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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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嘬著奶茶,起身將卷軸給他,“喏,字?!?/br> 傅恪打開了卷抽,簡單地掃了幾眼后夸贊道:“不錯,頗具魏晉風(fēng)骨。” 路之遙坐在沙發(fā)邊上,翹著腿歪頭看他,“傅恪,你那個女學(xué)生喜歡你耶,那種羞澀純情的樣子讓我想起來了我小學(xué)五年級給喜歡的男生寫情書的時候了?!?/br> 傅恪收起卷軸,俊美的面上仍是公式的微笑,并未有何波瀾,“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非常復(fù)雜的,喜歡包括的含義也有無數(shù)種?!?/br> 路之遙喝下一口奶茶,直接道:“她喜歡你,男女之間那種,饞你身子那種?!?/br> 傅恪收拾的動作一頓,笑著看她,“你的筆記呢?!?/br> 路之遙從包里拿出本子扔過去。 傅恪險險接過,一手又拿出一沓心理測試量表,“做吧?!?/br> 路之遙起身接過量表,從他桌上順了枝筆開始填,一邊又道:“你知道她饞你身子,你還這樣裝作一無所知的好老師模樣,渣男?!?/br> “你的筆記還是有些敷衍,只達(dá)到了勉強(qiáng)能用的程度?!备点》粗墓P記,頓了下又道:“至于其他的話題,和我們的研究無關(guān)?!?/br> “是沒關(guān)系?!甭分b十分坦誠地道:“但我就愛逼逼,我特能逼逼?!?/br> 傅?。骸啊?/br> 他低頭繼續(xù)觀察筆記,一手在另一個筆記本記錄了些關(guān)鍵詞。 見傅恪不答話了,路之遙也不甘心唱獨(dú)角戲。 她起身走過去,兩手撐在辦公桌上,低頭看傅恪,“傅恪。” 傅恪抬眸,一眼看見她脖頸間的曖昧痕跡,他眸色帶了些別的意味,“看來前兩天發(fā)生了些有趣的事,可惜我沒能在你的筆記里看到這些。” 路之遙絲毫不介意這些痕跡,撐著桌子俯視他,“你要是覺得我的筆記太粗略的話,為什么不干脆跟我談戀愛啊,這樣你可不就能自己知道每個事件隨時分析了嗎?多好啊?” 傅恪合上筆記,仍是弧度完美的無聊笑容,語氣卻認(rèn)真了些,“我的課題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人類學(xué)的分支——田野觀察。我現(xiàn)在的行為相當(dāng)于人類學(xué)觀察,但在人類學(xué)觀察和田野觀察中有著一些必須遵守的倫理原則?!?/br> “什么,我們之間如果談戀愛還有倫理哏嗎?” 路之遙故意打岔。 傅恪并不生氣,繼續(xù)道:“這其中包括兩個倫理問題,一是對象影響,二是人際關(guān)系。所謂對象影響指的是觀察者和被觀察者在均勢關(guān)系中如何互不干涉,客觀觀察。另一類問題是人際關(guān)系,即指源于被觀察者和觀察者之間的關(guān)系必須保持界限,關(guān)系純粹?!?/br> 路之遙:“所以?” 傅恪道:“一旦我們之間有任何觀察者和被觀察者外的關(guān)系,這就違反了這個課題的倫理原則,這樣課題的研究成果是無法被認(rèn)可的。” “我懂了,相當(dāng)于科學(xué)家不可以和小白鼠談戀愛是嗎?” 路之遙進(jìn)行了簡單的歸納。 傅恪有一瞬的語塞,卻又覺得這個說法似乎也成立,于是頷首。 “可惜你不是科學(xué)家,我也不是小白鼠?!甭分b擠眉弄眼,褐眸里滿是笑意,“所以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拖你下水了?!?/br> 她從包里掏出了皺巴巴的合同,十分自得,“多虧了你之前那個附加條款,我徹夜研究了下,發(fā)現(xiàn)里面可沒有規(guī)定我不能追求你哦?!?/br> 傅恪看著她,沒說話。 路之遙笑瞇瞇地展開皺巴巴的合同,合同里包著一枝有些蔫兒的,但仍然鮮紅的玫瑰,“傅恪,接受我的愛意吧,我準(zhǔn)備今天開始追求你?!?/br> 傅恪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淺淡,眸色微沉,“路同學(xué),這個玩笑并不是很幽默?!?/br> 路之遙扶著桌子一用力,便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歪著頭俯視他,笑吟吟的。 此時正是晌午,金燦燦的陽光照射進(jìn)窗戶,卻被半開著的百葉窗切成了一縷縷。 彎曲的條紋陰影打在路之遙的臉上,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摘下一片片花瓣往嘴里塞。白皙漂亮的面容上光影浮動,愈發(fā)襯得她紅唇瀲滟,鮮紅的花瓣被她咀嚼吞吃著,一時間讓她顯出幾分詭譎的糜艷來。 傅恪一瞬間響起了一部電影中的畫面來,可惜面前的色彩過分艷麗,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路之遙吃完了最后一片花瓣,一俯身按住傅恪的頭吻了上去。 傅恪黑眸睜大,玫瑰的芳香帶著苦澀一切侵入口腔,然后攻城掠池將他的思緒全部抽空。 路之遙的吻熱烈活潑。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傅恪恢復(fù)了理智,一瞬間按住路之遙的肩膀從這吻中脫身而出。 或許是玫瑰的汁液,亦或者是唇舌交纏帶來的血?dú)?,傅恪薄唇微紅,使得他向來翩翩的君子風(fēng)度中多了幾分性感。 路之遙被推開,嘴上絮絮叨叨著,卻并無惱怒。 傅恪呼吸有些急促,金絲眼鏡下的黑眸沉如黑曜石,看不見其中的情緒。 他面上本就淺淡的笑意中便顯出幾分冷意來,“適可而止?!?/br> 路之遙咧開紅唇,笑得開心,“你這種恨不得殺了我卻還要保持風(fēng)度的樣子真是讓我心都酥了,愛了愛了。” 傅恪喉結(jié)微動,面上再沒了笑模樣。 路之遙識趣地跳下辦公桌,將另一手拿著的量表扔給他,“我填完了,我先走咯。” 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全然坦蕩,邁著輕松的腳步離開了辦公室。 但出辦公室沒幾秒,她有扶著門探出一個頭來看他,“對了傅老師,如果這么喜歡戴眼睛裝端方君子,摘眼鏡記得瞇瞇眼?!?/br> 路之遙露出六顆牙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畢竟我們這種近視眼是改變不了這種習(xí)慣的?!?/br> 傅恪垂頭看量表,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緊了手中的鋼筆, 他深呼吸幾秒,平復(fù)了心情,低頭分析了下第一張量表的數(shù)值,卻瞥見量表背面似乎寫著什么。 傅恪翻過量表,只見背后的空白處寫滿了字,瀟灑的字跡力透紙背。 [戀愛日記day1 自從看見傅恪老師的第一眼,我就無可自拔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無論是他的白大褂,還是沒有度數(shù)的眼鏡,還是看起來就很有料的身材,啊,好愛,比心] 傅恪呼吸微重,咔嚓一聲掰斷了手中的鋼筆,紅色的墨汁瞬間濺射出來沾染到了他身上。 他口腔間仿佛又蔓延起來了方才那種芳香苦澀的味道。 傅恪扔掉手中的鋼筆,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墨水。 瘋女人。 第39章 第二夢 周日的清晨, 路之遙起得很早,她今早要晨起練字。 走到圖書自習(xí)樓時,路之遙下意識抬頭看向了樓頂。 樓頂上碩大的廣告牌已經(jīng)被摘下, 只剩下空蕩蕩的鋼筋矗立著, 直沖天空。 是發(fā)現(xiàn)被涂鴉所以換了下來嗎? 路之遙心中不免生出一點(diǎn)疑惑。 周五的晚上, 她半醉半醒, 意識倒并不十分清楚, 恍惚中只記得她指著游歲寒的畫開口就說畫的是自己。 這么一想,路之遙還有些覺得尷尬。 她進(jìn)入圖書自習(xí)樓,進(jìn)到了屬于自己班級的自習(xí)室。 自習(xí)室里早已經(jīng)有幾個同學(xué), 墨汁和宣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糾纏出一種略刺鼻的味道。 他們似乎并沒有在碼字, 窩在一起聊著什么。 路之遙將東西放在桌上,發(fā)出了些微悶聲。 瞬間,幾個同學(xué)目光朝著她打了過來,接著,討論的話便一下沒了動靜。 路之遙直覺他們聊的話題是些隱秘的八桂, 亦或者關(guān)于她, 亦或者是關(guān)于她的隱秘八卦。 于是她轉(zhuǎn)頭,走了過去, 笑意燦爛,“聊什么呢?” “唔, 沒什么哈哈哈哈?!?/br> 一個女孩有些尷尬地打圓場。 路之遙并不退縮,一下坐到一邊的桌子上,話音仍是笑, “到底在聊什么啊,不會是我的壞話吧,難道我在背后罵你們認(rèn)真練字這事暴露了?” 打趣的話讓他們幾個面面相覷了下, 氣氛卻并沒有顯得輕松幾分。 另一個角落里性格較為孤僻的男生說話了,“你們聊天出去聊,吵死了?!?/br> 他盯著紙,神情煩躁地看向路之遙,“你也別自作多情,他們沒說你壞話,就是說了一早上游歲寒的事?!?/br> 游歲寒的事? 路之遙倒是了然了,無非就是八卦嘛。 她還沒回應(yīng),方才打圓場的那個女生朝著眾人打了個眼色,伸手拉著路之遙道:“出去說。” 女生有些尷尬地道:“我們就瞎聊聊,覺得你們關(guān)系挺——” 她話音有些卡住,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是,我也沒有小肚雞腸到不允許別人講游歲寒的八卦。 路之遙在心里想著,正想開口反駁,卻又聽女孩接著道。 ——“所以聊他被處分的事情怕你聽了不舒服,” 路之遙皺著眉,“什么處分?” “你……還不知道?”女生面色更尷尬了,硬著頭皮道:“呃,昨天下午的時候,學(xué)校這邊發(fā)現(xiàn)樓頂?shù)膹V告牌被圖畫了侮辱性的東西于是發(fā)了通知要查,所以,呃,游歲寒后來就去了。” “廣告牌……” 路之遙眼神閃爍了下。 “不過處分還好,不記檔,就是……”女生話音小了些,“就是撤了舞臺總設(shè)計的位置。” 路之遙聽完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謝謝?!?/br> 她回到教室,拿起包就往外走。 此時,路之遙并沒有幾分逃脫處罰的興奮,更多的是無名的懊惱和羞愧 ****** 路之遙站在圖書樓門口,給游歲寒發(fā)了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