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過河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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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虛歲二十九了。 這不扯嘛,他還啥有意義的沒干呢,這可好三十年一眨眼就要沒了??卤鋈挥X得有堵得慌。堵了就得疏導(dǎo),柯兵決定先去洗手間放放水。 從洗手間出來,剛洗完的手還沒干,手機就在褲子口袋里震啊震,柯兵把手在褲子上蹭了兩下確保不再濕漉漉之后,拿出手機。崔小鵬的一條短信:禮拜天晚上有空沒,出來喝酒。 短信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多,如今的震動屬于重復(fù)提示??卤貞涀约耗菚簯?yīng)該正嚎《無所謂》呢。嘴角上揚,柯兵按下回復(fù):我一直以為你請客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了。 五分鐘之后,手機再次震動。 【大半夜的你不讓人睡覺了!From崔小白眼狼】 柯兵非常厚道的合上手機,小屏幕上顯示01:43。 沒來得及把手機重新揣回口袋,柯兵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正著。那家伙也拿著個手機噼里啪啦的按著,走路那叫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顯然沒看見他這么個帥哥杵在路中間。 強強對決的結(jié)果就是柯兵撞在畫著穿褲子小人頭的男廁所門上,對手由于扶住了走廊欄桿而和畫著穿裙子小人頭的女廁所大門間距兩厘米。 “大哥,咱走道看路行不行,你這放馬路上就叫違章?!笨卤嗳嘧驳貌惠p的肩膀,念叨著抬頭,結(jié)果下一秒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看人像看橘子蘋果南瓜的欠扁氣焰,不是唐堯是誰啊??卤布{悶,就一面之緣,名片還沒捂熱乎呢,他愣是把這人的名字看了個清清楚楚記了個深深刻刻。 唐堯顯然也沒忘了柯兵,關(guān)鍵是這氣質(zhì),這嘴臉,這你錯了是你錯我錯了還是你錯的無賴樣,廣闊華夏可能都找不出第二個。 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碰上兩回而且兩回都是交通事故,柯兵覺得也有那么點意思。就想和唐堯多貧兩句,畢竟上次人家寶馬給自己弄了那么大一坑啊,愣是不了了之了。也算厚道不是?于是,柯兵再開口,那話頭里就掛滿了橄欖枝。 “這回可不是我追尾了啊,呵呵?!?/br> 可惜,唐堯明顯沒感覺到。 “上次我那邊有事兒才便宜了你。光重新噴漆就花了多少你知道么?” 柯兵這人骨子里有點仇富,尤其是別人擺富的時候就更郁悶。這點他承認(rèn)自己是小市民,是葡萄酸,但沒說認(rèn)識到了就一定得改對吧。 “你一男的怎么心眼跟女人似的,你說咱倆光撞就撞了這么兩回,那得是上輩子沒干別的光回頭了修來的緣分,再說不就蹭了點皮兒么,要說你買那車也不咋地,你看我那寶貝啥事兒沒有,什么叫性價比……” 唐堯又頭疼了。這毛病是自打上次被柯兵追了尾以后新添的,具體癥狀就是看著柯兵的上嘴唇碰下嘴唇,他那腦子就嗡嗡的滿世界劃拉金子。 給唐堯解圍的是一賢良淑德溫柔婉約的新時代女性—— “你倆大老爺們兒堵女廁所門口有毛病啊!” 至此,該回大廳的回大廳,該回包房的回包房。情景之凄涼,二位連個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熱鬧的包廂里,唐堯把自己發(fā)出的最后一條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不得不放棄,看來對方確實是不打算回信息了。嘆口氣,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難得和朋友出來聚聚,自己也是,上趕著找不痛快,這不自虐么。明知道那人就是逗自己玩兒。呵,可就是死不了這個心。 手機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唐堯眼睛一亮,待看清來電顯示,又有了點悻悻的味道。 “喂,哥……” “咳,不用這么哀怨吧,那會讓我覺得自己這哥哥做的很失敗?!碧朴砗Φ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 “那,那個……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行了我親愛的弟弟,再搞笑的臺詞放你嘴里也跟主旋律似的。言歸正傳,周末回家來吃飯,爸說想你了?!?/br> “他說的?”唐堯那是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懷疑。 “呃……我揣摩出來的,你有疑異?”唐禹輕哼。 “……知道啦?!碧茍蛞恢庇X得唐禹肯定仗著比自己早生幾年,然后趁著自己還不懂事兒的時候變著法欺負(fù)摧殘折磨自己來著,不然為嘛現(xiàn)在他光聽見兄長的冷哼,就跟條件反射似的起雞皮疙瘩? “乖……”唐禹顯然很滿意,然后叮囑道,“別在外面玩兒太晚,要是喝酒了回去就坐出租車?!?/br> 皺眉掛了電話,唐堯還在納悶兒,為什么唐禹每次都能準(zhǔn)確猜著他在干啥呢?環(huán)顧四周,唐堯打了個寒顫,別是給自己安插了什么眼線吧。后背嗖的刮過一陣陰風(fēng)兒,唐堯抖了下,然后嘆息自己大哥那么有才干點什么不好,非要去做官,幾年下來弄得整個人正直指數(shù)明顯下降陰險指數(shù)直線上升。 唐堯有時候會去想,官場現(xiàn)形記那么深刻,老祖宗都給后人以警示了,勇士們干嘛還削尖了腦袋往里面鉆。家里的老頭子是,自己大哥也是,唐堯慶幸唐家那世襲的權(quán)力欲沒遺傳到自己身上。 同一時間,紫荊堂后廳深處豪華包廂。 “給你弟打電話?” “嗯。” “呵呵,稱職的哥哥?!?/br> “我就這么一個弟,不看著他看著誰啊。” “也是,唉,他現(xiàn)在肯定以為你還在政府辦公大樓里為民生cao勞呢。” “難道不是?頂多就是換一地界兒?!?/br> “呃,也對。來吧,再來談?wù)勀菈K兒地?!?/br> “明擺著了,環(huán)路一建,這就是密集商業(yè)區(qū),你現(xiàn)在拿著它,將來就能下金蛋?!?/br> “唐禹兄啊,有好事兒你總想著我,讓我可怎么報答你?!?/br> “這話可夠假的,咱倆誰幫誰還說不好呢?!?/br> “呵呵,雖說官民魚水情,但我這再有錢終歸比不上你那兒有權(quán)的嘛。” “切,你就跟我這打太極……哦對了,我弟最近沒找你吧?” “找嘛倒是沒找,就是偶爾發(fā)發(fā)短信。你不也看見了,十分鐘以前還發(fā)來著。” “哦,短信沒事兒?!?/br> “他說能為我做零?!?/br> “噗——咳、咳、咳……” “唐兄,你還好吧……”樊若山無辜的眨眨眼,“如果坦誠也是一種錯誤的話,那么我改掉好了……” 第5章 周末傍晚,唐堯秉著聽哥哥話的原則,準(zhǔn)時回了家。多數(shù)時候,唐堯喜歡把這個披著軍區(qū)家屬大院外衣實則比別墅還寬敞外帶花園庭院且配備衛(wèi)兵把守的地方稱做唐門。這才配得上里面的老頭子,多有氣魄。 唐家算是典型的軍人世家。在唐堯爺爺那輩,家里六個兄弟五個上了戰(zhàn)場,也不知道是唐家普遍覺悟高還是一不小心就站到了歷史正確的一邊兒,他們先是跟日本人打,接著又跟國民黨打,唐堯的爺爺更是跟國民黨打完還覺不過癮沒過幾年又雄赳赳氣昂昂的跨了鴨綠江。這一跨不要緊,那叫一戰(zhàn)功赫赫。回來中央再結(jié)合該同志以前的革命歷史,二話不說,級別那叫一個三級跳。 等到了唐援朝也就是唐堯他爸這一代就不用說了。路前人鋪得差不多了,后天再一努力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加上唐援朝可能本來也有他爸那當(dāng)兵的基因,一路在部隊闖了快五十年,如今級別就不用形容了。反正等將來騎著仙鶴撲棱撲棱往極樂飛的時候,那肯定是蓋國旗送八寶山的主。 “你不是說那兔崽子今天保準(zhǔn)兒回來嗎,人呢!”唐援朝毫不留情的用馬踹掉大兒子的一個炮,然后重重的把那個可憐的炮丟進象棋盒,咣當(dāng)一聲,小綠炮的哀號在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嗓音里完全可以忽略。 “放心,我保證他在開飯之前準(zhǔn)時出現(xiàn),不能讓您老的訓(xùn)子宣言白預(yù)備了?!碧朴硇呛?,低眉順目的把另一個炮推過了楚河漢界,然后想著自己女兒昨天晚上玩那網(wǎng)游叫什么來著,里面的噴火大怪龍和自家這老爺子怎么就那么神似? 唐老爺子看著大兒子,更郁卒了。 鑒于唐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唐老爺子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衣缽將唐門發(fā)揚光大。可盼了二十來年,最后希望破滅的渣都不剩。大兒子進了政府機關(guān),按理說他也能接受,軍政不分家,歷來槍桿子和政權(quán)都是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但問題是,這兒子自打進了政府,那是一天比一天難搞,一天比一天滑溜。唐老爺子這輩子最煩肚子里九曲十八彎的那種人,就現(xiàn)在他到中央開會見了當(dāng)年的政委,遠遠的都要繞道走。小兒子呢,那脾氣倒是能和他對上,一般兩句嗆聲三句對罵五句就能上演全武行。但那兔崽子怎么就下海了呢,唐援朝這輩子第一煩jian商,第二才煩政委。 唉。唐援朝這口氣,嘆了十多年。 “對了,秀玲今天又帶著樂樂學(xué)琴去了是吧。我聽說你給樂樂報了仨特長班?回頭給我孫女累出毛病我饒不了你!” “爸,你看現(xiàn)在哪個孩子不學(xué)個三五樣特長的,人家孩子都能堅持,樂樂是你孫女,那更是繼承了你這鋼鐵的精神和意志力哪能談幾下鋼琴就垮掉。你看我說的在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