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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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是實話嗎?”穆百里笑問,一雙溫柔的眸,帶著幾分幽邃,輕飄飄的落在趙無憂身上。 實話? 趙無憂輕笑兩聲,“所謂實話,就是說盡了你想知道罷了!可是很顯然,咱們想知道的太多,而她不知道的也太多了?!?/br> “不不不,我說的都是實話?!比峒怀陕?,“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其他的真是一點都不知情?!?/br> “不知情?”趙無憂笑了笑,回望著穆百里,“你覺得呢?” “帶下去吧!”穆百里道。 語罷,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出了門。 趙無憂心驚,“你要干什么?帶我去哪?” “回你的房間?!蹦掳倮锷酚衅涫拢澳遣怀赡阋c本座,睡那張床?” 那床?她肯定是不要睡的。 “柔姬怎么辦?”趙無憂問。 “趙大人還真能憐香惜玉,怪不得京城女子,一個個對趙大人,都趨之若鶩?!闭f話間,他一腳踹開了房門,徑直將她抱進去。 身后的房門,砰地一聲合上。 放下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卸下她臉上的皮面。 “這東西戴久了,對身體不好!”穆百里做得很細致,濕潤的帕子一點點的擦去她臉上的膠痕。 趙無憂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難怪人家說,認真的男人最動人。果不然,他這般謹慎處置的神色,配上他那風(fēng)華無雙的容臉,愈發(fā)的蠱惑眾生。 “難道本座沒教過你,不要盯著一個人看太久嗎?”穆百里在水盆里洗了手,“看的太久,自己便出不來了。懂嗎?” “你這是在警告我,別愛上你?!壁w無憂笑得涼涼的,“督主這玩笑,真是一點都不好笑?!?/br> 穆百里沒有吭聲,又捏著她的下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信再無膠痕,總算放了心。 “你讓溫故去楊柳村,到底是何用意?”趙無憂問。 他就知道,她會問這個,是故早就有了準備,“說了是來治理瘟疫的,自然得有所動作。有個免費的大夫,何樂而不為呢?” “可他是我請來的?!壁w無憂瞧了他一眼,“當初要殺他的,是你?!?/br> “他不是沒死嗎?沒死就得去給人瞧病,難道這不是他作為大夫的職責(zé)嗎?”穆百里反唇相譏,“趙大人小氣了?” 趙無憂呵笑兩聲,“何止是給人瞧病,依我看,督主如今是想讓溫故幫我開路,幫我鋪好路子打入暴民內(nèi)部。穆百里,明人跟前不說暗話,我不想再猜來猜去?!?/br> 她輕咳著,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 被藏在皮面下一日,這容臉更是白上了幾分。 第212章 太監(jiān)不好惹(5) 穆百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趙無憂覺得窩在穆百里的懷里,還算安全。天塌了,也得先壓死他。所以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想,光顧著睡便是! 有時候趙無憂心想著,難不成穆百里便是那個讓自己安枕無憂之人?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荒誕,這樣一個滿腹城府的死太監(jiān),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這平臨城里有一項產(chǎn)業(yè)是發(fā)展得最好的,那便是花街柳巷一條街。柔姬便是從里面出來的,而里頭最負盛名的便是“眠花宿柳閣” 里頭的姑娘,一個個水靈得就跟粉團捏的一般。一個個花容月貌,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仿佛能掐出水來。那纖纖柔柔的腰肢,仿佛盈盈一握,便能當場折斷。 姑娘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別以為淪落風(fēng)塵,就光顧著賣身滾床單,這實打?qū)嵉募妓嚥攀歉偁幹?。男人喜歡漂亮姑娘,這沒錯!可男人也喜歡溫柔似水的,更喜歡多才多藝的。 若一個姑娘生得漂亮,多才多藝還溫柔似水,上得床下得堂,又不求名分,只求財帛,換紅顏一笑。那些個富家公子,誰不愿一擲千金呢? 雅閣之內(nèi),歡聲笑語,歌舞升平,全然不似外頭的人心惶惶。這害怕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樂一樂,反倒能忘了那些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東西。 “來!”富家公子推杯換盞,“把雪蘭姑娘給我叫上來?!?/br> 可老鴇卻說,“雪蘭姑娘正在陪貴客飲酒,還望公子!” 這富家公子便不依不饒,推開老鴇就罵罵咧咧的去找。 聽說這位雪蘭姑娘貌若天仙,膚若白玉,這盈盈舞姿更是曼妙絕倫,無人能比。只不過見過她的少之又少,在這眠花宿柳閣內(nèi),雪蘭姑娘是花魁娘子,也是老鴇精心藏著的寶貝疙瘩。 見過她的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至于這雪蘭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確實沒人知道。聽老鴇說,她是從年前來的,到底是從哪兒來,老鴇也不知道。 富家公子撞開門,借著酒勁走進去。老鴇攔不住,卻也不敢再進門。 這是雪蘭姑娘的房間,便是老鴇都不敢輕易踏入。 房內(nèi),桐木古琴,帶著微顫的琴音,低低沉沉。那輕紗帷幔后面的女子,始終沒有說話,依舊熟視無睹的撥弄著琴弦。 “雪蘭姑娘?”富家公子低低的喊著,一臉欣喜的撥開層層帷幔,沖向她。 驀地,有個黑影從門后突然竄出來,一拳便打在了公子哥的臉上。疼痛的哀嚎快速響起,而后那人便如同沙包一般,被丟了出去。 “公子放心,不會再有人打擾你與雪蘭姑娘!”黑衣蒙面的男子快速走出房間,小心翼翼的將房門帶上。 從始至終,琴聲未斷,那位雪蘭姑娘始終不曾路面。 燭光里,有藍衣少年負手而立,橫眉冷對,面目無溫。這少年眉目間與王唯庸生得相似,濃郁的劍眉之下,一雙冰冷的眸,透著幾分情,欲,幾分邪氣。 “都到了這個時候,公子還不走嗎?”帷幔后頭,傳來雪蘭姑娘輕輕淺淺的聲音。 “你跟我一起走!”少年開口。 帷幔后頭,她輕笑一聲,“若我想走,必不會等到現(xiàn)在。我不會走,你也帶不走我!” “那我就殺了你?!彼偷偷恼f著,狠戾無溫的話語。 琴聲,戛然而止。 風(fēng)影搖動,帷幔后頭的女子徐徐起身,聲音不似方才的溫柔,“王公子真愛開玩笑,雪蘭何德何能,能勞煩王公子親自動手?!?/br>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他冷了眉目,袖中拳頭緊握。 “不跟!”她絕然,“我今日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不管是誰來,我都不會跟他走。你死了這條心吧!王大人親自派人送你出城,你何苦還要回來。既然走了,就該走得遠遠的。咱們這平臨城已經(jīng)不太平了,你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br> “我王少鈞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是誰? 當然是王唯庸的獨養(yǎng)兒子,王少鈞! 雪蘭音色低沉,“我不想走,誰都奈何不了我。” “是嗎?”王少鈞突然腳下一動,快速行至簾后。哪知等他到了那兒,早已沒了雪蘭姑娘的蹤跡。心下一驚,陡然抬頭,視線頓時一片漆黑。 微弱的光,最終回到他的眼睛里。 他倒伏在地,身上疲軟。模糊不清的視線里,只看到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在眼前晃過。他知道,那便是她。那個一眼傾心,便再也割舍不掉的女子。 那個女人,有著傾世容貌,也有著無法融化的冰冷之心。她仿佛冰做的,話語間帶著笑意,可臉上從沒有笑容。她不會笑,也不懂得笑。 繡花鞋停留在王少鈞跟前,他看不見她的臉,卻能聽到她清晰的聲音,“回去吧!再也不要來了。我是不會走的!” “為什么?”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王少鈞還是要問。 “因為”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在找一個人,再過一陣子,我若還是找不到他,我便去下一個城鎮(zhèn)。一直到,找到他為止。” 輕嘆一聲,雪蘭緩步走出房間。 不多時,便有人快速進門,將王少鈞帶走。 她穿得單薄,卻絲毫不見冷,孤身坐在屋頂。一片竹葉,吹奏出悲涼之音。今夜是滿月,月色清冷,若輕紗薄霧般籠著她。 傾城之色,卻有著尋常人難解的愁緒,凝上眉頭。 她叫雪蘭,她在找一個人,找一個不知身處何方之人。瞧一眼紛亂的平臨城,這些驚恐與死亡,都跟她沒關(guān)系。時間一到,她就會離開,去下一個都城。 輕嘆一聲,夜色正濃。 第二天的陽光卻很好,落在身上暖暖的。好在這一次,趙無憂不必再帶著皮面,而是直接被穆百里送到了泗北山一帶。 溫故在那里等著她,閻王爺也在那里等著她。 趙無憂揉著眉心,瞧著自己這一身粗糙的麻布衣,頭上還帶著方巾,和著她那病怏怏的孱弱姿態(tài),像極了趕考落榜的窮書生。 第213章 怕死的趙無憂(1) 穿慣了綾羅綢緞,這粗衣麻布穿在身上,竟也有說不出的舒坦。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有幾許狼狽,幾分書生卷氣。溫故上下打量著趙無憂,“倒也極好。” 趙無憂無奈的輕嘆,“我倒不這么覺得?!?/br> 如今素兮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在府衙內(nèi)應(yīng)付,趙無憂身邊除了一個溫故再無他人。說起來,還真是有些狼狽不堪。她堂堂禮部尚書,嬌生慣養(yǎng)了一輩子,出門都是前呼后擁的,何時這般落單。 瞧了一眼溫故,趙無憂道,“你就不怕嗎?” “怕什么?”溫故背著藥箱,走在鄉(xiāng)間小道上。 趙無憂咳嗽著,“越往泗北山走,就越是瘟疫的重災(zāi)區(qū)。正所謂瘟疫猛如虎,你可曾想過,若是一著不慎染上瘟疫,這輩子就完了。” “你怕嗎?”溫故回頭望著她。 趙無憂輕笑,“治不好瘟疫,就算回到京城也沒辦法跟皇上交代??赡銋s不同,你可以逃走,可以有更好的選擇?!?/br> “選擇避開這場浩劫?”溫故笑得有些艱澀,“有些東西是沒辦法避開的,生亦何歡,死亦何苦?!?/br> “可對我而言,等待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壁w無憂抬步往前走,風(fēng)一吹,她還是咳嗽。那張素白的臉,此刻更顯得蒼白。乍一看,還真像是個瘟疫病人。 溫故不言不語的與她比肩而行,穿過這鄉(xiāng)間小道,遠遠的便能看到那些官軍在調(diào)整防守。 趙無憂站了站,這一進去,還能出來嗎? “城里的病人都被抓得差不多了,要找個病重的都不太容易。而只有此處的病人,因為發(fā)病到了極處,所以能把一切癥狀都看的清楚?!睖毓瘦p嘆一聲,“這兒是最早發(fā)現(xiàn)瘟疫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兒的人可能知道點什么?!?/br> “在卷宗上,王唯庸最大的破綻,就是把楊柳村定位為絕跡??稍诖酥?,楊柳村的人在知府衙門前,鬧過一場,而那天夜里,我也看到暴亂。穆百里說,那是楊柳村的人?!壁w無憂嬌眉微蹙,輕咳兩聲,“這楊柳村一定有古怪,否則暴民為何要沖入這兒呢?” 溫故也不明白,這里頭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