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美學(xué)泥石流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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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同意了,布料這邊,你但凡出一個類似質(zhì)量的方子,我便給你半成股,最高到六成,非是我吝嗇,想用些人脈、手腕、鋪面之類的搪塞你,只我薛家生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要鋪開做大的生意,都得準備好讓利兩成,能送出去籠絡(luò)些閑人方便?!?/br> 林湛陽卻意外薛父這么與他掏心掏肺。 薛父又道,“只我清楚,這生意若能立得住,恐怕多半還得靠你手上的方子,仍是我虧欠了?!?/br> “凡你給方子做的布料,便都從布料店提,記在我薛家的賬上,你再要實驗新方子、買原材料等等,公中有的便都按成本加一成利作價。其實你若信得過我,要尋人打下手,也盡可找我們。只要這生意能打出一片天地,我這邊是無有不應(yīng)的?!?/br> 薛鶴聽著都在旁邊差點沒憋住倒吸氣,跟重新認識一回他爹一樣—— 他爹人稱薛狐貍,從來只有他坑人不留情的份,什么時候這么大方實誠了? 薛父要知道他兒子這么想,怕是要呵呵一笑: 傻兒子,那些豬腦子做的是不動腦子的臟活兒累活兒,坑他們是替天行道。 林湛陽這是普天下獨一份的門道,他不把他當祖宗供起來都是怠慢,哪里是能同日而語的。 他想想都還怕這些籌碼不夠打動人心。 往前林湛陽一個人琢磨不曉得自己厲害,現(xiàn)在自己這么巴巴湊上來,他再傻也該知道自個兒能耐不凡了。 那還與他這個地主老財做個p的生意! 他林家的家業(yè)不夠他折騰嗎? 他血脈親人不比他個外人更可信? 都不用去找林如海,他也是年將半百的人了,能活幾年?過個幾年林家便是他林湛陽的天下,想干什么不行? 越想越?jīng)]底,虎視眈眈的假想敵掃一眼簡直滿天下。 薛父只能趁著早來一步的優(yōu)勢先盡可能地加注,光利益驅(qū)動還不夠,有頂頂豪氣的皇家在威脅名單上,毀約也就是翻掌之間的小事。 那就只能打感情牌了。 “我年紀也不小,膝下只有鶴兒一個兒子再一個女兒,鶴兒往后又是要入仕的,怕是沒精力仔細經(jīng)營,只能傳給兒孫,可若兒孫沒用,那再多錢也留不住。” “我是個沒用的商人之子,脫了籍也沒法封侯做宰蔭蔽子孫,如今剩的也就是為了爭一口心氣罷了。” 這也是賭。林湛陽這個富家公子,不為錢不為利,肯耐得住性子琢磨這一道,他想半天也只有真愛這么一個想法。 …… 最后的感情牌里有多少真情實感……林湛陽懶得琢磨。他只品著薛父前頭說的那樁樁件件,探究地瞅了他半響,忽然輕輕一笑,告了聲罪,回頭從里間領(lǐng)出來一個面相格外年輕俊秀的中年人。 “這是我先生,兄長同年那科的狀元公展秋,字秋回,云南綺羅人士?!绷终筷栃ξ⑽⒌亟榻B。 “我人小年紀輕,沒經(jīng)過事,恰好您來時我先生在屋里考校功課,問過后便不放心,非在里頭幫忙掌眼。非是有意隱瞞,薛叔叔可別見怪。” 展秋斜斜睨了這一臉裝乖裝純的小子一眼。 這小子,一推二五六的倒干凈。 他怎么不說,這又是丟方子來試探、又是再三確認了品行才進來找他出去頂門面的,一套套都是大他自個兒想出來的呢? 往常沒看出來,只當他是個天真憨傻的,這回才發(fā)覺這也是個白切黑的芝麻包子。 呵,林家人的單純。 …… 薛家兩父子唬了一跳,沒想到林家還藏著這尊大佛。 薛父慶幸著自己真他.媽有真知灼見,到底沒被豬油蒙了心犯渾,得虧自己向來志向遠大,沒只顧著眼前的蠅頭小利。 展秋什么官身、什么來歷,薛父不在乎。 他光聽聽前科的狀元郎這名號,又和林如海交好到能做林家承嗣宗子的授業(yè)恩師,還常住他家,這能簡單了才怪。 舉個簡單例子,應(yīng)天府這一任的縣官老爺,卻是被林家客客氣氣請走的前任西席。 什么意思你懂么?這被林家丟開不要的都能當縣太爺!這林家人到底什么眼界水平你自個兒琢磨。更別說眼前這尊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林大人同年! 展秋一擺手,讓他別緊張,自己又不是來妨礙自己學(xué)生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