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0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舉報PUBG 完結(jié)+番外、你看上的都是我馬甲、萬千非人類/厲鬼排隊表白我、鳳凰男的Boss路[快穿]、我在古代開醫(yī)館、摘星贈你、傻子嫁給紈绔后(穿書)、驚!祖師又掉毛了、做暴君心上的嬌嬌、與死對頭過上新婚生活
[那是父親準(zhǔn)備的名字,因為對你滿懷期待,才叫做修治。]兩鼻孔里幾乎噴出白色的氣,像是頭憤怒的公牛,尾巴上下擺動,蹄子踢踏著,恨不得踹上太宰治的胸口。[我甚至給兒子取了與你一樣的名字!] “好久不見,原右衛(wèi)門先生?!彼窦澥恳粯蛹傩市实貑柡?,“你過得好嗎?我們應(yīng)該快十年沒有見過了,你一點變化都沒有,家里也是一樣?!?/br> [又是原右衛(wèi)門先生。]津島更生氣了,[從小時候開始,就連兄長都不大肯喊,被問到的時候還敢露出困擾的表情說“我不太適應(yīng)叫您那個”,不太適應(yīng)?我做你兄長,是件讓你感到勉強,讓你覺得丟臉的事情嗎?] 妒火中燒。 “你為什么回來了?”他聽見自己硬邦邦地詢問。 “嗯,原因有很多?!碧字文﹃掳?,“能告訴你的部分應(yīng)該是,太久沒有回到家,來一場追尋故鄉(xiāng)之旅之類的,這也確實是我回來的原因,信件上已經(jīng)說了,不過今天來只是因為有位朋友拜托我代替他看半天小少爺。” “從血緣關(guān)系來說,他是我的小侄子?!?/br> [來了。] 他的心臟跳漏了一拍,窒息感潮水一樣從周圍涌來,他陷在泥潭里,七竅填滿了淤泥。 [他真實的樣子……] “不過。”太宰治的聲音像是壞掉了一樣,當(dāng)然那是聽在津島原右衛(wèi)門耳中,放在他人耳朵里,也許覺得他很正常。 “竟然給他取名津島修治,原右衛(wèi)門先生你抱著怎樣的心情給他取這名字的?”太宰治的眼睛一圈漆黑,黑色的密密麻麻的絲線纏繞在一起,盯著他的眼睛,人類便會產(chǎn)生最原始的恐懼,“是因為我嗎?是因為覺得超不過我所以才把扭曲的思想寄托在他身上?太可悲了吧?!彼f的可悲不知道是在講津島修治還是原右衛(wèi)門。 對眼前的男人,太宰是很不喜歡的,他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不向他人傾灑黑漆漆的污泥般的惡意了,但是從第一眼看到這人起,他就失控了。 “把那孩子放在身邊日日夜夜看著,有什么感覺,原右衛(wèi)門先生?”他幾乎是用輕快的語調(diào)說,“您熱愛自我虐待的癖好真是十年如一日地不曾變化,那般筆記本還留著嗎,寫滿了我名字的本子?!彼痈吲R下地睥睨流冷汗的男人一樣,“哎呀,您這樣的話,是一輩子也不可能觸摸到我衣角的啊?!?/br> /當(dāng)我看見“父親”時,我就意識到,曾經(jīng)的我是那么憎恨這男人,以至于碰見另一拙劣的替代品,原右衛(wèi)門先生時,也不能很好掩蓋自己性格中惡劣的本性,捉弄他、唾棄他、壓迫他。/ /我的這些行為將他塑造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更加偏執(zhí)、更加狂熱,也更加懦弱的男人,讓我連提起殺他第二次的心,都不存在了。/ /然后,此世的津島修治誕生了,他將在我那里受到的屈辱、壓迫與扭曲,潛移默化地加給了另一人。/ /這輪回,多妙啊。/ 我將悲劇,加諸在修治的身上。 低頭的剎那,睫毛輕點眼皮,他露出了與津島修治相似的繾綣病氣。 [真惡心。] 第106章 陽光很刺眼。 近幾日氣溫有所回升,暖融融的陽光灑在人身上,熱得令津島修治產(chǎn)生了夏天的錯覺,以人的生理構(gòu)造來看,目不可直視太陽,眼皮稍微撐開條縫,立刻就要閉上,但他卻堅持睜開又被迫閉上,像在玩場無聊的游戲。 他在赤紅色的泥土上鋪了塊布,用比逝者更莊嚴的姿態(tài)躺在布上。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疑問,不帶絲毫的輕浮之意:“你在擁抱太陽嗎?” “不是?!苯驆u修治說,“充其量只是想要看看它?!彼f,“銀狼先生走了嗎?” “不,他是個負責(zé)任的男人,答應(yīng)的任務(wù)就不會中途拋下?!碧字巫谒磉?,“他只是忽然有事,我代他半天班?!?/br> “是啊?!苯驆u修治說,他實在不像是孩子,太宰治毫不避諱自己的視線,居高臨下地打量他,他的眼神并不復(fù)雜,好像只是在單純看這個孩子,這個人。 [他在看什么?]津島修治對視線很敏感,當(dāng)然了,他對人的情緒也很敏感,父親的憎恨、父親的恐懼、母親的愛、阿重的愛,他其實都知道。[他為什么要過來?是為了來看津島家的笑話嗎?他似乎不是喜歡看笑話的人,但是對父親,對那樣的男人不憎恨也是不可能的,總之他回來是有目的的,只是那目的是什么,我還不知道。] 他想到了自己與對方一模一樣的名字,從心底深處冒出點兒好奇:[他究竟是怎樣的人?] “你和銀狼先生是朋友嗎?”津島修治問,在問這話的時候,他懷抱著隱秘的惡意,因為他覺得像太宰治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朋友的。 “不?!背赡耆藲g快地回應(yīng)他,“目前為止還不是,但在未來,說不定我們能成為伙伴?!?/br> [……]津島修治不是很愉快,他睜開眼睛看太宰治,這些日子壓在心上的沉甸甸的思緒終于找到了解脫的途徑,他無法控制自己對這男人的惡意,也不需要控制。 “哎,你會有朋友嗎,焉島先生?”他說,“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大概是很難找到朋友的,舉個例子來說,人與人之間如果要成為朋友,就需要一定基礎(chǔ)的真誠,有什么樣的人能接受跟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人做朋友?” 他又說:“你怎樣跟其他人介紹自己的過去?朋友之間都是要分享生活的吧,你會說自己是從青森走出來的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