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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旁邊的死黨揉了揉搖搖欲墜的眼皮,打了一個哈欠,“你在干嘛?” 會長頂著一頭鳥窩般的棕褐泛紅的頭發(fā),朝著死黨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的電腦黑屏了?” 他說著,看見了死黨同樣黑屏的筆記本屏幕,格外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輸了當然黑屏了……”死黨邊打哈欠邊起身,眼看著就要站起來離開座位,但是他剛剛動了這種念頭,就被會長一把給拽了回來。 “你說什么?!” 會長因為熬夜而反應遲緩的大腦突然提速運轉(zhuǎn)了兩三秒。 他難以置信地敲了一下桌板。 “我明明看過對面的用戶昵稱了!不是西八區(qū)的那群魔鬼!怎么可能?!這才三分鐘!” 死黨的眼角溢出了一點生理性淚水,他勉強停下了連天的哈欠,回過頭指了指顯示他們輸?shù)舻慕缑妗?/br> “他們不是西八區(qū)的,是東八區(qū)的。” “讓我看看……哦,這不是那個一直在全球榜上的賬號嘛?還有另外一個,誒——我記得我好像在什么時候也見過這個賬號的昵稱……萊布尼茨不懂函數(shù)……好眼熟啊……” 聽著聽著,會長直接打開了桌面上的數(shù)據(jù)記錄表格。 這是一份全球榜的匯總表格,包含了到目前為止全部次別的排行用戶昵稱。 【巔峰競賽·全球榜·第1期:95,萊布尼茨不懂函數(shù)。】 …… 凌晨三點,燕華園數(shù)理研究中心。 “崔老師,您還是早點睡覺吧?” “是啊,老師,您年紀大了——” “誰他媽年紀大了,老子我還能再為國再戰(zhàn)二十年!” 年近三十的數(shù)學研究中心教練崔應星咬牙切齒地踹了一腳身旁的破木頭凳子,憤怒地敲擊著鍵盤,眼看著就是一副要把鍵盤活活敲碎的樣子。 這一屆的隊長葉慈的眼皮微跳了幾下,他頭疼地讓跟著自己在這里勸解老師的副隊長趙蒽趕快去把板子拿過來,再不讓老師贏一局,他可能會跟對面一直杠到明天早上。 而明天早上還有隊內(nèi)課程需要上,崔老師以通宵狀態(tài)去上課……嘶——葉慈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給老師個板子,加快一下輸入的速度,希望情況會好一點。 凌晨匹配的在線雙排人數(shù)不多,就那么寥寥無幾的幾個玩家。 崔老師的運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匹配那對“不愛學習”“不懂函數(shù)”的裝逼組合,連著匹配上了兩回了。 連輸! 要不然老師就算熬夜了也不會這么暴躁。 說句實話,輸一次還能說是意外,這連輸兩次……怕不是遇上了哪邊的頂尖職業(yè)賽手? 這么晚了真的還有頂尖的職業(yè)賽手在雙排嗎? 葉慈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認命地再次投入到了輔助崔老師的雙排過程中去。 再不贏他也要暴躁了。 不對,應該是再不贏他就要猝死了。 明天的頭條標題就應該是:震驚!東八區(qū)某數(shù)競國家隊教練竟拉學生通宵雙排,雙雙猝死喪心病狂為哪般? …… 世界論壇。 【心情復雜,有沒有人來聊一下現(xiàn)在還在競技場殺人如麻的午夜惡魔?(東八區(qū),簡體)】 【我哭了?!?/br> 【主啊,這就是惡魔嗎?(已翻譯)】 【mama,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學數(shù)學了,我會好好學拉丁文的。(已翻譯)】 【太草(一種植物)了?!?/br> 【我被打得沒脾氣了。(已翻譯)】 【都理智一點,輸不可怕,沒有輸?shù)挠職庖膊豢膳隆膳碌氖且恢倍荚谳敚∫恢陛敯?!我今天本來說贏一局就去睡覺的,結(jié)果呢?!老子三局連跪!連跪?。∥业浆F(xiàn)在都沒睡??!沒睡??!睡你**!起來戰(zhàn)個痛快啊!】 【愿煮保佑你們,阿蘑?!?/br> 【我就知道會有人開帖子,果然不止我一個被虐成了狗!】 【樓上的,只有你是狗。(已翻譯)】 【世界論壇的沙雕帖友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我就知道會有這個。(已翻譯)】 【你們在說啥?】 【我覺得應該是在說“葬愛雙絕”吧?】 【謝邀,人在修仙,業(yè)已飛升。不知道,不懂,數(shù)學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這只卑微舔狗。別問,問就是愛國?!?/br> 【**,樓上的這個句式……】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句式?!?/br> 【我是老實人我先來,我不愛學習大佬怎么了?】 【葬愛大佬我不愛學習?這我是知道的??墒牵銈冞@葬愛雙絕又是啥?】 【就是葬愛大佬和他新晉的正義小伙伴。】 【這又是什么和什么?(已翻譯)】 【不懂,不愛,人都給我看傻了。連爬百位排名位階,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平平無奇不愛學習,默默無聞不懂函數(shù)?!?/br> 【所以,競技場屠服雙排是真實存在的嗎?(已翻譯)】 【它不是存在不存在的那種……那種東西,他是非?!浅!淮蛘彰婢捅愎奉^的那種,很特別的存在。】 【汪?!?/br> 【快看,全服公告官方給他們頒布了競技場“陰間雙煞”的稱號!】