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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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許青珩上前祭拜一通,隨后聽說黛玉有請(qǐng),賈璉便令許青珩料理賈敏后事,他去會(huì)一會(huì)黛玉。 順著游廊向黛玉房中去,離著尚有一段路,就聽見有夫人安慰黛玉,再走近一些,就見蘭臺(tái)寺中一位大夫的夫人緩緩從里頭走出來。 “可憐見的?!蹦欠蛉耸脺I說道。 “多謝太太寬慰meimei?!辟Z璉說道。 “哎!早知道林家兩公婆身子骨不好,誰知那么容易就去了?!蹦欠蛉送锵е?,就向外去。 賈璉走到門前,打開那道折枝碎花簾子進(jìn)去,望見黛玉一身素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就勸說她道:“人死不能復(fù)生,請(qǐng)meimei節(jié)哀。” 黛玉將頭搖了一搖,忽然說道:“璉二哥,這事太過蹊蹺,怎么會(huì)……” 賈璉忙對(duì)她噓了一聲。 黛玉滿臉淚光地笑了起來,唯恐被人看見,又忙遮住臉,暗道難怪她還沒回家,賈敏就入了棺材呢。 “meimei可舍得林家的錢財(cái)?”賈璉問道。 黛玉不明所以地看他。 賈璉說道:“此事蹊蹺之處若被旁人看見,就了不得。若叫人信,唯有將林家的那些字畫古董銀票,燒去一些?!?/br> “……不能留下字畫古琴嗎?”黛玉心一墜。 賈璉說道:“那就看天意了?!?/br> 正說話間,果然林家下人林可沽走了進(jìn)來,林可沽進(jìn)來就說:“請(qǐng)璉二爺想法子將太太的棺木燒了,不然,一會(huì)子來人填尸格,開了棺材……”又望著黛玉,對(duì)她說:“姑娘放心,老爺、太太對(duì)你已經(jīng)有了安排?!庇谑蔷蛯⒘秩绾A艚o黛玉的信拿給她看。 黛玉看了,見林如海、賈敏是要金蟬脫殼,便安了心,又將信也燒了。 忽然就聽門外林之孝家的來說:“二爺、林姑娘,東安郡王、北靜郡王都來了,二人在前院里抬杠呢?!?/br> 黛玉聽說東安郡王來,羞憤地說道:“他又來做什么?” “……meimei要不要去罵北靜王幾句?畢竟因是北靜王府要退親,才會(huì)有姑姑吐血一事。且meimei過去了,也好拖住東安郡王,叫人在后頭放火?!辟Z璉思忖著說道。 黛玉聽了,先不肯去見東安郡王,隨后又怕賈敏的事敗露,于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便出了門,由著林之孝家的替她披麻戴孝,因想著日后雖有父母雙親,也要如孤兒一般,便悲愴地落下淚來,到外頭走了幾步,更是需要婢女?dāng)v扶才能走得動(dòng)路。 一路上眾人見她纖塵不染,恍若仙子一般,感慨著若不是這般容貌,豈會(huì)招來禍?zhǔn)?,就紛紛避讓開。 到了前院,果然望見玉樹臨風(fēng)的北靜王背著手正與中人之姿的東安郡王唇槍舌劍。 黛玉見過北靜王幾回,昔日也曾在太后面前光風(fēng)霽月地與北靜王說過話,如今再見,恍若隔世一樣,若發(fā)地淚如雨下。 “林姑娘?!彼芟葐玖艘宦?。 水宏升也忙上前一步。 “請(qǐng)王爺回去吧。”黛玉對(duì)北靜王款款下拜。 水溶一愣,忙說道:“岳母不幸逝世,你又沒個(gè)嫡親兄弟,此時(shí)難道不是水溶盡心盡力的時(shí)候嗎?” “……若不是因與你家有這一樁催命的親事,我母親她又豈會(huì)出事?”黛玉含淚說道。 “林姑娘,是你父親求北靜王娶的?!彼晟淅涞匾恍?,暗道好個(gè)膚淺的女子,因他皮相不好,便連從眼角看他一眼都不肯。 黛玉身子骨一顫,又說道:“既然是從我家開始的,那就從我家開始結(jié)束了吧。” “林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水溶說著,因見外頭人多,就舉著袖子遮住她臉面要護(hù)送她回去。 黛玉避讓開,又說道:“先前太妃已經(jīng)對(duì)我家并無男兒頗有微詞,如今我連母親都沒了,怕太妃……不如,就這樣丟開手吧?!?/br> “林姑娘!”水溶輕聲呼喊了一聲。 水宏升冷笑道:“你們這樣決絕,竟像是說情話一樣。要決絕就痛快一些,本王的仵作還等著驗(yàn)尸呢?!?/br> 黛玉聽他說話實(shí)在令人生厭,不禁乜斜了眼睛看他。 水 宏升只覺她眼中蒙著的煙雨飄灑到他心上一般,暗道這女子上輩子做下什么好事,竟然得天獨(dú)厚有了這相貌?于是笑道:“林姑娘若當(dāng)真氣惱,本王借你一柄寶劍。 你刺向北靜王,若是他躲開,便是假情假意;若是任由你刺,就是真情真意?!闭f著,從部下手上接過一柄鑲嵌著珠玉的寶劍,拔出劍鞘,就見一陣寒光閃過。 水溶蹙眉。 黛玉愕然,隨后鄙夷地說道:“有勞東安郡王了,我只氣惱自己令母親掛心——再則既然丟開手,又何必……” 正待要說,忽然就聽人喊“走水了”,于是忙回頭去看,這一看,就見林家?guī)旆磕菨鉄熕钠稹?/br> “庫房走水了!” “爹爹的字畫!”黛玉失聲叫了一句。 水 溶忙對(duì)部下說道:“護(hù)著林姑娘?!闭f完,就忙向庫房奔去,到了庫房外,見濃煙從窗戶里冒出來,又見幾個(gè)下人往外拖著布匹,就忙說道:“這些暫且不管,快將 林老爺?shù)淖之嬆贸鰜怼!贝H自進(jìn)去,又被部下抱住腿;將部下望了一望,見他吩咐下照看黛玉的也過來了,忙問道:“林姑娘呢?” 部下說道:“林家的人將林姑娘接回了后院?!?/br> 水溶稍稍安心,見屋子里拖出許多只剩下半幅的字畫,連連說可惜,忽然想起東安郡王還在,于是又問:“東安郡王呢?” “……也進(jìn)了后院?!?/br> 水溶心里咯噔一聲,穿過院子就向黛玉的屋子去,到了那房門外,恰望見水宏升背著手站在黛玉房門外調(diào)戲她,于是冷笑道:“身為皇家子弟,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廉恥也不要?” 水宏升回過頭來,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你沒愛美之心么?” 水溶冷笑一聲,見水宏升要推門進(jìn)去,于是奪過部下的佩劍,就向水宏升刺去,水宏升也立時(shí)接過部下的劍,迎著水溶沖了過去。 他們二人身姿矯若游龍地打了起來,黛玉坐在房中緊緊地閉著眼睛,待聽見有人冷不丁喊了一句“太太的棺材燒起來了!”,心里忽然如針扎一樣,兩眼一翻便昏倒在床上。 外頭正打著的二人也停了下來,水宏升心覺蹊蹺,就先向賈敏那靈堂去;水溶聽見屋子里雪雁說黛玉昏了過去,愣了一愣,就也向那靈堂去。 到了靈堂前,就見火已經(jīng)被撲滅,但里頭依舊濃煙滾滾,那黑漆棺材被燒去大半個(gè),恰將棺材中那人大半個(gè)身子燒掉。 “快報(bào)官,堵住前后門,將整個(gè)蘭臺(tái)寺圍起來,清點(diǎn)一下,瞧瞧府里可少了什么人沒有?!辟Z璉蹲在棺材邊,心道林如海果然弄了一個(gè)人躺在棺材里,就不知這人是誰了。 水溶、水宏升二人也走了過來。 水宏升拿著帕子捂住口鼻慢慢地掃視這靈堂,狐疑地看著棺材里的尸體。 “林姑娘若是見了,不知……”水溶輕聲一嘆,暗暗去掃賈璉。 賈璉緊緊地蹙眉。 水宏升忽然拿了一根銀簪子向棺材里流出的烏血中插去,見那錚亮的銀簪子染上了血,便成了黑色,就笑道:“有趣了,竟是被毒死的?!?/br> 水溶冷笑道:“人死了,又有什么有趣的?” 水宏升笑道:“難道你不覺有趣?這人死得蹊蹺,這火燒得也蹊蹺?!闭f完,就去看賈璉。 賈璉疑惑地說道:“莫非這死的,不是我姑姑?” 水宏升一怔,暗道這死的不是賈敏,又是誰? “兩位王爺、二爺,衙門里來人了,府里清點(diǎn)了人口,鳴翠姨娘并府里管家林洪不見了。”金彩聳著肩膀進(jìn)來說道。 賈璉忙問道:“他們二人幾時(shí)不見的?府里又少了什么東西不成?” 金彩忙說道:“據(jù)說林洪先在前院,聽見東安郡王說要驗(yàn)尸,就慌慌張張地走了。府里倒沒見少什么東西?!?/br> “……難道他們兩個(gè)有了私情,被林夫人看穿,便下了毒手?又唯恐驗(yàn)尸后形跡敗露,于是毀尸滅跡?”水溶蹙眉道。 水宏升也覺水溶這話十分在理——不然,賈敏詐死,撇下一個(gè)弱女在京城孤立無援,實(shí)在不在情理之中;瞥了一眼賈璉,又想賈璉不像是會(huì)暗中支會(huì)林如海的耿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