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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掛件在線閱讀 - 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掛件_分節(jié)閱讀_62

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掛件_分節(jié)閱讀_62

    有一天,宋硯突然問道:“阿嵐,你想見你阿姊嗎?”

    這對于宋硯這樣隨心所欲的人來說,其實是一大讓步。他想要討好阿嵐,卻發(fā)現(xiàn)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送到阿嵐的面前,他都沒有反應,所以絞盡腦汁,也只想出這件事。這是宋硯人生中最狼狽的一件事——已經(jīng)訂婚的妻子和別人跑了。

    他那像是一直戴著面具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阿姊是橫亙在他和宋硯之間的一條河,是他們之間糾葛與矛盾的起源,如今有了這般慘烈的結果,阿姊也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他的阿姊,那個自幼和他一起長大,曾經(jīng)無比親厚的阿姊,已經(jīng)在他記憶深處了,那些事,也像上輩子發(fā)生的一般。阿姊是和人私奔的,以宋硯的性格,若是真的尋到了他阿姊,怕是會要了他們的命吧。他很少去想他阿姊的事,也沒有想過阿姊還活著,此時聽宋硯提起,那塵封的記憶慢慢解開了。

    他是真的想見阿姊了,十多年前還是宋硯名義上的妻子時便想了,但是卻又害怕見到的是冰冷的墳墓,那樣的話,他和宋硯之間必須死一個,所以他不敢想。

    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無論是死是活,他都要見阿姊一面,這或許是這輩子最后一面了。在去的一路上,他再也無法淡然處之,目光總是不停地落在馬車外,帶著些不安,帶著些期待。

    這一去便是幾天幾夜,他們走過春意盎然的山野,走過茂密的樹林,走過荒涼的沙漠,他們的目的地,是洛陽城外的一個小山村。

    那山村很偏僻,但是人煙彌漫,盡管如此,阿嵐還是沒有放下心來。直到他們走到一個農(nóng)舍外,那是三間木屋,外面圍著一層籬笆,木門關著,簡單而簡陋,阿嵐心中才有了一些希望。

    “當年,我尋到她的時候,她就在這里?”宋硯道。

    阿嵐狐疑地看著他:“你沒有對她做什么?”

    宋硯坦然地看著他:“不曾?!?/br>
    宋硯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卻也不會說謊話,阿嵐徹底放下心來??磥硭麤]有傷害阿姊。

    他敲響門的時候,手有些抖,而當那里面的木門發(fā)出聲音時,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僵直了。

    十多年了,阿姊變成什么樣了呢?還是以前一般歡快自在,如同山林間的鳥兒一般,還是已經(jīng)變成了沉穩(wěn)的婦人,身邊帶著好幾個孩子了呢?雖然沒有往日的風采,但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想著阿姊這些年的遭遇,應該是后者大一些吧。

    門徹底打開了,木屋里走出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隔著圍欄的門看著他們二人,稚嫩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

    阿嵐心中一喜,小孩子黑漆漆的,看不出和阿姊樣貌的相似點,但是那性子挺像的。

    “你阿娘呢?我尋你阿娘?!卑谷崧暤溃偸悄驹G的臉上帶上了溫和的笑,還給了那小娃娃一塊糖果。

    “阿娘去集市了,傍晚才回來?!毙『⒌?。

    于是,他們二人便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靜靜地等待。

    “那小孩是不是很可愛?”宋硯看著阿嵐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院子里玩耍的小孩,不由得道,手也不老實地伸了過來,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要不我們也要一個?”

    阿嵐像是突然找回了羞恥感,臉紅了,猛地拍落了宋硯的手。

    終于有反應了,宋硯的心中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次的事做對了。

    黃昏的時候,小孩的阿娘終于回來了。當那黝黑瘦弱的婦人走近的時候,阿嵐沒有動,即使隔了十多年,歲月流轉十一年,他也不會覺得這是他的阿姊?;蛟S只是路人罷了。而當院子里的小孩推開木門沖出來抱住那婦人的時候,他終于坐不住,走了過去。那婦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們身上。那是一個農(nóng)婦的目光,陌生,有些懼怕他們。

    “阿娘,他們是來尋你的?!毙『⒌?。

    婦人疑惑地看向他們,有些局促不安。

    那不是他的阿姊,那宋硯的話……

    宋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十一年前,我尋到這里的時候,她確實住在這里。那時是茅屋?!?/br>
    阿嵐看向那婦人:“請問賀嫣嵐住在這里嗎?”

    那婦人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這個人?!?/br>
    他看向宋硯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懷疑,雖然他不知道宋硯為何要欺騙他,但是事實已經(jīng)擺在了面前。

    “十一年前,住在這里的,一對夫妻?!彼纬幍?。

    婦人認真地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你說的是阿賀?據(jù)說是逃婚,跟她丈夫一起躲在這里的?”

    宋硯點了點頭,阿嵐也變得急切起來:“她現(xiàn)在在哪里呢?”

    “阿賀已經(jīng)去世了?!眿D人道,卻如同一聲驚雷落在了阿嵐的心中。宋硯的臉色也變了。

    阿嵐像是失聲了一般,反應了很久,他那隨性自由的阿姊,已經(jīng)去世了?他的臉色突然白了,變得失魂落魄。

    過了很久,他才問道:“她是什么時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

    “十一年前。她和他丈夫在這里住了一年,她一看就是富家千金,開始的時候有些不習慣農(nóng)家日子,但是她丈夫對她很好,漸漸的,兩人的日子越過越好,若非出了后面那件事……”婦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憐憫,沒有再說下去。

    “出了什么事?”他緊緊追問道。

    “未婚夫追上門,直接殺了她丈夫,她悲傷之下也跟著去了,去的時候肚子里還有個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呢,真是造孽?!蹦菋D人嘆氣道。

    阿嵐突然望向宋硯,那眼神那般銳利,帶著nongnong的怨恨與殺意,仿若想要毀滅一切。向來無所畏懼的宋硯,此時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陣冷意從心底泛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悔。

    第065章 最好的禮物(正文be,慎入)

    宋硯沒有殺死賀嫣嵐,但是殺死了她的丈夫。她的死,終究是歸咎于他。

    宋硯覺得,他就像給自己挖了一個泥潭,然后跳了進去,越陷越深。

    阿嵐的兇狠只在一瞬間展現(xiàn),自洛陽城歸來,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溫順、無悲無喜、容易發(fā)呆。只是他多了一個行為,他時常撫摸著那把玄鐵劍,神思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宋硯看著他這副模樣,總覺得有一日,阿嵐是會用那把劍捅穿自己的心臟的。宋硯不怕死,然而,這種日子卻令他惶惶不安。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不安來自哪里,漸漸的,他就發(fā)現(xiàn)了原因——他其實是怕死的,死了后,阿嵐就會徹底離開他了。

    日復一日,終有一日,宋硯對著阿嵐道:“阿嵐,我們成親吧?!?/br>
    十二年前,他們就已經(jīng)成親了,但是那時阿嵐用的是‘賀嫣嵐’的名字。唯有用他真正的名字再結一次,他們的名字才會刻在三生石上,即使死了,他的名字依舊要刻在他的身側,永遠不分離。

    當宋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阿嵐只是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像是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日,又像是什么事都不能令他驚詫了一般。宋硯看著他的臉,透過他的眼睛想要洞悉他的心,但是卻什么也沒看出來。但是他還是將阿嵐的沉默當做同意了。

    轉眼,他便請人算好了日子。他似乎有些急切,那日子便算在了五天后。

    喜房布置起來,整個宋府都沉浸在一片紅色的喜悅中。喜袍也做好了,送到了阿嵐的手中。阿嵐雙手捧著喜袍看了很久,那紅艷刺著他的雙眼,他突然抖開了袍子,寬大的喜袍便散開在空氣中。那是男子的袍飾。很多年前,當他看著阿姊試穿紅色的喜袍時,也曾想象過,自己身上穿著喜袍的模樣,當然,不是后來他披在身上屬于阿姊的喜袍,而是按照他的身量做的,屬于男子的喜袍。

    他突然覺得空氣變得無比沉悶起來,神色不定地盯著那袍子看了兩眼,便如同拿著燙手山芋一般,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氣息紊亂,眼神中閃過瘋狂,便如同窮途末路的野獸一般。

    成親的日子很快到了。

    宋硯沒有請任何賓客,只有他們兩個人。當看到阿嵐穿著紅色的喜袍出來時,宋硯是有些欣喜的。喜袍很寬大,掩蓋住了修長的有些瘦弱的身軀,但是卻襯得那張臉艷麗了許多。劍眉星目,黑發(fā)如墨,阿嵐便是這般好看。

    宋硯眼中閃爍著笑意,慢慢地走了過去,牽著阿嵐的手。阿嵐的手有些冷,宋硯便緊緊地握著他,將熱意傳到了他的手上。阿嵐沒有掙扎。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他們之間,便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兩個人相攜跪了下去,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宋硯看著身邊的人,心中騰起了一股喜悅感,那種喜悅感是很奇特的,癢癢的,有些期待。很多事,他們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了,但是宋硯卻分外期待今晚。

    今日的宋硯,瘋子的秉性完全消失了,格外地像一個普通人。他守著禮儀,循規(guī)蹈矩,先由喜娘扶著阿嵐入了洞房。他在廳中獨自飲了一杯酒,就如同賓客滿座。

    飲下那杯酒后,宋硯的精神有些恍惚。他突然有些羨慕普通人的生活了,他與所愛之人執(zhí)著手進入喜堂,在眾人的祝福下拜了天地,親朋好友拉著他喝酒,而阿嵐則在房間里等著他。

    宋硯又飲了一杯酒,將那種期待壓了下去,朝著喜房走去。他的腳步不由得有些急切,而當走到喜房外的時候,他竟是有些緊張。

    像個少年一般,想著房間里坐著的新嫁娘,竟有些害羞了。

    宋硯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宋硯的腳剛抬了一半,整個身體突然僵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呈現(xiàn)出奇異的變化,從喜悅到驚恐,再到絕望,幾乎是慢動作一般,到了最后,他的臉已是十分猙獰了,眼睛瞪大了,緊緊地盯著那紅色紗帳下的床。

    他的阿嵐平靜地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側顏,但是也能從那雙眼中看出嘲諷。那柄玄鐵劍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口處,宋硯的面前是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是紅綢的紅,還是鮮血的紅了。

    上一刻,他還以為自己走入的是幸福,轉眼間卻成了地獄。他以為自己夠狠了,卻沒想到阿嵐比他狠了許多。

    他將一件事一件事記在心中,平日里默不作聲,然后在新婚之夜給了他一份大禮。宋硯以為他會將那劍刺入他的胸口,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阿嵐會刺進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