了。

    這一天,因為白天忙著審問那些士子的口供,唐泛有些疲憊,早早就睡下了。

    他原本準備還準備找林逢元來問話的,結(jié)果又得推遲到明天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唐泛忽然就覺得自己腰上好像多了一只手,他下意識皺了皺眉,還以為是陸靈溪來叫醒自己,在惡作劇呢,便眼睛也沒睜地道:“益青,別胡鬧!”

    “益青是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不是陸靈溪!

    唐泛打了個激靈,什么睡意都立馬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差點就喊出聲。

    下一刻嘴巴堪堪被一只手捂住。

    “別喊了,是我。”

    唐泛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就半躺在床榻靠里的地方,一身黑衣,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等等,他昨晚好像睡到半夜的時候,也覺得旁邊好像有人……?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隋州善解人意地補充:“昨晚也是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br>
    唐泛:“……”

    隋州:“不過話說回來,益青是誰?”

    唐泛:“……”

    第127章

    隋州見他神色有點茫然,好似還未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全無平日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心下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趨向前,趁著對方毫無防備之際,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唐大人終于回過神,一臉黑線地伸手準備將對方的腦袋推開,沒想到這一推卻激起對方的兇性,直接將他按倒,加深這個吻,直到唐大人幾乎快要因為窒息而翻白眼時,隋鎮(zhèn)撫使大人這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他。

    唐泛滿臉通紅,當然不是羞的,而是憋的。

    剛才因為生怕驚動門外的陸靈溪,他的力氣又跟隋州有不小的差距,所以硬生生忍著沒發(fā)出任何聲音,結(jié)果差點就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親得窒悶而死的朝廷官員,險些淪為千古笑柄。

    隋州驚奇道:“你不會換氣嗎?”

    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

    唐泛簡直不想搭理他。

    隋州那張萬年不變,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變化的冷臉難得露出一抹笑意:“要不再來一次,這回我教你?”

    唐大人無力吐槽,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如此死不要臉呢?

    此時門外敲了兩聲,傳來陸靈溪的詢問:“唐大哥?”

    剛來吉安的第一天晚上,陸靈溪因為唐泛而受傷,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唐泛答應(yīng)了同塌而眠的要求。

    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榻上,再常見不過,根本沒什么可說的。不過床榻就那么小,兩人睡上去,能活動的空間肯定就小,到最后只會大家都睡不好。

    所以后來范知府從譚千戶那里借了人過來,唐泛就沒再讓陸靈溪過來一起睡,而是讓譚千戶的兵在外頭守夜,不過每天早上陸靈溪依舊會進來叫醒他,順便也充任貼身侍從的伙計,唐泛說了幾次,見他不停,也就隨他去了。

    因為住得近,兩人屋子挨在一起,有時候半夜陸靈溪還會起來巡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他其實也是被上次的刺殺事件嚇住了,擔(dān)心再次發(fā)生同樣的事情,不說他自己私心里對唐泛的好感和敬重,假如唐泛出什么差池,他也難辭其咎。

    唐泛清清嗓子,微微提高了聲音:“沒事,是我半夜醒過來在看書,正念出聲呢,你去睡罷!”

    陸靈溪喔了一聲,好一會兒沒了聲音,好像是在等唐泛叫他進去,結(jié)果唐泛并沒有說這句話,這使得他有點失落,半天才道:“那有事的話你就喊,我在隔壁屋,能聽見?!?/br>
    唐泛笑道:“謝謝,你有心了,外面有侍衛(wèi)守著呢,沒事的,你快去睡罷,明日一早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別白天反倒沒精神了!”

    陸靈溪答應(yīng)一聲,唐泛仔細傾聽,沒聽見對方離開的腳步聲。

    但他卻忘了,以陸靈溪的身手,走路的動靜自然比常人來得輕,直到隋州戳了戳他:“走了。”

    唐泛這才放下心,冷冷看著隋州,壓低了聲音:“鎮(zhèn)撫使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竟然還學(xué)起梁上君子,被人知道怕是要英名一朝喪盡?。 ?/br>
    他明擺著興師問罪,實際上卻帶著關(guān)切之情,隋州何許人也,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他心頭覺得好笑,也不點破,只道:“我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br>
    其實不管隋州再怎么努力,他既比不上汪直那樣能用嘴上功夫把別人罵得體無完膚,也不像陸靈溪那樣舍得下臉皮無所不用其極撒嬌耍癡纏得唐泛毫無辦法,不過這樣一句大白話出來,倒反而讓唐大人無言以對。

    至于心情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過從唐大人緩下臉色,放柔語氣上來看,明顯已經(jīng)被對方的話打動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
    以隋州的身份,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來見唐泛,為何要選在三更半夜沒人的時候潛進來,還得避過門口侍衛(wèi)的耳目,實在不是一般的麻煩,若非別有內(nèi)情,隋州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隋州也沒有瞞他,對他來說,任何事情都不必瞞著唐泛:“的確發(fā)生了一點意外?!?/br>
    原來早在唐泛來吉安之前,錦衣衛(wèi)就收到風(fēng)聲,說江西出現(xiàn)白蓮教徒的蹤跡。

    這幾年來,這個組織一直陰魂不散,忽而出現(xiàn)在京城,忽而又給韃靼人出謀劃策,不僅狡猾難對付,而且因為勢力分散,要連根拔起也很困難,所以就算是神通廣大的錦衣衛(wèi),耗費在跟白蓮教周旋上的人力物力,也數(shù)不勝數(shù),多到連隋州都有點厭煩了。

    還好這個勢力也并非永遠打不敗,在他們一點點的努力下,白蓮教從原先的教徒過萬,到現(xiàn)在被四處追著打,低調(diào)得不能再低調(diào),分壇屢屢覆滅,連跟韃靼人勾結(jié)的那股勢力都被他們剿滅,美中不足的就剩下白蓮教那幾個首腦依舊潛逃在外,不時給朝廷制造一點小麻煩,如果能將他們一并抓住,那才算是徹底消滅。

    隋州他們在江西幾番艱辛,終于將白蓮教的最后一個分壇搗毀,還活捉了他們的壇主,也就是白蓮教的三龍頭鐘浩。

    根據(jù)鐘浩的交代,隋州他們才知道,在朝廷堅持不懈的打壓下,白蓮教已經(jīng)到了寸步難行,走投無路的境地,連韃靼人那邊,因為擔(dān)心激怒明廷,也覺得白蓮教太不靠譜,所以不再跟白蓮教徒合作,將他們?nèi)框?qū)趕出關(guān)外,白蓮教徒不得不四處流竄,來投靠鐘浩。

    鐘浩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蟄伏南昌多年,低調(diào)隱忍,很少露面,卻見李子龍屢屢出風(fēng)頭,心里早就不滿足于三龍頭的位置,而想將整個白蓮教都收入囊中,于是他第一個要鏟除的,肯定就是擋在他前面的二龍頭李子龍。

    所以早在錦衣衛(wèi)收到風(fēng)聲之前,白蓮教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規(guī)模不小的內(nèi)訌,最后地頭蛇鐘浩略占上風(fēng),李子龍被逼出走,離開南昌府的分壇,鐘浩原本是想殺掉李子龍,一了百了的,沒想到被對方早一步發(fā)現(xiàn),因為跑得快,最后沒得手。

    誰知陰差陽錯,也正因為這場內(nèi)斗,白蓮教僅存的勢力再一次被消耗大半,這才使得隋州他們雖然也經(jīng)歷不少危險,但最終還是取得勝利,若是鐘浩不跟李子龍鬧內(nèi)訌,現(xiàn)在隋州能不能見到唐泛,那還是兩說。

    鐘浩被俘之后,自然也吐露了不少口供,除了白蓮教日薄西山之外,他還透露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內(nèi)幕消息:雖然李子龍就是二龍頭,但白蓮教根本就沒有什么大龍頭。

    也就是說,所謂的大龍頭,不過是李子龍為了哄騙教眾做出來的噱頭,為的就是塑造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神秘莫測,無所不能的形象,當教眾看到李子龍易容布陣種種手段時,難免就會想到在李子龍上面,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大龍頭,由此樹立起對白蓮教戰(zhàn)無不勝的信心。

    這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驚天大謊言,蒙騙的不只是隋州他們,還有白蓮教的自己人,因為事關(guān)重大,這件事除了寥寥幾個人,竟然也無人知曉,而知道內(nèi)情的人,又不可能對外透露半點風(fēng)聲,墮了白蓮教的威風(fēng)。

    今日若不是鐘浩耐不住錦衣衛(wèi)花樣百出的酷刑,為求脫身主動交代出來,只怕將來隋州他們還要為了這位子虛烏有的“大龍頭”而奔波查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