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10
周府管家愁眉苦臉,汗涔涔,一邊聽,一邊擦汗。 “……誤殺一案另行處理。但被告四人與死者一行當(dāng)街斗毆,影響惡劣,為京城安穩(wěn),特罰各杖責(zé)二十,以儆效尤!”劉肅干脆利落地宣布。 完了,完了完了!夫人絕不會接受這判決。周府管家唉聲嘆氣,無暇觀看行刑,匆匆回府復(fù)命。 半個時辰后·周府 “什么?” 楊若芳臉色鐵青,怒問:“死因沒改成重傷不治?” 管家小心翼翼道:“是的?,F(xiàn)場與您的交代有些出入,多了兩名仵作、一名督官,他們軟硬不吃,無法收買?!?/br> 楊若芳癱軟跌坐,淚如雨下,咬唇半晌,厲聲呵斥:“廢物!給我滾!” “是,是?!惫芗颐Σ坏鼭L了。 仆婦苦勸:“夫人息怒,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否則還有誰為二公子出頭呀?” “他呢?”楊若芳哆嗦著問。 “大人他、他……在蘇姨娘那兒,聽說三公子有些發(fā)熱——” “閉嘴!周家只有兩個公子,哪兒來的三公子?蘇氏那賤人生的小畜生,也配和我的明杰明宏相提并論?”楊若芳劇烈發(fā)抖,兩眼布滿血絲,涌出暴戾狂躁之色,咬牙道:“他們害死宏兒,朝我心口捅刀子,該死,庶出的賤種都該死,他們不死,我沒法活?!?/br> “夫人?” 楊若芳神態(tài)瘋狂,倏然起身,疾步快走。 第153章 偶遇 一刻鐘后, 楊若芳怒火沖天, 刺骨寒風(fēng)般刮進妾侍蘇盈盈居住的偏院,卻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她喘吁吁, 扶著門框,疑惑不解,咬牙問:“姓蘇的哪兒去了?” 負(fù)責(zé)掃洗的幾個粗使老仆面面相覷, 半晌,才鼓足勇氣囁嚅答:“稟夫人:蘇姨娘和三公子被大人送走了?!?/br> “約莫兩刻鐘前,從后門乘馬車離開的。” “連帶蘇姨娘的奴婢、三公子的奶娘等等, 全走了?!?/br> ??? “她被送走了?”楊若芳呆愣,久久未能回神,怒火霎時熄滅小半, 想當(dāng)然地涌起一陣陣暖意。忽然,她身后傳來:“夫人, 你怎么站這兒吹風(fēng)?仔細(xì)頭疼?!敝苋柿販匚臓栄?,他緊急送走美妾和庶次子,剛從后門返回。 楊若芳聞聲轉(zhuǎn)身,雙目紅腫淚眼迷蒙,驚奇問:“你把蘇盈盈母子送走了?” 不送走必定成為你的泄憤出氣包,我兒子不能全折在蠢婦手里。 周仁霖暗忖,面色不改,點點頭,攙扶妻子,沉重嘆息:“唉,宏兒出事,我cao勞半生,卻落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下場,悲痛得沒法說!罷了,讓蘇氏帶孩子離家一陣子吧,我現(xiàn)在沒心思也沒精力管他們,只想靜一靜?!?/br> 剎那,她少女時一見鐘情的體貼探花郎回來了! “周郎……” 辛苦支撐多年的楊若芳瞬間崩潰,大為感動,涕淚交加,哭倒在丈夫臂彎里,凄楚告知:“周郎,判決結(jié)果出來了,你千萬別動怒:容家也找了幫手,與父親找的巫本超對抗,宏兒的死因沒能改成傷重不治,維持原結(jié)論,只判了被告杖責(zé)二十!老天不開眼吶,咱們的宏兒,白白枉死了呀!”楊若芳淚眼滂沱,捶胸頓足,聲嘶力竭。 “什么?” 周仁霖其實先一步知情,但為了穩(wěn)住妻子,他明知故問:“怎么會那樣?岳父大人親口囑托,巫本超又收了咱們的好處,竟敢不盡心辦事?簡直豈有此理!哼,貪婪無能的東西,我要去當(dāng)面質(zhì)問——”說著便作勢要去為嫡次子討回公道。 “周郎!你冷靜些,別沖動,當(dāng)心被外人抓住賄賂的把柄,我們回屋慢慢商量。”楊若芳奮力阻攔丈夫,壓低嗓門勸慰,一顆心劈成兩半:一半哀慟次子,另一半擔(dān)憂丈夫,反而鎮(zhèn)定了。 周仁霖咬牙切齒,罵罵咧咧,順勢被妻子推回臥房,夫妻倆抱頭痛哭了一場。 “現(xiàn)在怎么辦?聽娘娘和岳父大人的意思,他們似乎有些不想幫忙,宏兒難道是別人?”周仁霖黑著臉,極度不滿。 慟哭后,夫妻仿佛冰釋前嫌,楊若芳強忍悲傷,顫聲勸:“周郎,你別生氣,父親和jiejie如今不得寵,因為長公主之死,殿下被禁足,關(guān)了大半月陛下才松口,可大殿下已把持朝政多時了,娘娘母子如履薄冰,努力爭取圣寵信任,加之慶王在旁虎視眈眈,你想想,娘娘多難?她焦頭爛額之時,還抽空撬動刑部派人幫忙,咱們要知道好歹呀。” “難道明宏就白白枉死了?”周仁霖瞪大眼睛,臉拉得老長。 “不然怎么樣呢?我們還有什么法子?倘若再翻案,勢必鬧得沸沸揚揚,影響你和明杰的前途?!睏钊舴计D難提醒,心如刀絞,忍淚道:“只盼連楚楚能為明宏生個兒子,我一定會悉心撫育孫兒。” 周仁霖飛快斜睨發(fā)妻一眼,又罵:“那容瑫真是沒教養(yǎng)!不過因為面館幾個座位,讓一讓又有何妨?他們卻鬧得和宏兒打架,委實可惡!” “容家人固然該死,可眾目睽睽,的確是咱們的人先動手,想翻也翻不了,否則我豈能輕饒了他們?” 周仁霖已經(jīng)接受事實,只求耳根清靜,遂突然捂住心口,蹙眉,淚花閃爍地哀嘆:“可憐我年過半百的人了,本應(yīng)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如今卻變成這樣!叫我、叫我怎么接受?” “周郎,你怎么了?沒事吧?”楊若芳大驚失色,趕忙攙扶,大喊:“來人,來人吶!大人身體有恙,速速去請大夫。” 這一方,周仁霖“哀切憤懣病倒”,請醫(yī)煎藥,弄得人仰馬翻;另一方,容家也火速請了大夫,給容瑫治傷。 “哎喲!啊呀!” 容瑫俯趴著,露出的腰臀皮開rou綻,傷痕腫得半指高,痛得眼淚汪汪。 老大夫清創(chuàng)上藥的手法干脆利落,慢吞吞說:“小伙子,忍一忍,熬過十天半月,估計就沒這樣疼了?!闭f著撒了一片金創(chuàng)藥,褐色粉末迅速融進血rou里,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啊——唉喲——”容瑫握拳捶床,劇烈顫抖,滿頭冷汗,慘叫連連。 容開濟在旁寬慰:“幸好沒傷及筋骨,臥床靜養(yǎng),會好的?!?/br> “還有臉哭?閉嘴!你沖動莽撞,遇事不及時與長輩商量,險些丟了小命,佑棠奔走求援才救回你?!比菡迥樕F青,直挺挺戳在床前,恨鐵不成鋼,怒斥:“周明宏前幾次找你麻煩時,為何隱瞞?糊涂東西,翅膀還沒長硬,就敢背著長輩行事!” “叔父息怒,我唉喲——我知道錯了?。 比莠暶姘兹缂?,腰臀火辣辣,尖銳刺痛,令人無法承受。 容佑棠尷尬站在門口,身邊是從北營回城秘密到容家一探的慶王。 趙澤雍審視半晌,扭頭低聲說:“原來,你不聽話并非故意的,而是因為家族特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