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過河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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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啊……”柯兵的語氣,讓人覺得剛發(fā)生一分鐘的暴行似乎已經(jīng)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不過他還是很用心的想了想,然后給出了非常誠懇的解釋,“你活該?!?/br> 樊若山反而不氣了,他甚至來了興趣:“這可有意思了,你說說看,我聽著呢?!?/br> 他特想聽聽自己到底活該在哪兒。就像淘寶的賣家,無數(shù)好評如過眼云煙,但猛然出現(xiàn)個差評,那就完了,掘地三尺也得把這原因揪出來。要是解釋不合理,嘖,那就等著吧。 柯兵的頭有些暈,這就導(dǎo)致他的思考回路比平時慢了許多,不過他還是在混沌的思維中找到了最重要也是他一直想和樊若山說的。 “你知道唐堯喜歡你,但是他個悶葫蘆一直不說,你就一直裝不知道。不光裝,你還沒事兒就逗他,就像在猴子面前釣個香蕉,你讓他天天光能看著吃不著,等他快要灰心了呢,你就把竹竿靠近一點讓他能撥弄兩下,結(jié)果他一重燃希望,你就又把香蕉掛遠了。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更不像個男人,根本就是……就是……惡徒!對,拿胡蘿卜釣兔子的惡徒!” 樊若山看著柯兵,一直看著,目光由隨意慢慢轉(zhuǎn)深,最后又變得有些玩味。等聽完柯兵最后一句評語,又有些哭笑不得:“我說,拿胡蘿卜釣兔子,那目的是釣著兔子吧。我也沒把唐堯怎么著不是么?” 柯兵聞言險些拍案而起,怒氣直接從見了底兒的煤氣管小火苗變成了三昧真火:“我說的就是這個!你壓根就不想吃,你還勾著那個可憐的兔子!” 樊若山有點后悔和醉鬼講道理了。無奈的扶扶額頭,他看著柯兵通紅的眼睛,很認真的問:“你覺得唐堯像只可憐的兔子?” 誰知柯兵竟然重重點頭,險些把腦袋磕到吧臺上。 “就是,他就是一只兔子!我記得小時候花五塊錢弄來個小兔子。我把籠子門都打開了,它也不往外跑。撲棱它耳朵揪它尾巴都沒反應(yīng)的。又悶,又小白,又好欺負,唐堯跟它一個樣兒!” 樊若山覺得唐堯要是聽見這個評語,一定會抓狂。可對面的男人振振有辭,而且有論點有論據(jù)還有邏輯分析。目光灼灼,大有你敢說個不我就和你拼命的意思。 不過細細品味,柯兵說的又似乎有些道理。因為有時候,唐堯真的柔軟的像個兔子,蜷縮成一小團,任你怎么戳怎么撥弄都不動,欺負急了,頂多就是紅個眼睛。 不過…… “沒聽說哪只兔子能開網(wǎng)絡(luò)科技公司吧?!狈羯匠姓J,他是故意抬杠。難得和一個人侃得這么開心,他喜歡柯兵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還有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比喻。 “那是兩碼事?!笨卤櫭?,“工作能力上他沒得說。我這里談的是情商,是EQ。我估計那家伙EQ快成負數(shù)了?!?/br> 樊若山剛想說話,柯兵的手機卻響了。于是男人聳聳肩,示意他可以先接電話。結(jié)果喝得五迷三道的小卒子先生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手機叫喚。 “喂?你們結(jié)束了?我在吧臺這里啦,碰見個朋友……對對,不用管我,你們先撤吧……啊,孫獻,你負責(zé)把筱玉送回去啊,她一個女孩兒這么晚了不安全……嗯嗯,好……” 樊若山看著柯兵手忙腳亂的收了線,隨口問:“同事?” 柯兵老實點頭:“嗯,部門聚餐兼公款消費?!?/br> 樊若山笑笑,杯子里的冰塊已經(jīng)融化的一干二凈,酒的顏色似乎淡了些。男人輕輕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再看柯兵時,目光若有所思。 “呃,我剛剛說到哪了?”柯兵迷茫的眨眨眼,覺得眼皮有些沉。 “說到某人的EQ是負數(shù)?!狈羯捷p笑,支在吧臺的身子微微前傾,靠近柯兵,近到可以看清男人下巴上剛冒出的胡子茬,“你很了解唐堯?” “應(yīng)該算吧,”柯兵認真的想了會兒,用力的點點頭,“他這個人很簡單的。一下子就看透了。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高興呢,那眼睛就是笑的,生氣的,那眼睛就是瞪著的,要是無語想撓墻,那眼睛就只剩下眼白了……” 樊若山要來第二杯酒剛送進嘴里,就被柯兵的最后一句話弄得險些噴出來。 “咳,咳咳,你小學(xué)課超級棒,這排比句讓你造得,出神入化?!?/br> “嘿嘿,倒是總被老師揪出去罰站,說我話太多?!笨卤粫泛?,一會又皺眉,表情變化之豐富讓人嘆為觀止。 樊若山被逗笑了,但逐漸又正色起來,優(yōu)雅的支起下巴,道:“怎么你口中的唐堯和我了解的,好像不大一樣呢?!?/br> 柯兵想也沒想,就說:“你是靠想的,我是靠看的。你總覺著他應(yīng)該這樣,可能那樣,于是就那樣,推理得倒也準啦,但哪有我看得具體。你知道他喜歡你,可你不去看就不會知道他有多喜歡你,你知道你忽遠忽近的釣著他會很難受,又特癢癢,但你不知道他有多難受,有多渴望。反正你們光用腦子的人,其實最后啥也不知道!” “我們?”樊若山敏銳的捕捉到了柯兵話里帶出來的幕后故事。 結(jié)果小卒子先生完全沒有自覺,還一個勁兒的點頭:“就是你們!一群王八蛋!拿著玉米在籠子上面饞狗熊,然后死活也不扔下來。你等著,等你們哪天掉下來了,咬不死你!” 樊若山相信不是自己的錯覺,柯兵說那話的時候眼睛真是放著綠光。 “不過……”柯兵歪著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那個王八蛋比你還實在點兒。起碼目前為止還沒老婆孩子,而且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吧,還能說一兩句真心話……” “呃,哪個王八蛋?”樊若山承認,他對柯兵口里的那個和自己很像的某人非常之好奇。 柯兵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頭暈得不像話,最后索性趴到了吧臺上,小聲嘟囔著:“說了你也不認識,我最鐵的哥們兒……” “喂,你干嘛?”樊若山也趴到吧臺上,和柯兵平視,“想睡覺?” “嗯。”酒勁兒似乎上來了,柯兵的眼皮開始打架。 “那最后一個問題,”樊若山覺得自己有點像在誘供,“你和唐堯什么關(guān)系?” “工作關(guān)系唄……我得叫他總經(jīng)理……” “除此之外呢?” “呃……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你沒見過……他一笑可招人了……” “于是,煞到你了?” “不好說……有時候想親親他……有時候又想欺負他……” “那如果別人也想欺負他呢?” “揍……” “呃,你還真直接。” “呼~呼~” “……” “呼~呼~呼~” 樊若山嘴角抽搐:“這算瞬間睡眠法么?!?/br> 厚道的結(jié)了帳,樊若山拿出電話和那頭草草的交代了幾句:“后面無聊的內(nèi)容就別算我了,對,后半夜我準備做獨行俠,那就這樣。拜?!?/br> 把手機收回口袋,樊若山又把目光投向柯兵睡得一塌糊涂的完全沒有美感的傻乎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男人略帶困惑的輕聲呢喃:“相比兔子,我好像更喜歡小狗呢?!?/br> 第24章 對于一個醉鬼,樊若山倒沒想怎么出手。他對柯兵頂多就是有了點興趣,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留下看陪著他,無非是一時興起。 用手有趣的撫弄著男人的頭發(fā),一根根頭發(fā)絲硬得像鋼條。樊若山想,這還真是符合這個男人的感覺。 共事的那段時間,樊若山就看出來了??卤@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好說話,愛說話,和誰都融融洽洽,但做事又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該支持的雙手雙腳支持,該打擊的堅決撲殺毫不留情。 這一點和唐堯正相反。唐堯遇事總喜歡繃著,端著那股勁兒。喜歡的不喜歡的,雖然能看出一二,但他死也不會開口。自然也無力改變什么,不喜歡的依舊在他眼前滋潤的鬧騰,喜歡的呢,照這速度過上一個世紀也得不到。 關(guān)于唐堯的情商那一點,樊若山完全同意柯兵。唐堯的公司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百分之六十靠他自己的專業(yè)技術(shù),畢竟研究生不是白念的,百分之三十五靠的唐禹,雖然唐禹沒說過什么,但依樊若山對他的了解,男人恨不得組成個敢死隊在前面為自己弟弟掃清一切障礙鋪平一切道路,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五,便是運氣。總之,完全沒有EQ的功勞。 隊員們都很優(yōu)秀,就不用隊長做什么了。而據(jù)樊若山所知,騰古七大金剛里有六個是唐禹動了手腳獵頭來的。當(dāng)然,這一點唐堯一無所知。 直到現(xiàn)在,樊若山仍然懷疑唐禹有戀弟情節(jié)。嗯,十分懷疑。 “就算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擦掉了眼淚還是抬頭要挺胸……面帶笑容不氣餒往前沖……我越挫越勇……我永遠不退縮……” 半小時不到,樊若山聽了不下十遍任賢齊哥哥陽光而勵志的嗓音。本來想無視的,奈何電話那頭的人太執(zhí)著。無奈的把柯兵翻過來,樊若山摸出了柯兵的手機。電話上閃動的來電人的名字——崔小鵬。 樊若山挑眉,這名字他確定聽過的,可忘記了在哪里。 思索一下,樊若山還是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