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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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夷道:“為什么?” 絕無情道:“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喽ㄟ@失蹤案件與血金烏之宮有關(guān)嗎?” 我道:“不知道?!?/br> 絕無情道:“因?yàn)樯廴珀吭?jīng)抓到過血金烏之宮的一個長老,長生子。抓到他的時候,他身邊有六名被證實(shí)失蹤的少女?!?/br> “長生子?”我狐疑道:“血金烏之宮似乎沒有這個長老?!?/br> “長生子,原本血金烏之宮排行第七,影行子之下,野狐子之上,他被邵如昕抓到之后,心算子才重新補(bǔ)上第七長老之位?!苯^無情道:“血金烏之宮的妖人,是死一個補(bǔ)一個。” 我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為滅掉了陰陽子、血童子、農(nóng)皇子、影行子、心算子、野狐子,收伏了重瞳子,血金烏之宮便只剩下無著子和御靈子了,血玲瓏失卻臂膀,遲早也有一敗,但是沒想到,這似乎給了血金烏之宮剔舊補(bǔ)新的機(jī)會。 看來還是要滅了血玲瓏,才能真正做到對血金烏之宮釜底抽薪! 絕無情見我不說話,便繼續(xù)道:“當(dāng)時,邵如昕抓住了長生子,也見到了那六名失蹤少女,但是結(jié)果卻是這六人全部自殺?!?/br> “啊?”我和老爸面面相覷。 絕無情淡淡道:“是當(dāng)著邵如昕的面自殺的?!?/br> “什么原因?” “不知道?!苯^無情眼中幽幽地閃過一抹郁色,道:“當(dāng)時她們似乎是在舉行一個儀式。六個人圍著一口缸,割破脖頸大動脈,將血噴入其中。六個人的血流的非???,就像是被什么力量往外吸一樣,只是片刻間,那缸就快滿了,六個人干干癟癟的死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冷得發(fā)木。 “那你們沒有問那個長生子是怎么回事?” “長生子只是哈哈大笑,我們請來了山術(shù)高手施法對其進(jìn)行迷魂,也只得出了一句有價值的話——那血是為他們宮主血玲瓏所采。長生子邪性極高,功力頗深,我們所請來的那山術(shù)高手并不能完美cao縱他——當(dāng)然,如果是你以三魂之力的大圓滿境配合慧眼施展迷魂科,那就另當(dāng)別論——邵如昕一怒之下,親手用竹簽劃破了長生子的喉嚨氣管,眼睜睜看著他掙扎了三十分鐘后才死!” 邵如昕是夠毒的,不過這次聽起來卻似乎不是太反感。 我道:“既然都知道是血金烏之宮干的,你們難道還沒有辦法?” 絕無情道:“沒有辦法。第一,找不到血金烏之宮的總舵所在,找不到血玲瓏;第二,不知道那些少女為什么會自殺;第三,不知道血玲瓏要那些血干什么;第四,這結(jié)果無法對外公布?!?/br> “這么多年來,你們都找不到血金烏之宮的所在位置?” “找不到。先前的丁小仙,也就是木仙,是九大隊(duì)安插出的臥底,她甚至成了御靈子的徒弟,可是即便是她,也不知道血金烏之宮總舵所在。我們五大隊(duì)派出去的臥底,也無法接觸血金烏的核心。我們只知道,血金烏之宮總舵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轉(zhuǎn)移,血玲瓏更是幾十年來都不在世上露面,據(jù)傳她時常閉關(guān),就連她的親信子弟都不知道她究竟在何處閉關(guān)?!?/br> “所以你讓我來找,你有把握我能找到?” “你是個充滿異數(shù)的人,手里還有神相令這一強(qiáng)大力量,整合民間術(shù)界和我們的力量,我相信會有所收獲?!苯^無情道:“另外,這次的失蹤案發(fā)生在洛陽,距離這里并不算太遙遠(yuǎn),你應(yīng)該想到一些事情了?!?/br> “你的意思是,血金烏的力量已經(jīng)滲透到河南地界?” “我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這樣。你希望從血金烏之宮那里找到天書的線索,我希望這一系列失蹤案件在我任上終結(jié),更希望血金烏這個邪教永遠(yuǎn)消失。咱們的敵人是相同的?!?/br> 我笑了笑,道:“是暫時相同吧?!?/br> “總比永遠(yuǎn)不同了好。”絕無情說著,就準(zhǔn)備往外走。 我道:“天書如果找到,你們會怎么辦?” “等你找到了再說吧?,F(xiàn)在就想,似乎太遠(yuǎn)?!苯^無情說著,推門而出。 我和老爸對視片刻,我開言打破了沉默,道:“怎么辦?” 老爸道:“叫你奶奶和五老一起來商量吧,骨灰盒的事情,稍后再說?!?/br> “好?!?/br> 很快,奶奶、陳漢昌、陳漢名、陳漢禮、陳漢達(dá)、陳漢隆便齊聚于此。 陳漢昌先開口道:“骨灰盒的事情,我已經(jīng)讓人沿著潁水兩岸去查了,到底是從哪里入水的,是什么人干的,相信很快就有結(jié)果?!?/br> 陳漢昌沒有提我讓望月交代他辦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已經(jīng)吩咐人去辦了。 我和老爸將絕無情所帶來的消息又當(dāng)眾說了一遍,本想等著大家發(fā)表下看法,但是沒想到,我剛說完,陳漢昌就說道:“我知道血玲瓏要那些少女的血干什么。” “?。俊蔽殷@詫地看向他。 陳漢昌道:“元方,還記得咱們的遠(yuǎn)祖陳名城嗎?” “當(dāng)然記得。”我又回想起伏牛山中無名洞xue里受陳名城的魂念傳授咒禁十二科的種種情形。 陳漢昌道:“還記得他為什么會終老在那里嗎?” 我道:“因?yàn)橐粋€和女人訂下的賭局。” “那個女人你可知道是誰?”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br> “很多人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當(dāng)年名城遠(yuǎn)祖為什么會突然失蹤。”陳漢昌道:“如果不是我整理家族志,從前人遺留的種種瑣言碎語中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又聽了你從伏牛山中帶回來的有關(guān)名城遠(yuǎn)祖的故事,我也不知道?!?/br> “那個女人叫佟薇,是清順治年間人,出自滿清貴族葉赫那拉氏,機(jī)緣巧合下救了名城遠(yuǎn)祖,心生愛慕,卻被謝絕,怨憤之下,定下賭約,只要她能保持少女容顏三十年,名城公當(dāng)娶她為妻,否則便要出家為道,獨(dú)居深山,永不得出。然后她做到了,名城公不愿意娶她,便出家消失在伏牛山?!?/br> “這個佟薇本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又怎么會懂駐顏不老的異術(shù)?原因就在于血金烏之宮!” 我驚詫道:“又跟血金烏之宮有關(guān)?” “是的?!标悵h昌道:“她的家族十分富有,也十分有權(quán)利,這讓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自稱會駐顏不老術(shù)的道士,那個道士告訴了她一個方法,只要按照那個方法,每半年重復(fù)一次,青春就會永葆,一輩子都不會衰老?!?/br> “每半年一次!” 屋子里的人都面現(xiàn)驚色,我也覺后背發(fā)冷,因?yàn)槲覀兌济靼走@是什么意思。 每半年失蹤六個妙齡少女。 每半年重復(fù)一次的秘術(shù)。 這兩者之間難道沒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只聽陳漢昌繼續(xù)說道:“那個道士告訴佟薇,如果想要駐顏不老,就必須殺人如麻,拿別人的性命換自己的青春,佟薇為了贏取賭局,無論怎樣都表示愿意,她先拜了那個道士做師父,然后得了那個秘術(shù)?!?/br> “道士說,你每隔半年,也就是在每年的清明和重陽,過節(jié)那兩天,殺六個少女,這六個少女一定要十八歲而且還沒破過身的黃花姑娘,你把她們殺了,然后把血取出來,盛放到浴缸里,到子夜時,你去那里面沐浴,要泡足半個時辰,讓那些陰怨之氣完全滲入你的體內(nèi)。再半個時辰之后,你把那些被殺少女的尸骨埋在你住的房間的地下,頭骨和頭骨擺放在一塊,肋骨和肋骨擺放在一塊,如此類推,分門別類,擺放整齊,然后在屋子的四個墻角里擺下厭鎮(zhèn)術(shù),不得讓那些冤魂逃脫。這樣堅(jiān)持下去,你就能永遠(yuǎn)年輕美貌了?!?/br> 第497章 蚊聲入密 三爺爺陳漢昌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沒有摻雜絲毫渲染恐怖氣氛的感情,只是娓娓道來而已,屋里的燈泡光亮也還很燦爛,四下里坐的都是人,按理說不該害怕??墒俏覅s忍不住打起了冷顫,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冷颼颼的,四周靜得可怕,歷經(jīng)種種險惡困苦浴火重生后的我,此時此刻還是毛骨悚然。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陳漢禮才罵道:“那個道士是個什么東西!教授別人這樣邪惡的辦法,簡直就是妖道!還有那個女人,這么歹毒的方法,她也照做不誤?” 陳漢昌看了我一眼,然后道:“那個道士出自一個咱們十分熟悉的門派,他和我們陳家也打過不少的交道。” 我道:“是血金烏之宮?” 陳漢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個道士正是血金烏之宮的那一代宮主,但是他隱去了這個身份,在江湖上只是個游方天下的閑散道士。即便這樣,他也是大名鼎鼎,天下練道修行之人幾乎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他的大名叫易骨封,道號三陽,從術(shù)界殘存的資料來看,就是他發(fā)明出了臭名昭著的‘易皮幻容術(shù)’、‘絕地養(yǎng)尸術(shù)’,改造了‘滴血過氣術(shù)’……但是這些邪術(shù)卻不是他最得意的手筆,他最得意的本事就是‘浴血滋元長生長春術(shù)’,也就是他說給佟薇的邪術(shù)?!?/br> “混賬東西!”奶奶罵道:“喪心病狂,這個易骨封腦子里肯定滿是屎尿,才會弄出這么多令人作嘔的旁門左道!” 陳漢昌嘆口氣道:“佟薇成了易骨封的得意弟子,并且修煉邪功的天賦極高,甚至后來居上,這讓她在后來坐上了血金烏之宮宮主的位置?!?/br> 我道:“她是血金烏之宮的下一任宮主?” “是的。”陳漢昌道:“佟薇壽命極高,在百歲之時,收養(yǎng)了一個女嬰,給那個女嬰取名血玲瓏!并且在死后,將血金烏之宮的宮主之位,傳于血玲瓏?!?/br> “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血玲瓏?”我訝然驚呼。 “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血玲瓏!”陳漢昌道:“五十多年前,與天默公、天佑公、天養(yǎng)公、東木先生、太虛子縱橫天下,獨(dú)霸西域的血玲瓏!” 我慨然而嘆道:“不用說,佟薇一定把那個浴血滋氣長生長春之術(shù)傳授給了血玲瓏,血玲瓏有模學(xué)樣,也干些殺人取血的勾當(dāng)!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每隔半年就失蹤一次。” 陳漢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她們肯定不是自殺的,應(yīng)該是受了某種邪術(shù)而被蠱惑,所以才心甘情愿在活著的時候,將血放出來,我想在這種情況下,那血里所蘊(yùn)含的怨氣會更濃郁吧?!?/br> 我久久沒有吭聲。 想起來之前木仙說過的話,她就是為了學(xué)會永葆青春的本事才投身到血金烏之宮,但是并沒有取得御靈子的信任,又由于阿秀和我的緣故終于反水,棄暗投明……每當(dāng)提起這些事情時,她還惋惜自己吃了大虧,再怎么著也應(yīng)該等自己學(xué)會了永葆青春的術(shù)再反水不遲…… 現(xiàn)在,如果把這個法術(shù)詳細(xì)說給她聽,恐怕她會慶幸自己幸好離開早了吧。 陳漢昌繼續(xù)說道:“少女失蹤這件事情,大哥活著的時候,也曾經(jīng)提及,而且大哥在游歷之時,還曾經(jīng)試著查探過。只是這失蹤事件被傳的詭異之極,好端端的大活人憑空消失,本來就足能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更何況連警察都束手無策,最早的失蹤人員搜尋了數(shù)十年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聞聽此事者無不談之色變,人心惶惶,各種謠言四起,受害者家庭往往也諱莫如深,所以可以把握的線索少得可憐,大哥也無功而返?!?/br> “如果難度不大的話,絕無情又怎么會上趕著到陳家村來找元方出手?” 陳漢名鎖著眉頭道:“這件事,咱們本來可以管,但是絕無情一來,五大隊(duì)一插手,事情就有點(diǎn)變了味道。咱們不管吧,畢竟知道了,道義上說不通;咱們管吧,又好像是接受了五大隊(duì)的派遣,這讓其他門派知道了,會不會被瞧不起?” “這次的事情,咱們必須要管啊?!?/br> 陳漢禮點(diǎn)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噴出一股nongnong的煙,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道:“此事無關(guān)五大隊(duì),因?yàn)殛惣遗c血金烏之宮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態(tài)勢!而且,既然這個什么長春長生的邪術(shù)是血玲瓏親自弄出來的,那么這些失蹤的人既有可能是供她享用,咱們?nèi)绻槌鰜砟切┦й櫟娜说搅四睦?,不就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查出來血玲瓏在哪兒了嗎?查出來血玲瓏,那么神相天書難道還怕找不著嗎?” 眾人都聽陳漢禮說話,陳漢禮卻盯著我,因?yàn)闆Q定權(quán)在我手上。 我與老爸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道:“七爺爺說的是,不管五大隊(duì)絕無情有什么要求,這件事咱們必須要管!不單單是為了術(shù)界道義,也為了神相天書?!?/br> 我這么說了,眾人自然無話,片刻后,奶奶才道:“千頭萬緒開頭最難,這件事全無著落,雖然知道了案子是血金烏之宮做下來的,但是線索幾乎半點(diǎn)也無,剛才老七說要抽絲剝繭,要順藤摸瓜?我想的是,怎么個抽絲剝繭法,怎么個順藤摸瓜法?” 陳漢禮搖了搖頭,道:“大嫂,我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想辦法、出主意、做主的還是元方嘛!” 這個陳漢禮總是不遺余力地把我往難事上推,推上去了就不肯再搭一根指頭助力,就仿佛我出了丑、丟了人,對他有多大好處似的。 我心中一直對其厭惡,只是礙于同族又是長輩的面子,能忍則忍。 我半是賭氣,半是諷刺地道:“魘魅血局、血鬼河童的事情那么難做,就連族內(nèi)還有些人想看我的笑話,巴不得我淹死在河里,我不也照樣做好了嘛。奶奶不要擔(dān)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有心去找,就不怕找不到?!?/br> “上次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咱們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br> 陳漢禮悠悠道:“這一次,人家在暗,你在明,五大隊(duì)幾十年都沒處理好,恐怕要懸了。” “老七,能不能少說些風(fēng)涼話?”陳漢名不滿道。 陳漢禮吐出一口煙,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光聽得進(jìn)去好話,聽不見去壞話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大的是亡國君,小的是敗家子!” 這話一說,眾人臉上都不自然起來,各個都偷偷瞄我。 我心中惱怒,你陳漢禮反復(fù)挖苦,我也沒怎么招你,還得了個“亡國君”、“敗家子”的評價。 我本來想說一句:“忠言確實(shí)逆耳,但是這世上最難辨別的就是忠jian。大jian似忠嘛!” 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強(qiáng)忍著咽了下去。 說出來,還真是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于是,我淡淡道:“那就這么定了,絕無情說案子發(fā)生在洛陽,報(bào)紙上說是在龍王湖附近,三爺爺幫我查查龍王湖的信息,就從這里入手?!?/br> “好?!标悵h昌應(yīng)了一聲。 我道:“等那些骨灰盒的來歷查清楚之后,我就動身。” 陳漢昌又應(yīng)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說的事情,我都會盡快查清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