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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jié)閱讀_99

    “宗主!”陸長卿冷漠地望向席放。

    “殺了他吧。”席放沉聲道。

    突然之間,空中劍氣如長虹般劃過,耳邊的風(fēng)聲呼呼作響,修為低些的弟子們一聲驚呼,頓時(shí)東倒西歪。

    “荊師弟!”柳阡陌大叫,“你回房去!”

    文荊手持肅心長劍,褻衣沾血,厲聲道:“誰也不許欺負(fù)君衍之!”

    他的模樣本清秀,然而此刻的氣勢(shì)一發(fā),雷霆萬鈞,猶如天神般讓人肅然起敬,尤其是手中的長劍,呈現(xiàn)五行光彩,變幻不斷,分明是仙家利器。

    席放輕聲道:“肅心劍?”

    文荊在心中默念一遍從誅仙塔中逃出生天的辦法,心道“死不了死不了死不了”,一個(gè)飛撲向著巨塔沖過去,朗聲道:“君師兄,你給我看好大龜!”

    劍氣撞上巨塔,發(fā)出石破天驚的碰撞之聲,修為低的弟子們的耳膜像被刺破一般,頭腦暈眩,登時(shí)倒在地上捂著腦袋。

    突然間,空中光芒大作,將文荊的身影全部遮蓋。

    緊纏著君衍之的萬千條金絲立刻消失,他立刻飛向空中,慌張地叫道:“師弟!”緊接著,“哐當(dāng)”一聲,一樣黑黝黝的東西自空中墜落,摔在地上。

    柳阡陌搖晃著站起來,只見君衍之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失神一樣地捧著黑色的巨塔。再向周圍望著,文荊卻不見蹤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這里了,有很多話想說……

    滅恒陽宮的兇手是誰、殺人動(dòng)機(jī),在系統(tǒng)對(duì)兇手的評(píng)價(jià)中有輕微的暗示。

    系統(tǒng)的戲份還沒有完,游似的事情也沒有交代清楚,后文繼續(xù)。

    還有,席放和恒陽宮宮主沒有奇怪的關(guān)系啊。和已婚大齡直男搞曖昧很雷啊……

    微薄應(yīng)該會(huì)有內(nèi)容,可是我今晚有事,寫不了。大概明天再上。

    第67章 一定要整死聞人慕。

    事態(tài)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巨塔在空中旋轉(zhuǎn),遮天蔽日,然而落在地上卻非常小巧,剛好能握在手中。

    君衍之只管怔愣地捧著巨塔。他此時(shí)沒有細(xì)線纏身,周圍的人奈何他不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提劍而望,一時(shí)成為對(duì)峙的局面。

    君衍之輕聲道:“師弟在這塔里?”

    席放險(xiǎn)些被突如其來的變化亂了陣腳,沉下聲音道:“不錯(cuò)?!?/br>
    “里面有什么?三昧真火?”

    “……源源不斷的真火焚燒,直到化為灰燼?!?/br>
    君衍之的雙瞳突然一變。陽光下,那對(duì)瞳孔幾乎半透明,成為非常淺的琥珀色。眾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意,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劍,膽子本來就小的更是脫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君衍之將誅仙塔扔在空中,提起長劍狠狠一劈。

    席放喊道:“不可!”

    空中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鏗鏘”聲,弟子們腦中震蕩,又慌忙抱怨捂耳。余音在腦中環(huán)繞多時(shí),漸漸消退,弟子們晃著腦袋抬起頭來時(shí),黑色寶塔跌落在地,卻像剛才一樣毫無損傷。

    君衍之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站著,胸前、腰腹上的傷口汩汩冒血,卻像沒有痛覺,怔怔而望。

    “你若將誅仙塔損傷,你師弟性命不保。”席放沉聲道。

    君衍之捧著巨塔,慢慢地露出些許恐懼之色:“該怎么救他?”

    他在人前從來都是清雅沉靜、泰山壓頂而不變色,即便剛才被誅仙塔困住時(shí),也沒有絲毫懼怕之意,此刻望著席放的目光竟然有了點(diǎn)乞求。

    柳阡陌、賀靈都有些不忍地望著他。

    席放緩聲道:“你若肯束手就擒,我回去想想辦法。”

    話音未落,君衍之身后兩股劍氣立刻向他襲來,飛沙走石,狂風(fēng)大作,君衍之卻不想躲避,望著席放輕聲道:“你若把他救出來,我便任你處置。”

    頓時(shí),兩股劍氣劈落在君衍之的雙肩,鮮血迸發(fā)!黑色寶塔跌落在地。

    柳阡陌忍不住大喊:“這是緩兵之計(jì),你別信!”

    賀靈惱恨的聲音傳來:“荊師弟舍命救你,你就這樣回報(bào)他?”

    席放口面無表情地默念口訣,誅仙塔飛在空中,旋轉(zhuǎn)著緩緩變大。

    眼看黝黑巨塔又如同磨盤一般遮住太陽,一道白影忽然自石頭上竄起,向著遠(yuǎn)方群山飛了出去,朗聲道:“君衍之,荊師弟之前曾對(duì)我說過幾句話,是關(guān)于你的,你想不想知道?”

    君衍之一怔:“什么話?”

    “跟我來!”

    君衍之抬頭望一眼巨塔,終于失魂落魄般地向著賀靈追上去。

    陸長卿等人迅速追趕,卻見君衍之拉起賀靈的手臂,化成一道青光,不見蹤影。

    柳阡陌輕輕吞咽著口水,在眾人陰冷的注視中有點(diǎn)瑟縮。

    “把柳阡陌先關(guān)起來,下令捉拿賀靈?!毕潘朴卸嗌傩氖拢谅暦愿?。

    柳阡陌緊緊咬著唇,鎮(zhèn)定地望著圍上來的弟子:“何故要關(guān)我?門規(guī)不許迫害同門,宗主忘記了么?”

    席放淡淡地看著柳阡陌,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緩緩而上,直叫人挺不起脊梁骨:“正邪不相容,如今不是我要迫害,是你決意要袒護(hù)君衍之?!?/br>
    “宗主……”柳阡陌咬牙。

    文荊死了,君衍之走了,為什么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

    眼下打不過、又逃不出,下面還有幾個(gè)師弟們無人照顧……

    他也不過是不忍心看著君衍之被殺!

    “走吧?!甭勅四捷p輕推著他。

    “都給我讓開!”空中傳來一個(gè)冷冰冰的聲音。

    霎那間,一陣卷著亂葉飛舞的狂風(fēng)吹來,飛沙走石,帶著把人冰凍起來的絲絲寒氣,陰冷攝人。

    柳阡陌的眼前一晃,恍惚間一個(gè)深灰色的高大身影落在他的面前。

    師父,段暄?

    “宗主,這是我的徒弟,我自己會(huì)好好教導(dǎo)?!倍诬幍穆曇羧缤粔K鐵板,強(qiáng)硬不容妥協(xié),像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用不著他再cao心。

    柳阡陌的心中一暖,多少年了,他求的也不過是這么一刻!

    席放緩緩道:“君衍之的事,你都知道了?”

    “宗主派去的弟子已經(jīng)告訴了我?!?/br>
    “……疏忽之過,難辭其咎?!?/br>
    “我自當(dāng)捉拿君衍之回來?!倍诬幭騺聿幌矎U話,也絕不會(huì)低頭,簡短不客氣地說,“宗主若沒別的事,讓我把這件事查清楚,各位都請(qǐng)回吧。柳阡陌即便有不對(duì)之處,也有我這個(gè)做師父的管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