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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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天臺的電梯門打開。 路之遙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了。 游歲寒定睛一看,是一堆顏色各異的噴漆,以及碩大的毛筆和墨汁。 路之遙關(guān)掉投影儀,提著一支毛筆就要爬上廣告牌旁的爬梯。 游歲寒有些錯愕,“你——” 路之遙醉醺醺的,語氣卻兇極了,“我去他媽的積極向上,我今天就要把傻逼兩個字寫在整個學(xué)院都能看見的廣告牌上!” 說完,她才顧不上游歲寒阻攔站在廣告牌旁邊的梯子上,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 路之遙捏著酒瓶喝了幾口酒,一手握著毛筆,身子晃動著。 幾分鐘后,空白的廣告牌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行行云流水潦草狂亂的草書。 游歲寒看著她這樣跳脫,似乎也有些醉了,只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止不住地想笑?/br> 他俯身拿起地上的噴漆罐,看了幾秒后,突然笑出了聲。 游歲寒三兩步蹬上鐵梯,扶著廣告牌的邊緣,側(cè)頭看向路之遙。 他笑意輕松,眸子瞇著,話音輕極了,“這塊廣告牌,一人一半。” 路之遙醉得打酒嗝,迷瞪著眼睛,“什么?行,啊,知道?!?/br> 游歲寒晃了晃罐子,噴漆罐中的顏料噴薄而出,他扶著鐵架,神情愈發(fā)認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巨大的圖景在廣告牌上被噴繪出來,紛亂迷幻的彩色繪出一副精美的涂鴉。 路之遙寫了幾行打字早就累了,此時奄奄一息地靠在游歲寒身上。 她瞇著眼睛,開始說胡話,“你畫得好像我。” 游歲寒低頭看她,眸色愈發(fā)深沉,“是你?!?/br> 清風吹過,墨汁的味道和噴漆類似汽油的味道略過他的鼻腔,路之遙抱著他胳膊咕噥不清。 游歲寒摸了下她的頭,卻聽到路之遙小聲地喊了句,“游歲寒?!?/br> 他低頭湊過去。 路之遙一伸頭,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潮濕曖昧的熱氣凌遲著他的理智。 游歲寒呼吸重了些。 路之遙卻還耍壞似的小聲說著話,“我知道你也不開心,你當時像是想把電腦摔在副院長臉上一樣?!?/br> 游歲寒喉結(jié)微動,眸中情緒涌動。 路之遙笑了起來,銀鈴似的笑聲散落在風里。 游歲寒攬住她的腰,翻身吻上了她的唇。 酒精使得他們熱氣上涌,面色發(fā)紅,體內(nèi)的細胞躁動不安。夜風仍在吹,吹不散互相擁吻的火苗變大,最后燃燒殆盡。 第38章 第二夢 路之遙醒來的時候,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掛著歐式雕花式樣吊燈的天花板。 她有些茫然地扶著床起身,坐了幾分鐘才想起來昨天瘋狂的一夜。 還好,還好到了后半夜兩人勉強互相攙去到了游歲寒在學(xué)校附近的公寓。 還好, 也不算是席地而幕天。 路之遙身子有些發(fā)酸, 纖長白皙的脖頸上種著片片粉紅的曖昧痕跡。 游歲寒倒是已經(jīng)清醒了, 可惜并沒有如小說電視里每個溫柔多情的男主一樣在做早餐, 而是在看書。 路之遙抱著被子看他, 瞇著眼隱約看到封面上的書籍作者——沈從文。 她喊了聲,“hello,在看什么?如何甩掉炮友一百招?” 游歲寒沉浸在書中, 聽到聲音才抬頭看過來。 他輕笑了聲, “你醒了啊,我剛剛叫了份午餐,你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不了,我想回學(xué)校吃,下午去辦點事?!?/br> 路之遙起身換衣服。 還好, 游歲寒的公寓有洗衣機和烘干機, 路之遙不用穿被糟蹋得一團亂的沒洗的衣服。 游歲寒放下書,起身道:“我送你回學(xué)校吧?!?/br> 路之遙套上衣服, 斜睨他一眼,褐眸風情流轉(zhuǎn), “不錯,還挺負責?!?/br> 收拾完畢,兩人除了公寓走到學(xué)校。 兩人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游歲寒開個話題,路之遙便用玩笑去逗弄他,氣氛倒也不尷尬。 不過, 游歲寒和路之遙誰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及大部分男女在一夜激情后或多或少會談?wù)摰脑掝}——關(guān)系。 沒有人打算為他們之間的曖昧提出定義,也并不熱切地渴望為迷亂的晚上做出任何的解釋。 他們?nèi)缤钅醯拇顧n,也如同最為疏離的熟人。 游歲寒和路之遙路過了那棟有著天臺、有廣告牌、有熒光泡泡、有酒的圖書自習樓。 游歲寒在圖書樓大門口凝視了幾秒,路之遙看著他,“不走嗎?” 游歲寒道:“走吧?!?/br> “好?!?/br> 路之遙轉(zhuǎn)身。 游歲寒站在門口,看著路之遙離圖書樓越來越遠。 他喉結(jié)微動,喊住了她,“路之遙?!?/br> “怎么啦?”路之遙剛想回頭看他,卻突然又聽到游歲寒道:“你鞋帶開了” 路之遙下意識彎腰看鞋,卻發(fā)現(xiàn)她今天穿了一雙系帶高跟涼鞋。 這人竟然還玩這種小學(xué)生把戲! 路之遙撇嘴,正要回頭罵他,卻見游歲寒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前。 他向后伸手握住了路之遙的手,話音輕得能被風吹散。 游歲寒道:“走吧,別回頭了?!?/br> “什么啊,你在后面叫我,我能不回頭嗎?!” 路之遙撇嘴,“神神叨叨?!?/br> 她被游歲寒牽著,只能看見游歲寒高挑削瘦的背影,無法得知他的表情。 可是路之遙聽見游歲寒喉間溢出了一聲輕笑。 ******* 在學(xué)校吃了個午飯,路之遙回到宿舍拿了一副卷軸便出了學(xué)校,去了對面的泉慶大學(xué)。 即便路之遙知道傅恪花錢找他買字只是個想讓她參與他課題實驗的借口,不過傅恪早前連帶著畫的定金也給了,她自然還是恭恭敬敬地完成了一副賀壽的字。 路之遙之前向來都是在下午放學(xué)后那段時間找他,他也總是在辦公室,這次中午放學(xué)去,路之遙還有些擔心撞了個空。 不過好在她剛到辦公室門口,便聽到了傅恪溫柔的話音。 似乎在和誰說話。 路之遙站在開著門的辦公室門口探頭看進去。 只見傅恪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個本子,面前是一個女生的背影。 是在給學(xué)生講問題? 路之遙叩了叩辦公室門,輕聲道:“傅老師?!?/br> 傅恪抬眸看過來,隨后點頭對她笑了下,“你先找個地方坐吧?!?/br> 路之遙點頭。 她進到辦公室,剛坐到沙發(fā)上,便感受到了一道視線朝自己刺了過來。 路之遙抬頭,只見站在辦公桌前的女學(xué)生好奇地打量著她,手指不自覺揪住了衣角。 她在緊張? 路之遙裝作沒發(fā)覺似的,對她笑了下。 女學(xué)生似乎不那么緊張了,移開視線,對著傅恪咬唇笑了下,“傅老師,這是其他班的學(xué)生嗎?” 傅恪笑意淺淡,“是首藝的學(xué)生,我很喜歡她的書法,便買了副字?!?/br> 女學(xué)生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路之遙全當沒發(fā)覺這些涌動的暗流似的,舉了下手中的卷軸,“傅老師出手很大方的。” “好了,言歸正傳?!备点∧弥摴P畫出了幾個錯,“你這個地方的組織結(jié)構(gòu)明顯畫錯了,這樣的基礎(chǔ)錯誤我以為你不會犯的?!?/br> 他語氣親切,面容并無慍色,就算是斥責也顯得儒雅斯文。 可即便如此,女生的面色還是白了一瞬,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傅老師,這個是——” “不過沒關(guān)系的。”傅恪搖頭打斷她,薄唇勾出溫柔的笑意,“畢竟我們在常識下驅(qū)使的思考也很容易出錯,我現(xiàn)在有時候還以為九大行星包括冥王星呢?!?/br> 簡單的話語就這樣化解開女學(xué)生的尷尬,她面色恢復(fù)了點血色,眼睛卻止不住地偷看他。 她話音愈發(fā)顯得小心和試探,“這次是我太疏忽了,不過感覺以后不敢再找您問問題了,感覺自己犯的錯誤問的東西都很愚蠢?!?/br> 說完后,她抿著嘴,面上愈發(fā)羞澀尷尬。 傅恪拿起水杯,戴著金絲眼鏡的眼睛微微下垂,神情溫和,“問問題當然歡迎,學(xué)生多問,老師才知道自己授課哪里需要注意一些。” 聽到這話,女孩如釋重負地又笑了下,抱著作業(yè),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出去了,“謝謝傅老師?!?/br> 她出門后,路之遙終于放肆地拿起吸管戳開了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