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背仡伇砬橛行┕殴郑种竿路镢@，看到某個地方，眼神一暗，“昨晚‘她’醒了？”

    “嗯？”南兮哈欠打到一半，懵懵懂懂地，“……你是師姐？”

    “是我?！闭f話間池顏已經(jīng)扯開她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然后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秘密。

    “別看了。”南兮用手?jǐn)n著衣服，小臉憋得通紅。

    “你跟‘她’……”池顏停下手中動作，褐色的眼底藏著某種隱忍的情緒，“做了嗎？”

    后面那三個字很輕很輕，卻撩得南兮心尖兒顫了顫。來了來了，要開始跟她翻舊賬了。

    南兮不愿欺騙副人格，自然也不會騙主人格，咬了咬牙，小頻率地點頭。

    她以為池顏還會問她其他問題，比如“做了多久”“用了什么姿勢”，然而并沒有。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荒唐，主人格一向隱忍克制，怎么可能問得出這么露骨的問題。

    池顏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撥開她壓著的手說：“我看看?！?/br>
    “……”南兮只好乖乖躺平任脫。

    池顏把她全身上下，連發(fā)絲和腳趾頭都不放過，認(rèn)認(rèn)真真檢查了一遍，默默幫她穿好衣服。

    南兮被她不自知的撩撥搞得心癢難耐，她不清楚此刻池顏心里怎么想，蹭了蹭對方，抱住她撒嬌：“漫漫，我愛你?！?/br>
    中午張莉打電話過來通知她們?nèi)泝x館的時候，主人格才知道奚文文奶奶去世的事。

    老人家沒有其他親人了，葬禮一切從簡。池顏花了昂貴的價錢給老人家買了一塊很好的墓地，希望她可以走得體面一些。

    三天后下葬。

    南兮跟著一起去了。

    骨灰盒被放入小小的墓地，從封棺到葬禮結(jié)束，整個過程只有十分鐘。

    南兮早就注意到老奶奶墓碑旁邊的那座墓碑，墓碑上貼著女人素凈的照片，不悲不喜，靜靜與她對視。她忙錯開視線，看到墓碑上的那幾個字——奚文文之墓。

    立墓人的姓名，和旁邊老奶奶的名字一模一樣。

    準(zhǔn)備離開時，池顏走到奚文文墓碑前，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鞠躬后，她對著墓碑上女人的照片說：“文文，奶奶去陪你了，以后你不會寂寞了?！?/br>
    下山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果果趕緊給她們遞了把傘。

    南兮接過傘，發(fā)現(xiàn)池顏懷里還抱著一束百合花：“這個你要帶回去嗎？”

    池顏看著她，答非所問：“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南兮沒有問她要去哪里，說好。

    池顏和前面的果果張莉交代了一聲，帶著南兮一步步往上走。

    南兮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們停在一座墓碑前。

    這塊墓地更大，周圍很空，有花有草，旁邊還有一顆遮陽的大樹。

    池顏告訴她：“這是我母親?！?/br>
    其實不用介紹南兮已經(jīng)明白了，因為她看到了立墓人那里寫著池顏的本名。她先鞠了個躬，才略顯拘謹(jǐn)?shù)馗贡蛘泻簦骸鞍⒁棠?，我是南兮?！?/br>
    池顏把百合花擺在墓碑前，拉著她的手說：“媽，這是南兮，我女朋友。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一陣清風(fēng)拂過面龐，像是母親溫柔慈愛的撫摸。

    池顏會心一笑，用手肘捅了捅南兮，說：“她還記得你。”

    南兮正專心打量池顏母親的照片，正感慨mama好美，聞言愣了愣，說：“你以前跟你mama提到過我？”

    “每個月我都會抽空來看她一次，每次都會跟她分享我生活中開心的事，當(dāng)然會提到你?！?/br>
    “你都說我什么？”南兮有些好奇。

    “夸你好，說我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br>
    南兮心里甜如蜜，她壓制住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眨了眨眼睛，說：“那……你幫我問問你mama，她喜歡我嗎？”

    “等一下?！背仡伾酚薪槭碌匕涯X袋靠近被雨淋濕的墓碑，聆聽了一會兒，直起腰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她說你很漂亮，想認(rèn)你當(dāng)女兒，問你愿不愿意?！?/br>
    這就等于是很喜歡了。

    南兮知道池顏是在胡說八道，卻還是很真誠地對照片上美艷的婦人說：“我愿意啊。”

    池顏笑了。

    南兮與她相視而笑，覺得她們這樣挺傻的。

    兩個人陪mama聊了一會兒天，雨越下越大。

    臨走告別時，南兮鄭重其事地說：“阿姨，我以后會經(jīng)常和漫漫一起來看您的?！?/br>
    “都愿意當(dāng)女兒了怎么還叫阿姨?！背仡伡m正她。

    剛才答應(yīng)得痛快，現(xiàn)在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南兮紅著臉說：“還沒結(jié)婚怎么能叫媽?！?/br>
    池顏搭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說：“回去就求婚。”

    第75章

    到目前為止, 南兮一共為新專輯寫了七首歌，她想把生日上唱給池顏那首也收錄進(jìn)去，回去以后就把小樣傳給制作人聽。

    制作人聽完后說：“不錯, 朗朗上口, 也符合你這張專輯的主題。”

    南兮欣喜。

    為力求完美，制作人幫她在編曲上做了一些細(xì)微的挑整，使得整首歌情感更加充沛, 層次也更加分明。南兮當(dāng)天下午進(jìn)錄音棚錄歌，錄完第一時間發(fā)給池顏聽。

    池顏回她：“好聽, 兮兮真棒！”

    這不是南兮創(chuàng)作的最好的一首歌, 這首歌水平很一般，但因為里面包含了她對池顏nongnong的愛意，所以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