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進寶樓_分節(jié)閱讀_33
濺出的白液涌入身體深處,那么深的印記,屬于彼此的承諾。 痛楚中裹挾著讓人酥軟的快感洶涌而出,蘇慕華忍不住狂亂地擺動著渴求。 陸酒冷不忍再逗他,大力撫慰著他的下身?!靶√K,叫出來,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br> “酒冷...”咬在唇間的聲音,卻清晰而堅定。 陸酒冷將灼熱的氣息吐在他脖頸間,在耳畔道,“小蘇,任他日紅塵顛覆,我定不負你。” 孤燈照相思,帳中風月暖,此諾今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癡醉心中愿(三) 蘇慕華已經無法再去思考迷煙因何而來。 迷煙勾起人心底潛藏的情|欲,焦灼成這一場情|事,絢爛如春之艷桃,夏之烈陽,秋之霜楓。暢快淋漓一場紅塵顛覆,定不相負。 ...... 陸酒冷拱起背脊像一只優(yōu)雅而敏捷的雪豹,將他護在身下。手順著蘇慕華的背脊,慢慢為他平復余韻。燈攏千紅,蘇慕華趴在鋪了一床的碧羅帳幔上喘息著,完美而利落地曲線微微起伏,渲染了燈火的暖色。已經色授魂與了一回,身體卻吸髓知味般地不曾饗足。愛撫之間慢慢蓄滿了力量... 陸酒冷眼底灼著燈火的艷色,濃黑的劍眉上凝著汗珠。 不知由何而起,兩道身體糾纏翻滾,綿長而醇美的欲|望似乎永無盡頭。丑時早過,蘇慕華眼前為黑暗籠罩,觸覺敏銳地讓人心驚。神智早已拋開,哭泣過,求饒過,到了最后他幾乎熱烈地迎合了陸酒冷。 蘇慕華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下身脹得發(fā)木,卻還算干爽,想是為人清理過,臉就黑了三分。他雖然不會像個女子般扭捏,但想想醒來還要面對這個人,蘇慕華心頭更是窘了幾分。那一場糾纏雖是失了控,但記憶中的一幕幕鮮明。 陸,酒,冷... 這個混蛋... 蘇慕華驀然睜大眼睛,他一手勒上身邊人的脖子,“陸,酒,冷...” 陸酒冷悠悠然靠在床沿,“小蘇,你醒了?” 蘇慕華聽到他的聲音,怒氣上涌,“陸公子,昨晚我伺候你,可還快活?” 陸酒冷輕輕一笑,眼里帶上戲謔的神色,“小蘇說哪里話,我此生都不會忘記,昨晚是你那兩條長腿緊緊絞著我,還說不夠...還要...渴成這樣,到底小蘇和我是誰比較快活?!?/br> “放你娘的屁!”蘇慕華幾乎氣得發(fā)抖,“我問你,鎖鏈什么時候斷的?” 昨晚這人翻來覆去要了他多少回! 若非鎖鏈斷了,又怎么能夠??! “這個...唔...讓我想想...” 蘇慕華并指如刀,冷笑道,“陸酒冷!你可以黃泉路上慢慢想!!” “別急別急,我想起來了,小蘇為我用手做...的時候,我發(fā)現內力可以運轉了,嫌鎖鏈礙事,就把它給掰斷了。哦...原來你沒察覺到,小蘇如此專心,一心一意為我....” 若內力可以驅使,以他們的修為,區(qū)區(qū)合歡香又怎能左右? “原來你早已清醒,那為何還,還那般對我?!碧K慕華聽到這里,終于忍無可忍,一掌籠了陸酒冷胸前的兩處要xue,就待拍落。 他這一掌凝了八分的內力,端可裂金碎石。 陸酒冷只手隔住他的手腕,十指交握,拉了那只手在手中。斂了漫不經心的笑容,緩緩道,“小蘇,我那般對你...只因,只因我想要你。我雖然瞞了你,但我對你之情是真,我許你此生不負也是真?!?/br> 蘇慕華聞言,氣得幾乎發(fā)笑。他闖蕩江湖多年,見過登徒子,但從未有一人如這人這般風流得理直氣壯。 “放屁,我堂堂男兒,誰要你的此生不負。是誰說不欺人于暗的,陸酒冷你這個小人!” 陸酒冷扯下還算干凈的一片床帳將青年包個嚴嚴實實?!靶√K,算我不是...你現在體力不如我,真與我動手討不了好。此間主人昨晚下了迷香,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變故。不如我們先合力逃出去,再來算我們之間的帳。” 這一處密室建于地底,陸酒冷如只壁虎一般掠上房頂,敲了敲四處,終于選定一處,一掌轟開。磚頭帶著粉塵跌落,陸酒冷伸手拉了蘇慕華,施展輕功竄了出去。 陸酒冷站在平地上,看著自己身處的竟然是一處亭臺外。 不遠處春陽穿花樹,幾處黃鶯翠柳。 “都道塞上有江南,果然不假。” 蘇慕華聞言問,“沙漠中的綠洲?” 陸酒冷道,“看來是,嗯...這里似乎放了東西?!?/br> 亭臺中的石桌上擺了兩套折疊得整齊的衣服,一者杏黃,一者藏青,顯然是蘇慕華和陸酒冷原來身上的那兩套。衣服上擺了刀劍、錢袋、折扇、連那管竹制的粗劣長笛也在。 陸酒冷翻看了,“我們的衣物刀劍都在,還有張紙條?!?/br> 他拿了那張紙讀出來,“地底三日,一夕合歡。他朝聚首,再問鴛盟。死生修羅,誰留誰舍?” 陸酒冷讀完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畫刀莫非還有當月老的愛好?” 聽到一夕合歡四字,蘇慕華眸光沉了沉,心道難道小爺竟然給這人白當猴耍。 這片沙漠綠洲空有亭臺樓榭,除了他們二人,卻再無半個人影。廚房之中茶水尚溫,似人方匆忙撤走不久,也不知道除了什么變故。 陸酒冷大大咧咧地躺在岸邊,嘴里叼了根蘆葦。 白色的蘆葦叢中,夕陽照著蘇慕華露出水面的胸膛,深深淺淺的紅,俱是斑駁的情|欲痕跡。 蘇慕華行至岸邊,從蘆葦叢上拿了衣服穿上,踏上岸來。 陸酒冷聽到足音停在他的身側,睜開眼看去,蘇慕華道?!瓣懢评?,我想過了,昨夜之事,要么殺了你,要么揍你一頓。” 陸酒冷頗有興趣地道,“那小蘇想好殺我,還是揍我之前,我們不妨還可以先做做朋友。若你一日沒想好,我們就可做一日的朋友?!彼蛑K慕華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倒了一杯酒與他,“這是我在廚房尋到的梅酒,此酒甚美,小蘇可愿與我共飲?” 夕陽下,大片的蘆葦在風中搖擺。梅酒入喉淡了寂寞神色。 陸酒冷天南地北扯著些風土人情,“我做殺手的時候,扮過形形色|色的人,有一次在江南紹興扮的是個酒坊的小二,那次我學會了怎么往酒里摻酒?!?/br> “只聽過往酒里摻水,還未聽聞過往酒里摻酒?!?/br> “酒里摻酒,像用五年的女兒紅加些重味的花雕,勾兌出二十年陳的滋味,憑空可以多賣個兩三倍的價錢。除了酒里摻酒,還可茶里摻茶,我曾試過用些陳年的巖茶茶磚調配,可以配出閩地的名茶大紅袍?!?/br> 蘇慕華聽了笑道,“若我樓中總管見了陸公子,一定會覺得很投緣。” 他一言既出,方覺失語,陸酒冷已經聽到。笑著問,“樓中?什么樓?” 蘇慕華哼了一哼,眉間帶了幾分傲色,“天下第一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