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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是病嬌兄長的良藥(重生)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樓上兩人躺在床上,一片冰藍(lán)色將輕柔的粉色抱在懷里。

    還沒有議親,更沒有告知父母親人,兩人就這樣睡在了一起。

    起先若禾是想拒絕的,可是被宋梁成那雙即便在黑暗中都透著光的眼睛深情的望著,她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更別說他像一只狡猾的狼,最會捕捉獵物,并不強(qiáng)硬逼迫,而是一步步向她走來,也不解衣裳,只拽下自己的發(fā)帶,散下一頭的烏發(fā),有如神祗降臨,叫若禾在心里都感嘆,怎么會有人生的這樣好看。

    他像冷月一般讓人無法觸碰,偏偏落到了自己身邊,隨后,她的生命都被照亮了。

    還在驚嘆宋梁成無與倫比的美貌,整個(gè)人就被他領(lǐng)著走到床邊。若禾就像失去了重心,只感覺到他牽著自己的手,微微勾著,便將她的魂兒都勾去了。

    入了女兒家的閨房,宋梁成不但沒有負(fù)罪感,反而十分愉悅,躺在床上伸開手臂要她來枕。

    抵御不了這般直勾勾的誘、惑,若禾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缮眢w卻很誠實(shí)的躺了下去——這下,若真要發(fā)生什么“意外”,她可就是從犯了。

    少女緊張地縮成一團(tuán),聽腦后想起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叫自己脊背發(fā)麻,只能緊攥著手邊的床單。

    “丫頭,怎么不脫衣裳?”

    這種時(shí)候脫衣服就危險(xiǎn)了吧……他是在調(diào)戲她嗎?若禾嘟著嘴巴,“你不是也沒脫嗎?”

    就算是不脫衣裳,也已經(jīng)很煎熬了,她的后頸露在自己面前,宋梁成很想咬一口,但他還有別的事要問,“你什么時(shí)候搬府?十天,二十天?”

    他問這個(gè)的時(shí)候聲音明顯低下來,若禾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心虛似的,“半個(gè)月?!?/br>
    “我知道你想搬走?!彼瘟撼衫淅涞?,“這幾天你又開始躲我了,雖然偶爾還在一起吃飯,但是你總怕人碰見我們在一起,是因?yàn)椤皇掤斪惨娔谴螁???/br>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若禾低著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你都知道了,還問……”

    看著縮在自己懷中小兔子露出一只紅微紅的耳朵,宋梁成想好好疼愛她一番,啞聲道:“我告訴蕭驍了,關(guān)于我們之間的事?!?/br>
    “你跟他,說了?”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且他那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與其讓他誤會,不如告訴他?!彼瘟撼善届o地講述著事實(shí),懷里的丫頭卻慢慢抬起頭來,臉上也委屈巴巴,羞愧的不想見人了。

    躲進(jìn)浴桶里本就很狼狽了,竟然還會被人發(fā)現(xiàn),果然她不能再那樣肆無忌憚了,再被人發(fā)現(xiàn),可沒話解釋了。

    “不怕,我護(hù)著你?!彼瘟撼沙兄Z著,微微低下頭,親在她的臉頰上。

    若禾不敢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是想要親她咬她,他知道這是宋梁成表達(dá)感情的一種方式,也喜歡這樣被他在意的感覺,但是——會留下印記的。

    那親吻慢慢下移,送到她頸窩時(shí),若禾小小的吃驚,伸手?jǐn)r住了他。

    “不行?!?/br>
    宋梁成疑惑的看著她。

    那雙閃著星光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若禾堪堪解釋道:“我后日要去參加詩會,要穿新衣裳,會露出來的。”

    聽罷,宋梁成輕笑一聲,像山間的泉水叮咚,悅耳動聽。

    他不再親那會留下印記的地方,專注的吻著她柔軟的唇,要將這幾日的相思之情一并解了才好。

    月至中天,坐在樓下的少女早已沉沉睡去,靠在身邊的男人肩膀上,莫名心安。

    冷風(fēng)乍起,陸昭不想讓小七留在這受凍,便將人輕松扛,雖然是個(gè)愛吃的性子,看著身上也有rou,沒想到出乎意料的輕,陸昭只一只手就將她扛了,推開她的屋門,將人放在床上。

    覺得小七的躺姿有些不舒服,陸昭又將她的手腳好一陣擺弄,才將被子蓋上,自己出去。

    再次回到臺階上,二樓那邊依舊什么動靜都沒有。

    陸昭不禁又為自家將軍擔(dān)心,究竟是出事好呢,還是不出事好呢?

    按說兩情相悅?cè)⒒丶揖秃昧耍伤胃饲殛P(guān)系復(fù)雜,郡主又是千金之軀,無比的高貴,走錯(cuò)一步,都是害了郡主殿下的一生。

    陸昭想起前幾日,蕭驍同自家將軍說的話——

    蕭驍:“三哥,這事兒我可只告訴你一個(gè)人,因?yàn)槲易钚诺眠^你,而且我也相信你的本事?!?/br>
    “要說便說,神神秘秘的。”

    蕭驍又放低了聲音:“你記得禹王吧?他給我傳了一封信,說是我一定看不懂,便叫我找一個(gè)自己信得過的人來幫我解?!?/br>
    提及禹王,觸到了宋梁成的心事,他原本就在禹王和梁王之間左右不定,眼下竟然借著蕭驍,同禹王扯上關(guān)系了。

    “你且說?!?/br>
    隨后蕭驍神秘地掏出了一封信,上頭明晃晃的寫著簡單的問候,并不像什么密信,宋梁成叫陸昭去取了燭火來,將信紙和信封都在火上烤一烤。

    信紙較薄,沒什么異樣,而偏厚的信封上卻出現(xiàn)了另外幾行字。

    宋梁成讀著其中的內(nèi)容,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都說跟在主子身邊久了,能夠讀出主子的心思??申懻褏s不明白,他沒看到信封上的內(nèi)容,也沒有特意為此事再問宋梁成,他知道自己不是個(gè)有決斷力的人,便一心相信宋梁成,愿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冷風(fēng)吹不滅男人心中的信念,也擾不到情深意重的愛侶。

    似乎是因?yàn)楸凰е木壒?,被子里面熱乎的緊,若禾沒撐一會兒就睡著了,徒留宋梁成撐著胳膊在她身邊,指尖輕蹭著她溫潤的臉龐。

    他很想留在這,想要睡醒的時(shí)候也能看到丫頭。

    想要親吻她的唇,想要捏她的臉頰,想要她一睜開眼,瞳孔中倒映的就只有自己。

    從前的他害怕家人,懼怕親密的關(guān)系,對那些虛與委蛇的笑厭惡至極。在周圍人的重重打擊中,他也覺得自己不是好人,甚至想再次請旨遠(yuǎn)去邊疆,一生同孤獨(dú)和殺戮為伍。

    還好上蒼并沒有徹底將他拋棄,即便他一無所有,也愿意為了屬于他的丫頭重活一次。

    “我的小丫頭,晚安?!?/br>
    ——

    若禾睡醒的時(shí)候,床邊已然空蕩蕩,心中竟然覺得失落,他是什么時(shí)候走的?

    在看桌上的桂花糖,包在油紙里,因?yàn)槌醵瑫r(shí)節(jié)的低溫,并沒有融化,她本想給宋梁成嘗嘗的,可是好像尋不到機(jī)會。

    下次吧,若禾漱了口,將桂花糖吃掉,心道,下次一定要讓他嘗嘗。

    詩會的日子到了。

    在侯府張家,由張家長女張淑嫻做東,邀請京中一眾才女千金貴女前來。

    初次參與千金們的詩會,若禾不想遲到,給人留下壞印象,便提早出發(fā),提早到達(dá),來到張府側(cè)園時(shí),被園中修剪整齊的冬青吸引,走在石子路上多看了幾眼。

    身旁跟著鏡心與小七,兩人早早的就同府中的嬤嬤學(xué)習(xí)了郡主身邊女使的規(guī)矩。做郡主的貼身女使,可是比一般豪門貴族府中的管家婆子都要高貴得多。

    自豪感油然而生,更不能在今日跌了江若郡主的面子。

    若禾還記得,之前在宋吉生日的時(shí)候,她見過張舒嫻一面,雖然名字中帶著“淑嫻”,但她人更像是有著江湖氣的女俠一般,不會逢迎諂媚,更不會溜須拍馬,確實(shí)很有個(gè)性。

    比起宋煙那種暗地里使小陰招的脾氣,若禾還是覺得張淑嫻應(yīng)當(dāng)好相處一些。

    在張家丫鬟的引路下,若禾來到廳上。

    里頭只做了兩個(gè)姑娘,一位是東家張淑嫻,另一位則是她見過幾次的白湘湘,今日依舊穿了白色。

    見是郡主殿下來了,兩位姑娘忙從座位上站起來給她行禮,連帶著一屋子的侍從也跟著跪下了。這樣的場面見多了,若禾也就慢慢習(xí)慣了,也不再謙虛什么,上前將張淑嫻扶起,而后將白湘湘扶起。

    “今日是張家jiejie舉行的詩會,本宮還要謝謝張家jiejie相邀?!?/br>
    若禾以郡主的身份同她們交談,雖然看著張淑嫻有說有笑,但總覺得她好像對自己有什么不滿意似的。

    再細(xì)心一想,她來之前,白湘湘到的比她還早,在她還是丫鬟的時(shí)候,白湘湘又是使喚過她的,難道是因此不平衡?覺得她從丫鬟變成郡主,是烏鴉變鳳凰了?

    白湘湘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本來今日參加詩會挺開心,沒成想張淑嫻還邀請了江若過來,一個(gè)新冊封的郡主,說難聽點(diǎn)兒就是鄉(xiāng)下人進(jìn)京,什么都不懂還來參加詩會,怎么有臉呢。

    若禾知道自己初來乍到,對這些貴女也不太熟悉,難免會惹人排斥。好在她身份不低,不用對她們點(diǎn)頭哈腰,就真誠的做自己。

    時(shí)間長了,總能交到真心的朋友。

    不多時(shí),千金們陸續(xù)來到廳上,給江若郡主請安后,各自寒暄,焦點(diǎn)也落在了若禾身上。

    這種聚會上能邀請來郡主殿下,張淑嫻臉上也是有光,只是難免風(fēng)頭會被江若郡主蓋過,不高興也是在所難免。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若禾也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受歡迎”,千金們的喜怒哀樂表現(xiàn)的很是明顯。

    貴女有的羨慕她一夜之間飛上枝頭,更有人好奇,在她失蹤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個(gè)信神佛的,說著江若郡主命里犯水,遭過那次大難之后,必定后福不斷,今后也許會有些小的磨難,但終究會化險(xiǎn)為夷。

    說這話的人是周慈,若禾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認(rèn)出來。

    她長了一張文靜的菩薩臉,若禾看了也討厭不起來,讓她無法忽視的是,這個(gè)周慈,前世是嫁給了宋梁成做正妻的。

    若是擱在前一段時(shí)間,她還沒有跟宋梁成互通心意的時(shí)候,或許眼下早就亂了陣。

    但若禾看待周慈并不像看待玉晚娘一樣避之不及,她們兩個(gè)身份天差地別,性格也是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

    周慈信道學(xué),為人也很平淡,不爭不搶不多言,前世就算是嫁給了宋梁成,在府中也沒什么存在感。

    就算府中傳著宋梁成沒有與周慈同房過的傳言,周慈也全然不在乎。若禾當(dāng)時(shí)就覺得她挺可憐,若不是父母之命,她也不用嫁給一個(gè)不喜歡的人,守一輩子活寡。

    今生再見,若禾心中更多的是欣慰。

    宋梁成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她會好好的和宋梁成在一起,不會再叫他有三妻四妾,也就不會耽誤周慈的一生。

    “多謝周jiejie的祝福?!比艉绦χ鴳?yīng)她,“聽到你這么說,本宮心里塞著的一些事兒也就放下了?!?/br>
    “不是臣女的祝福,是郡主殿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敝艽鹊?,與周圍人的好奇和奉承不一樣,她只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自己從八卦中算出的事,道學(xué)深奧,她還要慢慢參透。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詩會卻還不開始,有人問起,張舒嫻有些為難道:“是邀月郡主還沒到?!?/br>
    鏡心在若禾耳邊小聲介紹:“邀月郡主是官家的弟弟梁王的女兒,名叫趙霜兒,住在宮中與太后為伴,沒有自己的府邸?!?/br>
    這邊話音剛落,趙霜兒就拖著長長的裙擺過來了,身后跟著一對儀仗,派頭比若禾還要大 。同她比起來,若禾簡直就是樸素的過頭了。

    又是郡主嫁到,貴女們躬身行禮。

    “給邀月郡主請安?!?/br>
    趙霜兒看著一眾人伏下身子去,心情愉快,卻見張舒嫻旁邊的主位上坐著一個(gè)陌生女子,泰然自若。

    提了裙擺上前兇道:“你是哪家的姑娘,見到本宮還不行禮!”

    若禾不動,這輩分她理的很清楚。

    小七直言道:“邀月郡主,我們家郡主的母親是長公主,按規(guī)矩,雖然江若郡主年歲不到,還未有封號,但她的位分高您一等,您不該自稱本宮,該稱臣女。”

    一下子來了兩個(gè)郡主,自然是位分高的稱本宮,若禾本不想同她計(jì)較,只是沒想到這趙霜兒擺郡主架子倒是有一套,她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jiejie,本宮不知道你也來了?!比艉绦χf話。

    趙霜兒無所適從。從來這卞京城終就只有她一個(gè)郡主,早聽說又封了一個(gè)江若郡主寄養(yǎng)在宋國公家里,連個(gè)封號都沒,她就更不把若禾放在眼里,沒想到今日見了,還是個(gè)對手。

    在對詩之時(shí),趙霜兒處處針對若禾,用些晦澀難懂的句子來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