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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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拍桌,“老大被你嚇得發(fā)了一宿的噩夢,此刻還迷迷糊糊睡著?!?/br> “哦,既然事情沒查清楚,您亂冤枉人就不對了?!标塘继孤侍а鄱⒅Z母,“棺材不是我送的!不管您是從哪個人嘴里聽到的閑話,總之不對?!?/br> “你……”賈母氣得站起身,她料想了很多可能,但怎么都沒料想到晏良竟打從根上就不承認這件事。 王夫人在關鍵時候站出來,一邊撫慰賈母,一邊表示賈赦院里的幾個人都這樣傳,并將這幾個下人叫來對質(zhì)。 幾個下人看見賈敬在,都支支吾吾起來。在賈母一再的恫嚇之下,方坦白說出是敬老爺送棺材給的大老爺。 “看你還有什么話說!”賈母狠瞪著晏良道。 晏良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轉過身來笑問這幾人,“你們怎知道是我送的呢?是那些送棺材的下人你們認識,來自寧府?還是說親耳聽見我安排這些事兒了?” 幾個下人都傻眼了,仔細回想,送棺材的人之中的確沒有寧府的下人。他們也沒有親眼見過或是聽說寧府人說過,那棺材就是敬老爺送的。大家只是知道赦老爺跟敬老爺最近常走動,乍看之下赦老爺像是怕敬老爺。他們自然以為這次送棺材欺負赦老爺?shù)娜耍褪蔷蠢蠣斄恕?/br> “沒沒……沒有?!睅讉€下人紛紛跟賈母求饒,自扇嘴巴,“小的們該死,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傳言就信以為真了?!?/br> 賈母本以為自己占上風,醞釀一肚子的火氣正要撒在晏良身上,打算一次性把他罵得體無完膚,叫他以后再沒臉見她、忤逆她,卻萬萬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這樣的轉折。 “去,把老大給我叫過來!”賈母拖出了賈赦。 ☆、第18章 慢慢教調(diào) 賈赦被硬叫醒的,還有些脾氣,迷迷糊糊到了賈母屋內(nèi)見晏良也在,才打起精神來。 賈赦聽了賈母的質(zhì)問,望晏良一眼,慌忙搖頭,“哪個嘴巴爛的說那棺材是他送得?不是,根本就不是!好好地,敬兄弟給我送棺材干嘛?!?/br> 賈母瞪賈赦,“老大,有我給你做主,你放心說實話。” “大哥,你可不能撒謊??!”賈政也急忙提醒道。 賈赦立刻反駁賈政,“你這人,我怎么就撒謊了?我說的就是實話!” 賈母見賈赦根本不開竅,氣得直喘,胸脯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賈政也慌了,和王夫人對視一眼。王夫人忙去撫慰賈母。 “沒搞清楚自家的情況,就先誣賴了外人,真是少見?!标塘紘@了一句,轉身找了個位置,淡然坐下來。 賈母猶若被當眾打臉,臉火辣辣地,偏頭不敢去看晏良。 賈政站出來道:“我看這件事蹊蹺,若不是敬兄弟送的棺材,那是誰送的?” 賈政轉即將目光轉移到賈赦身上。 賈母覺得此話有理,附和一聲,也看向賈赦,把怒火都轉嫁到賈赦身上,“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賈赦拍拍手,一臉無賴樣,“我哪知道是誰,東西送來的時候我嚇個半死,那倆抬棺材的還得了花柳病,我巴不得快點打他們出去。難不成我還留他們審問幾天,臟咱們榮府的地方?” 這件事怎么都理論不清了,權當是賈赦以前去煙花巷時,得罪了什么流氓??倸w沒有證據(jù),賈母等人是怪罪不到晏良的頭上。賈母拉不下面子賠罪,就假裝揉額頭痛,怪賈赦讓她cao心。 賈政心里是認定罪魁禍首就是晏良,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說理罷了,也不愿賠罪,打算借著關心賈母頭疼的問題把這事兒混過去。 賈赦突然站起身,客客氣氣的跟晏良作揖賠錯,“我們家的事兒,叫你白跑一趟受了氣,實屬不該。敬兄弟,我給你賠錯!” 晏良嗤笑,“不敢當?!?/br> 晏良掃視一眼上座的賈母,對方完全不敢看自己。那邊賈政和王夫人眼睛也瞟向別處,一臉的尷尬相。賈母是長輩,晏良沒法直接指責她什么,但他知道賈母的痛楚在哪里,賈政。戳中那個比直接說她還叫她難受。 “本來要過幾天說的,正好今天被你們叫來了,就這機會說吧。過些日子我會整肅族風,一切有章可循,就照著族規(guī)來。” “整肅族風?”賈政一本正經(jīng)起來,蹙著眉毛琢磨了會兒,不明白晏良的意思為何。 晏良接著道;“舉個例子,比如政兄弟你今日對我的誣陷,便是犯下了‘辱宗親’、‘構陷兄長’之罪,屬大不悌,按族規(guī)可以除名。” 賈政立時變了臉色,蹭地站起身,眼瞪著晏良,“你什么意思?” 賈母也嚇得面目失色,猛瞪向晏良。 “你自詡是讀書人,連這話都聽不懂么?”晏良諷刺地反問。 賈政臉色頹然變白,轉而看向賈母。 賈母就皺眉頭,抖了抖唇。 他們倒都忘了,這廝還是個族長,統(tǒng)管賈氏一族的事務。以前寧府老太爺在的時候,經(jīng)常整肅過族風,十分嚴謹。但后來到了賈敬這里,他原本是撒手不管的,除了祭祀,便再沒有張羅過什么。再后來他修道,換成他兒子賈珍當族長,更加不管事,只是在祭祀的時候主持一下而已。 族規(guī)這種東西大家早就忘了,連自詡守規(guī)矩的賈政都不太記得。 賈母到底是經(jīng)歷過世面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跟晏良道:“我們兩府旗鼓相當,同有爵位承襲,互相敬重,按理說誰也不該找事兒為難彼此。今兒個的事兒的確是我們誤會在先,嬸子一把年紀了,在這先給你賠個不是。但有一事必須說清楚,這只是誤會,不是構陷,更不是侮辱。再說,即便族中有人犯渾,壞了規(guī)矩,咱們也不可能真因一句族規(guī)就將其除名,對不對?” “老太太這話我聽不懂,莫不是祖宗定的規(guī)矩您看不上了?”晏良冷漠的挑著眼眉反問。 賈母忙稱不敢,她憋得氣無法發(fā)泄,直沖腦頂,晃了晃身子,真有些要暈了。 王夫人驚呼不好,忙攙扶著賈母,趁機說她氣急傷神,扶她去歇息了。 賈政伸手指著晏良,“賈晏良,你欺人太甚!” “話說反了吧?!标塘驾p輕一笑。 “天地君親師。我身上有皇帝恩典賜下的官爵,你別以為你拿一個族長的身份就可以壓我。” 晏良可不懼怕這個,一句反駁賈政:“如此你更該以身作則,不負圣望。若是圣人得知你是個大不悌之人,他會不會后悔賜官給你呢?” “你——”賈政氣得就差一口血噴出來。 晏良說的不無道理,如身為族長的他真死咬死自己的錯處不放,的確會影響他的聲譽,若是皇上不分青紅皂白的聽信了這些風言風語,對他絕對沒有好處。 賈赦眼巴巴的看著熱鬧,一點都不嫌事兒大。這會兒見著機會,便聯(lián)合眼來個一起欺辱賈政,“你說你,還嘴硬什么,快給敬兄弟賠錯啊,老太太都認了,你不認,還想白冤枉人家不成?” 賈政硬著頭皮拱手,道了聲錯,就沒臉的匆匆告辭。 賈赦帶著晏良去他那邊,他憋了半天,到自個兒房里終于捂著肚子放聲大笑。 晏良趁機環(huán)顧一圈賈赦的住所,不得不說,這里跟榮禧堂的氣派完全沒法比,連那院子都是從花園里隔出來的,可見他在這個家是多不受待見。 “小妾都打發(fā)了?”晏良問。 賈赦聞言,忙給晏良作揖,“多虧你提醒,不然我真就……”賈赦忽然想起來,從懷里拿出一把小銅鏡,對著照了照脖子。紅點還在,但已經(jīng)淡了少許。 “不過我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撒謊,和她們說棺材不是你送的?!?/br> “本來就不是我送的,是我雇的人送的。”晏良觀察完畢,就在賈赦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喲,你耍小聰明?!辟Z赦嘿嘿笑。 “不論手段,只要結果好,過程不傷人,便就是好事?!标塘际莻€懶人,他品性不惡,但也絕非是純良之輩。只要能挖捷徑,省力氣,他絕不會繞遠路。 “真有道理?!辟Z赦佩服地點點頭。 晏良看賈赦:“你有點發(fā)虛汗?” “最近一直晚上做噩夢。”賈赦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閉眼,我就想起那天在破廟里那個害花柳病滿身潰爛的人,我是真怕死?!?/br> 晏良:“怕死便好,把你的酒色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