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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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似水、目若含情。 他不會是要跟她告白吧? 不會是因?yàn)樗搭櫵麅扇?,他感動不已,要以身相許吧? 不、不用這般客氣,不用待人這般好吧? 言尚握著她的手溫聲:“先前我待殿下總是不夠上心,因只將殿下看作是多見過幾次面的朋友而已。我又心中遲疑,不愿背上尚公主的名聲,就總是刻意與殿下保持距離,也許間接傷害到了殿下?!?/br> 暮晚搖面無表情,忍著心中恐慌—— 他這是真告白啊。 她心跳砰砰,面紅耳赤,想拒絕,又想聽他怎么說。想將手抽出,又不忍心。 她糾結(jié)萬分,看他的眼神便一言難盡。 言尚道:“然而日后不會這樣了。從前我?guī)偷钕?,是為了一點(diǎn)兒道義。從此后我?guī)偷钕?,除了道義外,還會有情誼?!?/br> 暮晚搖將“情誼”聽成了“情意”。 她臉已經(jīng)紅透,手心開始出汗。她不安至極,緊蹙著眉,垂著眼都不敢再看他。 她不想接受他的告白。 可是、可是……他人這么好。 畢竟這么好。 言尚松開了握她的手,撩袍,在她床邊跪了下去。在暮晚搖震驚的目光下,他說:“我愿從此投靠殿下,為殿下出謀劃策,真正幫助殿下。我愿做殿下的家臣,對殿下再無保留?!?/br> 他看著她的目光溫和有力,又情誼真切,出自肺腑: “愿為殿下弩,從此為君驅(qū)。” 暮晚搖:“……” 她沉默半晌,快跳出胸膛的心跳回去了。 說:“……就這?” 跪在她面前的言尚,抬眼疑惑看她。 第43章 美少年態(tài)度真切, 話語如刀,殺的她一顆芳心, 片甲不留。 偏偏言尚還有些不太明白, 他詫異看她,意味很明顯:他認(rèn)為這是自己最有誠意的報(bào)答了。 然而言尚又聰慧。 暮晚搖才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她誤會什么了。 言尚一怔, 然后沉默。 片刻后, 他緩聲問:“不然呢?” ——除了這種報(bào)答方式, 不然他還能怎樣? 是能娶了她,還是以身侍君啊? 他有那種資格么? 暮晚搖與他對視一眼,睫毛微微一顫。她心中又羞,又惱。羞自己的自作多情, 惱確實(shí)也不會有更好的法子……她拒婚是三月份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也才不過是五月。 兩月時間而已, 暮晚搖當(dāng)日拒婚, 難道今日就愿意了? 不可能的。 她也有野心的。 想來想去,竟然是言尚給出的方式是最好的。他總是一個妥帖到極致的人。 然而有時候這妥帖, 明明知道是對的, 卻依然讓人不悅。明知道有些事不可能, 可是一點(diǎn)希望都沒有的時候,仍讓人發(fā)怒。 坐在床榻間的暮晚搖,黑玉一般清泠泠的眼睛盯著跪在她床前的少年。 她將遷怒之火發(fā)泄到了他身上,冷笑問:“怎么,你愿意做我家臣, 我就會同意么?我缺幕僚,缺家臣么?” 言尚垂著眼:“殿下自然不缺家臣幕僚,但殿下府上的人都出去效力太子了。殿下身邊正缺人手,為什么不用我呢?” 暮晚搖:“你能幫我什么?” 言尚:“殿下且說說看?!?/br> 暮晚搖脫口而出:“太子現(xiàn)在缺錢缺得厲害,我要幫他弄錢,你能幫我想出法子么?” 言尚:“能?!?/br> 暮晚搖:“……” 她一陣無言,看一直低垂著眼的言尚抬頭,向她看來,微微笑一下。他笑容溫和清淺,又充滿讓人信賴的力量……暮晚搖能說什么呢? 暮晚搖只能拍床,重新找一個發(fā)怒的借口:“誰準(zhǔn)你在我睡著時進(jìn)我房舍的?我要將放你進(jìn)來的人杖二十!” 言尚果然道:“是我的錯。殿下不要牽連旁人,罰我便好。我是一時心急……聽說殿下因我而病,我若不能親眼見到總是不安……而我若不趁此時進(jìn),恐殿下醒來,又是不肯見我。 “殿下位高權(quán)重,若是不想見我,我根本找不到向殿下表心的機(jī)會?!?/br> 暮晚搖一愣,他娓娓道來緣由后,她出神地看著他,臉色好了很多,然而又帶著一些遲疑。 ……她是真的不太懂言尚這般思前想后,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是假意,他都裝成了這個樣子……誰能說他一句不好呢? 而要說拒絕言尚做自己的家臣……暮晚搖是很任性,但她沒有任性成傻子。她手邊可用的、聽她話的人不多,言尚主動投靠,她就因?yàn)椴幌矚g他而拒絕……她哪來的資格? 言尚這種人物,連太子都不投靠,卻投靠她……她該慶祝才是。 暮晚搖心中不悅,又不想拒絕。她只巴巴地拉住被子躺回床上,生悶氣:“想做家臣你就做吧,隨便你吧。” 言尚這才起身,暮晚搖背對著他睡在床上,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她正疑惑,就聽身后人道:“我方才見殿下的手好似受傷了,不知是什么緣故?” 暮晚搖茫然,她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玉白手背上的三道紅色抓痕,她才想起來:“是貓撓的。” 言尚說:“那臣去請侍女進(jìn)來,為殿下的手上點(diǎn)兒藥?!?/br> 暮晚搖聽到腳步聲,她心中一動,忽得翻身坐起,屈膝而坐,面朝他的背影:“站住!” 言尚回頭。 見方才還一臉不高興的暮晚搖,這會兒眉眼彎彎,眸若春水地拂向他。 她衣衫凌亂、發(fā)絲如墨,坐于床上,一雙妙目含笑望來,柔弱而清盈,這是何等活色生香的美人。 言尚飛快垂眼不看,手臂卻僵硬,袖中的手微微握緊。 暮晚搖嬌嗔道:“讓什么侍女上藥?言二郎你都趁我睡著進(jìn)我的屋子了,你還守什么禮?干脆你親自給我上藥好了?!?/br> 言尚干干道:“這恐怕……” 暮晚搖:“我的手,是去長公主府上被貓撓的。” 言尚眸子一縮,頓時不拒絕了。 暮晚搖哼他一鼻子,就知道他一旦知道自己是為了他,他那道德感就會逼著他聽話了。 看言尚出去取藥了,暮晚搖輕輕一嘆,眼睛望著虛空。她沒有了方才還露出的勾人的嫵媚,而是眼神空空地發(fā)著呆。 言尚坐于床畔,手握著暮晚搖的手,將藥粉輕輕灑在她手背上。 許是吃痛,她瑟縮一下。 言尚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躲,而是低頭,在她詫異時,在她手背上輕輕吹了吹,柔聲:“吹一吹就不痛了?!?/br> 暮晚搖噗嗤笑。 她道:“你傻不傻?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一般哄么?” 言尚抬頭望她,與她笑眼對上。她嘴上怪他,眼睛卻在笑。他眼睛不自控地飄移了一下,卻也跟著她淡淡笑了一下。 二人間的氣氛終于不再那般僵冷,開始有些和諧了。 言尚邊為暮晚搖上藥,邊問暮晚搖:“殿下,不知這兩日幫我看病的醫(yī)師,是哪位?” 暮晚搖瞥他:“你要干嘛?” 言尚說:“自然是道謝啊?!?/br> 暮晚搖:“……宮里尚藥局的人,這是他們該做的事,就不必道謝了吧?” 言尚溫聲:“謝總是要謝的。殿下只需告訴我一個名字,待我進(jìn)皇城的時候,會找機(jī)會托人向那位老人家道謝送禮。倒不會是什么值錢的,只是一片心意,殿下且放心。” 暮晚搖語氣古怪:“……你連一個老頭子都要謝?他做什么了?他就是給你扎了幾針而已,我可是……” 言尚抬頭看她。 暮晚搖卻驀地咬舌,收回了自己沒說完的話。 她紅著腮,眼睫潺潺若飄,心道還是不要讓他知道那晚,是自己幫他紓解的事了。 他若是知道了,那多尷尬。 其實(shí)君臣關(guān)系也挺好的,起碼很安全。 不然……以她二人這種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她和言尚遲早玩出火來。玩出火也罷,誰能滅火呢? 言尚誤會了暮晚搖的突然住口,以為她說的是她看顧他,他笑道:“所以我不是報(bào)答殿下,來為殿下做家臣了么?” 暮晚搖敷衍地哼一聲。 說:“那你就盡好你的責(zé)任,想想怎么讓我在太子那里有面子吧!” 一夜過后,丹陽公主這邊進(jìn)入虛假的郎情妾意時期,侍女春華那邊卻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清晨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與晉王睡在一起,春華的大腦轟地一下如被雷劈,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