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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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溫禁的手上一頓。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他的語氣有點(diǎn)不對勁,似乎有億點(diǎn)點(diǎn)不開心。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寧枝無辜狀。 溫禁的眸光沉了沉。 ……早知道就應(yīng)該用遺光珠記下來。 *** 大雨傾盆,也仍舊擋不住襲玉師兄的召喚。 溫禁手中的玉牌微微閃光,他的眸光動了動,“我出門去?!?/br> “嗯!”寧枝狠狠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趕緊從袖中拿出溫禁的發(fā)帶,手臂一繞,三下五除二將頭發(fā)給他梳理好。 寧枝的動作行云流水,像是很想催促他出門。溫禁皺了皺眉,他的目光垂落在她臉上,一語不發(fā)。 “師尊慢走?!?/br> 溫禁:…… “你在家里好好回想一下?!彼蝗惠p聲在她耳邊低語。 “嗯?”回想什么。 “回想,為師的發(fā)帶為何會在你袖中?!?/br> *** “魔神的蹤跡已經(jīng)查到,他最近在南境附近的海域活動。但是很奇怪,他的氣息稍微有些變化,至今我們還沒查到原因。”襲玉沉聲道。 “那我們要不要再擴(kuò)大范圍找找?”章含玨皺眉。為了找到魔神蹤跡已經(jīng)是實(shí)屬不易,如今他的氣息有變,根本叫人不能理解。 為何。 明明只是一縷殘魂,為何能夠行動自如? 難道是有人在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嗎! “我去南境查看一趟?!睖亟麛棵?。 “師弟……”襲玉欲言又止。 他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魔神的修為恢復(fù)了幾成,溫禁如果單獨(dú)前去,也許會遭遇埋伏。 “無事,師兄不必?fù)?dān)憂?!睖亟鬼?,他看著桌上的卷宗,心中想到了南境的海妖。如寧枝所言,那些海妖跟不安分,很奇怪。 況且,此事他去最好。 海族如今亂作一團(tuán),要是突然再冒出個魔神,若是讓其他仙門知道,也說不定會有人冒出將海族全部滅族的想法。 這的確是一個最省事的方法,不過,溫禁皺了皺眉,他知道,并不是所有海族部落都是為非作歹。 既然事情還未確定,就不宜打草驚蛇。于公于私,他去最好。 眼見著氣氛有些僵硬,章含玨趕緊岔開話題,“好啦好啦公事談完了,我們來說說別的吧! 襲師兄,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寫了一本話本,講的是一個清冷師尊和他的小徒弟的禁忌之戀。” 溫禁淡淡地看了襲玉一眼。 襲玉:“這這這……其實(shí)這……沒呢沒呢!” 襲玉還要解釋,章含玨就把那本《清冷師尊:我的徒弟怎么那么可愛(無人物原型)》拿了出來。 溫禁的眸光動了動。 “溫師兄想看嘛?送給你!”章含玨把書遞給他。溫禁自然地將書接過,放回袖中,全程沒有任何表情。 襲玉:…………………… 禍禍完襲玉,章含玨就轉(zhuǎn)過頭,又道,“溫師兄,我昨日好像看到你半夜去了溫泉池。為何你會半夜去泡那么冷的池子?你有什么事冷靜不下來?” 溫禁:“想知道嗎?” 章含玨剛想點(diǎn)頭,可是直覺讓他趕緊丟了這不該有的好奇心,他搖了搖頭,趕緊岔開話題。 “我來的時候,柔佩說要帶著寧枝一起去鵲橋會游玩,讓我跟你說一聲。” 鵲橋會。 鵲橋會? 溫禁:“鵲橋會不是……” “就是!鵲橋會就是促成良緣的地方,師兄你沒有記錯。柔佩說寧枝呆著也是呆著,這么無聊,不如去鵲橋會逛逛,沒準(zhǔn)還能找到一個道侶帶回來解悶?!?/br> 襲玉:……… 溫禁:? “那我是誰。”溫禁道。 章含玨搖搖頭,“我也攔不住她?。【湍愫臀艺f話這功夫,她倆估計已經(jīng)到現(xiàn)場了。沒準(zhǔn)兒寧枝都已經(jīng)相親八回了?!?/br> 第46章 鵲橋會。 寧枝看向四周, 四周全是出雙入對的修士。他們雙雙執(zhí)手,在這鵲橋會上到處游玩,看著好不熱鬧。 少年執(zhí)劍、意氣風(fēng)發(fā)。 成雙成對、共賞煙霞。 ……她好像也曾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一抹久遠(yuǎn)的的記憶片段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她眉頭緊蹙, 想去捕捉那轉(zhuǎn)瞬即逝的過往。只是那段記憶消失得太快,她努力回想?yún)s仍舊什么也捉不住。 “寧枝?”柔佩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見寧枝收回了目光,她便指著那排姻緣架上的小木牌說,“快來選選?。 ?/br> 姻緣架是一個很高很高的木頭架子, 這個木架上系著不知凡幾的紅色小木牌。木牌都用紅繩系著, 形單影只的修士可以來此處覓得良緣。 “你看這個你喜不喜歡?” 柔佩捏著一塊木牌, 對著寧枝介紹道, “他的生辰八字倒是與你很合,不過他沒有說自己的修為。這塊木牌上只寫了他容貌端正無不良嗜好,要不要留牌子呀?” “?”寧枝走近看了看,果真見著牌子上這些這位道友的基本信息。 可是她搖了搖頭, 這位道友并非劍宗,和她修煉的心法相差甚遠(yuǎn)遠(yuǎn)遠(yuǎn)遠(yuǎn)。 “這是誰?” 柔佩又拿起另外一塊木牌,上面畫著一個男修的自畫像。 這位兄臺的畫像倒是畫得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 手上還持著一柄靈劍, 像是某個門派的劍宗弟子。可是除此之外, 他沒有附上任何自我介紹。 柔佩暗道此人有些眼熟,這人的眉宇之間給她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可她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此人到底是誰。 “他既不介紹自己的生辰八字, 也不說自己師出何門??沼幸粡堊援嬒?,人家姑娘也看不出他的優(yōu)點(diǎn)呀?!比崤鍝u搖頭。 “這不是襲玉宗主嗎?” 寧枝一眼認(rèn)出這個畫像。 柔佩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又拿著木牌思索許久,才恍然大悟。 “這誰給他畫的?這畫的也太不像了?!?/br> 柔佩說著說著便拿起小刻刀, 在襲玉的相親小牌牌上面又添上了各種生辰八字性格愛好。 “怪不得他還單著呢,就這,他怎么這么不會推銷自己?” 柔佩給襲玉補(bǔ)全相親信息以后,催促道,“你快選幾個呀,就當(dāng)交交朋友也是好的。” 被逼無奈,寧枝選了三塊木牌。 *** 第一塊木牌和襲玉的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寧枝呆坐在小石桌旁許久,雙手捏著石桌桌沿,渾身僵硬。 鵲橋會提供了許多這樣的單獨(dú)小石桌,供單身的修士們互相認(rèn)識交友??墒菍幹δ玫竭@個小木牌后,對方已經(jīng)遲到半刻鐘了。 遲到一刻鐘了。 遲到兩刻鐘了。 她低頭看了看木牌上的扇貝,眉頭緊皺。 她倒是認(rèn)得一個很愛遲到的扇貝。 只不過那個扇貝師兄早就離開海族了,現(xiàn)在也不知在哪兒。 “寧枝師妹!” 郝扇貝聲音高昂,他風(fēng)塵仆仆地跑過來,抹去額頭上的汗珠,眼神里滿是與寧枝久別重逢的喜悅。 “郝師兄。”寧枝松了口氣。 還好是他。 不然這場聊天得多尷尬。 “我就說是誰那么有眼光,居然選了我的扇貝圖案小牌牌。我與你說,永安鎮(zhèn)的確解除禁制了。 我們鎮(zhèn)上的人都離開了,沒了珅玄仙君的結(jié)界保護(hù),大家都另尋他處去了。還好你提前與我們說了,大家也早有準(zhǔn)備。 我和聘婷師父本來想帶著小小一起離開,可是小小居然這么固執(zhí),她非要前往靈氣充足的靈云山。那里又枯燥又無聊,她居然也樂意去? 還有些鎮(zhèn)民都回到各異的部落了。聘婷師父準(zhǔn)備帶我回海族看看,路過此處我就順便來一趟鵲橋會啦,沒想到能遇上你!” 郝扇貝的話說的非???,寧枝聽得一知半解。 她想問問永安鎮(zhèn)是什么,可師兄的話根本停不下來,等她回過神,他的話題又不知扯到了什么地方。 等到和扇貝師兄說完話,他趕緊收拾東西,說道,“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哈,我還要趕下一場相親,我先走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