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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虐文女主只想煉丹[穿書]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西門馥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也微微有些失望,雖然模樣駭人,藥效大約和尋常辟谷丹沒什么不同。

    小頂關(guān)切道:“有什么,感覺?”

    西門馥心中感動:“小可感到腹中充盈,蕭姑娘煉制的辟谷丹實(shí)乃上上佳品。”

    小頂失落地“哦”了一聲。

    惡心的感覺漸漸消散,西門馥轉(zhuǎn)頭便忘了這事。

    放課后,他回到住處,便即開始準(zhǔn)備翌日的符法考試,腳底忽然一陣奇癢。

    他覺得古怪,脫下鞋襪,撓了撓,這一撓便撓出了異樣。

    他心里一咯噔,忙朝腳底看去,卻見腳底板上,赫然長出了一只桃花眼,和他大眼瞪小眼。

    西門馥嚇得“啊”一聲大叫,便即放開腳,原地單腳狂跳。

    半晌,他才明白過來,大約是因了蕭頂那顆辟谷丹的緣故。

    他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腳,朝腳底板上水汪汪的桃花眼偷覷一眼,那眼睛也望著他。

    這一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既能看見腳,也能看到自己驚恐的臉——腳底的眼睛也能替他視物。

    他想了想,抬起腳對著窗外看了看。

    噫!竟然還是只千里眼!

    他試著控制腳底的眼睛,眨巴

    兩下,拋個媚眼,還怪招人的。

    接著他發(fā)現(xiàn)一件古怪的事,這只桃花眼雖然生著纖長的上下睫毛,但是閉上時睫毛往里收,外表毫無痕跡,看著就是只平平無奇的腳底板。

    西門馥摸了摸下巴,驀地靈機(jī)一動。

    翌日有符法考試。

    符法課老師是云中子的徒孫,金竹的徒弟,外表四十來歲,當(dāng)了幾百年的老鰥夫,大約是有些陰陽失調(diào),特別喜歡難為弟子。

    三日一小考,十日一大考,也不劃定范圍,上千個符篆里隨便抽取十個來考。

    西門馥不比沈碧茶腦袋瓜靈光,他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個中下才。

    三次符法大考,他已經(jīng)有兩次沒能拿到及格,要是再來一次,這堂課就通不過了。

    符咒在歸藏這種劍修門派沒什么地位,但若是有一門課通不過,即便通過試煉,也要被淘汰。

    學(xué)堂設(shè)了禁制,用法術(shù)或者法器作弊是不用想了。

    不過西門馥今日有備而來,一拿到符紙,他便不動聲色地脫下了鞋襪。

    沈碧茶正埋頭奮筆疾書,忽然莫名感到上方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斜射過來。

    正欲抬頭,便聽前面?zhèn)鱽矸ㄏ壬暮浅猓骸澳氵@是在做什么?!”

    西門馥:“回稟先生,學(xué)生什么也沒做。”

    沈碧茶嘴角一勾,定是那西門傻狗急跳墻,被抓了現(xiàn)行。

    這熱鬧可不能錯過。

    她連忙抬頭望去,先看到一只白晃晃的腳底板。

    沈碧茶:“……噫,這柔韌性可以啊。”

    老鰥夫:“還說什么都沒做,那你這是在做什么?”

    西門馥胸有成竹:“回稟先生,學(xué)生只是久坐腿麻,松散一下筋骨。”

    老鰥夫:“???”

    誰松散一下筋骨能把腳丫子松散到肩膀上去?!

    西門馥老神在在:“請問先生,我派門規(guī)可曾規(guī)定,不得以此種姿勢考試?”

    老鰥夫一噎,門規(guī)還真沒規(guī)定過考試的姿勢,擰成麻花也管不著。

    他惱羞成怒:“那你脫了鞋襪做什么?”

    西門馥鎮(zhèn)定自若:“回稟先生,學(xué)生只是讓腳透透氣?!?/br>
    門規(guī)也沒說考試的時候不能讓腳透氣。

    眾人:“……”

    西門馥以高難度姿勢完成了整堂考試,揉揉勞苦功高的腿腳,風(fēng)度翩翩地走到小頂跟前。

    他從袖中取出一支五萬的玉簡擱到她案上:“蕭姑娘,昨日那種辟谷丹,小可愿出五萬一顆,今后有一顆算一顆,小可全要了。”

    眾人:“???”

    第31章

    西門馥腦袋瓜雖不怎么好使,但不見兔子不撒鷹, 絕不是個冤大頭, 他幾次和蕭頂做買賣, 就沒有虧的。

    他愿意出五萬上品靈石買一顆眼珠辟谷丸,還把以后的出產(chǎn)都包圓了, 那丹藥定然有奇效——要不就是有毒, 把西門傻毒得加倍傻了。

    小頂光顧著傻樂,沈碧茶卻是一瞬間就想通了關(guān)節(jié):“西門傻,這藥有什么效果?”

    西門馥悠悠地?fù)u著把新折扇, 諱莫如深, 敷衍道:“連山道君都說了,此丹可清心明目, 小可服之便覺心明眼亮, 不愧是蕭姑娘所煉?!?/br>
    沈碧茶“撲哧”一笑:“騙傻子呢……”

    小頂?shù)男幽樚胰W耀著自豪的光芒:“真的嗎?我就知道。”

    沈碧茶:“……”

    小頂沒那么多心思,丹藥能賣出去, 還賣了大價錢, 足以證明她比那地頭爐子強(qiáng)多了——錢倒還是其次,橫豎門派里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她攢的錢都用來還債了,還不曾感受過錢的巨大威力和無上樂趣。

    不過煉幾顆辟谷丹輕而易舉,當(dāng)晚回到掩日峰,她便把玉簡甩給蘇毓:“師尊來點(diǎn), 辟谷丹材料。”

    蘇毓如今對著西門家的玉簡已經(jīng)波瀾不驚, 只是瞥了一眼數(shù)額, 手里的畫筆都沒停,淡然道:“又賣了什么?”

    小頂:“辟谷丹呀。”

    蘇毓手一抖,好好一根挺拔的竹子成了一條蚯蚓。

    這都有人買?一顆五萬靈石?西門家這個傻兒子是真的腦袋有坑吧?

    小頂歡欣鼓舞:“師尊沒說錯,頭有坑,就會吃?!?/br>
    蘇毓:“……還要材料做什么?”

    小頂繼續(xù)道:“他吃了,還想吃?!?/br>
    蘇毓:“……”

    他輕輕晃了晃頭,沒聽見水聲,不是他的問題,便疲憊地點(diǎn)點(diǎn)頭,命傀儡人去開庫取藥。

    小頂只要了煉一爐丹的用量,上回她偷吃了約莫四分之一的材料,剛好煉出一顆,那么一整份可以煉四顆,就是二十萬。

    她也不急著煉,錢夠用就好,賺錢太容易,也著實(shí)有些枯燥。她是一只有追求的爐子,比起賺錢,煉出厲害的丹藥才是她的目標(biāo)。

    兩日后便是發(fā)爐之日——發(fā)的自然是那只蠢笨呆板的地頭爐子。

    這日放課后,小頂回到掩日峰,徑直去了丹房。

    說是煉三日,火候不同,時間總也有些出入,蘇毓閑著無事,提前半日在丹房里守著,時不時拿起火桿撥動一下爐底的靈石。

    小頂打起簾子邁進(jìn)丹房,見他低頭撥火,有一瞬間晃了晃神,恍惚覺得又回到了九重天上——他百無聊賴撥著火的模樣,實(shí)在和仙君有點(diǎn)像。

    不過也只是一晃眼的事,兩人雖然都生得瘦,但臉不一樣,且仙君是一頭白發(fā)。

    蘇毓一挑眉:“發(fā)什么呆?進(jìn)來?!?/br>
    小頂努努嘴,這一開口,就更是天差地別了。

    兩人都是坐得住的人,一時間無話,丹房里只有靈石燃燒發(fā)出的“嗶?!陛p響。

    小頂呆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師尊,你為什么,學(xué)煉丹?”

    她那日在學(xué)堂里聽西門馥和沈碧茶他們的意思,如今這世道,厲害的修士都不愛煉丹,愛用靈石買。

    蘇毓掀起眼皮看著她:“為何有此一問?”

    小頂想了想,概括道:“我聽人說,沒出息的才煉丹。”

    蘇毓:“……”

    他懶得和這傻子計(jì)較,隨口道:“沒什么緣故,師父傳授便學(xué)了。”

    他師父雖是個劍修,卻什么都會一點(diǎn),不過師兄弟三個,只傳了他丹道。

    因?yàn)榈さ揽梢孕扌撵o氣,師父說他“塵緣未盡,道心不穩(wěn)?!?/br>
    老頭神神叨叨的,不好好說話,總喜歡打啞謎,蘇毓從不放在心上,依他看來,他的道心穩(wěn)如磐石,不能更穩(wěn)了。

    至于“塵緣未盡”就更是無稽之談,這世上與他血脈相連的人,在他記事以前便已死絕了,沒有親緣,亦未留仇怨,根本等不到他去斷絕。

    他就是天孤地寡一塊修道的好材料。

    因此他靈根算不得上佳,修道卻是事半功倍,除了十歲那年出過一次岔子,可謂一帆風(fēng)順。

    這些他自是不會同這傻子徒弟解釋,只是淡淡道:“自己能煉,省卻了出去買的功夫?!焙挽`石。

    小頂記得在九重天時,仙君的友人問過他同樣的問題,當(dāng)時他答的是“丹道可以修心”。

    看看這差距。

    就在這時,丹爐中泄出青色光芒,蘇毓道:“丹已成,該伏火發(fā)爐了?!?/br>
    丹煉成了,小頂有些失望,這地頭爐子還能用,看來一時半會兒趕它不走。

    蘇毓用火夾取出銅盤,數(shù)了數(shù),只有二十一顆。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講究,每回?zé)挼け囟ㄋ愫枚祟w的量,多一顆少一顆都不行。

    一下子少了七顆,他渾身上下都不舒坦,最后還是按捺不住,又稱量了七顆的材料放進(jìn)丹爐,補(bǔ)上缺額,這才安心。

    這靈石火符和材料自然不能記在徒弟的帳上,只能他倒貼。

    蘇毓板著臉道:“往后不可再偷吃材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