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萊道：“不是一家花店？”

    小安搖頭：“不是?！?/br>
    步歡道：“小安，你怎么查到的？難道這店正好開在你學校附近？”

    小安瞄了眼程錦，“因為韓彬現(xiàn)在在這家店里?！?/br>
    游鐸道：“我給他的手表有定位功能?！?/br>
    步歡小聲道：“你太陰險啦……”

    游鐸辯解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都閉嘴?！背体\道，“小安，把地址發(fā)到葉子手機上。葉子，你和步歡去那邊看看情況，小心點，見機行事?！?/br>
    71、謀殺欲望4

    程錦打電話給屈躍，問他頒獎會現(xiàn)場通往一樓的門的密碼的事，屈躍和程錦東拉西扯了半天，才道：“密碼的事，你只要知道沒人真正泄漏過就行，這事就此揭過?！?/br>
    密碼沒有被泄漏過，這么說安全部沒有背叛者，但門卻被打開了，所以門是被安全部的某人經(jīng)過領導的批準后打開的，或許原本是打算請君入甕，結果卻被人順利逃脫？程錦道：“誰留下的爛攤子？”

    屈躍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太計較?！?/br>
    “我?guī)兔κ帐皼]問題，可這事是怎么弄出來的，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讓自己人被殺？辦這事的人的腦袋是用來裝水的嗎？”

    屈躍干咳道：“這種話我以為只有楊思覓才會說。”

    程錦聽著聲音似乎變近了，抬頭，屈躍正朝他的辦公桌走來，人已經(jīng)到了，還打什么電話？“……屈副部長，你的手機音效很不錯。”

    屈躍對魏清笑笑，“幫忙招待一下高局長?！备呙髦抟埠退黄疬^來的，他看著魏清和高明洲走遠后才笑道，“唉，我這不是不想聽老高嘮叨么，正好你打電話過來了，就和你聊著唄?！?/br>
    程錦沒笑，“既然安全部的人沒問題，所以其實是你們失手把衛(wèi)立群給弄死了？”

    屈躍皺眉道：“何必這么說話？有鎖的房子也還是有被偷的。只能說我們這次是有點失誤，但沒人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說實話，除了你家這位之外，我還不知道安全部里還有其他人覺得死人是件有意思的事情?！?/br>
    程錦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有鎖的房子也防不住你們自己打開門引狼入室。另外，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聽到你評價我家這位?！?/br>
    屈躍很自然地說道：“我道歉，不會有下一次?！?/br>
    程錦沉默，這果然是能當上副部長的人，真是能伸能屈啊。

    楊思覓仍然沒睜開眼睛，但是他說話了，“你的手機不錯？”他說的當然不是程錦。

    “成交。”屈躍立刻打電話回辦公室，讓人遠程cao作，把他的手機里的東西全部刪掉，然后他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推到楊思覓面前，楊思覓把那手機移到了程錦面前，程錦想起他剛才是說過一句屈躍的手機不錯，但他那并不是夸獎，“思覓，我不缺手機。”

    楊思覓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程錦一秒，“哦?！彼闷鹱郎系氖謾C，手往后一揚，手機準確地進入了幾米遠外的垃圾桶。

    屈躍平靜的臉上沒有泛起一絲波紋。

    程錦嘆氣道：“思覓，別亂扔東西?！?/br>
    楊思覓道：“你們都不想要的垃圾也不能扔進垃圾桶嗎?！?/br>
    屈躍的臉部肌rou終于不受控制地抽搐了……

    稍后屈躍對謝銘道：“我被楊思覓討厭了。”

    謝銘正看文件呢，頭也沒抬，“哦，你真榮幸。”

    “真的，他把我的手機扔了。”

    謝銘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又沒把你扔了?！闭f完重新低頭看文件。

    屈躍道：“程錦倒是說他了：思覓，別亂扔垃圾。”他造作地學著程錦無奈的語氣。

    謝銘笑了，“這你騙不了我，程錦不會這么說，他一貫很含蓄。”

    “這你就錯了?！鼻S道，“他說我們弄死了衛(wèi)立群?！?/br>
    謝銘道：“你可以住口了，我并不想知道具體細節(jié)……”但她還是說得太遲了。

    屈躍還在繼續(xù)說：“這是第九局做的好事嘛，其實我一點都沒參與?！?/br>
    “第九局？”謝銘皺眉，第九局主管涉外單位防諜并監(jiān)控境內反動組織及外國機構，也是和特案組關系最好的一個局，“屈躍！你做的好事！你讓特案組失去了在安全部內的最友好同盟。別狡辯，我還不知道你？我說特案組的麻煩怎么沒完沒了，我早該想到這不對勁。你倒是說說，你這么做是想做什么？”

    屈躍道：“月末會有個總結會，到時會討論特案組的問題，你說要怎樣才能讓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同意不改組特案組？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公平，特案組只查案子，不偏不倚，就算是和特案組關系最好的第九局他們也一視同仁，他們不會被物質和感情收買，這樣其它局的人也都可以放心了，弱點需交付給值得信任的人嘛。我們安全部的人還是很欣賞正直的人的。所以程錦失不失憶，這真的不是很要緊，反正他腦袋里的東西不會變成水就行?！?/br>
    謝銘想起特案組還和科技局大鬧了一場，而當時她在暗處看熱鬧，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搞不好是被屈躍擺了一道，謝銘被氣蒙了，“你腦袋里裝的才是水吧？欣賞某種人不等于喜歡和這種人共事。你這個多管閑事、畫蛇添足、成事不足、敗事……”

    屈躍道：“我常說的一句話是：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br>
    謝銘深吸了口氣，“我也一樣。請回你自己的辦公室，不送！”

    屈躍磨磨蹭蹭地沒立即走，看謝銘不再理他，他猶豫著道：“我這事辦得有這么差勁？”

    謝銘冷冷地道：“不，你這事辦得很高明，只是沒人會感激你?！?/br>
    屈躍自嘲道：“沒事，我也不是貪圖好名聲的人。”

    謝銘沒接話，但臉色倒是緩和了少許。

    此時程錦正和高明洲會客室里談話，高明洲就他和衛(wèi)立群的談話內容說道：“我們根本沒聊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程錦嘆氣道：“你確定？”都這么晚了，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早點說完早點回家睡覺去不好嗎？不過還好會客室的沙發(fā)不錯，楊思覓似乎躺得挺舒服。

    高明洲本來也不正眼看程錦和楊思覓，這時眼神更加游離，“我確定?！?/br>
    楊思覓道：“程錦，不用問他了，他不會承認他當時在對衛(wèi)立群說你的壞話的。”

    “你不要亂說！”高明洲面紅耳赤。

    “請別介意。”程錦道，“我只想知道衛(wèi)立群當時是在向你打聽戚教授的研究項目的事嗎？”

    高明洲道：“他本來就知道這些事，而且不但知道戚文清的研究，還知道你們是受害者，他自稱是你們的朋友，難道不是你們告訴他那些事的？”

    程錦沒回答，他對高明洲笑了笑，“非常感謝你特地過來幫忙?！?/br>
    高明洲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了，他點了點頭，站起來準備離開，“當時我們確實沒說什么實質性的東西，至少我沒告訴他任何不允許在外面談論的事情，反倒是他一直想說服我支持戚文清的研究，我們只談論了這個?！?/br>
    “好的，我們了解了。思覓？”程錦想拉楊思覓起來一起去送高明洲。

    高明洲擺手道：“讓他繼續(xù)躺著吧，不用送我?！彼叱隽碎T，但他的聲音遲一步才消散，“這是一種戀物癥吧？難怪要來科技局定制充氣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