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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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娡假裝作樣的搖頭嘆了口氣:“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本仙姑八百年都沒見過這位郎君了!” 俏皮的語氣里,又盡顯寂寞與怨懟,謝無量不但沒生氣,還小小心疼了一把。 “怪我,我的不是!”謝無量倒一點兒也未端著,先給賠了禮,還學(xué)著戲臺子上那郎君做揖:“這位仙姑可否賞臉與小生一道游玩?” “去哪啊?”柳娡再也裝不下去,高興的跳起身拉著謝無量就往外走:“我可以去長街逛逛嗎?想買好些東西,奴婢攢的銀子都要生銹了!” “感情你那些銀子都是鐵打的?!?/br> 柳娡沖他笑瞇了眼,想著能出去玩兒了,啥都可以先放一放,不與他計較。 從這里出去要坐一截馬車,柳娡憋悶著想問沈恪的事情,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只得坐立難安,長吁短嘆著。 謝無量哪能瞧不出來,大發(fā)慈悲道:“那沈恪已經(jīng)放出來了,事情察明與他無關(guān)?!?/br> “出來了?”柳娡又順勢追問了句:“那……回王府了嗎?” “哈,回王府?娡兒是這么想的嗎?”謝無量酸得不行,別開了臉假裝看外邊的風(fēng)景。 柳娡討好的抱過謝無量的手臂,晃了晃:“無量哥哥~” 這一聲‘無量哥哥’把謝無量的心都叫化了,哪里還會與她置氣,立即轉(zhuǎn)了臉,笑道:“等會兒去了長街,你看上什么了,就盡管買?!?/br> 到了長街,柳娡就跟脫了韁的小野駒似的,在人群中竄得飛快,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跑沒影兒了。 逛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柳娡覺得肚子餓了,想到富貴兒常常給她買的蔥油餅,便帶著謝無量來到那家店鋪前。 “無量哥哥一定要嘗嘗這家的蔥油餅,最好吃了。” 說著,將第一個煎好的蔥油餅裹著油紙遞給了謝無量。 謝無量咬了口,很是香脆,味兒確實很好。 正當(dāng)柳娡拿了第二個蔥油餅時,身后傳來一陣驚喜的喚聲。 “娡兒姑娘!” 柳娡張嘴咬了個空,猛的回頭看去,“富貴兒?” “娡兒姑娘!!”富貴兒眼里只剩下了柳娡,撒了歡的朝她飛奔了過去。 謝無量眸光一沉,將手上的餅往后一拋,暗中跟著的侍衛(wèi)一個旋身漂亮的將餅接了個正著。 謝無量箭步上前,瞄準(zhǔn)富貴兒一腳踹了過去,富貴兒躲閃不及,身子飛出兩米開外,重重跌落在地。 柳娡震驚的瞪著眼,替富貴兒疼了下,“富,富貴兒?”還活著嗎? 富貴兒被踢得半晌沒能緩過來,等緩過神來時,全是想到這么久不見娡兒姑娘,看來就是這個男人把她拐走關(guān)起來了! 突然,富貴兒一個鯉魚打挺,竟是一身肅殺之氣,握了握拳頭擺了一個進攻的架式。 以一個男人的直覺,謝無量無比肯定眼前這土狍子是惦記上他的人了。 誰都沒帶怕的,謝無量哪能受得了這種挑釁?握了握鐵拳,倆人同時拼了上去。 富貴兒的拳頭極快,一邊打還一邊疾惡如仇:“我打死你這個大壞蛋!” 謝無量險險躲了他好幾拳,竟一時找不到機會反擊,只能防御。 在教場,謝無量是跟那些鐵血士兵,無數(shù)次真正較量過的,這么多年少有敵手。 卻不想,這土狍子竟有這般身手! 柳娡看懵了,咽了把吐沫星子,這是富貴兒嗎?她沒看錯吧? 富貴兒有這么好的身手,何至于受那些人這般欺負?真是邪了門了! 謝無量在實戰(zhàn)上還是勝富貴兒那么一籌,出殺招時富貴兒沒能躲得過,可…… 幾拳頭砸上去時,謝無量頓時有點兒慌,拳頭仿佛打在銅墻鐵壁上,竟絲毫沒占上風(fēng),富貴兒趁機以守為攻,一拳頭朝謝無量面門砸去。 謝無量以掌化拳,卻還是被一股氣震得連連退后,方才穩(wěn)住身子。 見安榮王似要敗了,暗中跟著的侍衛(wèi)紛紛涌出拔了刀。 富貴兒愣了愣神,好像情況不對? 柳娡心道不好,富貴兒再能打,面對這十幾個帶刀侍衛(wèi),怕是遭不住了! “富貴兒,快跑!”喊罷,柳娡張開雙臂攔在了謝無量跟前。 富貴兒慌得踱了兩腳丫子:“跑,我……我先跑!娡兒姑娘,我會回來救你的!”說罷,腳底一抹油,跐溜跑沒影了。 謝無量整張臉黑得日月無光,當(dāng)街這么多人,已經(jīng)圍了不少膽大的看熱鬧。 “回去再好好盤問你!”謝無量冷哼了聲,甩袖往回走去。 一路上謝無量沉默著不說話,柳娡撿了幾個有趣的話題,愣是連哼也沒哼一聲。 到了別院,謝無量便拽著她回了房。 謝無量徑自倒了杯茶水,沉聲問道:“說罷,那個村野莽夫又哪個?” “他叫程富貴,是個好人?!绷鴬妥隽藗€簡單的介紹。 謝無量牙咬得咯咯直響:“你如何知道他是好人?莫不是跟你他還有更親密的接觸?” 柳娡并不想解釋,何況,她當(dāng)初也確實是瞧著富貴兒長得俊俏,想發(fā)展點什么來著。 第44章 “王爺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柳娡看著他問道:“是把我當(dāng)成你的所有物嗎?” 謝無量備感無力, 他知道柳娡不同于一般女子,更不會因為那一場魚水之歡,便交付所有。 越是急切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卻越是適得其反。 “罷了,不提這些?!敝x無量眉頭微蹙別開了臉去。 此時天色突然暗下, 陣時電閃雷鳴, 大雨瓢潑。 柳娡推了窗, 一條玉臂探出窗外,衣袖很快被雨水淋個濕透,可她并未此而羞惱, 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媚燦爛。 謝無量癡看著她,有一瞬覺得,或許她應(yīng)該屬于那片天空, 而不應(yīng)該呆在這座金絲籠里, 漸漸黯淡失去屬于她的光彩。 直到她的衣裳濺濕了大半, 謝無量才將她拉了進來,放下了窗,輕聲道:“去換件衣裳。” 柳娡并未急著進房,一手勾過他的腰帶, 笑得妖媚無雙, “要不然, 無量哥哥就替娡兒脫了吧。” 她半濕的輕紗緊貼在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玲瓏有致的身子若隱若現(xiàn), 那雙水漾的桃花眼亮如星辰, 俏皮又嫵媚撩人。 謝無量頓覺體內(nèi)氣血翻涌,小腹一緊,猛的將眼前的人兒撈進懷里, 大步朝臥房走去。 …… 這場初夏的雨澆去了多日的干燥與熱氣,氣溫陡然下降,約下了兩個時辰,才肯停歇。 而屋內(nèi)的纏綿悱惻,還在持續(xù)未罷休。 **** 富貴兒在王府外的墻角蹲守了好幾天,可那安榮王不是去城外的教場,就是閉府不出,眼看日子一天天過了,還沒能找到柳娡的下落。 但他想這事兒不能著急,總會讓他尋到時機的。 而一處高樓屋頂上,沈恪也同樣望風(fēng)了好幾,不同于富貴兒這般死守。 炎炎夏日,他藏在樹陰中,盤膝吃著小酒,看著風(fēng)景,好不愜意。 “這王府從上往下看像個‘棺’,從前往后看像個‘死’,嘖嘖嘖……皇帝老兒真是口是心非,做夢都想這個兒子快點嗝屁,賜了這么個倒霉地兒。” 又吃了幾?;ㄉ祝瑪[了擺首:“那tm是個傻子吧(富貴兒)?還沒被抓走,這王府守備得多松懈??!” 就著花生米又吃了口酒,譏笑了聲:“倒霉王爺也盡做些倒霉事兒,合著你倆母子靠著母家勢力誰也動不得,如今還立了軍功,跳得老高。哎,這不是把皇帝老兒往死里逼么?看來,樓快要塌嘍!” 柳娡在王府里失蹤了好些時日,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何況蘇王妃成日捕風(fēng)捉影,聽聞王爺之前寵幸了個婢女,結(jié)合柳娡突然失蹤來看,頓時心里便有了答案。 想著這個事兒,蘇王妃生了一個上午的悶氣。 “合著我是個傻子,被他這么戲耍糊弄,還要忍氣吞聲?!” 瓊枝:“王妃深居后院,不好查證,一點動靜便很容易引來王爺?shù)膽岩?,不如……?/br> 蘇王妃抹了抹淚水:“你有何好主意?” 瓊枝:“不如去找虞貴妃幫忙,虞貴妃手段狠辣,手中權(quán)勢在握,想要密殺一個人,易如反掌。這樣,我們也可以永絕后患!” 蘇王妃聽罷,眼前陰霾一掃而空,冷笑了聲:“我怎么把虞貴妃這把利刀給忘了呢?” 次日晚上,蘇王妃尋了個謝無量去教場未歸的時機,著了件兒黑色披風(fēng)乘馬車去了皇宮。 夜深,柳娡秉燭還未睡下,執(zhí)筆寫著新試用的麗顏配方。 她心里很清楚,不可能一輩子囚困在這一方天地,即使謝無量心中再多執(zhí)念,時間一久遲早東窗事發(fā),一個謝氏皇家不會容下她。 而謝無量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層面,在想著給柳娡重新?lián)Q宅院的事情,皇權(quán)斗爭一朝一夕不可能就此平息。 這層枷鎖加身,便注定了他給不了柳娡名份。 可柳娡偏又不是世間一般女子,一旦松手,她就如同那極樂鳥飛走了,一輩子便有可能再也尋不到。 最近多雨,謝無量深夜來時雖撐了傘,還是淋濕了衣裳。 柳娡訝然抬頭看了門口的他一眼,問了句:“王爺,這么晚你怎的來了?” 謝無量拂了玄衣兩袖沾著的雨珠,溫存淺笑:“突然想你了,便過來看看,怎的這么晚還未歇下?” “成日無所事事,白日也睡,晚上也睡,現(xiàn)在精神著呢?!?/br> 謝無量瞧著她似乎還真胖了些,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臉上瓷白的rourou,這番話雖看似不經(jīng)意說出,卻也訴說了她這些時日的憋悶委屈。 他突然從袖子里打出一個寶盒,“打開看看?!?/br> 柳娡依言將方正的寶盒打開瞧了眼,是兩串精致的手串,用紅豆雕刻串成。 “做工是挺精致的,可這不就是兩串紅豆嗎?”雖然說得十分嫌棄,可那是她第一次將他送的東西佩戴在了手上。 謝無量笑了聲:“以往我送你的那些,也都不知道終歸何處。這東西不值錢,你便收著當(dāng)作是我給你的訂情之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