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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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陳漢昌的意思,我說的事情,還有周志成的事。 我滿意地“嗯”了一聲,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大家就回去吧?!?/br> 眾人紛紛告辭,唯獨陳漢禮磨蹭著沒走,陳漢隆還叫了他一聲:“七哥,走吧?” 陳漢禮假裝沒聽見,蹲在地上系鞋帶。 陳漢隆也是精明人,平時大會、小會基本上一言不發(fā),那是抱著少說話、少說錯,謹(jǐn)言慎行的作風(fēng)。 現(xiàn)在看見陳漢禮這個樣子,便知道是故意的,當(dāng)即和陳漢達一道走了。 等眾人都走后,我看著陳漢禮道:“七爺爺還有什么事情嗎?” 陳漢禮卻慢慢地站起了身子,道:“沒事。鞋帶開了?!?/br> 我和老爸面面相覷,陳漢禮這是什么毛病,明明是故意留下來的,現(xiàn)在又弄出這一副做派! 難道真是鞋帶開了? 我實在是不想搭理他了,轉(zhuǎn)身就往屋外走,陳漢禮卻快步過來,似乎是要和我搶著出門,到我身邊時還擠了我一下,惹得我當(dāng)即就想鼓動混元之氣把這個老愣頭青震得滿地打滾! 不料,一道低沉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小心陳漢名?!?/br> 嗯? 我大吃一驚,臉色驟然一變,待要再問時,卻見陳漢禮昂首走出屋外,身邊煙云霧繞,神色淡定如常,眼中充滿對我的不服、不屑,就好像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 我呆了片刻,直到眾人走遠,然后才看向老爸道:“剛才陳漢禮說了什么?” “他?”老爸遲疑了一下,道:“他說鞋帶開了?!?/br> “最后走的時候又說了一句?!?/br> “?。繘]有啊,我沒聽見?!崩习忠灿行┏泽@。 我心頭一震,陳漢禮深藏不露,剛才他居然用了六相全功的口法——蚊聲入密! 第498章 人心難測 六相全功的口法有諸多絕技,之前經(jīng)常提到的一種便是龍吟,此法被老爸、天佑公多次施展,是以超常的大規(guī)模音波進行攻擊之絕技。 蚊聲入密則是口法中的另一絕技,顧名思義,蚊聲,是指聲音極低,仿佛飛蚊鳴叫,若非湊近耳朵,很難聽見、聽清;入密,則是機密入耳,以蚊聲入密對人講話者,聲音只能由一人之口傳入一人之耳,外人根本無法聽見;而說話者在發(fā)聲時,口型也沒有任何變化,類似腹語,所以外人也極難看見。 陳漢禮以蚊聲入密之法對我講話,顯然是不想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聽見,但是他知道我一定會告訴老爸,而且是裝模作樣磨蹭到陳漢昌、陳漢名、陳漢隆、陳漢達和奶奶離開之后才告訴我,這就說明陳漢禮所防備的人,只是上述五人。 而他所說言語的內(nèi)容又非同小可,甚至讓我驚詫地半天說不出話來,防備陳漢名? 為什么要防備他? 我突然想起一事來。 先前陳家漢字輩里有一個人叫“陳漢明”,與“陳漢名”音同字不同,在漢字輩中以年齡來說排行是第一,只是不是嫡系,所以不能得《義山公錄》真?zhèn)?,但是又覬覦此書,數(shù)十年前圖謀作亂,被太爺爺陳天默警告過,后來不思悔改,反而意圖謀害爺爺陳漢生,當(dāng)時陳天默已經(jīng)不在家中,二太爺陳天佑發(fā)覺此事,便辣手廢掉了陳漢明。 爺爺心慈手軟,只是將陳漢明逐出陳家村,并未施以極刑,陳漢明離開陳家村之后,化名厲千秋,在大何莊金雞嶺經(jīng)營勢力,與何九叔沆瀣一氣,差點在金雞嶺上害死我,最終被我感化,棄暗投明之時,又被神秘人下蠱毒殺……(此故事詳見拙作《麻衣世家》第1卷,此處不再贅述) 陳漢名與陳漢明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難道陳漢名要為哥哥報仇了? 暗中又做了什么加害本家本族的行為? 一時間,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亂如麻。 老爸盯著我看了半天,也不見我說話,只好問道:“元方,你的神情不對,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道:“剛才陳漢禮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小心陳漢名?!?/br> “嗯?”老爸吃了一驚道:“我確實沒聽到。” “他應(yīng)該是怕隔墻有耳,是用六相全功口法之蚊聲入密對我說的?!?/br> “原來如此?!?/br> “老爸,你覺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小心陳漢名,小心五爺爺什么?” “陳漢名,老五叔……” 老爸沉吟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道:“我從小就見到他,認(rèn)識四十來年來,他對你爺爺一直畢恭畢敬,對族里的事情誠誠懇懇,為人也精明強干,不差于你三爺爺,從來都沒差錯,是人人尊敬的麻衣五老。陳漢禮這么說,我實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br>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從來不覺得五爺爺有什么問題。這個陳漢禮倒是處處與咱們?yōu)殡y,難道他是故意挑撥?” “陳漢禮一直都是那個秉性。” 老爸道:“你爺爺在的時候,他也不是完全心服口服,你爺爺做什么事情,他都會挑刺,倒不是專門針對你?!?/br> “嗯……” 我沉吟道:“那這件事情就太奇怪了,陳漢禮應(yīng)該知道我對他的信任絕對沒有我對陳漢名的信任強烈,他就算是想要挑撥是非,也不會蠢到用直接言語攻擊這種方法,但是如果不是挑撥是非,那么向來不出問題的五爺爺?shù)降鬃隽耸虑樽屗@么說?” “咱們外出不在村子里的時候,都是麻衣五老和你奶奶執(zhí)事?!崩习值溃骸耙?,問問你奶奶,或者問一下你三爺爺?” “不行。”我搖了搖頭,道:“陳漢禮以這種方式告訴我,明顯就是為了避開奶奶和麻衣五老中的其他四人,絕非單純只是為了避開陳漢名一人而已。去問奶奶,恐怕會出什么事?!?/br> 老爸也深以為然,道:“那再把陳漢禮叫來問個清楚。” “咱們和他向來不合,突然間單獨叫來商量事情……”我頓了一下,道:“如果陳漢名真的有問題,那他知道以后,肯定會有所疑慮,這樣做恐怕會打草驚蛇?!?/br> 老爸道:“那你想怎么辦?” 我想了想道:“先按兵不動吧。為了一句好沒來由的話就大動干戈,不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漢禮的話或許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咱們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我讓望月、彩霞、元成、元化暗中觀察、防備陳漢名。望月、彩霞是我的徒弟,又是族外人,元成、元化是我的嫡系,只要交代清楚,他們絕不會走漏消息。他們暗中調(diào)查,別人都拿他們當(dāng)外人,當(dāng)孩子,也不會引起五老的注意?!?/br> 老爸想了想,道:“可以,那就這樣吧?!?/br> 商量完這個事情,我正想出去,老爸忽然又說道:“還記不記得晦極的事情?” “晦極的哪一件事情?” “你不是懷疑他是你爺爺嗎?” “嗯?哦!對了!” 我恍然大悟,拍著腦門,道:“在桂省的時候,咱們商量著回來之后要問陳漢昌、陳漢名他們有關(guān)爺爺火化的事情!爺爺在煉尸房中火化之時,只有他們兩個在場!哎呀,回來這么久,先是忙著安撫柳族的變故,解決萬籟寂、望月的事情,自己又練武,竟然把這件天大的事情給拋到腦后去了!老爸,看看找個合適的機會,用個合適的方式,去問他們?” “不用了?!崩习值溃骸拔乙呀?jīng)問過了。” “你已經(jīng)問過了!”我吃驚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訴我?” 老爸瞥了我一眼,道:“你問我問不都一樣?我又不會瞞你、騙你。” “那是怎么回事?” “晦極不是你爺爺?!崩习值溃骸澳銧敔斠呀?jīng)完全被煉化了?!?/br> “陳漢昌、陳漢名都這么說?” 我心中有那么一絲絲失落、失望,還有些許懷疑。 “我是分別問他們兩個人的。”老爸道:“他們說的一樣,而且兩人的反應(yīng)都一致,對我問這個問題顯得很奇怪,奇怪我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這樣子看來,他們應(yīng)該沒有說謊,晦極不會是你爺爺?!?/br> “只有他們兩個在場,說不定早就串通好了怎么說,說沒說謊也不一定?!蔽彝蝗挥X得,陳漢禮讓我防備陳漢名可能就是跟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陳漢禮只讓我防備陳漢名,沒讓我防備陳漢昌。 老爸道:“如果他們說謊,說謊的動機是什么?” 我愣住了,無話可說,確實,陳漢昌和陳漢名如果說謊,他們的動機是什么? “可能是爺爺交代他們這么做的?” “如果是你爺爺交代他們這么做的,那么這件事就屬于絕對機密的事情,絕對機密的事情,你爺爺萬萬不會交代給兩個人去做!尤其是一個是親兄弟,一個不是親兄弟。況且,這件事情,又不是非要兩個人共同才能完成?!?/br> 老爸的話有道理,我又無法可解。 這一會兒,陳漢禮的話,還有晦極的真正身份,一股腦絞纏起來,我瞬間覺得有點頭痛欲裂的難受。 “走吧,等有機會抓到晦極,揭開他的面具,就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老爸說著,走了出去。 我又靜默了片刻,也走了出去。 “哥,你要不要去我實習(xí)的醫(yī)院?” 我剛出來,老妹就拉著我問道。 “去你們醫(yī)院干什么?”我疑惑道。 “我們學(xué)校有失蹤的人??!”老妹不滿道:“你吃飯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聽我說話?” 我突然想起來,老妹的學(xué)校雖然不在洛陽,但是她即將畢業(yè),選擇實習(xí)的醫(yī)院就在洛陽! 而洛陽不正是最近一起失蹤案件的發(fā)生地嗎? 吃飯的時候,老妹好像說了,但是我又累又餓,沒有認(rèn)真聽。 想起來之后,我便說道:“怪不得你要回來,你是不是想游說我去,然后湊熱鬧?” “哥,你真聰明!”老妹興奮道:“我給您打下手!” “少給我拍馬屁!”我冷冷道:“你不準(zhǔn)參與到這些事情里來,好好學(xué)你的習(xí),實你的習(xí)。” “樣子!”老妹白了我一眼,道:“誰稀罕跟你!有人帶我玩!” “周志成?”我急道:“你要跟那個混蛋去摻和這件事?” “你怎么罵他混蛋?” “就罵他混蛋了怎么著?” “我就跟著他摻和了怎么著?”老妹沖我直瞪眼。 “我!”我伸出手作勢預(yù)打。 “江靈姐,我哥要打我!爸、媽,我哥打我!” “陳元方!” “元方!” “啊,沒事,沒事,鬧著玩的……”我恨恨地瞪了一眼老妹,道:“我會去洛陽的,你先別跟著姓周的摻和,否則,我這邊就沒你的事了!” “好!”老妹喜笑顏開道:“一言為定!” “你就做吧!”我戳了戳老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