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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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瑤低下頭:“嗯?!?/br> 百里越握緊折扇,面色緩了緩:“瑤兒姑娘別往心里去,我家小弟厲害著呢,定不會(huì)出事的?!?/br> 他說這話,也不知安慰她,還是安慰他自己。 林清瑤也擔(dān)心幻境中情況。 此刻,幻境之中。 見沉玨與扶桑兩敗俱傷,上官妍想了想,小跑到扶桑身邊,掏起手帕替他試了試唇邊血跡。 扶桑鳳目狹長(zhǎng),嘴邊掛著血,帶著笑,靜靜看著她。 上官妍似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倏忽間,她鳳眸瞇了一下,手中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只匕首,朝扶桑心尖刺去。 扶桑冷哼了一聲,看也沒看,握住上官妍纖纖素手。 切確的說,扶桑一把抓住上官妍與她手中半截匕首,徒手將她舉了起來。 扶桑被匕首劃破,淌著血,他卻似毫無感覺不到痛。 這真是個(gè)瘋子。 上官妍聽見,瘋子扶桑輕笑著問:“為什么?為什么連你都要?dú)⑽遥俊?/br> 上官妍覺得,自己渾身氣力像被人抽干,沒有說話。 扶桑眸底氤氳著暴風(fēng)雨,似怒極了,他反而面色平靜:“說啊,為什么,朕的皇后都?xì)㈦?,嗯??/br> 上官妍聽見自己沙啞聲音,輕不可聞:“我父兄一心助你,你登基之后,卻殺了他們?!?/br> “你以為你這樣為戈玥報(bào)仇嗎?真正害死戈玥的人是你??;真正害死凝光的人,也是你;害死你的小瑤兒的人,還是你!你還有何臉面她?” “即便你將戈玥當(dāng)作救命稻草,可不止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她依然只會(huì)護(hù)著他......” “知道我們?yōu)楹味甲o(hù)著沉玨嗎?你何曾有過一半良善,何曾為過他人著想,何曾......” 何曾君子端方,風(fēng)光霽月...... 上官妍一連串話沒有說完,卻徹底激怒了扶桑。 扶桑面色鐵青,反而笑了起來。本十七八歲少年,笑得春風(fēng)滿面,修長(zhǎng)手卻似閻羅,加重了力氣。 上官妍身影越來越淡,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shí)。 “上官姑娘......” 她聽到身后人呼喚,清冷聲音中,帶有幾分焦急。 他也會(huì)為她著急呢。 真好啊。 上官妍笑了笑。 她身影淡得近乎透明,被扶桑丟棄在地上。 似想起什么,扶桑倉(cāng)皇離開。 幻境世界天崩地陷,一陣混亂中,上官妍閉眼前,目光落在月白色身影上,含笑消失了。 沉玨一躍飛出幻境,想到扶桑先他出去,愈加擔(dān)心。 同樣擔(dān)心的,是林清瑤。 她不止擔(dān)心沉玨,還擔(dān)心此處親朋好友。 林清瑤焦急道:“大家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便好了?!?/br> 眾人正要拒絕,忽被妖媚急促的聲音打斷。 “小瑤兒,你覺得你守得住誰,又能守著誰?” 扶桑說著,落在草地上。 林清揚(yáng)等人攻了上去,皆被扶?;?。 他似不會(huì)受傷,不會(huì)感知疼痛一般,不顧性命化解第一輪攻擊。 玄塵與百里越也加入戰(zhàn)團(tuán),扶桑卻露出真身,化為一棵巨樹。 流云渺渺,漓水湯湯,巨大綠樹樹枝茂盛,恣意招搖。 漓水上方,林清瑤懷抱古琴,弦音陣陣,抵御著巨樹攻擊。 她知道,不一定勝得過扶桑。 爺爺哥哥所有九黎及蓬萊師兄弟們都成強(qiáng)弩之末,而她,也不過仗著《清風(fēng)謠》女主身體與凝光的修為,令扶桑不能上前,又投鼠忌器。 未多久,琴音斷斷續(xù)續(xù),難以維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一把擦去唇邊血跡,手中瑩光匯聚,卻是對(duì)準(zhǔn)自身:“住手,否則我便毀了木靈珠?!?/br> 樹干張口,卻是少年般妖艷魅惑的聲音:“小丫頭,毀了木靈珠,你也會(huì)魂飛魄散。” 岸邊諸人聞言面色驟變,玄塵忙阻止道:“瑤瑤,住手,你即便毀了木靈珠,也殺不了他?!?/br> 掃了一眼岸上傷亡無數(shù)的蒼墟蓬萊同門,林清瑤無奈搖了搖頭,又望著天地之間綠色巨樹:“即便殺不了你,也不會(huì)讓你如愿?!?/br> 巨樹化為翩翩翠衫少年扶桑,眉目妖冶如畫,他款款踏波而來,笑得恣意張揚(yáng):“傷人三分,自傷十分,小丫頭,你可真厲害。為何非要與我作對(duì)呢?你你知道的,你我并非敵人,只要你......” 林清瑤后退幾步,笑得嘲諷至極:“你殺了那么多人,你我并非敵人?你逼我們至此,難道我和蒼墟蓬萊諸位同門是敵人” “小丫頭,你說得對(duì),蓬萊那些人才是你的仇人?!鄙倌觐D了頓,一拂衣袖,岸邊又倒下數(shù)人。 他周身籠罩著淡淡光暈,隔絕這雨水,繼續(xù)道:“你可知,你不過是盛放木靈珠的容器?你失憶后,祖父兄長(zhǎng)為何沒有尋到你?還有沉玨,焉知落梅鎮(zhèn)水想殺你的他,不是現(xiàn)在他的真實(shí)想法?忘笙和莊曉蝶,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嗎......” “你住口!”林清瑤厲聲喝止。 扶桑笑得妖艷,幾令天地失色:“是我胡說,還是你自欺欺人?你想想看,我可有傷過你一分一毫?荼蘼山上,誰想殺你?落梅鎮(zhèn)水底,誰差點(diǎn)淹死你......” “他們只當(dāng)你是盛木靈珠的容器。于他們而言,你活著抑或死了,又有何區(qū)別?你我才是一路人,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們便不會(huì)殺你;只要我活著,也會(huì)護(hù)著你?!?/br> 扶桑眸光瞇了瞇:“若不然,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中......” 扶桑說了許多話,林清瑤卻注意到,他說木靈珠時(shí),祖父與兄長(zhǎng)竟沒有反駁。 所以,扶桑死了,她便必須做出犧牲? 林清瑤心底驀地一驚,手指被琴弦劃破,踉蹌倒退數(shù)步。 一個(gè)浪頭打來,扶搖琴落入湯湯漓水,她也跌落云端。 冷雨澆在臉上,林清瑤閉上眼睛,往昔種種,紛紛涌上心頭。 “不要——” 誰焦急悲愴聲音響在耳邊,卻看不清了。 漓水之畔,蓬萊諸弟子看到,一向沉穩(wěn)無驚的沉玨,面色黑得像砂鍋,連身形也有些踉蹌。 他手中玉笛化劍,揮劍砍向攔路的扶桑。 扶桑笑得詭異,他不是頭一回體會(huì),沉玨使劍的時(shí)候,還挺難......招架。 扶桑胳膊被劃傷,眼見長(zhǎng)劍劃過腰身,他翻身閃開,整個(gè)人愈加亢奮,大笑著道:“你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別看她對(duì)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shí)比誰都在意,虛偽至極......” “她現(xiàn)在一定又躲在哪個(gè)角落哭,這女子一向如此脆弱......” “住口!”沉玨聲音如寒山雪崩,一劍斬?cái)啻髽渌仨氂|,砍傷扶桑膝蓋,拎著滴血的劍,下漓水找林清瑤。 扶桑見狀,也拖著半殘的腿,一瘸一拐跟著跳下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