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過河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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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子?你又哪兒鬼混呢,短信不回電話不接?”崔小鵬的聲音懶懶的,似乎剛洗完澡躺在床上,“你不是說帶東西回來給我,什么啊,鄙人相當(dāng)好奇呢……” “不好意思,也許你可以選擇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問柯先生本人?!狈羯桨欀?,有些為難的說。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聲音立刻低沉下來:“你是誰?” “酒友?!狈羯较胍矝]想,就回答道。 “柯兵呢,讓他接電話?!贝扌※i的聲音有些冷了。一反剛剛貧嘴的活潑。 樊若山有意思的挑挑眉,打趣道:“他現(xiàn)在沒法接電話,如果你夠耐心,也許能等到一兩句夢話?!?/br> 幾乎是立刻的,電話那邊問:“你們在哪兒?” 樊若山知道自己的曖昧收到了良好效果,漫漫長夜何其無聊,逗逗人玩兒也不錯,:“你覺得呢?” “哪家賓館?” 樊若山發(fā)誓自己聽見了磨牙聲。 “我為什么告訴你,你是他什么人?” “你最好、立刻、馬上、告訴我。” “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點兒,他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有自主行為能力的成年人?!?/br> 電話那邊忽然沉默了。樊若山有點意外,他還沒使出殺手锏,還有一肚子壞水兒沒潑出去呢,結(jié)果對面就偃旗息鼓了? “喂?”樊若山試探性的呼喚一聲。 “算了,”崔小鵬再度開口,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無力感,“你別玩兒仙人跳就行。” 這就舉白旗了?樊若山略感沒勁的嘆口氣。也失去了接著玩兒的興致:“我們在紫苑歌匯,你的小卒子喝倒了,趕緊來收尸?!?/br> 咔嚓。 最后一個字音還沒落,那邊就火速的收了線。樊若山翻翻白眼,這年頭五講四美都哪兒去了! “小卒子啊……這外號倒挺有味道?!狈羯娇戳丝磩偛疟蛔约合七^來而忘了掀回去此刻正仰面朝天張著大嘴呼呼的男人,露出有意思的微笑。 等待總是百無聊賴的,樊若山索性又要了一杯酒。當(dāng)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時,天外忽然飛來一道閃電,樊若山猛的一抬頭,他記起在哪里聽過崔小鵬了! 只是不確定,柯兵認(rèn)識的這個崔小鵬是不就是前些日子從自己面前把煮熟的鴨子搶跑那個。雖然不是什么大項目,但樊若山還是不太爽。 十幾分鐘以后,一輛出租車停到了KTV門口。樊若山坐著的吧臺正對著大門,他清楚的看見那個在不久前的應(yīng)酬晚宴里笑里藏刀的卻也很有一番手腕的家伙,急匆匆的從車?yán)锵聛韼缀跏且宦逢J進了大門。 嘖,還真是他。樊若山不知道該說這世界真小的,還是和這家伙有緣。 不過說實話,他不喜歡崔小鵬。他一向不喜歡和自己一樣精明的人,更為看不慣的是這人在人品上都和他有一拼???,真他媽的。 看崔小鵬無頭蒼蠅似的就要往包廂區(qū)沖,樊若山好心出聲提醒:“別找了,這兒呢!” 崔小鵬轉(zhuǎn)過頭,下一秒鐘就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嫌惡的瞄了眼樊若山,又更嫌惡的瞄了眼四仰八叉的柯兵,最后伸手使勁扒拉那醉鬼:“喂,起床啦!” 樊若山支著下巴,一臉看戲的表情襯托著更專業(yè)的看戲姿勢。 崔小鵬努力了兩分鐘,總算明白自己在做無用功。索性不再呼喚,直接伸胳膊過去用力把柯兵架了起來。柯兵比崔小鵬高了一點也壯了一點,所以崔小鵬架得有些吃力。但他一句話也沒和樊若山說,更別說求對方了。 眼看著崔小鵬準(zhǔn)備不告而別,樊若山先繃不住了:“你沒認(rèn)出我?” 崔小鵬維持著緩慢的把人往外拖的工作,頭也沒抬的說:“認(rèn)出來了?!?/br> “那你連個招呼都不打?”樊若山挑眉。 “有什么可打的,我看你更想打我?!贝扌※i涼涼的回道。 樊若山好笑道:“小項目,我至于么?” “哦,原來是這樣?!贝扌※i總算抬起了頭,四目相接,眼光里閃著譏諷,“真對不住,我以為你現(xiàn)在的冷眼旁觀是打擊報復(fù)呢?!?/br> 樊若山被堵在那兒,這下好了,不幫忙都不成。自己活活被這王八蛋架上去了。 不太情愿的起身扛過柯兵的一條胳膊,樊若山這苦力算是做實了。他發(fā)誓,崔小鵬那崽子壓根沒怎么出力,柯兵的百分之八十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出租車并沒有走,應(yīng)該是崔小鵬特意讓師傅等著的。所以兩個人還算順利的把柯兵塞了進去。隨后,崔小鵬也坐了進去。 “謝謝。”崔小鵬微微仰頭,對站在車外的樊若山示意。 “不……” 咣—— “師傅,綠園小區(qū)?!?/br> 看著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樊若山眨眨眼,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明白崔小鵬那謝謝純屬客套壓根沒有一點真心時,忽然對自己還想真誠的回句不客氣而感到非常懊惱。 “這世道就他娘的不能做好人!”狠狠踹了一下身旁無辜的大樹,樊若山難得的發(fā)飆了。 柯兵蘇醒的時候還以為是在自己家里??刹怀^兩秒他就否定掉了這個結(jié)論。因為在他那座空房里,是不會出現(xiàn)崔mama那音色極其特別的大嗓門兒的。 “我們倆去公園晨練了,桌子上有豆?jié){油條——” 隨即而來的,是防盜門咔嚓落鎖的動靜。 柯兵撓撓頭,懵懵懂懂的從床上起來,胡亂的套上衣褲,剛進客廳,就聽見衛(wèi)生間里水龍頭的嘩嘩聲。衛(wèi)生間的門沒關(guān),光著上半身的崔小鵬正在里面洗臉。 柯兵試圖用支離破碎的記憶拼湊出昨晚的情景,可惜失敗。最后只能求助于唯一的知情人:“喂,我怎么在你這兒?。俊?/br> 崔小鵬已經(jīng)洗完臉,正拿著毛巾亂擦。好像沒聽見柯兵的話一般,壓根兒不理他。 “和你說話呢。”柯兵有點不滿,一把奪過他的毛巾,“我看你不像擦臉倒像是搓澡?!?/br> 崔小鵬沒了毛巾,只是輕輕皺了下眉毛。然后一言不發(fā)的繞過柯兵走到餐桌前坐下,看是喝豆?jié){吃油條。 柯兵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兒,確切的說這家伙是非常的反常。這么一想,柯兵反而不太敢咋呼了。有些悻悻的也跟著坐到崔小鵬對面,挑了根兒看起來比較酥脆的油條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油條的慘叫打破了客廳的靜謐,崔小鵬總算開口了。 “記不記得昨天你在KTV做什么了?” 這個問題有點怪。KTV當(dāng)然是K歌,但如果是單純的K歌,那么他現(xiàn)在就不可能坐在這里和崔小鵬面對面的啃油條,但他除了被手下那幫沒良心的魔音貫耳之外,確實沒……等等!腦袋里忽然有什么人影一閃而過。 是個男人,呃,應(yīng)該是個男人。 柯兵眉頭皺得高高,幾乎是絞盡腦汁的去想,可那個人影卻愈發(fā)的模糊??卤蟹N不好的預(yù)感,他知道自己喝醉了喜歡揪著美男就親,如果昨天晚上他是和一只雄性動物在一起,那么再聯(lián)想現(xiàn)在崔小鵬那山雨欲來的表情…… “得,別想得這么辛苦了。”崔小鵬總算良心發(fā)現(xiàn),直截了當(dāng)?shù)膯?,“你怎么認(rèn)識樊若山的?” 柯兵眨眨眼,總算理清了一些思路。腦袋里的人影也漸漸有了五官。不是那個妖孽是誰? “工作認(rèn)識的,進騰古第一個大項目就是他介紹的,共事過一段時間?!笨卤蠈嵒卮?。 崔小鵬露出懷疑的目光:“他干嘛要給你介紹項目?” 柯兵趕緊撇清:“不是給我啦。他好像和唐堯一直有交情。” “哦,那現(xiàn)在項目完了嗎?” “早結(jié)束了?!?/br> “那你就離他遠點,那人不是什么好東西!”難得的,崔小鵬語氣嚴(yán)厲,“昨天要不是我去把你接回來,指不定他要干什么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