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甜蜜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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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清瑤朝他跑來,沉玨站起身。 下一刻,她一個(gè)俯沖,撞到他懷里。 胸口遭輕輕一撞,不僅不疼,反而撩得癢癢的,他溫聲問道:“瑤兒,發(fā)生了什么,還好嗎?” 她沒有說話。 沉玨低頭,卻聞到夾著花香的酒氣,眉心微蹙了蹙,打橫抱起她,說:“下回一個(gè)人,可不要喝得這么醉。” 頓了頓,他又補(bǔ)充了句:“對(duì)身體不好?!?/br> 林清瑤躺在他懷中,眼前是溶溶月皎皎杏花,鼻尖好聞清香縈繞,心莫名安下來,好奇問道:“兩個(gè)人,便可以喝得這么醉?” “更不可以。” “哦。”她嘟囔著應(yīng)聲,想細(xì)嗅嗅他身上花香,在懷中蹭了蹭。 沉玨倏然僵住,耳根騰地紅起來。良久,他平息下心境,低頭一看,懷中人卻睡著了。 就這樣放心他? 沉玨無奈笑了笑,抱她回房時(shí),隔壁婆婆已經(jīng)安歇了。 他將她安放在床上,蓋緊棉被,又出去熬了些醒酒的湯藥,端進(jìn)來,扶起床上女子:“來,將湯喝了,頭便不疼了。” 他怎么知道她頭疼? 林清瑤倚在他懷中,覺得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歪著頭,好奇凝視昏黃燈光下,男子白玉般臉旁,還笑著伸手戳了戳:“你生得真好看?!?/br> 說著,不待他反應(yīng),仰起頭,蜻蜓點(diǎn)水般,在他臉上親啄了一下。 沉玨又僵了片刻,他覺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良久,他端起手中藥碗,哄勸道:“乖,喝下去,睡一覺便好了。” 林清瑤望著黑色湯汁,蹙起了眉。 她轉(zhuǎn)頭看向沉玨,少女清甜聲音響起:“你親我一下,我便喝完它?!?/br> 沉玨:“......”今晚的他委實(shí)不夠原地爆炸的。 他又提醒自己,她是喝醉了,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好容易做好心理建設(shè),又聽她交織著醉意笑意的聲音:“你不親過來,那我親回去了哦。” 說著,她笑意盈盈,試著抬身親過去。 忽地一個(gè)天轉(zhuǎn)地旋,被翻身躺在柔軟床上,她似乎還枕著誰的手,上方好看的男子目光繾綣,裝著笑意盈盈的女子。 那是她! 好看的眸子里只盛滿她! “挷啷”一聲,什么東西掉在地上,上方男子眸光晦暗不明,呼吸纏繞在一起,她似乎能數(shù)清他似蝶翼?yè)溟W的睫毛。 她覺得自己太不爭(zhēng)氣,不僅沒有數(shù),還羞得閉上眼,唇上一片柔軟,似一朵云,又似羽毛,柔軟地、溫柔地、緩慢地、卻又堅(jiān)定地撬開她牙關(guān),她覺得自己更不爭(zhēng)氣,快呼吸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油燈熄滅了,沉玨緩緩松開女子,柔聲哄著她入睡。 臨走時(shí),他掃了眼涼透的藥罐,嘆了口氣,這藥還是沒喂成。 逃避喝藥的后果是,林清瑤清晨醒來時(shí),頭疼欲裂,只記得自己喝完酒,跑到杏花林去...... 然后呢? 她倚在門柱旁,摸了摸唇,暗自尋思,昨夜......大約是錯(cuò)覺? 林清瑤抬頭,恰見沉玨端著藥走來,此景似曾相識(shí)。 這回她沒說什么,道了謝,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幾口悶了溫?zé)岬臏帯?/br> 沉玨看得目瞪口呆,醒來的瑤兒,和喝醉酒的瑤兒,真真截然不同兩個(gè)世界的瑤兒。 截然不同的林清瑤覺得這藥竟酸酸甜甜,難能可貴地可口,她頗覺遺憾地將白瓷湯碗擱回托盤上,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道:“千萬要少喝酒......” 沉玨嗆個(gè)半死,又聽見她后半句,“特別扶桑送來的酒”。 他眸光閃了閃:“你都知道了?” 林清瑤輕輕頷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問道:“如果要走出這個(gè)幻境,是不是要找到扶桑?所以,你在此地......守株待兔?” 沉玨點(diǎn)頭,道:“我會(huì)拖住扶桑,他難免失控,這時(shí)候,你帶忘笙逃出去?” 林清瑤搖了搖頭:“雖然我現(xiàn)在還打不贏他,但不會(huì)拖你后腿的。我留下來,好不好?” “可......”沉玨話沒有說完,便被人打斷。 來人是一紅衣女子。 紅裙似火,上面金線繡著大朵牡丹花,襯得她濃艷高貴,她瞇一雙起與扶桑一樣的丹鳳眼:“你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用。只有你先逃出去,扶桑為了抓你,一定會(huì)解除幻境。” “你是?”林清瑤驀地睜大眸子,失聲道,“你是上官皇后?” 幻境中的皇后上官妍,曾代替戈玥,與扶桑圓房。 林清瑤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上官妍她為何要得罪皇帝扶桑,卻見她神情寂寥。 上官妍轉(zhuǎn)身,苦笑著說:“不過千年的水鬼罷了。” “你......”林清瑤不知從何問起,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夜......你為何替換我......戈玥?” 上官妍笑著答道:“ 你父親是右相,我父親是左相,是我父親與扶桑一起陷害你家族。右相一生為國(guó)為民,不該受此劫難。他的女兒也不該遭此一劫?!?/br> 聽完她的話,林清瑤心中震動(dòng):“抱歉,還有,多謝!” 沉玨也輕聲道:“姑娘高義,當(dāng)?shù)闷鹨粐?guó)之母?!?/br> 上官妍噗嗤笑了起來,不著痕跡抹去淚水,走到林清瑤身旁,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你不知道,你有多幸運(yùn)?!?/br> 林清瑤一怔,似明白她意有所指,又似什么都不明白。 林清瑤吶吶問:“后來呢,你與曉蝶,為何一體雙魂?” 上官妍轉(zhuǎn)身,退后幾步,答道:“你死之后,扶桑將我與莊曉蝶綁在一起,沉塘了?!?/br> “不止如此,他還殺了無數(shù)宮人,在寢殿自焚而死?!?/br> 上官妍還記得,那時(shí)候,她魂魄飄在寢殿上方,看著扶桑一件件將些小玩意兒放進(jìn)箱籠,不外乎撥浪鼓、小狐貍之類的...... 沖天火光中,扶桑抱著無數(shù)小玩意,躺到木箱中。 上官妍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木箱,而是棺材。 一代年輕帝王,抱著孩童時(shí)期的小玩具,自焚身亡。 沉玨打斷上官妍沉思:“為何將你兩綁到一起,便一體雙生?水底另一個(gè)我,又怎么回事?” 上官妍怔怔看著沉玨,眸底閃著淚花,含笑淺淺,道:“那時(shí)候,你中毒咳血而逝,魂魄大半寄存在玉簪中,被魔尊夫婦帶走??梢恍“牖昶巧辛粼谏眢w中,殘缺不全,聽聞,有人以魂養(yǎng)魂......” 她沒有再解釋下去。 林清瑤心中大驚,以魂養(yǎng)魂的,肯定是上官妍與莊曉蝶其中之一。 怎么可能是莊曉蝶,定然是上官妍啊。 女人嗅覺總那樣敏銳。 林清瑤幾乎瞬間明白,上官妍幫助自己的原因,原來,上官妍也心悅沉玨啊...... 林清瑤心如亂麻,怔怔見沉玨走到自己身邊。 沉玨緊緊握住林清瑤的手,轉(zhuǎn)身看向上官妍,鞠了一躬,道:“多謝!” 這聲多謝,是替林清瑤說的。 上官妍明白。 她轉(zhuǎn)身,背對(duì)著這對(duì)璧人,眼眶有些濕潤(rùn),顫抖著聲音道:“不......不謝,與你們無關(guān),沒......關(guān)系的?!?/br> 落梅鎮(zhèn)上,黑水河底,她因一己私欲,復(fù)活了假沉玨。假的他陰鶩兇狠,無真沉玨半分風(fēng)華,還給真沉玨帶來麻煩,是她的不對(duì)啊。 真沉玨殺了假沉玨,一切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假沉玨死了,她的魂魄歸位,也不用與莊曉蝶綁在一起。 上官妍吸了下鼻子,轉(zhuǎn)了個(gè)話題:“我攔截了莊妃......莊曉蝶,忘笙會(huì)趁機(jī)帶她出去。想必,扶桑很快要來了,我們想辦法......” “好?!背莲k含笑打斷,殷切目光看向林清瑤,溫聲道:“呆會(huì)兒,扶桑來了后,瑤兒帶他們幾個(gè)離開幻境,好不好?” “不!” 林清瑤與上官妍同時(shí)出聲,又異口同聲:“我要留下來?!?/br> 話音剛落,天上烏云聚攏,悶雷滾滾,扶桑輕笑:“你們誰也出不去?!?/br> 扶桑衣服翠得滴綠,落在杏花林中,目光恨恨落在沉玨與林清瑤牽著的手上:“原來你是小玥兒,我還奇怪,為何每回見到你......” 他沒有往下說。 沉玨側(cè)身,雙手拉著林清瑤手,不待她反應(yīng),輕輕拋了出去。 林清瑤不由自主飛向空中。 丟完林清瑤,沉玨掃了眼上官妍,聲音清冷:“上官姑娘也趕緊離開吧。” 上官姑娘...... 上官妍眸底水光瀲滟,壓抑住哽咽,輕聲拒絕:“不必了?!?/br> 反正,他也不會(huì)像扔出碧衣小姑娘那人扔她,更不會(huì)像護(hù)碧衣小姑娘那樣護(hù)她。 她一轉(zhuǎn)身,卻見沉玨已經(jīng)起身,與扶桑纏斗在一起。 天雷滾滾,幻境上空似琉璃一樣裂開,一寸寸的。 一開始,沉玨穩(wěn)穩(wěn)站上風(fēng);慢慢的,隨著幻境裂開,扶桑忽似換了個(gè)人,不知斗了多久,兩人對(duì)接了一掌,各自跌落在地上。 沉玨身形踉蹌,面色蒼白。 扶桑單手撐地,半跪在地上,吐了口血,神情滿是無謂。 上官妍蹙了蹙眉,心知林清瑤差不多逃出去了。 林清瑤確實(shí)已經(jīng)穿出幻境,她落在一片草地上。 流云縹緲,綠草幽幽,一片汪洋大澤望不到盡頭。 她在草地人群中,見到幾張熟悉的臉,有祖父、兄長(zhǎng)、百里越、莊曉蝶、浮笙...... 見她掉出來,眾人面上一喜。 百里越問道:“瑤兒姑娘,我家小弟呢?他讓我們?cè)诖颂幍饶銈儯瑳]和你一起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